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接到妈妈的电话,母亲又问起自己的个人事情。
29岁的单身女子,难免要承受些来自社会上的异样的眼光。在世人的眼中,凡是近三十岁还不结婚的女人都是有毛病的,好似有什么隐疾或者是精神方面一些与众不同。每一个朋友,每一个亲戚的关心都成为了一种负担,就像是有的时候你不需要随便的去同情别人,同情不一定是一种善意。而她就像一个罪人,让父母在亲戚朋友面前难以启齿。
曾经她想逃离那个自己生活过得城市,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人总是这样子,在一个地方呆得久了就会感到腻烦。终于她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才发现生活还是原来的那个面目。一日三餐,忙碌的无非是琐屑的小事,接触着一样的事一样的人,只是名字不同罢了。中午休息,走到茶水间的门口,又听到了同事们在背后议论自己。原来自己可以成为一些人茶余饭后的嚼舌根话题,这也不错,她自嘲的想。同事正聊得热火朝天,看见她走了进来,尴尬的笑,她回了一笑,若无其事。
母亲托人帮自己介绍了一个人,约在今天晚上见面。这样的安排不知是第几次了,说是多认识认识朋友,其实就是相亲罢了,心知肚明,不需说出。很多的时候,不可说的明了。母亲这样说,一个女人,有个不错的工作,找个好男人嫁了就可以了。而什么样的定义为好男人呢,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约在一个咖啡馆见面,不停播放的英文老歌,幽暗的灯光,每个人都显得有些不真实起来了,对面坐着的男人看的也不真切,书生般的斯文,说的话也不多,是个公务员,很稳定的工作。母亲千叮咛完嘱咐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所以她的话也不是很多,尽量的表现的淑女些。大部分的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而这样的气氛使她感觉很压抑,觉得快要透不过起来,有些的急躁的想早点结束这个无聊的场合。终于,她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她含笑的说,尽量的委婉些。
“哦”,对面的眼镜突然抬起头来,有些惘然,好似做个很长的梦,一下子才醒来,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她觉得有些滑稽,原本不真切的脸竟明朗清晰了。
“我送你吧。”眼镜结了帐,绅士的说。
这样的情节不知如何进行下去,或许已经结束,或许仅仅是个开头。她只是想找到一个懂得珍惜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以预料的,也没有什么是可以把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不过,她不能够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变,又何必去要求别人呢,也是没有这样的资格的。所以她一个人。
“不用了,谢谢”。
闲暇的日子里,他约她出来聊天。
他说,看到她剔牙,挖鼻孔,放屁,仿佛不可思议,这些都是不好的事情,与她不配,不配的。她在他的心中是美好的,仿佛不食人间的烟火,永远站在那里,端着的,微笑的看着他,便定格了一个瞬间,一个永恒。
他对她说,你若是爱一个人,便不要结婚。不如找个平常的人,也就过了一生。
“你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她沉默了半响,“你不过在自己心中给自己塑造了一个理想的人。但是你永远也找不到,因为世界上没有纯理想的人,就像每个人都要吃喝拉撒,都不是完美的。”
她突然想到自己是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是吗?”他有些冷笑,“我大概会一直找下去,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这是徐志摩——这样的一个极致的浪漫主义者说过的话,。
她歪着头凝望着他,其实没什么,她只是突然的笑了起来,觉得很好笑,眼角都笑弯了。
“笑什么?”他问。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哦。”他没有再追问。
其实,自己也只是个普通朋友,如此而已。其实这样的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好,没有尘世中感情的牵袢,没有平日里琐屑的小事,简单,干净,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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