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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祭》

第6章逃婚之绝处逢生

作者:wulin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红叶刚才被吓半死,看着即将被黑幕笼罩的山间小路,她急促地催李莹赶快走,如果天黑之前走不出这片山林,那么危险会时刻降临在她们的头上。经过刚才那吓人的一幕,红叶心有余悸,她紧拉着李莹的手,一连串地重复着:“莹姐,我怕,我真的好怕……”落日的余辉将山间的小路装扮成了神秘的色彩,四周开始恢复了静寂,偶尔有几声鸟叫,也变得森严、可怖,李莹扯着红叶的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试探着朝前挪,红叶紧拽着李莹的那支手逐渐开始抖颤起来,手心也渗出汗来,李莹此刻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她觉得自己耳边仿佛听见了什幺,她虽然从小跟着父亲上山打猎,天生一副胆大性格,但此刻她也开始不安起来,她恐怕会遇上山匪,或者是别的可怕的东西,她与红叶毕竟是女孩子呵,况且红叶现在几乎又被吓死。几乎就在她们向前走的同时,前面不远的一簇丛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沙沙……”李莹分明地听到这声音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膜,中间还夹杂着可怕的风声。红叶紧抱着李莹的腰,将头一古脑儿钻进李莹的怀里,紧张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莹也开始犯起急来,她摸索着从小路的旁边捡起一根树枝,握在手里,正在这时,前面的声音嘠然而止,一些无聊的小虫子飞到李莹的身上,李莹觉得浑身开始疼痒起来,她轻轻地拍了拍她怀里的红叶,没有声音,原来红叶又惊又怕,钻进李莹的怀里便睡着了。李莹轻轻叫醒她,红叶睁开惶恐的眼睛问李莹:“莹姐,刚才是什么东西在响,怎么现在听不见了!”李莹刚想说话,黑妮一下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她的头发凌乱。自从逃到这片山林以后,黑妮就不敢再探出头来。到现在她还觉得心惊胆颤。贼眉鼠眼的家伙冷不防被反背双手的黑妮冲倒之后,眼睁睁地,瞧着发了疯似地往远山丛中飞奔的女孩,他竟茫然了。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黑妮已差不多冲到了那片茂密的丛林,贼眉鼠眼的家伙冲着黑妮飞奔的黑影猛然大叫一声:“别跑,快站住……”随即一瘸一拐地追过去。黑妮钻入了那片丛林,贼眉鼠眼的家伙好容易才一瘸一拐地走到那片丛林边上,他旋即从山路两旁的石堆上捡起几粒碎石子,用劲朝丛林掷去:“别藏啦,老子看到你了。快点出来,快点出来,不然,我用石子砸死你……”这家伙边骂骂咧咧地往丛林中扔石子,他想用这种恐吓方法把黑妮从丛林中骗出来。黑妮蹲在一棵枝叶多,四周长满了带着刺儿的荆棘树下,她一动也不敢动,敌人就在附近,有好几次,黑妮都差点叫出声来,因为有一只毛毛虫几乎钻进她的裤裆里去,有好几次,黑妮都差点被碎石子击中,这棵大树,离石堆不算太远,稍微动一下,贼眉鼠眼的家伙就会发现她,所以,黑妮就这样一直蹲着,蹲着,她很想换个方式,因为她的两条腿几乎变得麻木。天,渐渐地暗淡下来,小鸟儿开始归巢,小虫儿也开始躲在树叶子里面,丛林恢复了原有的寂寞,贼眉鼠眼的家伙在太阳落山之前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这片丛林,他胡乱猜想着黑妮或许没有跑到这片丛林里去,可能是在下坡时逃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但是自己明明看到这臭丫头跑到这里来啦,也许、也许……嗯,真他妈倒大霉!这时,天愈来愈黑了,在丛林里蹲了一天的黑妮也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她知道在这幽静、深远的丛林中,自己这样一个大姑娘是非常危险的,何况自己的双手还反背着。她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站起来,并将酸痛了的近乎麻木的**用力地甩了甩,黑妮想哭,但她也知道在这漆黑如墨,并且荆棘丛生的山林里,哭是最解决不了什么的。生的欲望使黑妮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蹒跚地朝前摸索着,荆棘刺破了她的衣衫,有好几次,黑妮险些摔倒在丛林里。偶然间,她撞在了一棵树上,惊飞了栖息在上面的几只小鸟,她们凄惨地鸣叫着飞往别处去了,那叫声又给心惊胆颤的黑妮增添了几分阴影。

李莹和红叶也不再往前走了,因为她们听到前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沙沙……”间中夹杂着阴冷的风,红叶感到自己浑身打颤,头发上冒出了冷汗,她听奶奶讲过,一到黑天半夜,妖魔鬼怪就会经常出没在野山丛林之中,如果被人发现以后,它们就会扮装成极其恐怖的丑恶面孔,并且会将人的心魄摄去……红叶感觉自己仿佛被前面的那个“鬼怪”拉住,并且将一张骷髅的面孔展露在她的面前,红叶赶忙将眼睛闭住,并且口中含混不清地说:“莹姐,莹…前面…快、快…鬼…鬼,快快……”菊莹回过头来,看到红叶紧闭着双眼,并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她轻轻地用手推了一下红叶,红叶抱着头蹲了下去,口里还一个劲儿说:“求求您,求求您,别……别拉我走……别……”李莹明显地感到了红叶的呼吸加快了,她俯下身去,想把红叶从地上拉起来,黑妮已从旁边的丛林里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来,她头发凌乱、步履蹒跚。李莹本能地握住一根干枯了的树枝,眼神中流**惶恐、无奈。黑妮愣住了,她止住脚步,抽动着干裂的**。黑妮慢慢地明白过来,李莹可能把自己当成了坏人了,因为从对方那仇视的眸中不难看出。黑妮不想让这种窒息的局面僵持得太久,她从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我,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坏人…逼到这里来的……”她说话的声音断续而又抖颤,好象山崖上的滴水。听见对方的声音,李莹知道是一名女子,并且是一名脆弱得如同红叶一样的女子,她将手中的枯枝扔在地上,看了看站在面前不远的黑妮。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俯下身摇醒地上的红叶,红叶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略一抬头,她看到了披头散发在她面前不远处站着的黑妮,“啊”地一声蹲下去,被李莹拖住了,红叶挣扎着,嘴里又开始语无论次地叫着:“莹姐,鬼、鬼…在前面…”李莹说:“红叶,红叶,她不是鬼,她和我们一样是个女人!”看着被自己吓昏过去的红叶,黑妮几乎呆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她也不去想它,只是内心深处涌起些许悲哀,她将头向前伸了伸,差点跪在李莹的面前,李莹这才发现眼前这位头发凌乱的女子,双手被捆着。她顾不得还在昏迷之中的红叶,赶紧扭过头来,扶住了黑妮,帮她将绳索解开。黑妮想将两手臂用力甩一下,但她觉得两臂一阵酸痛,好似折断了一样,怎么抬也不听使唤。这时红叶也苏醒了过来,她看见李莹正在跟眼前这位女子说话,着实吃了一惊。后来,李莹将刚才与黑妮谈过的话,向红叶说了一遍,红叶才将那颗恐惧、发颤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一路上,黑妮强忍泪水将自己所承受的遭遇,如何逃到这片丛林中的无奈与心酸一一说给李莹、红叶听,两人几乎同时落下泪来。李莹轻轻扶着黑妮,红叶则愤恨地大发牢骚:“这些该死的混蛋,早晚会不得好死!”李莹很气愤:“好妹妹别再难过了,有机会咱们到法院去告那些家伙,让他们蹲大狱,都八十年代了,他们还敢这胡作非为……”

走着走着,红叶突然问了一句:“黑妮姐,以后你打算去哪里?”黑妮愣了一下,眼泪汪汪地小声说:“我…我也不知道!”接着,李莹又说:“不如跟我们到厂里去打工,先安顿下来再说!”黑妮感激地点了点头,红叶这时又恢复了原有的活泼、开朗的性格:“黑妮姐,莹姐,我们到古合镇去吧,如果半路上真正碰到鬼,那可就糟糕啦!”李莹瞪了她一眼:“就你胆小,世上哪会有鬼!”红叶撇了撇**,不服气地说:“有的,有的,我小时候听奶奶讲的……”三人一路说笑着,深远的丛林早已被她们甩在了身后……

黑妮的家原本是一座山清水秀的乡间小村,那里的人们都很纯朴、善良,他们终年在山上辛勤劳作,好像与世无争。就在黑妮出落得亭亭玉立,时候,一场噩运降临在她的头上,阿爸在赶集的路上,被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撞成重伤,在赶往医院的路上,终因流血过多,抛下黑妮娘俩撒手而去,阿妈伤心过度,曾昏死过两次,悲痛欲绝的黑妮扑在阿爸的坟前,想叫出声来,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塞住了什么东西,她用力……“黑妮,黑妮起床啦,起床啦!”她睁开睡眼,原来自己躺在铺着毛毯的铁板**,红叶正调皮地拿着一根软软的草在挖她的鼻孔,然后又笑盈盈地望着一脸窘态的黑妮:“黑妮姐,你又发梦喽!”黑妮没有回答红叶的话,径自嘟囔着:“梦,可怕的梦……”

黑妮跟着红叶来到棉纺公司的饭堂,她看到一间不算太大的饭堂里挤满了许多同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她们刚被招来不久,有的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她们都“叽叽喳喳”地叫着,争相评论着饭菜的好坏,“今天的土豆炒得没有前天的香脆,还有,菜里的油不够多。”一个胖胖的脸色红润的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开始对今天的伙食评头论足了,“别挑三拣四啦,这样的伙食比咱们那里强多了,简直十倍,二十倍!”另一位名叫彩霞的年龄略大的女孩子对刚才胖女孩的挑剔产生了不满情绪。彩霞是上个月从车间被调到公司饭堂的,饭堂的掌勺师傅刘岩听说彩霞姑娘以前在学堂的时候就在饭堂做过,并且还通过自学钻研了一门烹调技术,所以硬在刘厂长跟前磨破嘴皮,最后将彩霞从车间要到了饭堂,彩霞呢!自有她的打算,刚来棉纺公司的前一天,彩霞就听说刘厂长很重视学问,并且是求贤若渴,用刘厂长的话说:“换金换银,不换人才一人。”彩霞在家的时候,就打算在高中毕业时,考取商业学院,她想在做生意方面有所发展,在不久的将来,她希望拥有自己的厂房,很多的时间,彩霞的梦都很丰富,并且充满神奇的色彩。但事实又令她沮丧不已,彩霞的家也和大多数居住在山间小村的农民一样,阿爸是个典型的山民,长年累月地在山上来回奔忙,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就靠阿妈从山上采摘的蘑菇,挑到几十里外的小镇上去卖,然后用换回来的几个钱贴补家用,日子过得相当拮据,彩霞家中还有两个不算太大的弟弟,大的也上了小学一年级,小的仅有两、三岁……(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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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之生活的节拍』

高考那年,彩霞~捧xx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哭得眼睛都肿了,穷困潦倒的阿爸眼看着~儿升~了大学,脸~却愁眉不展,他用~在~板~磕了磕盛~烟灰的~旧的旱烟锅子,然后从土布~袋里翻出一个小纸包,他将纸包里的烟叶倒在烟袋锅~,再将打着了的火焰点燃烟叶,最后“呼噜”~了一~烟袋锅子,于是一~呛鼻的浓烟从彩霞阿爸那扁平的鼻孔里冒出来,一直飘向屋门前的天空,他接着又使劲~了一~,咳嗽了一~,然后开始对彩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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