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望着她白玉般的俏脸,发出一阵獠笑。他的脸上有一道手指般粗的长疤,这突然一笑,整个嘴脸象给撕裂了一般,说不出的狰狞可怖。钟娴望着他厉鬼一般的丑脸,心中一阵厌恶,长剑平举过胸,喝道:“说得口响!要抓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卡洛斯豆子般的小眼射出一阵凶光杀气,他受到众人鼓舞,心中澎湃激动,突然怪叫一声,巨剑夹杂呼呼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往钟娴天灵盖劈落。他这剑来得突然,且毫无踪迹可寻,众人只看得心中一凛,暗叹钟娴这般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就这般一分为二,香消玉殒了。卡洛斯也是料得自己一剑必然得手,嘴角生起一丝阴狠的笑容,只等着血花四溅。谁知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花,巨剑竟劈了个空。原来钟娴不知使了个什么身法,竟轻轻巧巧的避了开来。她身子轻灵,一下子已窜到了卡洛斯的身后去,手中长剑“霍霍”的生起**剑花,只听得卡洛斯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身子已经挂采。他也是了得,怒喝一声,拖剑向后横扫,逼开了钟娴。
众人看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哪料得到卡洛斯一个照面便吃了亏!卡洛斯摸摸身后,只见掌心粘乎乎的尽是鲜血,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又惊又怒,激发起了骨子里的凶性,怒吼一声,一剑紧接一剑的往钟娴身上劈去。他使的是双手重剑,少说也有七八十斤,但到了他手上却变得似乎没了重量。一时间将巨缺舞得呼呼生风,尽是大刀阔斧的招数,将钟娴卷入重重剑浪中。
卡洛斯的剑越使越急,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往钟娴身上招呼,尽是狠辣致命的招数,哪里还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一众以格古洛为首的皇家骑士只看得眉头紧皱,钟娴身在战局中,反倒是气定神闲,身子灵巧得象风中柳絮,无论卡洛斯的剑再快再狠,也沾不到她衣衫分毫。
卡洛斯使尽浑身解数,也奈何不了她,他心中又急又怒,只见钟娴又欺身闪到了自己面前,他怒喝一声,重剑幻化成一道乌光,往钟娴面门扫去。钟娴见他重招杀至,嘴边突然**个带有深意的微笑,卡洛斯见她一笑,心中便吓得发了毛,无奈巨剑已经全力挥出,再也收不住势,只得硬着头皮向前扑去。只见钟娴一猫身,如同一只灵巧的貂儿,竟从他跨下钻了过去。卡洛斯来不及反应过来,一道冷风已无声无息的往他脖子抹了过来。
卡洛斯只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什么骑士的仪态风度,象乌龟一般把脖子一缩,头顶一道凉风吹过,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四周的皇家骑士立刻爆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声。卡洛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惊又怒,往头顶一摸,只见一撮头发随风悠悠的落了下来,定睛一看,满手鲜血,原来头顶光秃秃的给钟娴连着头皮削去一块。
卡洛斯颜面尽失,心中对钟娴愤恨到了极点,恨不得生啖其肉!他满头满脸的尽是鲜血,眼睛突出,脸上的长疤因愤怒变得通红,尤若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一般,说不出的可怕。他眼里生起**的颜色,高举阔剑,厉叫道:“我吃了你!”
钟娴看着他象头发疯的蛮牛一般向自己冲来,白莲花般的俏脸生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长剑微抖,一剑探出!卡洛斯哪想得到她的剑快捷如斯,竟然后发先至,眨眼已到了面门,他感觉喉头突然生起一丝微凉的感觉,他心中大骇,却叫不出声来,眼前钟娴的俏脸渐渐模糊,他身子转了一圈,手中重剑“铛”的一声坠地,一声不哼仆倒下去。
一众黑袍骑士看着他冰冷的尸体,不禁又惊又怕,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拉菲尔皱了皱眉,瞳孔射出两道锐利的紫芒,他本想着卡洛斯可以活捉钟娴,再不济也可把她杀了,却没有料到钟娴的剑法厉害至斯,没几个照面竟反把卡洛斯给干掉了。卡洛斯的死不但令他大失所算,也重重打击了玫瑰骑士的信心,这令他震怒异常,心中对钟娴的愤恨又徒然增加了几分。他咬咬牙,挥手喝道:“这妖女会使妖术!把卡洛斯给害了!咱们一起上!把她乱刀剁成肉酱!为卡洛斯报仇!”
格古洛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喝道:“拉菲尔,明明是他技不如人!比剑死在了别人手上!你怎么含血喷人!你们这般恃强凌弱,一众大男人去欺负她一个弱女子!你们算是个英雄吗?”
拉菲尔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没错,我算不上什么英雄,但这种祸国妖孽,不把她诛除了,难道还要敲锣打鼓的把她送回去?格古洛,你处处维护她,你这是反了么!”
格古洛紧握拳头,只被他气得簌簌发抖,指着他道:“你!你!”
钟娴碧水般的眼睛望向格古洛,她心中好生感激他,暗道:“大牛哥果真和他们不一样!是条好汉子,真英雄!钟娴没有看错人!”她柳眉一扬,说道:“大牛哥!你对钟娴的好!我是放在心里了!”说完俏脸一寒,杏目瞟过一众剑拔弩张的黑袍骑士,冷笑道:“仗着人多吗?我看也不一定能赢!”
拉菲尔脸上闪过轻蔑的颜色,冷哼道:“那倒真要试试!”他把马刀“铮”一声**,喝道:“给我上!”
一众黑袍骑士随着他一声令下,纷纷**马刀,一步步的靠近,将钟娴围到了圈子的核心。
钟娴眼看着他们逐渐将圈子收细,凤目生辉,嘴角边竟逸出一丝嫣然的笑容。她这一笑,如同鲜花一般的灿烂,明艳不可方物。和他对视的一众黑袍骑士看得一呆,竟像中了邪一般也对着她咧嘴愣愣地笑了起来。就在这一刻,钟娴手中的碧青长剑“嗤”的一声,突然刺出。
“呀”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雪原。一个黑袍骑士捂着心口,他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颜色,向后倒退了两步,一声不哼的跪了下来。他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便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黑袍骑士们望着他胸口那个冒着血水的窟窿,心头都生起凉飕飕的感觉。心道:“刺中的幸好不是我,不然,那是没活头了。”格古洛看在眼里,心中却在不停的叫好!暗道:“杀得好!杀得好!这等害民贼,杀一个便是干一件好事!”
钟娴剑尖指地,剑身映着白雪,尤若一汪碧水,滴雪不沾。她含笑扫了众人一眼,柔声道:“还有谁要试试么?”
黑袍骑士给她水汪汪的眸子扫过,都不由自主的从心底生起一股寒意,向后退了几步。口中虽是:“小妖女!小贱人!”的骂个不停,却没有一个敢先出手。
拉菲尔紧握马缰,只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吼道:“怎么都停了手!这是做什么!都怕了她么!给我上!”他指着前方的玫瑰骑士又喝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快上!违令者作军法处置!”
一众黑袍骑士面上**进退两难的颜色。他们都见识过钟娴手段,知道谁先动手谁就会死。心道:“这女人厉害至斯,谁一动手谁就死!你还逼我们上,你奶奶的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推吗!”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贪生怕死之辈,表面对拉菲尔毕恭毕敬,心中却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钟娴望着他们滑稽的丑脸,心中一阵厌恶,冷笑道:“都不敢吗?你们不来!那我来!”她“来”字没有说完,手中长剑一抖,闪电一般探向前方黑袍骑士的喉咙。那黑袍骑士哪料得到她说打就打,吓得面如土色,慌忙举剑招架,钟娴冷笑一声,叫道:“太慢!”长剑抖了抖,突然改变方向,向右一偏,象长了眼睛的灵蛇般扑向他身边的同伴。
只听得“啊”的一声厉叫,那黑袍骑士眼睁睁的看着同伴的鲜血喷了自己一头一脸。钟娴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欺身又已到了另一个发呆的玫瑰骑士旁边,那玫瑰骑士望着她冰雕般的俏脸,象见了索命厉鬼一般,竟吓得忘了出剑刺她,睁着眼睛看钟娴的长剑割破自己的喉咙。
钟娴徒地展开身法,跳上跃下,忽左忽右,仗剑穿梭在一众黑袍骑士的刀浪中。她身材娇小,衣衫飘飘,犹如一只雪地上的飞舞的蝴蝶,说不出的好看。她所到之处,不是传来玫瑰骑士的惨叫声就是响起兵器落地的锒铛声。格古洛只看得热血沸腾,悬挂的心终于稍稍放下,只不知道她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剑法竟厉害如斯!
拉菲尔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他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倒下,知道大势已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对钟娴是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他自私至极,倒不是关心同伴的死活,而是生怕钟娴把其他玫瑰骑士解决后便掉转枪头来对付自己。他越想越怕,心中生起逃跑的念头,偷偷望了一下四周,只见一众皇家骑士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钟娴身上。钟娴给几个玫瑰骑士缠住,一时间也无暇理会自己。他心中暗喜,心道:“你们看我不到!那是最好不过!”暗地里掉转了马头,正想离开战圈,就在这一刻,竟给他一下子看到了钟娴放在枯树底下的孩子。拉菲尔一阵狂喜,心中叫到:“天不绝我!”轻轻跳下马,绕了个圈,蹑手蹑脚的向钟娴身后探去。
钟娴正杀得性起,格开迎面杀来的一把马刀,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婴儿呼天抢地的哭声。她大吃一惊,叫道:“孩子!”转身向身后望去。一个黑袍骑士见他分了神,手中马刀无声无息往她身后招呼过来。钟娴听得身后响起刀风声,慌忙回身格挡,但她给孩子分了神,反应自是慢了半分,只听得“撕”的一声,胸前衣衫破裂,雪白的胸膛给马刀划了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钟娴顾不得理会自己的伤势,跳出战圈声嘶力竭的叫道:“拉菲尔!你把孩子还我!”拉菲尔眼睛**毒蛇般狠辣的颜色,从腰间**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孩子的脖子上,冷笑道:“小贱人!你这是在命令我吗?把手中的剑给我丢开!”
钟娴听着孩子的哭声,心中又惊又怕,她见得孩子落在拉菲尔手上,象丢了魂儿似的,一时间全没了主意,竟乖乖的听了拉菲尔的话,把手中长剑丢到地上。
钟娴出乎意料的举动,令拉菲尔心头狂喜,心道:“你的心头肉在我手上!这回我还怕你插翼飞了!”他有了孩子在手上要挟钟娴,倒不急于杀她了.邪笑着将眼光投落在她身上。钟娴适才给那玫瑰骑士划破衣衫,**雪白的胸口,椒乳随着呼吸起伏颤动,看得他一阵目眩。拉菲尔冷笑一声,心头生起一个恶毒的念头,哼道:“小贱妇,老子差点栽在了你手里!”
钟娴紧咬下唇,眼里**悲伤的颜色,凄声道:“你把孩子还我!把孩子还我!”拉菲尔看着她泪光涟涟的脸孔,心中一阵说不出的痛快,心道:“小贱人你害得老子这般狼狈!现在落到了我手上,我不把你慢慢整死我对不起自己!”他冷笑一声,手起刀落,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寒光,竟一下子扎入那婴儿的小臂!
“不要!”随着钟娴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血花四溅。拉菲尔一脸**的颜色,仰天长笑起来。他的笑声夹杂着婴儿呼天抢地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荒野上,更显得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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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终)』
一群皇家骑士看他不择~段,眼中均~出震惊的神色,他们虽对拉菲尔的人品甚为不屑,却万万料不到他竟会卑鄙到去伤害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一时间,纷纷骚动起来,脸~生起鄙夷的颜色。相反,和钟娴~情最好的格古洛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脸~不~一点痕迹,木无表情的盯着拉菲尔。钟娴听着孩子哇哇大哭,只觉自己的心肝都给~裂开了一般,哭道:“~伤害我宝宝!我求你!~伤害我宝宝!我求求你!”她看着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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