1
“今天晚上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杨路支走手下的人，一个人留下来看酒吧。杨倩很少看见哥哥这么谨慎。
“怎么了，哥？”她感觉有事要发生。
“哥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了，你先回去，打电话叫李微来。”杨路交给她保险柜的钥匙，他补充道：“如果李微到明天早上还没回去，你就报警。”
“你想把他怎么样，你是要他去送死吗？”
“难道你是想看到把你养大成人哥去死吗？”
“让我去好了，什么危险？让我去好了！”她怎么可能在他们两人中间做出取舍的选择呢。
“我警告你，不准对李微提，由我来说，只要他不知道危险性就不会出事，你要是多嘴，会害死我们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快回去！”
“哥，你呢？”
“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我们都会没事。”
杨倩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家里，那把钥匙**地攥在她的手心，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肯定有什么联系，何笑灿才来找她，哥那儿就出事，为什么呢？放在酒吧地下室的保险柜里有什么要人命的东西吗？为什么哥会这么紧张？既然哥不能说，那姓何的一定知道些什么。
李微接到电话，来到酒吧，时间还早没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一个服务生都没有就奇怪了。“大哥，倒闭啦！”他开玩笑的说。
“混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给我办件事去。”他给了他一把车钥匙。“车在后门口，你替我把它开到上次我们去过的郊区空地，就是在施工的那个，把车放那，20分钟后我去接你。”
李微什么都没问，他知道规矩，问多了反而不好。“好。”
后门口的车前后牌照明显是假的，虽然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必须去做，病房里躺着的小矮个子能活到现在，还不是靠杨路给的钱撑着，该还的终究跑不掉。他把车开了出去，尽量避开大马路上的监控器，绕过了收费站，走人烟稀少的线路。
杨路等待的人来了，“许总，您让我办的事我都办妥了。”
“好，你说，一条人命值多少钱？”许衡亚问他。
“不，不知道。”杨路害怕了，难道……
“两万。”他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钱甩在杨路的脚下。
“许总，我……”
“放心，不是你的命。”许衡亚发出轻蔑的笑：“胆小的人啊！”
“给你的车里有一个叛徒，在后备箱里。”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差不多，该死的透透的了。”
“今天来没什么要紧的事，只要闭上你的嘴，保你能过上明年的生日。不该留的东西一样都不能给我留下来，不然下一辆车的后备箱里装的就是你。”
许衡亚走了，杨路还在想他说的话，“后备箱”里装着人，还是个“死人”，活了这么大，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也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早就料到老狐狸不会让人做什么好事的，可再也没想到是……李微还不知道，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现在怎么办，老狐狸摆明了想害我。考虑再三，还是告诉李微现在的处境比较好，打电话，手机不在服务区。杨路坐立不安。
一路上，李微的心跟着车颠簸起来，大哥这么神秘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车被什么卡住了。“就快到了，真晦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完了。”他下车查看了车子的情况，“什么破车，假牌照都被颠掉了。”就着尾灯，他看见了后备箱的盖子开了一条缝，“破车。”他回到了车上，准备等杨路来，这是去那儿的必经之路。深的黑夜让他不禁打了寒战。由于害怕，他轻声的哼着歌。突然他感觉车子在动，是后面。李微顺手抄起副驾驶位置上的手电筒，那是杨路特地给他的。他壮了壮胆子，下了车。“什么东西？”他大吼了一声，没有任何动静。车后没有任何东西，后备箱呢？他站在车的一侧，猛的掀起车盖，用电筒一照，里面躺着一个人，嘴角流着白沫和呕吐物。“喂，喂。”李微试试了他，还有气。赶紧把人从后备箱里抱了出来，把他刚放在地上，他就不停的呕吐。“怎么了，你！”想送医院都没有办法。就在这时，一辆车开过来了，是杨路。什么话都没说，抬起那人上医院了。
“怎么回事？”李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等会再和你说，先救人要紧。”
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人没事了。“你是他家属吧，年纪轻轻，自什么杀啊，幸好他晕车，吐了一部分的安眠药，不然早没了。过一会儿就醒了。”医生对杨路说。
杨路想药一定是被人强行灌下的，他就是老狐狸说的叛徒。
天亮了，躺在病**的人也醒了，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报警。在不知道杨路和李微身份的情况下告诉了他们，他是笑灿事务所的小轩。老狐狸做的很精明，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连医生都说是吃了安眠药的自杀事件，他要怎么证明自己是被强迫吃下的呢。杨路和李微趁人不注意溜出了医院，回到车被卡住的地方，车已经不在了，是被警察拖走了？还是被….地上呕吐物也不见了。为了安全起见，杨路让李微先回去探探风。看见李微回来了，抱着电话想报警的杨倩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我哥呢？”只有李微一个人回来了，她问。
“他没事。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李微问。
“没有啊，只是早晨进货的时候有辆车挡住了后门。
李微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大哥走的时候有交代什么吗？”杨路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的。
“保险柜的钥匙在我这儿。”杨倩把钥匙给他。
“你先拿着，想办法去派出所待两天。”说完，他就去找笑灿了。
杨倩找了一帮人在街头打架，被警察统统抓了。她是带头的，要多关几天。
李微来到笑灿的事务所向她了解到是有叫小轩的，好几天没和笑灿联系了，她正担心着呢，得知他差点把命送了，吓的浑身哆嗦。“现在怎么样了？”笑灿问。
“还好，不过他要亲自交给你什么东西，你在处理什么案子？”李微搞不懂她这个律师怎么当的这么危险的。
“案子三天后开庭，关键的证据还不足，我想小轩一定是找到什么了。快带我去见他。”
在小轩那里得到了原始合同，跟现在手里的合同相比，后者明显是被人篡改了，受害方当时没有提出来就是怕衡亚暴力威胁，可现在工程款出现了很大的漏洞，房屋质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不是逼的没办法了，能忍就忍下来了。有了铁证就不怕他们狡辩了，胜券在握。
“你带着合同先走，他们没有找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在开庭之前要好好保管，他们肯定会去事务所找碴的。”小轩不放心笑灿。
“有我呢。”李微说。
还没来得及问李微事情的来龙去脉呢，笑灿想难道又是巧合？
“你们先躲起来，到开庭那天再露面。放心，我在医院里很安全，他们不会来找我的。”小轩说的很对。
从医院出来，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好了，李微说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哪儿了。他们来到了项海家的楼下。
“你就说你家正在除虫，三天之内不能进人，暂时借住一下，你爸妈那儿，我去告诉他们一声。”李微的法子还不错。
“你知道吗？衡亚的辩护律师就是项海。”笑灿说。
“更好，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而且有海哥哥在，你更安全了。”
“海哥哥？”李微这样称呼项海，她觉得很奇怪。“原本就认识吗？”
“不认识，快上去吧，电话联系。”李微走了。
对于笑灿的到来，项家没有多问，高兴还来不及呢。项海最近很忙，不在家。老两口正愁没个跟前说话的人。从项海小时侯讲到他们年轻的时候，也谈起了一个叫做“李伟”的孩子。
“后来呢？”笑灿问。
“没有后来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项教授指着照片上的“李伟”：“就是他。”
孩子的眉宇间透着秀气，但却隐藏着令人辛酸的悲伤，眼神的清澈让人觉得很熟悉，在哪见过？
2
明天就开庭了，过了明天一切都结束了。可能是因为压力大的原因，笑灿一直都没能睡着，手机一直开着，可李微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正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李微的。
“你在哪？”笑灿问。
“合同交来，人就给你。”是陌生而冷酷的声音。
“你是谁？李微呢？”
“我？几个小时后坐在被告席里的人。”对方冷笑着。
“好，什么地方？合同给你。”
“干脆！到你家门口的报亭，会有人来接你的。”电话挂了。
笑灿悄悄地溜出了项家，同时也告诉了身为警察的好友秦正。在见到来人之后被乖乖的套上头套带走了。
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她感觉车停下来了。被人架着走过一段崎岖的路后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欢迎啊，律师。”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声音。
她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个胜气临人的家伙，“你是谁？”笑灿问。
“我就是许衡亚。合同呢？”他问。
“人呢？”笑灿环顾了四周没有看见李微。
“哈，我可是守法的商人，怎么会干绑架的事呢？”老狐狸果真狡猾，他拿出李微的手机，上面挂着的“美人鱼”在摇晃。“多大的误会啊，只是不小心拣到了手机，打了个恶作剧的电话，律师，用拣来的手机打电话不犯法吧？”
“混蛋！”笑灿狠狠的骂道。
“啧啧，律师骂人哦，多没教养。”
在他面前，笑灿太嫩了。双方僵持着，笑灿失败了，合同被抢走了，当着她的面，许衡亚一把火烧了，“灰就留给你做证据吧。”
一群乌合之众留下笑灿转身离开，“不要迟到了，律师！”老狐狸走时还不忘提醒她。却被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李微，你怎么来了？”笑灿叫了出来。
李微的身后还有项海，“哦，我的大律师来了。”许衡亚走到项海的面前。
“你们在干吗？”项海问。
“哦，没事，你怎么会来的，这小子怎么会和你在一起？”老狐狸警惕起来。
“他？谁啊？”他装作对李微完全陌生的样子。李微和笑灿明白了项海的意思。
“找死啊？想我帮你打刑事案吗？快走，要不是我接到警察的问话，还不知道你们绑架她了呢，警察马上就过来了。”
“这丫头报警了？”许衡亚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在项海的催促下，那群家伙呼啦一下子散开了。
“哎，手机还我。”李微叫住了老狐狸。
他回头看着李微，笑着说：“你在跟我说话？”
“怎么样？还我。”
“这个？”许衡亚从口袋里掏出李微的手机，“美人鱼”在李微的眼前摇晃。笑灿上前拉住李微，小声的对他说：“不要节外生枝。”。李微伸手去拿手机时被许衡亚一拳打在脸上。笑灿叫出了声。“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老狐狸指着他说。
“行了行了，要等警察来吗？”项海知道许衡亚的脾气。他又把手机装回了口袋：“没有人能从我的口袋拿走任何东西，人家越是想要，我就越是不想给。”他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笑。
李微被笑灿死死的拽住了，“忍忍。”笑灿**握住他的拳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笑灿看了看时间，离开庭只剩3小时了。在去法院的路上，笑灿得知李微是项海叫来的，原来自从笑灿住进项家，项海就猜到了肯定与案子有关。他还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关键时刻伸出了正义的手。趁笑灿不注意，回家换了放在她公文包里的原合同，也就是说连笑灿自己都不知道拿着假合同和许衡亚做了笔交易，不然怎么骗的了那只老狐狸。整件事项海都好象置身事外。真正的合同已经给秦正保管了，他会带来法庭的，笑灿想想都后怕。
法庭上笑灿和项海争论着焦点问题，项海准备的很充分，但在铁证面前他无语了。许衡亚除了吃惊没有别的表情了。怎么也没想到，变成灰的东西真的成了证据。这场官司让他损失了2个亿，听完判决他不断叫嚷着要上诉。
“我尽力了，你原来隐瞒了我这么多的事？打你这场官司，坏了我的名声。”项海收拾了资料，默默的走了。
许衡亚手脚冰凉，被手下人抬出了法庭。门外的阳光刺的他眼发花。远处项海在和一个穿着法官袍的人说着话。“去，把项律师叫来，我有话对他说。”他对身边的人说。就在这时，笑灿和李微走了过来，被穿着法官袍的人叫住了，是曾在加拿大进修的同学。
“他们是什么关系？”老狐狸突然明白了什么：“给我去查。”
“我真他妈的是个笨蛋，白痴。”许衡亚看着调查来的结果气的直骂。
“许总，我们被他们摆了一刀。”
“是啊，2亿买他们两条命是亏大了。”他已经想好了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对了，先去把杨路的酒吧烧了，知道怎么做吧。”所有背叛他的人都不能逃脱他的惩罚。
笑灿和项海经过这件事，彼此不再针尖对麦芒了，随着笑灿父亲的逐渐康复，她对项海的恨也在慢慢消失。李微和杨倩下个月结婚，他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笑灿和海哥哥。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
杨路的酒吧意外失火，他留下了保险公司赔付的保险金给妹妹，一个人流浪去了。他心里清楚的很，怎么会是意外呢，那把火没烧死自己算是走大运了。许衡亚是个狠角色，惹不起就赶紧躲。
终于等那一天的到来，杨倩看着镜中的自己，有想哭的感觉，幸福就离自己这么近了，不管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此时的幸福就够享用一辈子了。她化好了装就等李微来接她了。
林严到了机场，等着他的两位好朋友来接他。可等了一个小时，连个人影都不见。
3
“看看，都是谁啊？今天我心情不错，把你们找来聚聚。”许衡亚并没有揭开他们三个人的头套。
“你，对我无礼的家伙，本来你可以是个人才的，怎么又学好了？多可惜啊！”他挥起手中的钢管向李微的身上打去。“哦，今天你结婚哦，看来，又要多一个寡妇了。哈哈。”
李微已经倒在了地上。
“你呢，我的律师，把我当白痴了吧，看你是个读书人，经不起打，还是算了。”他一把拽起项海的头罩。“你想怎么样？”项海问他。
“哦，不知道。”他现在是生命的主宰，可以任意践踏他的人质。
“最后这位是很有前途的女律师，够胆，我的案子都敢接，要钱不要命啊！”他也取下了笑灿的头套。
“三位，互相问个好吧。”
许衡亚把笑灿和项海分别绑在相隔不远的水泥柱子上，指着这废弃的半调子工程气急败坏的说：“你们的杰作，看见了吗？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想用哪条法律制裁我？省省吧。我请你们来是做客的，不是绑架哦，告诉你，现在，我，就是法律。其实不想耽误你们的时间，律师，两个人四只眼睛，我不贪心，留下两只眼睛，你们就可以走人了。至于，那小子，打一百下就可以走了，哦，不，是99下。”
“你敢动我们一下，试试看。”项海的眼睛都红了。
“哦。”许衡亚挥棒又打了李微一下，嘴里念道：“98。”
“不要打了。”笑灿看着李微的嘴角流出了血。
许衡亚从工地上拣起一把起子，在笑灿的眼睛前晃悠。“我的眼睛，换他们的。”趴在地上**的李微喊了出来。
“不错，很有勇气嘛，可是，你不够资格。”他又打了李微一棍。“97。”
“求你了，换我的眼睛。不要伤害他们。”
没等许衡亚说话，项海先开口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不欠我们的。”想起自己不择手段让李微丢掉工作的事，就感到惭愧。
“不记得我了吗？海哥哥。”李微的一声“哥”，让项海的心一惊。
“搞什么，我是让你们来认亲戚的吗？”他又给了李微一棍。
“是李伟吗？”项海想起来了。笑灿也知道原来李微就是项家收养的李伟。李微努力的挤出微笑来回答他。
我都干了什么？项海都不敢正眼看他了。“够了，你要是再敢打他，我会让你上百倍的还回来的。”项海对许衡亚叫道。
“得了吧，你装什么好人，那个被车撞死的要饭的是你逼疯的吧。”他问项海。
“有意思，小混混和律师抢女人。”老狐狸好象调查的很详细。
笑灿愤怒的盯着项海。“我错了，笑灿，对不起。”项海没什么可以说的了。笑灿冷笑了一声。“快动手吧。”笑灿闭上了双眼。
“这年头，女的都变的这么勇敢了吗？我可不客气了。”
既然不能逃过这一劫，只能乖乖的接受了，心里承受不了这样残忍的事实，没有人能救我们了，笑灿想一死了之，不要再受这种折磨了。
“住手，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挖我的眼睛，混蛋！”李微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哦？”许衡亚用钢管指着项海说：“真没用。”
“好，我欣赏你，会满足你的要求的。”他朝李微的膝盖猛的打了下去，李微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的眼睛很漂亮，没了真可惜。”起子扎下的一瞬间，笑灿惨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4
血管里液体流动着带来的温暖，我感觉到了。心跳的声音我也听到了，还有一股花香，我也闻到了。可怎么就是睁不开眼睛，象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了眼睛上。“笑灿，笑灿。”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是谁？是谁？是幻觉，在睡一会儿。
ICU里的李微浑身插满了管子，项海站在玻璃窗外盯着他，旁边站着项教授夫妇，还有不停流泪的杨倩。项海接了个电话冲出去了。
拘留所里，秦正招呼大家去吃东西了，帮项海把门带上。“你敢打我就是犯法。”许衡亚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哦。忘了我说的了吗，让你上百倍的还回来的。”项海平静的对许衡亚说：“对了，还忘了告诉你，当事人以自己的律师为人质，想从这里逃跑，在情急之下，被赶到的警察击毙了，你看怎么样？”
“你不能这样对我！”老狐狸跪地求饶了。
项海摇了摇头。
笑灿醒了，医生说只是受了惊吓，没有什么大碍了。可她只认识林严，对项海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其他的人也都能认识，就是不认识项海了。林严把她带到李微的ICU病房外，让她看看里面的人。
“他是谁啊？怎么了？”笑灿问。
“你真的不知道躺在里面的人是谁吗？”林严很认真的问她。
“我应该知道吗？”她反问。
林严又一次给她做了全身检查，还做了核磁共振，什么异常都没有。医生解释说，因为遇到了极大的打击，可怕，伤心的事在病人的潜意识中被潜抑了下来，不是忘记，而是打包好了，埋藏在心里了。选择性记忆丧失。所有有关于项海和李微的记忆活生生的被删除了。
“李微啊，她已经不记得你了……”杨倩坐在他的床边哭泣。
第九章结局
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个人家里刚买了一只金鱼，若大的鱼缸里只有它一个人的孤独身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多了一个朋友。一只绿色的小鹦鹉会在窗户外面看着它，整天都陪着它。渐渐地鹦鹉爱上了鱼缸里的鱼，想融入它的生活，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那扇窗户没有关，鹦鹉毫不犹豫的飞了进去，在鱼缸边徘徊了好久好久，突然跳到了鱼缸上，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它完全有能力挣扎着逃离鱼缸，但它和鱼一起沉入了水底。鱼的主人怎么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把鹦鹉捞了出来丢进了垃圾桶，换了鱼缸的水，又添了一条鱼进去。两只鱼到现在还在快活的游来游去。
“妈妈，为什么爸爸每年都要来这里啊？”一个孩子问他的妈妈。
“因为这里有爸爸的好朋友啊。”笑灿回答他。“林子微，不要乱跑，一会我们就走了。”笑灿跟在奔跑的孩子身后。
她在一块墓碑前面停住了脚步，突然一阵心酸，眼泪流了出来。
上面写着“挚亲李微之墓，2004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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