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一
昨晚爸爸占卜占了一夜。
早上,爸爸临时决定在我生日这天举行游泳比赛。那时我听到这个消息还认为我昨晚就是因为这个才睡不着呢。
接下来的这几天发生的事使我终生难忘。
爸爸要我参加,我也认为我应该去,可妈妈怕我发生意外不想让我去。在我的记忆里,这是我第一次没听妈妈的话,爸爸让我穿上用森林中一种乔木皮缝制的衣服,叫我快走,我便去安慰妈妈。
我说:“妈妈我一定会像爸爸那样抱个奖品回来的。”
我看到妈妈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眼眶,对我说道:“不要逞强,如果遇到不正常的事情,旧叫妈妈一声,啊。”
当我和爸爸走出家门口时,我回头看到,妈妈眼眶里的泪水变成泪珠,流过脸颊,掉在地上。
我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忧愁。
开始比赛时,爸爸对我说了句话,那时我正因为发现太阳照在正中间、一动不动而疑思,所以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我猜应该是鼓励我的话。
开始时,天空蔚蓝如海,并且,我游到居民区下时发现一个影子映在水面上,正焦急地看着我游着,跟着我跑着。我非常快乐,因为我知道那是妈妈,爱我的妈妈。
但是我的心很快沉了下来。
因为当游过居民区时,天空忽然出现了一朵乌黑乌黑的云。他正向正中的太阳靠近。我想大概全岛的人都发现了,我们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止。岸上的影子瞪着我、跟着我,使我感到安全。
这种感觉很快又消失了。
二
到了扶桑树边时,太阳已经全被乌云遮住了岛上的人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海下的一只野兽抓住了我的脚。我很快就沉了下去,我想叫妈妈,但又怕他从扶桑树下跳下来会受伤。
我觉得我已经沉了十几米深了。或许是因为太快了,我丝毫没有感到缺氧,只是耳朵非常痛。
忽然,两股强大的水流由我的前后向我挤来,我的脸挤得快变形了,然后我想起了应该是妈妈跳下来了,还没有想她会不会受伤就感觉到两只不一样却又都温暖的手同时抱住了我的腰,我尝试着去看清他们,但是我失败了。
捉住我脚的野兽好像不肯放手,因为我感到我被抓到的那只脚好像与身体分离了,而且全身还在下沉。
这时后面来的那只温和的手放开了我,于是我向抱这我的那个人身上扑去,我知道那是妈妈,慈祥的妈妈。我的脚终于解放了,我回到了水面。
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
大浪把我和妈妈卷到了岸边,看着那雷鸣电闪、风雨交加的黑色天空。
猛然间,一只令人恶心的与成年人差不多大的野兽和爸爸从水里,随着一道白色电光飞了出来。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在水里,因为裁判员是一个非常神圣的位置,只有岛主才能担任,并且擅离职守是会惹怒神仙。
妈妈看着我,然后放开我,又抱了抱我,才说道:“你爸做完裁判后马上就从中间的道上跑到了扶桑树下,是怕你发生什么事,如果你被害死,那就算扶桑转世也没用了。这些你爸没有告诉你吗?”
说完,又抱了下我,才向爸爸与野兽那边游去。
忽然两个水柱由荡漾不堪的海面上飞出,只听那野兽说着人话,且有嘲笑之意。
说的是:“老朋友,没想到你还在这,而且与五年前一样,啊,哈。”
又听爸爸答道:“两头兽,纳命来,五年前被你跑了,算你走运,今天你可没有这样走运了。”
他们的声音惊动天地,使小孩靠崖靠得更紧了。
爸爸说完,向野兽飞去,那水柱如游龙归海一样从天而降。
我看到我旁边的小孩个个面色惨白。我不知道我的面色,我只有惊奇和熟悉:对爸爸从来没用过的勇猛之劲感到惊奇;对野兽的一切活动感到熟悉。
惊奇的不只这点,爸爸把野兽攻得下降了一半后,妈妈应势飞出水面,直冲野兽,举着右手,这动作我只在一些书上看到过。快到野兽身边时,手里却不知如何多了一把亮晶晶的、锋利无比的剑,直刺野兽脚底。那时野兽正与爸爸苦战,倒也没有防到,那水柱被妈妈一刺便消失在那野兽的脚下。
那野兽大叫道:“我倒没提防你们这卑鄙的勾当,没有想到你们还是这样无耻。”
爸爸却飞到妈妈身旁,才对野兽愤怒地说道;“你认为你霸占我儿子的身体,在海底下偷袭我儿子。这些事就不卑鄙、无耻,就是光明正大的吗?”
那野兽听了爸爸的话,又惊又恐,疑问道:“你是他父亲?喂,你可看清楚了,他可是扶榆,扶桑的大哥!我看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后会有期。”话刚说完就溜进了。
天在他离开后立刻就明亮起来了。
三
然后,我们又继续比赛了。爸妈先去扶榆树那了。我发现几乎没有孩子没被吓呆,游起泳来没有一点劲,我与他们好像不同,看到野兽我非但没有紧张、害怕,而且似乎它与扶桑是一类的,都能让我感到认识它们,我加快了速度,一会儿,我第一次回到了沙滩上。
我从海中无意得到了一根水草,枝叶都很细小。交给爸爸,他惊喜地告诉我,那是一种不寻常的草,叫圆梦草,他说他都只是在书中看到过,他还要我在离开的时候再许愿。
一个长老为我送来了奖品,奖品是一个由岛上最柔和的树叶通过几十道蒸煮过程后编造成的,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都是五角星的绿色半透明的五角体。
长老向我解说他的含义,他说,这里一共十二个五角星,它代表着我们已知海域内的十二个岛,而且他的玖倍正好就是天上星星的总颗数。把十二颗星星编造在一起是我们的希望:我们与他们没有敌人,只有朋友。
他还要解释那里面的东西的意义。我后面的同龄人都在认真地听着,我没有耐心听下去了,便不小心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乌云魂飞魄散了太阳还在正中天上挂着。
我回过神来时,爸爸妈妈走到了我的身边,爸爸对长老说:“不要读了,他还有更大的使命呢。”等长老停了,才对我说,“怎么,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做啊?我的小宝贝。”
我笑着撒娇道:“我的好爸爸,但我没有书啊。”
妈妈动了动手中的一本书,我知道她用的是一种我在书上看到的功夫,我不知道那样的功夫在现实中也能够看到,我越来越感到我的爸爸妈妈不可思议了。
我从她手中夺过那本书,跑到那个千年不化的木垫上,坐着,装着有滋有味地看起了书。
四
这就是我唯一的一次游泳比赛。从此以后野兽没有再出现了。
书上是这样描写野兽的:两手、两脚、一尾、两角、两栖动物、全身蔚蓝鳞片,俗称两头兽。
还介绍了它的名字的由来和一些特点。
也就是我们祖先来到这里定居,那野兽吃了他们的房子,然后是被扶榆扶桑给杀死的,为了纪念他们的功绩,所以把野兽叫做两头兽。
其实在两头兽被守护神杀死时,它生下了一个蛋,他把蛋丢走了。这就是它的后代。只有在它死的时候,才能生出那个蛋,所以它永远是一只野兽。但如果它进化了就不一定了。
它吐出的那个蛋不是一般人所能砸烂的并且它们种族的思想是毁灭世界所有的生物,让世界只存在它们这一种一个生物,或许他生活在水里海里的东西、动植物已经被它害得所剩无几了。
只有扶榆与扶桑两个联手才能把它消灭,才能把蛋打烂,它们这个种族才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种蛋叫两头蛋,是一种正方体的,外面为黑色的壳,里面是它们的种子,蛋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生存,原因是不论它撞到或碰到什么东西都可以把那种生物的营养据为己有。他甚至还可以吸收土地上的海水里的各种各样的营养来满足它生长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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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中』
伍五爸爸在看到我坐~木垫~后,和~~说了些话就走了。~~走到我的右边。“~~,书~说的很费~,它只有一只角~,而且它和你们好像很~,书~却说它有~角,说它最近出现的那次是在几千年前~。”我~~~始终是苦笑着,但并不厌烦向我~说:“其实它本有~角,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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