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以后,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讲,因为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恐慌。少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
ITALY母鸡说着,用它那不像是手的翅膀在鸡冠里弄了一个小口,刹时,鲜血如注,它歪着头把血滴在我的脚上,我触电一般,一下子人事不知了。
我说我怎么觉得当我把圆子介绍给亮子的时候心里面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当我们去溜冰场亮子主动去牵圆子的手的时候我怎么总想着装着没看见,怅然若失,心里隐隐作痛,原来我是爱着圆子的。
小时候圆子家买了小鸡,我家没买。圆子就背着她妈妈送了我一只说我们认她作儿子吧,我们负责把它养大。(等小鸡大一点的时候,圆子跟我说她妈妈告诉她那只鸡原来是个女的,我说那我们认它做女儿吧)。谁知被她妈妈发现了,圆子被骂了一顿。再后一点,小鸡得病死了,圆子哭得很伤心,我们为它建了个小坟,就在小学的墙角边。我们发誓说每年小鸡的忌日都要回来陪陪它的。谁知我一次也没去过,就因为这事,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圆子。
有一天我问圆子有没陪过小鸡,她迟疑了一下,说她也没有,那只是小时候的一个把戏,那里就当真了。
我说这样啊,那我就心安理得了。而后来我从小道消息里得知,圆子一共去了两次,每次都哭红了眼回来。
我们一起读书,从小学到初中,从高中到大学,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我是爱着圆子的。
这就好比是鱼生活在水里,它不觉得有水的存在;我们生活在空气里,我们不觉有空气的存在。而鱼是离不开水的,人类是离不开空气的,这是一种习惯,我觉得我对圆子的爱也是这样。
可恨的就是我居然没有觉察到它的存在,当我想到圆子现在晕了,就要离我而去时,一种痛切心肺感觉如血液一般走遍全身。
现在圆子还在急诊室里昏迷不醒,而照ITALY母鸡的话说,圆子已经被控制灵魂了。
——进去的医生都说没有见过这类病,他们也说不准阿花晕倒的原因。
亮子这样说着,眼神很迷茫。
——亮子,别叫她阿花了,叫她圆子,她是我的……
我顿了一顿,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我的……好朋友。
亮子迷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线,他似乎觉察出了什么?
——阳子,你很爱圆子是吧?你想说她是你女朋友是吧
我默然,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都看出来了,只是你不敢去承认,去面对。其实你和圆子,大学这一年多来一直被这件事困扰着。
——是吗?
我象征性地应道。
——你们两个都想着要对方来跨出这一步,可是你们谁都不情原跨出这一步,旁观者都替你们着急了。做兄弟的,我,包括熊飞,菜刀,情谊我们自是不用说,但在爱情方面,我们只能尽到这一点绵薄之力了,剩余的路该何去何从,你们两个人自已把握了。
亮子用手拍拍我的肩,我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暖暖地流入心里。我现在明知被他们三个耍了,但我心里除了有感激之情,剩下的就是兄弟对兄弟的那种拳拳之意了。
——亮子,谢了!
我回应地拍拍亮子的肩。
——傻的,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亮子,有些东西,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圆子的晕倒不是偶然的,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控制着它的发生,黑暗的,不为人知的。圆子的晕倒,我在梦里预见过,真的。
——玄乎!你以为你是写小说的?
亮子压根就没有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以为我在放屁。
——不就是一不小心晕倒了嘛!有必要这样大做文章吗?你放心,再过半个小时,我还你一个健健康康,开朗活泼的圆子。
——不是说医生也不知道病因吗?
我质问道。我这一问,硬是把亮子拉回了现实。
——是啊,奇怪,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怎么还不知道病因呢?
——你看看这个吧?
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蛙蛇”给我的纸条递给亮子
——这是什么?
亮子问着,从我的手里接过纸条,神情疑惑地看着。
——他妈的,这是谁写的,你告诉我,我们四个人去端了他的老家,敢来威胁我们!
——是“蛙蛇”。
——什么?你说什么?
——是“蛙蛇”,CS游戏里面的那个,中东游击队的成员。我今天见到他了,一面的络腮胡子,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就是他载我来医院的,临走的时候给了我这张纸条。
——玄乎,这不可能吧!
亮子将信将疑。
——你不信也得信,圆子都到这个地步了,我那里还有心情骗你。
于是我将我昨天凌晨打CS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亮子,我是怎么进入“轮回网络”的。ITALY母鸡是如何说的等等。
亮子就像是听故事一般,半信半疑。亮子用小新的声音打趣道:
——阳子,你可以去写小说了,到起点或是什么小说网去搞个连载,说不定还能混个白金级或是什么级签约作家,这样的话以后就衣食无忧了,还用在这里看数分老师的眼色,受数分老师的鸟气。唉,对不起,你先在这里定个写作计划或是列个提纲什么的,等一下圆子出来了你请我们几个哥们一起去吃饭,我们这样帮你就是为了要撑这一顿饭吃,我先上厕所去了。
——骗你我就是我家的黄古,你去哪呀,回来,快回来,我还没有说完呢……。
——我去出恭,出恭……。
亮子捂着屁股,屁颠屁颠地离开,
但事实却不容亮子怀疑,我们在医院一直等圆子醒来,可是我们等了一下午,眼看就要快七点了,圆子还没有醒来,医生还没有找出圆子晕倒的病因。
圆子也从急诊室出来,转到了另外一个普通病房,医生说圆子生命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没有找到晕倒的原因,说不定一时半会就醒了也未为可知,而另一方面也说明,圆子说不定也会一辈子就醒不来了,我想都不敢往下想。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我想起了与那个女医生的约定,我跟亮子说明情况,说我去去就来,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联系。
我离开了医院,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回想着这一天来发生的所有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仍然找不准那个是梦与现实的分界线。我想,徐静蕾能把梦想照进现实是难能可贵的,而有些恶搞的人把现实照进梦想也不能说某某就怎么样颓废了。而现在的我的思维,就像是梦与现实纵横交错的网,剪不断,理更乱,不是离愁,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不知道末落的皇帝李煜又知不知道那里什么?
我站在沿江大桥的正中间,江面有腥臭的江风扑鼻而来,我庆幸,我的味觉尚能在梦想或是现实中发挥它的功能。既便是苦了自已,哪天我要是闲下来没事做了,我一定强烈要求政府清理一下沿江的江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江水臭得一塌糊涂,就像现在的太湖,臭名远扬。
准时八点,我到了中山公园,中山公园可是老人和小孩子的场所,那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在这种地方,就像一个不合时宜的摆设,总会大煞风景。搞得老人和孩子都投发奇怪的眼光,莫非他们会担心我会对他们不利,也不知道那个女医生是怎么选地方的,我这样埋怨道。
这个中山公园据说建园于1953年,当时是个汽车站,后来为了纪念孙中山先生曾经在这里站过等过人,所以某个领导一发话,全民动员,拆了汽车站,大兴土木,用二年的时间建成了这个中山公园。可园子建成以后,全国上下严打要摒弃“享乐主义”,进公园在当时来说是不可以的,是小资情调。中山公园就成了个荒园,中山先生的铜像在园里茕茕孑立了十几个春秋。就为了那一只足印,中山先生如若生还,定也会因为这一个园子觉得脸上无光的,这就是我们纪念先人之道。
想着这些,我哑然而笑,确实,在现实的生活中,我们有太多的无奈。我们总摆脱不了世俗的某种意愿,因为有这种意愿的左右,我们不是为自已而活,是为别人而活,多累啊!
八点十分,女医生没有来……
八点二十分,女医生还是没有来……
莫非她被追赶的那三个人抓住了,而那三个人又是谁呀!我认真回想了一下,他们的背影真的很熟悉。
——啊!难道他们就是恐怖分子中其他的三个人。
我自言自语说道,是了,其中那个带眼镜的平头就在那里,在游戏里他使双手枪,能百步穿杨,是个狠角色,他就是L337克鲁尔,南非特别略杀小组成员。
——他妈的,今天全让我给遇上了。
我狠狠地说了一句,但那个女医生是什么人呢?他们追她干嘛?我带着诸如这些问题耐心地等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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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花落去之浴血ICEWORLD上』
晚~八点四十五分,我傻傻的站中~公园门~。外面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我~等的人还没有来,她该不会真被那三个人~了吧。不过这时我却~我有点傻了,那个~医生,与我素未谋面,只因为~一句话,我就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不见不散呢!连个鬼影都没见到,还是回去吧!我自怨自艾,怨自已太容易相信人了,特别是~孩子。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医生那一回眸的柔情,绝对是许多导演需~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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