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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

第2章羽岩的情~生活

作者:周1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北京的冬天不比东北暖和多少,街道上每个过路的人都被寒冷欺负的一脸狼狈。时不时有人在没打扫干净的冰痕上滑倒,起身后留下一串咒骂,引得来首都留学的老外追上直问:“哥们!你的词汇好丰富,能再说次吗?我要学。“你妈的,滚开!”

羽岩坐在面临街道的咖啡馆里,看着窗外的一幕,心里偷笑。他对面的女人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他时而附和几句。当羽岩续第三杯咖啡的时候淡然的说:“佳佳,你回宿舍吧!我有点累了。”胡佳脸色有些不对,埋怨着:“今天周末,你是不是有事?”“没!就是有点累了。”胡佳低头搅拌着喝了半杯的咖啡无声的抗议着。羽岩看着情形不好,马上转变态度:“再喝杯,我就不累了。

羽岩穿着衬衫躺在胡佳身边,虽然今天没废多少体力,但就是累。胡佳侧身搂着他的胳膊,偷偷解开自己的内衣扣。羽岩疲倦的闭上眼睛,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暗示,但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躺着。

他脑中出现了一片绿地,躺在上面,天空很亮,但不刺眼,可以看云卷云舒,一点声音没有。突然一片乌云压向自己,羽岩睁开眼睛,看到胡佳只着一条内裤骑跨到自己的身上,黑发披泻,如女妖般美丽。羽岩只迟疑了一秒,猛然翻身,用力压住她。暴力的撕裂她的内裤,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猛力进入。胡佳不知自己刚刚吹破了他的“云卷云舒”。

冷小可从自习室出来,在路上意外的接到了羽岩的电话。羽岩刚问了声:“你在做什么?”冷小可压低嗓音:“对不起!该用户正在参加选美,没空理你,请稍后在拨。”“喂!我投你一票,这回有空理我了吧!”“就说了我是偶像派嘛!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小可嬉笑着说。

电话有短暂的停顿:“冷小可,你给我唱首歌,或讲个笑话吧!”“那你听好了,姐姐给你讲个带色的,兴奋死你。‘一男青年到XX大学去看望他的女朋友,门卫要他填写会客单。姓名、性别、地址、年龄……一直填到最后“关系”一栏时,只见男青年思考半天,填下了“尚未发生”四个字’。”冷小可没等讲完,自己已乐的起不来了,电话对面没了声音。冷小可对着电话吼了半天,羽岩才幽幽的的说:“我都被你冷死了。”小可气愤羽岩的不懂幽默,没好气的说:“不和你说了,我到了!”挂断电话,小可站在楼下仰头看着7楼的窗户,叹了一口气准备爬楼梯。哼!等哪天弄个红裤衩穿上一飞上去,再也不用爬那么高的楼了。

“羽岩,我觉得最近你变了。”胡佳在电话里说。“没有,是你自己多心,我最近很好,好得都拿奖学金了。”羽岩说的有些漫不经心。胡佳反问:“我又没说你发生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羽岩深深叹口气,不再应声。电话里面胡佳还在叫着:“我告诉你,别以为谁都是傻子,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羽岩把电话放在**,自己靠在**想心事,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重新拿起电话,胡佳大叫:“你不用不说话,羽岩,我们分手吧!”“好!我听你的。”没等胡佳反应,羽岩挂掉电话。

让女人安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她找到能与之说话的人,羽岩欲关机,小1的电话插了进来:“你小子给移动打工呢,怎么改热线了。老是占线!晚上来我这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小1的好地方是他学校附近最近开的慢摇吧。和过去迪厅的唯一区别就是把音乐声音放的小了点。为了满足愤青想成熟、暴发户想有品位的需求。

红的、蓝的、紫的、红的、紫的、蓝的……包房对面的闪照灯,随着音乐有规律的调动自己的色彩,每一种颜色打在人的脸上,映出不同的表情:红脸的胖子看上去足足像被水煮过后又加了一斤酱油,脸上的汗混着肥油的冒出,像某种“名菜”在舞池中得意地颤动;蓝脸的“小眼镜”在灯下,都看不见五官,菠萝一样的发型直直的插在传说中的头上,双手伸开向上并浑身颤抖着,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台词应该是:“向我开枪…别忘了给我交党费”。舞台上还有一对“璧人”在领舞。女人穿着三角裤抱着钢管爬上爬下,男人也同样造型,抱着钢管升天入地。小1指着他:“羽岩,看你大师兄,抱着金箍棒掏生意呢!”

羽岩和小1在自己的包房里晃了一阵胯,汗出了个痛快。没想到这儿还有健身房的功效。

晚上两个人醉卧在洗浴中心的大厅里,第二天早上才分手各回各的地盘。羽岩走到宿舍门口,突然一个红影子冲上来,狠狠的在他脸上煽了一巴掌。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散了羽岩的酒意朦胧,看清眼前的胡佳红肿着双眼一脸紫色。两人都按兵不动,胡佳好像到了愤怒的临界点,泪涌出来的时候是用喷的。“羽岩,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夜,可你竟然出去鬼混!”难怪她的脸色会是紫色,电视里老是播报有人在冬天冻死在街上,原来都是这些怨妇。

羽岩不想继续和她纠缠莫须有罪名,转身上楼。胡佳一把抱住羽岩:“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冲动对你动手,但我真的是很在乎你。不要走,我不想分手。”随着深情表白,一脸的泪和鼻涕蹭在羽岩衣服上,让她的表白增色不少,惹的看热闹的人终于忍不住说:“好了!哥们,你都够有面子了,给个台阶吧!”这时,羽岩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公演一场琼瑶戏。那些帮腔说话的家伙平时上车都会和老太太抢座,不想正义感都用在这了。

为了不再继续“演戏”给这些不买票的看,羽岩带走了胡佳,找了个地方打算和她好好谈谈。胡佳进了宾馆,真是困急了,拉着羽岩躺**直接入睡。羽岩看着身边的女人,刹那间觉得自己很残忍。曾几何时,自己捧着这张一见钟情的脸承诺过:让她开心、让她幸福。但为何让她流眼泪的总是自己。抚着她冻得紫红的脸,手上沾上了她脸上未干的泪水,轻轻为她盖上被子。

和胡佳认识是在一次老乡聚会上,大家喝完酒开始玩牌。羽岩把机会留给了别人,自己坐在角落看热闹。大家玩得很疯,每个输的人都要被大家恶整,一个“平头”跪在地上和一个足有200斤的女生求爱,大家在旁边嬉笑着。那个胖女生羞的脸通红眼中泛泪花,羽岩别过脸找了杯酒喝。这时站出来一个身材苗条,长相出众的女孩:“喂!玩得过分了吧,能不能干点损人利己的事啊”。羽岩回头,注意起这个乱用成语的女孩,返身坐回原座继续观看。美女的话总会被加重分量,即使会有怨言。她虽制止了他们对别人的胡闹,却没有保住自己在打牌中幸免。那个“平头”开始了损人利己,对她的惩罚是,找一个男生当成跳舞的钢管,而跳舞的人就是输牌的胡佳。胡佳也有权利,就是那个“钢管”可以由自己选择。

在场的每个人对这个整人游戏,都兴奋不已。男生期待选上自己或看美女跳跳艳舞;女生期待看到比自己美的女人当众出丑。

胡佳大方的接受了惩罚结果,她环顾四周最后走到羽岩面前:“你叫羽岩吧?能陪我跳这个舞吗?”周围传来起哄的声音,声音中不怀好意。羽岩不喜欢被人关注,看着胡佳,有些犹豫。这时那个“平头”凑过来:“佳佳,羽岩很闷的,还是我陪你跳吧。”胡佳厌恶的瞪着他,又看了看羽岩,充满期待。

“被美女选中是种荣幸。”羽岩起身大方拉起胡佳的手。有人打开散光,放了一首性感的乐曲。胡佳绕着羽岩的脖子开始了她的热舞,当两人极靠近的时候,羽岩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叫什么名字?”“胡佳!”胡佳紧贴他,双手从上到下抚mo着。羽岩已从开始的冷漠变得脸红、呼吸困难。猛然用力搂胡佳入怀靠在她肩头:“停下!”胡佳推开他,要大家开灯。

灯亮开后,大家的哄笑声,变得更耐人寻味,羽岩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回来时胡佳已经不在了。

后来,大家也能想到,这对金童玉女理所当然的走在了一起。

羽岩看着熟睡中那个陪了自己四年的人,想到了他们浪漫的开始;想到了自己生日时胡佳的每次惊喜;想到第一个冬天她为自己手织的围巾,难看到让人误会成了上吊绳;想到有次闹别扭后自己在胡佳楼下等了她一夜求她原谅,虽然那次是在夏天,不会被冻僵,但当时自己随时有被不明生物吸血致死的危险;最后他想到了去年夏天,胡佳为自己留在这间宾馆里的**血。

羽岩被回忆感动的上了一个厕所,出来时胡佳还在睡,羽岩脱掉上衣,钻到胡佳旁边,下定决心报答感动。

古语说破镜不能重圆,对此,羽言有了深刻的认识。先是胡佳每天不停的询问自己的行踪,恨不能在羽岩身上安一个卫星,如果国家允许的话。还有就是每小时都会打一个电话,那天羽岩上卫生间时不小心把电话掉进厕所里,他高兴的忘乎所以,直给蹲位敬礼。出门后被一个大爷追上,拿着洗过的手机:“小伙子,急坏了吧!大爷帮你弄上来了。”羽岩要把手机送给他,老爷子以为他是嫌脏了,表决心的把手机在自己衣服上来回蹭着。羽岩不好意思的接过手机。没想到出门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个手机就没了。羽岩后来悟出一个道理:“这个时代,好人不一定会做好事,而坏人还说不定会成一雷锋。

她还时不时检查羽岩的随身物品。无形中软禁了这个男朋友,羽岩觉得特别不值得,人家光绪起码还为了一个珍妃被**,可自己也太冤枉了,就为了她莫须有的想法。

楚飞毕业实习选择了北京,小1接的她,晚上他们找到羽岩,一起吃了一顿饭。

小1和楚飞现在的关系就象国产的矿泉水一般,看似清净无比,其中杂质,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好在小1受了一半美国教育的,并不认为楚飞有什么作风问题。

吃完饭,小1有事,委托羽岩送楚飞回去,羽岩职责尽到,临别说还礼貌的说:“哪天有时间可以陪你出去玩玩北京。”

楚飞从小就有个毛病,根本就听不懂笑话,所以隔天就给羽岩打电话,让他兑现。

这年头真不该太礼貌!羽岩郁闷的去赴约,半路上接到胡佳的电话,让她陪自己去做美容。羽岩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告诉她自己的姑姑来了,正打算陪她去王府井转转。胡佳忘了羽岩喜欢看《神雕侠侣》

转完王府井,羽岩的却有很大的收获,两手提了好多的袋子,但没一件是自己的,楚飞把羽岩当成直立的出租车了。人家出租车还给喂喂油,但羽岩连口水都没有。购完物,她又要求去游乐园看看热闹,可怜了那个从来不会对女生说NO的羽岩,靠在旋转马车外面的栏杆上喘着粗气。楚飞坐一匹白马上当自己台湾偶像剧的女主角了,很有镜头感的,又是叫又是笑。歇过劲的羽岩看着开心到把心都丢没的楚飞,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楚飞真是女大18变,现在漂亮的一塌糊涂了,不施粉黛的脸上放着快乐的光芒,那双眼睛里有星星的闪烁,象一个深渊,羽岩的心屁颠屁颠的驶了进去。

为了让羽岩寻回童心,楚飞带着羽岩去坐双人飞球,就是一个圆型的球体里面装上人,机器发动让球有规律的上下左右的滚动,目的是使里面的人惨叫连连。玩过后楚飞兴奋得拉着羽岩谈感受:“太刺激了,我都失声了。”“我都失身了,大姐,不用那么忘我吧!”羽岩向她展示着被她踹一身的脚印。

天渐渐的黑下来,两人忘记了时间,在游乐场里流连忘返。楚飞兴奋得总结自己:“开心的都忘了饥饿”,羽岩补充:“不是忘了饿,是你自进来嘴就没闲下来过,从冰激淋到烤串,都让你尝遍了,你是真的就不饿。可我没忘了饿。”

正在羽岩的胃不乐意的唱歌时,楚飞拉着他狂叫让他往天上看。“看什么,有UFO啊!”不是UFO,是天使散花,银色的焰火如百花齐放,一瞬完美的灿烂,渐渐变淡,星星点点慢慢散去。整个天空在焰火怒放、闪星的轮回中风光无限,天空下的每个人都被闪烁点缀。忘情的张着嘴,也不怕烧到舌头。

羽岩偏过头看楚飞,这时的她象一个人间的焰火,光芒四射。都是焰火惹得祸啊!羽岩以饥饿为由,拉着楚飞逃离使自己发情的地方,要不一会自己该饥渴了。

羽岩真是饿了,一连吃下两个汉堡,正打算起身买第三个的时候。一个人飘到他们后面:“羽岩,你爷爷,也够晚育的啊。”是胡佳的声音,羽岩大惊,看着自己对面的“小姑姑”脸色大变。机警的起身拉着胡佳给楚飞介绍。三个人一起坐了下来,胡佳脸色不是很好。楚飞有些尴尬的说:“北京最近热多了,今天我买了很多春天的衣服,我们初次见面,送一件给你。”她去拿自己今天的收成。胡佳不动生色的拿过一杯可乐笑着对楚飞说:“美女,谢谢,我也帮你降降温。”说着一杯可乐泼到了楚飞的脸上。

晚上麦当劳里的人不是很多,但刚刚一幕立刻吸引来一批“粉丝”

大家正打算看被淋女人继续发飚,不想楚飞历经的风雨多,现在看到的都是彩虹了。对意外的不敬,只有片刻的吃惊,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两个女人看上去都异常的冷静,只是坐在旁边的羽岩,突然爆发:“胡佳,你在做什么?!”胡佳用力扔掉空杯子,转向羽岩大叫:“这次让我抓到你们这对奸夫**了吧,你还真把自己当杨过了!”羽岩起身帮楚飞擦拭,边陪着不是。胡佳在一边指着他们气得直发抖。看来醋劲上了,是可以软化人的骨头的,让人站都不稳。楚飞看着胡佳对羽岩说:“我好像给你添了什么麻烦,该我说对不起。你不用管我,去和你女朋友解释清楚吧!”羽岩没有看胡佳,仍然耐心的帮楚飞擦拭着。

胡佳的泪比楚飞脸上的可乐还多,旁边有人议论:“第三者赢喽!”胡佳转身拨开人群跑走了。

对胡佳不问清红皂白就泼的做法,羽岩十分生气,真是“泼妇”。

他决定找她说清楚,不行就分手。没等羽岩找她,胡佳主动找到羽岩,见到他,胡佳就赔不是,告诉他楚飞和小1来找过自己,说明了那天的误会。羽岩看着这个“泼妇”,突然有些可怜起她来。“咱俩现在好像离的越来越远了,我有时都看不到你。”“不会,我们很好,羽岩,我知道,这次我错了。我会改。”弄得象QQ隐身后上线一样简单。看到她欲奔涌出的泪水,羽岩硬是把:“我们分手吧”这句话憋成:“我们吃饭去吧.”胡佳挎着他的胳膊欢天喜地,如过年般。

胡佳答应,两个人彼此先冷静一段日子,让彼此都想一想。

晚上羽岩打电话给冷小可,给她讲述了自己和胡佳的事情,并求小可给自己点意见,问她这份爱情还该不该继续下去?小可的善良是可以容忍自己喜欢的男生谈其他的女人,只要他能开心。而且她知道这个胡佳是真的很爱他。“你见到她会脸红心跳吗?”“大姐!我们都四年了,还跳,我不心脏病猝死啊!”“那你会为她不顾一切的**吗?”“我又不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傻啊!”冷小可卖着官司说:“那么,有答案了,你和她没爱情了。”羽岩沉默起来。小可又问:“你现在会因为她流眼泪难过吗?”“会,挺难受的。”“你会想起她对你的好吗?”“也会,冷小可,快说,你要说什么。”

“都会,就说明,你们有感情,你想想,四年前的爱情都变成了感情。我想如果你们继续下去,也许感情变成亲情了。多好!”

“是挺好,一不小心,自己还多了个姐妹。冷小可,我们好像早就变亲情了。”

放下电话,小可愤愤的想:“可惜,没个过渡。

羽岩再见楚飞的时候,是为了帮她搬家,顺便请她吃饭,以表那天的歉意,谁想那家伙忘了被人家泼液体的事。边吃边说:“没事了,又没泼我硫酸,忘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看着心比屁股大的楚飞,羽岩很欣慰。和她在一起,有着说不出来的轻松,为楚飞的不计较、为她的大度、为她在公共场所给自己留下足够的面子、为她可以体谅自己。

从饭店出来,羽岩送楚飞,看楚飞拎一个很大的包包,羽岩绅士的代劳,楚飞把包给他:“那我拎什么,挺不好意思的。”“拎我吧!”羽岩出于玩笑顺嘴一说,楚飞一愣,轻轻拽住了羽岩的手。

一阵电流,击中羽岩,症状是心不停的抽搐,手心渗出不明液体,这爱情来了,和看恐怖片无异。

两个人走了两个小时,谁也没舍得松开手。怕一松手,就再也没机会拉上了,“楚雨,看场电影吧!”手没松开;“楚飞再吃顿夜宵吧!”两人如连体婴儿一般,羽岩的右手拉着楚飞,左手拿了筷子夹面条,筷子频频落地,引起一对大娘议论:“挺好看的孩子,可惜残疾。”“什么残疾,你没看见,那手被女警铐了吗!电视都这么演的。”羽岩就纳了闷了,哪个电视剧有女警铐犯人吃饭的镜头了。这帮人为了证明自己博学,都成导演了。

吃完饭,羽岩真的找不出还可以一起拉手去干的项目:“楚飞,我们一起去厕所吧!”两人的手就被一泡尿浇散了。刚刚松手,楚飞飞也似的奔向女厕,羽岩很欣慰,人家楚飞那么急都没撒手。

躺在**,羽岩突然想起了冷战中的胡佳,心里不自觉的内疚起来,找到电话,打给胡佳,对方很兴奋,好像等待这个电话多时了。:“佳佳!对不起,我爱上个一个男人,我光荣的同性恋了。”说完自嘲的笑了起来,胡佳也轻松的问候他最近好吗。寒暄一阵后,挂上电话。安静后,羽岩不想自己竟会失眠。

第二天,羽岩躲什么似的把电话扔在宿舍。回来时有6个未接电话,5个都是楚飞,还有一个是冷小可。羽岩,拿着电话发了一会呆,回过劲,把电话打了过去:“冷小可,找哥哥什么事?”“不好意思,我不是冷小可,她在厕所。”说着,电话里传出:“冷小可,你快点出来,有人找。”“谁啊?”“他说是你哥哥。”“装什么张国荣,你告诉他,一会,我给他打过去,让他先挂断。”羽岩无奈的告诉对方:“你告诉她,我没什么事,不用她打回来了,我自己找地方跳楼去。”

放下电话,羽岩决定关机,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关机后,羽岩的心情更加烦闷,莫名的。

北京的天已有了初春的迹象,虽没露绿,但也有吐青。天上的云碎成一片片的,搞得太阳懒洋洋,让人打不起精神来。羽岩一个人在北京的街道上,漫无目的走着,鬼使神差的走进一家大型游戏厅。他找到一个投篮球的机器前,机械的投篮。没想到他的无心,反而赢得了20元的奖励,羽岩把它换成游戏币。又去老虎机那里玩,40个币子又成了50个。这种意外的胜利,没有使羽岩的心情有所好转,他不停的挥霍着手里的“财富”。当100个币进账时,羽岩停下了。怕继续下去,自己会因此发家。万一以后被采访时问起自己如何发家的,自己会被人骂“死赌鬼”。

羽岩坐在一边看别人玩,一个砸地鼠的女孩,引起他的注意,一袭白色的毛裙,披肩的大卷发,被一个樱桃发卡固定住。从背影看,很象楚飞。要不是她很安静,简直就是她嘛!羽岩深吸一口气,内疚感阵阵袭来。为了让自己不再多想,羽岩起身离开。但一身的游戏币很沉,他不知道如何处置它们。四下看着,一个没机器高的小孩,脱着两条鼻涕在那玩的不亦乐乎。羽岩过去拍拍他:“宝贝!哥哥,把这些币子都给你,你就别玩,回家吧!”小孩装着币子,飞也似的跑开了,走了不忘礼貌:“谢谢,叔叔!”“羽大侠,在这扶贫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好巧!楚飞,这样都被我们遇到。”谁说中国很大啊,羽岩看着眼前穿白衣的楚雨,相信了缘分这个单词。

两个人走出游戏城,等红绿灯的间隙,羽岩看到一个小小身影飘进自己刚出来的地方。突然大悟自己的愚蠢,好比自己刚把1公斤的白粉给了一个吸毒的人,告诉他:“这个给你,从此戒毒吧。”

初春的天气,就象婴儿一般,从不告知就会射出液体。雨下的不大,粘粘的,逼着两个人跑到一个屋檐下避雨。擦净脸上的水,羽岩抬头看清他们避雨的地点,“蓝星红叶宾馆”。羽岩偷偷看着楚飞的表情,不想楚雨很开心的拉着他进去:“可下有个暖和的地方了,我们进去把衣服晾干。”

羽岩展开联想,晾衣服,我们穿什么,不穿衣服,我们要干什么。进得房间,楚飞先进浴室,羽岩在屋里,开始继续联想。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后来,羽岩和冷小可说起那件事的时候,小可笑着:“骗谁啊,有那好事,你能睡着?”

当他醒来的时候,楚飞的衣服已经穿上了。两个人在宾馆的饭店简单吃了点东西后,羽岩送楚飞回到住处,转身回学校,在门口给胡佳打电话说好久没见面,出来坐一会。

胡佳象被冷落多时的太太,终于盼到老公回来召见自己,飞也似的跑下去。两个先是吃了顿夜宵,又顺理成章的到了宾馆。这一晚羽岩格外的温柔,羽岩的温柔让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去年夏天,胡佳搂着他的胳膊撒着娇:“最近你在忙什么?怎么才想起找我?”羽岩心虚的甩开她,**男人背叛后除了格外温柔的另一个姿态--耍无赖。“我很忙,和你没关系,乱问什么。”胡佳对他突然的转性有些恼火:“我问问怎么了,我可是你的女朋友。”羽岩下地,不耐烦:“女朋友怎么了,又不是生了我,你还没那个权力管我吧!”胡佳眼泪流了下来,恨不能早生20年去生他。羽岩也知自己的语气过重,但除了无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遮掩自己的内疚和心虚。他过来给胡佳搽眼泪,又转到格外温柔的一面:“宝贝别哭了。”胡佳没有理他。他开始升级:“珍珠别哭了!”胡佳打开抚mo自己的手。他笑着“金条!”胡佳停止哭泣,开始瞪他。“大钻石!”胡佳破涕为笑。看来一个男人的甜嘴会让女人去死;如果这张甜嘴上还挂着珠宝,那么会让一个女人笑着去死。

在胡佳去卫生间的空档,羽岩收到一条短信:“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信息来自楚飞,羽岩被电到一样选择关机。这时胡佳从卫生间走出来:“我听到你有短信。”“天气预报。”移动通信的废物项目在此发挥作用。

第二天送走胡佳,羽岩马上开机。六条短消息

1:你收到我发的短消息了吗?

2:我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

3:你怎么关机了?

4:我知道为什么了。

5:我知道答案了

6:我们没有关系了。

羽岩看着短信,有些轻松,但更多的是失落,他查到楚飞的号码,但没有拨通。一上午多次重复着这个动作。

上铺的兄弟看着羽岩如卓别林似的演出忍不住放话:“你给李宇春投票呢!?”羽岩停止扮小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他拨通了电话:“楚飞,对不起,我想和你谈谈。”“你哪位?”羽岩一愣,以为楚飞已经气到不想记起自己。轻轻的说:“是我,羽岩。”

“啊!你啊,昨天,我就把你号删了,你走运了!刚刚忘记为什么生你气,过来找我吧!”

在去找楚飞之前羽岩想好了要对她说的话,和她谈童年、给她讲冷小可的笑话。让她感觉大家还是朋友,绝对不提最近发生的事。临走时嘱咐上铺的弟兄:“晚上十点如果我还没回来,就打电话,说你要死了,让我回来看看。”

半路上羽岩接到上铺的电话:“哥们!我不想对自己那么残忍,我能不能说对铺的“眼镜”要死了?”“你去死吧!”都什么人啊,羽岩为眼镜抱着不平。

楚飞在北京自己租了一个单人间,卧室、客厅、卫生间是一体的,很简单,但很舒适。进得房间,看着水粉色的墙壁配着紫红的壁灯,映着整个房间情花摇曳生枝。羽岩开始后悔晚上的到来,自己还真没出息,竟然会被灯光勾引到。

楚飞穿着很简单的衣服,在桌子前忙碌着。看到桌子上的蛋糕,羽岩提出疑问,楚飞笑的很诡异:“打开蛋糕,你就知道了。”蛋糕是SACHER-TORTE的,没等掀盖就能闻到巧克力加樱桃的香甜味。蛋糕上面写着:“祝我生日快乐”。羽岩有些意外今天自己会碰到这个意外。谈话的思路被蛋糕瓦解。

他配合的坐在桌旁,楚飞坐在他的对面。四目相对了一柱香的时间。羽岩眼睛先酸了,展开被冷小可称为迷死小可的微笑说:“真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楚飞也笑:“呵呵,是不知道,要不就不来了吧。”羽岩微笑,没有说话。楚飞开始切蛋糕:“我过生日,什么也不吃,就吃它,你也帮帮忙,共同分享我的23岁。”羽岩象征性的分享了零头,整数留给她自己品味。

对面的楚飞还在吃,而且吃的很认真,羽岩在心里评价:“都说人在认真的时候最美丽,这句话真的不假啊!”可惜她只对吃认真。楚飞前面的碎发沾到蛋糕上,影响到她的战绩。羽岩抬手为她扶开细发。楚飞停下嘴上的活没有抬头。羽岩也暗在后悔自己的情不自禁。楚飞抬头说:“你来了,是不是就得送礼物给我啊?”羽岩起身,走近她张开双手说:“你随便搜,喜欢什么就拿去。”“那就是你了,我要你做我的生日礼物。”

羽岩呆住,尴尬的说:“我、我太瘦,还太能吃,杀了、养着都不划算。”

“少美了你!这不我那狗狗死了,想再添个宠物。”

“不行,我咬人!”羽岩为自己解围。整个房间被暧昧充满。

楚飞开始收拾桌上的残余,羽岩在房间踱步。楚飞床头上的一排排的照片吸引了他,过去细看都是楚飞本人。羽岩笑她:“你用它们辟邪啊?”楚飞过来边骂边拿**的枕头打他,羽岩没有动,但楚飞仍没停手。他回身扛起楚飞想连同枕头一起扔在**,不料脚下失控连同自己和楚雨一同落入床中央。好软,羽岩落下后第一个感觉,一看,自己压在了楚飞的身上。瞬间整个房间突然漆黑一片。“停电了。”楚飞说的心不在焉。此时,两个人感谢中国电业的不力,不用闭眼,羽岩的唇贴在另一片柔软上,当吸吮到巧克力的甜味时,羽岩的眼前出现了楚飞的浅浅酒窝。来电了,楚飞想推开上面的人,羽岩抱紧她没有动。两个人都闭上双眼,就当还再停电。

放开楚飞的时候,羽岩象被她附了身,承诺她:“宁让三个人伤心不如让胡佳一个人难过,为了多数人利益吧!”送羽岩走时,楚飞不忘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交代羽岩:“和她谈时含蓄点,最好别让她听出你要和她分手。”

走到半路,接到上铺的电话:“羽岩!眼镜要死了,你快回来吧!”“你告诉他,不用死了,我回来了。”

和胡佳说什么,羽岩躺在**想了几种方案:

1:不动生色的吃饭,饭后在送她回去的路上伤感的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走这条路了,回去你可以告诉你们楼下看宿舍的大妈让她以后可以安心了。我再也不会想进去了,虽然他从未让我进去过。我想她也累了,因为我也累了,我们分手吧!”

2:打电话给她:佳佳,你相信缘份吗?我们玩个缘份游戏,先分手五年,如果有缘,五年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如果没缘,我们继续下去也没意思。

3:佳佳,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我很自卑,我不想耽误你,我给你自由。

4:狠下心,冷下脸,让她死心:“我喜欢上别的人了,我们分手吧!”

想了四个借口后,羽岩一一删减:第一个估计只有周星驰能同意分手;第二个紫霞仙子能同意;第三个估计说完不能分手,胡佳得直接拉着自己去结婚登记处!第四个是能让她死心,但万一情急下,连身体都去死,怎么办?就一分手,杀人的事不能干。

最后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刚才用了借口这个词。

正待他煞费苦心时,楚飞打来电话要羽岩陪自己去吃肯德基,刚挂断电话胡佳也打电话来约自己去看周华健的演唱会。真是身有彩凤双双飞,心有分身力难从啊!演唱会比较吸引人,身体会开心,但陪同的人会让心不快乐;肯德基也不难吃,身体也会开心,同吃的那个人会让心也在微笑。羽岩打车直奔肯德基去完成身心愉悦的结合。在车上打电话给胡佳:“学生会找我去开会,也不是我的演唱会,少了我也成。”

羽岩挂断电话,自嘲的想:这要是在以前自己就可以带着汉堡包去看演唱会了。

见到吃的正开心的楚飞,羽岩才意识到自己原本并不饿,楚飞已经按着自己的食量为羽岩准备出一份,看着面前的食物羽岩觉得象两只猪在过年。楚飞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面前的,又去够羽岩面前的。“你真没猪教,说你是猪,猪都不愿意。”楚飞为了报复,抢走了他所有的食物,还在下面给了他一蹄子。羽岩坐在一旁看她猪吞猪咽。她边吃边问:“羽岩,我现在是你唯一的女朋友了吗?”羽岩很想说,我对你们都专一。“有吃的你就吃,别什么都问。”楚飞放弃食物,变成人类:“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我只问最后一次,你们分手了吗?”

“我再买一份,都被你吃了,我有点饿。”说完起身离开。回来时,楚飞低头再一次变猪,不理人事。

楚飞遵守诺言,真的只问了一次,直到晚上和羽岩分手,都没有再提此事。羽岩深感不安,在回去的路上。下定决心了解此事。

羽岩打电话给胡佳告诉她自己去接她,让她先别走。胡佳身心都在演唱会中,忘我的回答:“朋友一生一起走。”

坐车到体育馆,羽岩想好了自己说分手后的一切可能:也许身上挨顿打;也许脸上挨巴掌、或者身上脸上都挨巴掌,让人“心”受伤,自己“身”受点伤是公平的。

一路上,胡佳都在哼着周天王的歌曲,让羽岩没办法插嘴。两人习惯性的走到常去的宾馆门前,胡佳挽上羽岩的臂,羽岩有意识的抽出手臂,开始谈话:“佳佳,今天我们不去这。”“为什么?”“我不想。”

“那就回去吧,明天再来。”“明天我也不想,还有后天也不想,大后天也不,从此都不想了。”胡佳紧张的看着羽岩,估计当他变太监了。烟雾弹放完,羽岩进入正题:“我现在觉得很累,我们分手吧!”分手这个词就象催泪弹,立马在胡佳脸上见到效果。用眼泪溶化一个铁了心的男人,加了硫酸也没用。胡佳自然哭不出硫酸,但羽岩是真铁了心。

羽岩确定胡佳回舍,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中,黑雾般。

第二天一早,上铺的兄弟摇醒羽岩,让他下楼去看。楼外两个黄毛正在挑逗羽岩的前女友:“美女,等谁呢?”此时羽岩看到此景,肾上腺充血,窜上去。那两个家伙也就是梦中想想当蛊惑仔,还不是梦想当蛊惑仔的选手,看有比自己眼睛瞪得大的,撒丫子跑走了。胡佳一头的白霜,估计在这里她又站了一夜。这次任羽岩怎么拉,胡佳都不动步,任人来人往瞻仰之。

三月份的北京下了罕见的小雪,落地成水。胡佳站在水中眼望天空,开始追忆逝水年华。“我不是想缠着你不放,只想最后一次看看你,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自认识你来,我的世界就被幸福溢满。夏天因你清爽、冬天有你温暖,你就是我的春夏秋冬。是你教会了我穿靴子要配长毛衣,让我越来越漂亮;每次吃牛肉面,你碗里的肉都会在我碗里,让我越来越胖;你为了能方便接我,也加入学生会任学校摧残;你的点滴成了我每个想你的理由,谢谢你,给我的一切。”说到这里,胡佳已泣不成声。羽岩也默默陪泪,被自己感动。胡佳为羽岩拭泪,呜咽着:“入春,你的鼻敏感会发作,我给你带了药,别忘及时吃。”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羽岩抓住了她的手。

同宿舍的男生们都羡慕羽岩的齐人之福,羽岩对着他们引用了小1的一句名言:“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从此羽岩就过上了去见胡佳或楚飞的时候不敢开机的日子--俗称“劈腿”。对胡佳的借口是:怕学生会找到;楚飞没有问为什么关机,愣是把怕自己会找学生会的废话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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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汉城』

楚飞结束了实习生活,回到学校。回到学校,她打~通知冷小可去吃烤鸭,小可带着自己的~和胃,~颠颠的去了。没想到吃到一半的时候,楚飞提到了羽岩:"小可,在北京,我看到羽岩了。”“那有什么新鲜,他变小龙人了?”“我们~拉~了。”冷小可,没有停~继续问:“然后呢?”“我们就没松开。”小可咽~~里的肉,~~的,卡在嗓子~,~苦万分。楚飞马~递来~,食物顺~~去,~苦仍在。“~好!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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