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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笑着的她的年华》

第1章囚笼

作者:郑保军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2001年7月13日的夜晚,莫斯科,萨马兰奇先生微笑着**他那不知madeinwhere的假牙,宣布2008年奥运会举办地——北京。我开始激动起来,生平第一次拨通了小A的电话,原因很简单,我赌赢了。为一次肯德鸡而忘记了该把国家荣誉放在第一位。

2001年7月20日,肯德鸡,不过是我付的钱,原因很简单,我尝到了赌博的甜紧接着又尝到了它的苦,先是输掉了原先的所得,最后又赢得了手里握着的收据。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同小A坐在一起吃东西,感觉很舒服,特别希望眼前的汉堡不是2而是2的平方,2的立方,2的4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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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冬天,肯德鸡,这是我和小A最后一次在这里吃东西,里面空调调节的很暖和,可两人依旧冷的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原因最简单不过,就象一个名人说的,从那里开始,从那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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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还在讨论21世纪始于2000年还是2001年的时候,我已经在考虑我们究竟是跨世纪的一代还是被世纪跨过去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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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着歌心不在焉的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或许还在思考这个诺贝尔学家都会认为很扯淡的问题。大宾从后面喊住了我,对于这个来自不同的街道,却为同一个目的走到一起的伙伴,我总用一句话来问候,这么巧!每个我去学校迟到的日子里,他都默默的站在我身后,风雨无阻。拿到革命时代这就叫阶级感情而不是我老爸天天强调的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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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那封信给沈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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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回答,昨天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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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宾一听急了,好像我就是那个耽误了大部队发起总攻的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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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是我前天早上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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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快要不知该向何处落脚的双眼说,你也知道前天我迟到了,在办公室写了一天的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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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宾叹了口气说,看来这一封还是明天再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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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宾我们都觉得他应该有很多的故事,而且还应该是诸如上厕所忘记擦屁股之类的。因为大宾长了一副责任都推给爸妈的脸,我想稍微有些联想能力得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自然的想起那些小儿麻痹症患者。正是这么一个与我同路,选择隔三差五迟到一次的盟友,为我的迟到生涯增添了几分美好记忆。大宾说这没什么新鲜的,学生嘛迟到很正常。而我却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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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认为大宾是因为自卑而沦落到与众不同,那就大错特错。大宾对自己的长相表现出了世人罕见的乐观,正是这种力量促使他参加了全国性质的美男选拔活动,也正是这种力量帮助他在大批观众游行声讨后还能幸福的活下来。我很喜欢大宾,甚至有些佩服他,可是如果上帝也给我这么一张脸我绝对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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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宾和沈莹是怎么好的,我绞尽脑汁也没能从他嘴里掏出半点与次案有关的任何证据。可我还是很迷茫,因为沈莹是我们这所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恐龙中的贵族。我只记得大宾说过,沈莹的前男友告诉她距离能产生美,可是后来沈莹发现距离使她的前男友跟别人产生了美。当绝望的沈莹遇上对生命充满信心的大宾时,一出人间的adidas没有不可能上演了。大宾评价沈莹时总会说,沈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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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到了,换做别人会很规矩的跟班主任低头认错,越是学习出色的学生表演的越有巨星风采,有甚者会声泪俱下,从此行为对不起老师开始一直到对不起死去的老红军战士。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数学不好在这里完全的暴**来,因为我只对不起早上6点半的学生班车,我的一睡之差让司机师傅少赚了1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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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纸笔进入教室的时候已经是10点了,我大概的计算了一下,我学校生活的1/5都留在了办公室挨批。而我在校期间的大部分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检讨书。临出办公室的时候班主任终于开窍的改变了他一成不变的问题,你家长什么时候来?他说,你家长什么时候在家,我亲自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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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教室的那一刻,我恍惚间觉得这个地方特别的陌生。透过沈莹600度的镜片,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象电脑程序一样不断的下拉……最后凝结成了一个大大的信封,我对沈莹耸耸肩,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还在慢条斯理讲课的英语老师对我的进出表现出了极大的冷漠,好像只是空气的流通一样,但我知道我不会有空气那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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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英语老师我总想说些什么,从她那目光里很容易读出几个字母来,而且全都是诅咒我之类的,因为我是我们班唯一一位大考英语不及格的,埋葬了她从事这项神圣职业来未有不及格学生的英雄般纪录。而她让我时刻记住的英雄事迹却是,那次一个国外团体来我校交流经验,旗号是学习中国的先进教育经验,在我看来人家是要找一个跟他们教育成强烈对比的反面教材。当外国友人从我们班门口经过时,恰巧我们在读英文。有感于母语的亲切,一位被称为史密斯的教员悄悄从后门溜了进去,我们一心读书根本没有察觉,还是校长大声吆喝,欢迎史密斯先生来访。大家才东瞅西看发现了这位鹰钩鼻的老外,我突然就想起了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也是这么悄悄行动,等我们反应过来,给予表示的已不能是枪炮而换成了欢迎的掌声,没想到事隔一个世纪他们依然本质不变,而我们依然反应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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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几句英文,没有人明白什么意思,可我们还是有礼貌的报以又一次热烈的鼓掌,我只希望那几句话不是骂我们的。随后英语老师点点头**了贝贝家西洋犬式的笑容,走上前去也说了几句英文,我们依旧没有听懂于是不敢乱鼓掌,只见史密斯很快的回应她,紧接着英语老师手舞足蹈外加唾星乱飞的讲述她一直强调的标准外国口语,看的我们打心眼里佩服,可是我们的友人史密斯好象并不领情而且还有些着急,当然他这次是怎么回答的我们仍然听不懂。双方沉默一小会,史密斯操着他那流利的中文清楚的讲,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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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着实明白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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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英语老师的脸沉了下来,这回更象足了贝贝家西洋犬被赶到角落时的表情。就在这时大家都笑了,包括刘海,我笑的时候特别的注意到他,因为他是英语老师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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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来,外国友人友好的说声,拜拜,这回大家掌声很来劲,因为我们终于听懂了标准的外语,能跟外国人交流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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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的课堂中我一直在笑,而大家的表情已变的相当严肃,我发现其实我最傻,因为英语老师的眼睛已忘记刚才的不快,把所有的愤恨转移到我身上,而我还笑的这么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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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天,你不认真听课,瞎笑什么!给我站到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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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望去,只见英语老师瞬时胀大的眼球吞噬了她眼前的镜片,使两者的搭配显得极为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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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收回脸上的笑容,既而无奈的起身走向后排.不过在我看来,此时的英语老师绝对漂亮,只凭这一双大眼,如果可以再年轻20岁,说不定我会喜欢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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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排,我总觉得自己很无辜,牺牲自己做了洋人的替死鬼,为中外友好做出了贡献,不被表扬无所谓.怎么也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直到最后,我才想通,并为英语老师在对外交往失利后转而拿自己人开刀以控制局面的计谋深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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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大大的双眼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在我回忆往事,感到自己对人生的思索颇有收获的时候.英语老师的女高音打断了我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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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天,你来晚了不赶紧学习,瞎想什么,给我站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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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鲁迅说过,国人对于突来的强权,第一反应是接受,既而是牢骚.我完全体现了国人这一传统.只是如果允许我发牢骚的话,我想对英语老师说,你生气得样子,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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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再一次无奈的起身,离开还没坐热的座位,踏着刚刚进来的路走出教室,仿佛自己是在来回散步,刚才只是驻足沉思.却没想到思考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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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窗户,望见校门正面那座挂满大小不一匾额的荣誉墙,发现它更象是一座烈士纪念碑,学生牺牲的越多,它的形象也就越发高大.这就是xx市第一中学,一个被外界赞为天才的制造工厂,被学生骂为xx市第一监狱的地方.每逢全体师生大会,大腹便便的校长比数钱还来劲的数着这所学校的光荣历史,仿佛山顶洞人就是在这里诞生的.他涨红的脸,配上手舞足蹈的节拍和唾星乱飞的背景,我真担心这一时的激动,他的心脏会不堪重负,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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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在老爸老妈爱国主义的教导下,我怀着麦哲伦航海前夜的雄心壮志踏入这所学校的大门.本来觉得精忠报国的路就在眼前,后来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神奇,里面的人同样是用两条腿走路,偶尔碰见一个架拐的,周围的人见了比我都好奇.老师也并不象校报上写的对学生象对自己的孩子一样,除非他至今还打光棍或者这个学生长的跟他特别象.而我们可爱的校长爱学生就象爱人民币一样多多益善,爱老师就象爱保险柜一样惟恐存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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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起,我的思想便从‘世界多么美好‘直接过渡到‘理想与现实毕竟相距太远‘既而又变成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且不知今后我幼小的思想将会被拐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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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大门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不仅是因为我经常迟到可以在人最少的情况下打量它.这完全得益于我是走读生的缘故.学校在开学一周后实行封闭式管理,老爸老妈痛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决心非要把我送到学校去住宿.我翻尽所有理由,好不容易做通了老爸的思想,以老爸经常在外出差老妈自己一人在家,需要一个人帮他看着老妈的理由才勉强争得老爸一票,2比1胜出,使我与我们家柔软的床可以长相厮守.而那些住校生被残忍的长困囚笼,这个大门进了就很难再出去.我也由此对大门产生了一种崇拜,这种崇拜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到后来我发现,这所大门除了走读生可以进出外,只有价格50万以上的豪华轿车外加人民币才能叫开它,而我们学校看大门一职一下子成了人人窥视的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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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益于通校的好处,我便时常跟老妈讲起这些。老妈问我,你就没发现住校的好处吗?我说发现了,可以用望远镜看女生宿舍。本以为老妈会象以往一样说,跟你爸一个德行。可是她却换了句,这个孩子长大了!搞的我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贬低。我迷茫的离开,听见身后老妈叹了口气,哎,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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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住宿生眼里,这个类似于柏林——罗马——东京中心轴的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轨迹是他们每天中的全部。当我翻开xx市地图,只看见一个小小圆圈套文的标志,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学校很小,小的一个字就可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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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选出的校花』

可我发现不论我承认它大还是说它小,我都在犯错误。就象佛经中讲的,一滴~可以看见一个世界。如果你对这滴~无所谓你就看不到它存在的世界,然而你太在意这滴~你就忽视了外在的世界。幸运的是我的~茫很快就有了很好的答复,在大~学习党的“与时俱~”思想~,学校积极的与时代靠拢。当克林顿和莱~斯基绯闻开始闹的时候,校长跟美术老师的绯闻也~跟着浮出~面,我不知道是不是这类事情属于~型人才的专利。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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