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简介)
(主要写一个青年在大学时的理想追求,情感体念,和为求学为生存而奋斗达的经历。)
第一章
这是一个和谐美好的时代和社会。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和谐美好的时代和社会里,无疑是非常幸运和幸福的了。
若松有幸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和社会里,更有幸的是,他在这样的时代和社会里,上了一所让所有同龄人艳羡不已的名牌大学。唯一不幸的是,若松出生在一个极端贫困的山村,还摊上了无钱无势的父母。这仅存于他个人身上的唯一不幸,竟然将这个社会和时代赋予所有人的一切美好惬意,几乎抵消殆尽。
早在若松上大学前,为了供若松上学,他的父亲到遥远的山西,在一个私人小煤矿里每天暗无天日地挖煤。母亲则在矿上替那些和她丈夫一样又黑又脏的男人们洗衣烧水做饭。夫妻两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将儿子供到高中毕业,并喜滋滋地看着儿子考上了让许多人羡慕的名牌大学。生活无疑在向他们一家**了微笑。
夫妻两这么一乐,**和精神自然就放松了一些。只这么一放松,长期过度的劳累和恶劣的环境在他们身体里埋下的隐患,一下子爆发了。若松到大学还没满一个月,他的父亲就彻底病倒了,母亲也只好呆在家里照料生病的男人。离开了家里的支持,若松就得独自承担起养活自己,并供自己上大学的重负。
谋生的艰辛,让若松对社会和生活有着比同学们更深刻的感受。上政治课时,他特别喜欢当时中国官方针对西方国家指责中国人权状况所提出的观点。那句话的大意是,生存权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人权。只因这句话,若松就对政府里那些高官们崇拜得五体投地。他觉得,那些官员们真是一些聪明仁义的国家精英。因为,在若松看来,生存确实是他目前最基本,也是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个人问题。
和其他同学相比,若松的生存要求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只要能保证每日的穿衣吃饭和每年的学费,他就能很幸福很快乐地求学了。可社会就这么奇怪,对一些人来说,一些最基本最简单的愿望,往往是最难满足的愿望了。就在许多同学拿着父母心疼或不心疼的钱,一门心思在想着怎么寻欢作乐或怎么自寻烦恼时,若松则一面刻苦地学习,一面在社会上寻找着打工赚钱的机会。他给一些老板做又脏又重的活儿,赚取微薄的生活费和每年的学费。他最喜欢考试的时候,那是他赚钱的黄金周。一些有钱的学生平时不学习,考试时只能出钱请人代考才能过关。若松成绩最好,所以请他代考的人最多,出价也最高。往往考完试后,他就要狠狠地发一笔财。
若松的生活目标十分明确,一是赚钱,二是求学。赚钱,是为了能维护目前的求学;刻苦学习,是为了将来摆脱一直压迫着他父辈们的那种贫困。在他的贫穷被大都市的繁华奢靡和同学们的挥霍享乐衬托得更加苍白柔弱时,他只能在内心里告诫自己说,生于贫穷不是耻辱,死于贫穷才是人生真正的耻辱。
同寝室的同学讥笑嘲弄他的贫穷小气时,若松总能心平气和地自我解嘲,我贫穷得只剩下了尊严、良知和希望了。这些是我未来最大的宝藏,我得慢慢地开采她们。
最富有的魏思乐不屑地说,尊严、良知和希望这些玩意太虚无缥缈了一些。我更愿意在美女们的身上开采乐趣和幸福。自古至今,美女才是天下最好的宝藏呢。
和若松同宿舍的一共有五人。从大学二年级开始,大家先后找到了女朋友,就在校外租了房子,和女朋友一起,过起了甜蜜的同居生活。他们戏称,现在已经是同居时代了,大家得跟上时代步伐,不能被时代所淘汰。最后,只剩下若松一个人清清静静地留守在集体宿舍里。因为,若松连吃饭的问题都令他头疼,哪有闲心和闲钱去泡妞,更别说去外面租房子了。
若松一直生活在怎么弄到钱的阴影中。后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稀里糊涂地在若松的床铺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稀里糊涂地将若松误认做是昨晚与她共度良宵的情郎,使尴尬的若松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出了利用自己独处一室的便利,开掘滚滚财源的办法来。这样,他就十分轻松富足地度过了剩下的两年大学时光。
那是四月底的一个下午。阳光温柔明澈,空气慵倦甜醉,世间万物都含情脉脉地散发着浓浓的春意。若松正坐在窗前专心地读书,魏思乐兴高采烈地推门进来了。
若松正感觉有些寂寞孤独,见老室友来了,非常高兴。他笑问道: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呢。
魏思乐搂着若松的肩膀,亲热地说:想你的那阵风呗。哥们近来还好么,有啥奇遇或艳遇没有。
若松拂开魏思乐的手,似笑非笑地说:大概又是情场上惹麻烦了,来躲难的吧。
魏思乐不怀好意地笑,说:你一猜就中。但这回有麻烦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若松不解地问:我能有什么麻烦了。
魏思乐严肃真诚地说:是我要麻烦你,可不是你有麻烦了么。今天晚上,我要在这里住一晚上呢。
若松笑了起来,说:那有什么,你本来就住在这里的。只是没被褥,你就和我挤一晚上得了。
魏思乐怪怪地笑,说:谁和你一个大老爷们挤啊,我又不是同性恋。我要和一个小甜心在这里挤一晚上。所以,你得让位嘛。
若松奇怪起来了,问:捣什么鬼,你和你的小甜心不是租的有房子么。你又要玩什么新鲜花样呢。
魏思乐敲了一下若松的脑袋,说:你咋那么不开窍呢,这个小甜心,当然不是那个小甜心了。这个可是我在网上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好不容易钓上的,其艰苦漫长的程度,真不亚于八年抗战啊。
若松有些生气。他认识魏思乐的女朋友,觉得那个女孩很不错的。那个女孩也很尊重若松,把他当大哥哥对待。所以,他看见魏思乐背着她在外面和别的女孩胡闹,心里就不由得冒火。
若松盯着魏思乐看了半天,恨恨地说:你太不像话了吧。你女朋友对你那么痴情,对你那么好,你还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怎对得住她的一片痴情呢。
魏思乐被若松盯得浑身不自在,他躲开若松的目光,嬉皮笑脸地说:嘿嘿,我对她也是一片痴情嘛。只是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就象天天吃同一道菜一样,总会有些腻味吧。偶尔换换口味,对爱情的持久保鲜很有好处呢。
若松说:那今晚我去你租的房子里和你女朋友挤一晚上,让她也换换胃口,给你们的爱情保保鲜吧。
魏思乐兴高采烈地说:行啊,可惜她旅游去了,不在出租房子里。
若松点点头,知道魏思乐是趁女朋友外出之机打野食的。心想,这年头真他妈的乱套了,什么都靠不住。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魏思乐说:既然你女朋友不在,你干嘛不把野花带到你们的房子里,倒想着来闹我。
魏思乐严肃地说:那可是我们用爱共同筑起来的神圣的爱巢,我怎能随便带别的女孩到那里鬼混,玷污我的爱巢呢。
若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依你看来,爱情可以随便玷污,爱巢倒不能玷污了。难道爱巢比爱情更宝贵,更圣洁一些么。
魏思乐说:当然了。爱巢是物质,是具体永恒的;爱情是意识,是虚无短暂的。按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物质决定意识,所以,物质永远是至高无上的。
魏思乐还想继续发表高论,若松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我才懒得听你那些歪理邪说呢。你要在这里鬼混,我去哪里住宿。
魏思乐塞给若松两百元钱,讨好地说:哎呀,我的亲哥哥,你行行好,要么去旅馆开房间,要么去网吧熬通宵去嘛。随便你怎么都行,只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就好了。
若松将钱丢在桌上,说:你自己去旅馆开房间不行么。
魏思乐着急地说:看你真是老土得冒傻气呢。和人家女孩子初次见面,就直接去旅馆开房间,那么赤 裸裸的,会吓着人家女孩呢。再说,那么直截了当的,也一点情调都没有嘛。我要不动声色地把她约到宿舍里,就象泡好茶一样,要慢慢泡,才能泡出浪漫,泡出情调来的。这一招,我免费教给你,总行了吧,
若松还想反抗,魏思乐有些迫不及待了,将钱塞进他的口袋,连哄带逼地将他推出宿舍,关上门,在里面哈哈大笑起来。若松在门外摇摇头,便去找网吧,准备熬一个通宵。
若松晕晕糊糊地开门进去时,见一个妖媚娇俏的女孩半坐半躺在他的床铺上。她云鬓散落,杏腮白嫩泛红,丰满莹润的胸脯半露半掩。此情此景,让若松一夜未眠的疲倦一扫而光,浑身青春的血液闹腾腾地燃烧沸腾起来。
他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进退。那女孩抬起清澈明净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时,他才如梦惊醒。慌忙转身,准备退出来。可那女孩就在这时亲昵地喊住他,说:亲爱的,我饿了,给我弄点早餐来嘛。
若松鬼使神差地点点头,便去学生食堂,挑选了一些平时女孩喜欢吃的早点。他端着早点,边走,边为自己的好色之心生气羞愧。他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平时最讨厌那些整天围着漂亮女孩打转,费尽心思讨好她们的男孩的,可听到一个漂亮的女孩随意的一句亲爱的时,自己竟也毫不犹豫地供其驱使,心里甚至还没名奇妙地感到一种甜醉的快乐。想到这些,他不禁笑了起来,暗骂自己犯贱。同时,他又为自己开脱说,都是因为那女孩几乎**衣服躺在自己**的缘故。若是她穿上衣服,走在大路上,自己才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呢。不管怎么说,一个女孩子,**衣服躺自己**,最少也算自己半个老婆吧。想到老婆,他又想到魏思乐昨晚和她一起的光景,不禁脸上燥红起来。他呸了自己一下,心想,你大概想老婆想晕糊了,别人刚玩过的女孩,你也想要。
当他拘谨地将早点放在女孩身边的桌上时,那女孩亲昵地揪揪他的耳朵,撒娇地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给女孩买早点。
若松脸一红,忙摆脱女孩纤纤五指,说:这是第一次。
女孩半嗔半娇地说:骗人呢,一看就知道你是哄女孩的老手。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呢。
若松嘿嘿傻笑说:我平时看女孩们都喜欢买这些吃,就想,你也是女孩,估计也喜欢。
女孩说:姑且信你一次啦。乖乖,你坐过来,我要你喂我吃嘛。
若松窘得满脸绯红,嗫嚅道:那多不好意思呢。
女孩咯咯笑了起来,说:切,这会倒不好意思起来了。昨晚那么死皮赖脸的就好意思了么。女孩停住笑,问若松:你不会说,昨夜也是你的第一次吧。
若松愣了一下,不知道那女孩在说什么,脸上**一派迷糊的呆相来,惹得女孩笑得更欢。若松迷瞪了一会儿,立即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女孩将自己当做昨晚和她同床共枕的魏思乐了。他在心里暗暗赞叹,现在这些女孩子真是玩疯魔了,和男人同床共枕并交欢一夜,竟然连人家的相貌都没搞清楚。这世界真的是进入空前绝后的纯感觉时代了。
女孩见若松一脸茫然地摇头,说,你别揣着明白和我装糊涂!
若松说,不是我装糊涂,倒是你真糊涂呢!
我怎么糊涂了?女孩不解。
若松笑了起来,你看看清楚,昨晚是我吗?
女孩盯着若松看了一会,扑哧笑了起来,说,我还真是糊涂呢。粗看起来,你和那小子长得还真有些相象,不过,你似乎比他可爱多了。他呢,似乎比你更有钱!
若松说,你这下又明白多了。那小子岂是比我更有钱,我和他最大区别在于,他整天想着把钱怎么花出去,而我呢,是整天想着怎么把钱给赚回来!
女孩不解,那臭小子怎么这么有钱?
若松微微一笑,那小子倒没钱,是他老爸有钱!据他自己说,他老爸是一大官,只要他手握权力这把神奇的金钢钻,看管着国家公有这座财富的宝藏,财源就自然象长江之水滚滚而来!他再用金钱这把万能的金钢钻,在社会上为自己挖掘各种各样的乐趣。
女孩有些神往地说,这年头当官真是好啊!
那当然了!若松点头,不然怎么所有人都向往渴望当官呢。
女孩环顾了一下室内,说,看样子,你也不穷嘛!
若松问,你从哪里看出我不穷了?
女孩笑了,别的学生几个人一间宿舍,你却住单间呢!
若松听了一脸苦笑,说,有钱的家伙交了住宿费后,又在外面租房住,我没钱人也跟着沾光,享受单间的待遇了!
女孩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小子也是这宿舍的,他在外面和别的女孩同居着,临时钓着女孩时,就回老巢来打游击。
呵,你真聪明呢!若松夸讲道。
女孩又说,你守着这么一块宝地,居然还叫穷?真是笨到家了!
若松倒迷糊了,什么宝地呀?
女孩说,现在人们喜欢搞一夜 情,教授和大学生也不例外,可是他们又要装清高,不屑于直接去宾馆开房间,你不妨将你的房子变成临时出租屋,那肯定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的。
若松听了这话,禁不住痴了。心想,这倒真是一条绝美的生财之道呢。虽说有些龌龊不堪,但只要是能弄到钱,倒不访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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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岸边』
那个~孩的姓名和外貌在若松的记忆里很快就模糊了,最后彻底地消失了。可她关于将宿舍出租给那些~情侣的设想在若松的脑海里一天比一天清晰起来。若松虽然被这个想法折~得神思恍惚,却总~不了决心将其付诸实施。因为一方面,他自小所~的道德教育让他对这种肮脏的赚钱方式~着屈辱的~苦;另一方面,缺钱花的~~又让他一直~绵在这一构想里不能自拔!接~来的一个月里,魏思乐又带着几个~孩来若松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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