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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

第3章此时江湖

作者:莫沉魂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赵匡胤乃是涿州人,公园927年出生,其世代为官。传说赵匡胤出生的时候,满屋金光,身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因此被人戏称为”香孩儿”。成年之后长得一表人才,容貌雄伟,性格豪爽,更是从小熟读兵书,手持一把蟠龙棍,打气来呜呜生风。赵匡胤的棍法高超,真是所向无敌。郭威在世的时候,赵匡胤冲锋陷阵,打起仗来从没有败过。如今他结束了五代,虽建立了大宋王朝,却常常为前唐朝的乱民头疼,近来不知从何处得知,前朝王爷之子并没有死,而且此人正是武林沧海门的柳青道长。

  沧海门盘踞在连云山脉,素以‘降魔’为任而名动江湖。江湖传闻沧海门门主柳清道长一日于江南湖畔观景,与一位自称死神的蒙面人下棋对弈,月高风爽,天阴地暗,这一下便是一个日夜。他们两人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终于在黎明前夕分出了胜负。柳清道长连赢死神二十八局,大胜而退。待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只见他白丝变黑,傲然清逸,浑身上下,散发着股股莲花清香,他轻轻拂手,清风便应时而来。柳清道长面露红光,大喝一声,江南风水顿时天崩地裂,乾坤转换。人们只知今日是他一百二十岁的寿诞,却不曾知道他已与阎罗王的见面,推迟了整整二百十八年。

  蒙面人从屋内缓步走出,抬头望了一眼柳清道长,却看道长正在朝他点头微笑,死神面如死灰,退离在众人面前。

  她虽脚步轻微无声,泪珠却已混合着,低低的抽泣。

  风起,云落。天地,无声。

  她低着头,任风将发丝吹乱。

  “千古恨,风云波,泪痕无处自古说。青山难,幽谷寒,既成追忆,何苦长念。叹,叹,叹!

  瑶池雪,天雨漏,如隔三秋水依旧。宽衣带,凝泪眸,誓言依在,痴情谁收?瘦,瘦,瘦!”

  这是天龙法王刻在不老树上的海誓山盟,她想今生今世,便是死了,也无悔。

  可如今,誓言还在,人却不识。几百年寿命,她可随意给他,纵是违背天规,不老不死,又有何妨?

  但她苦苦等待,却只是冰一般的,冷言冷语。

  死神慢慢回头,眼中,满满,愤恨,无论风声如何怒吼,他都不瞧一眼。她仰头看着天上的浮云,抽出剑,放在长发,轻轻割断。

  “千百年来,我一直等你,今日终成心愿,却要再与你分离,我不愿!”

  长发在空中零落,像一只蝴蝶,飘来飘去,最终含恨而落。红红的眼睛下,她用剑扫过旁脸庞,那蒙面布终于落下。

  晶莹的泪珠,柔弱的少女。长发地上躺着,望着主人红红的眼圈,它们不知怎语,不知她为谁落泪?无知的黑发上泛起了心中奇异的幻境。

  腐臭的山林布满了死亡的蝴蝶,枯叶下的蚱蜢贪婪的拖着拉到自己的洞穴。鸟儿面无表情将吃饱的蚱蜢掠夺一空,黑色的哭泣下,鸟儿因吃了有毒的蝴蝶而死。她望着已亡的鸟儿,面容冰冷,她的情感不堪一击,山林的夜猫声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它又成谁的晚餐?心中的水池微微荡起波纹,如瑶池般孤独的守候着、晨曦的眷恋。可除了失望,什么都不在拥有。

  死神面部苍白,身子微微动了一动,咬了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

  她将长剑抛出,一个箭步,长剑的寒光横夺在柳清颈上。

  万物之间,竟在那时,全被冻结!

  “瑶池下,我无悔。便是再等上千百年也好,可你为何……为何要,这样与我?”

  她轻轻吐口,无限的委屈,在寒剑闪闪时,却被心所平静。

  “昨日,你用仙法让我记起前生,便是你的错误。誓言在不老树下长存,但时间不会。曾经的好也罢,坏也罢。对心如止水的修真之人来说,凡尘早已烟消云散。来到人间后,你我就注定会如此,我是人,而你是仙。现在魔道日益渐盛,我为天下苍生斩妖除魔,便……”

  死神的脑中回想不老树下的盟誓,她不知道原来任何事都会烟消云散,她将寒剑收回,向远处望了一下。她想离开。永远离开。

  她苦苦摇摇了头,她无法听清柳清讲得东西。只知道,他已不是天神,已不是瑶池下的天龙法王。

  他是……柳清。大宋前朝王爷之子。凡人,柳清!

  她笑自己傻,傻到竞相信誓言会千年不变。她突然想到了那首诗,低楚刻在不老树上,低楚刻在她心中水池上的誓言。

  “闲来鹤舞相随,老翅冷眠空醉。天边叹声依聚,地下早无人回。天边叹声依聚,地下早无人回……”

  风中的他,长发飘起,慢慢的吐出这首诗,混合着有力的击掌节奏不断的反复吟唱,那歌声中竞有些蔑视与嘲笑。

  一声晴天霹雳,她消失在众人面前。独自回到天界。

  天日当中,忽然有了用血写在丝衣上的几个大字,飘飘而落。

  “你忘了也好,逃避也罢。我所做的,无怨无悔。我们的孩子如雪,你要悉心培养,否则便是做鬼,我也定不饶你!再者是……你的生死劫中,某年的今天你将有杀身之祸,天命如此安排,你眼下当小心才是。再见了,这次回到仙界,一别可又是千年?

  灵池仙女:月怀。”

  柳清微微一愣,扶着长须,放声大笑起来。

  一百二十岁的寿诞,便在武林人士的唏嘘中悄悄过去。

  ……

  ……

  经过这次事后,武林中沧海门名声大噪,隐隐有统领武林正教领袖之势,一时间,柳清道长被尊奉为”不死仙人,武林神话”,来沧海门拜师的人更是每日剧增。使得原本无人问津的连云山脉近几年热闹起来,以至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稻香村内,有人借他的名号开了一个茶庄,叫不死红楼。这本是妓女嫖客来饮茶寻乐的地方,偏偏武林人士觉得这里面定有什么古怪,一时间不管处于什么居心的人都来了,茶庄日日爆满,老板点钱点的不亦乐乎,心下便有了歪想:如果将女儿下嫁与它,不但金银无数,更可知柳清还童长生之术,这,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呵呵……于是乎,茶庄老板准备厚礼笑眯眯的前去迎亲,孰料还未登沧海门门口,便被门下弟子乱棒打了出去。可他不死心,一连三次,三次皆回。

  到第四次时,大弟子舞起铁棒狠狠猛打老板一顿,老板摸着头上个个大包,叫的喉咙嘶哑。方听柳清门下大弟子冷冷道:”给我滚,不然就把你的头留下!”说罢,大弟子驾起一把刀在他脖子之上,仙灵刀炽热如火,杀气腾腾。老板见当真是伤了和气,赶忙连连道歉,并承诺送上黄金万两,见弟子不再言语,他便垂头丧气,爬下山去。

  次日,黄金送来,柳清拒收。轻轻在天空中画了个什么字,便一声不吭的走回屋内。良久,碧空中青云慢慢凝合,凝成一字:错!老板顿领含义,千恩万谢,紧握黄金,鼠头鼠脑的迅速离去。

  柳清门下弟子看到老板的表现龌龊丢人,不自禁偷偷笑出声来。

  但对于看破红尘的柳清,却不是好笑。人心沉沦,魔教的近年妖气越来越胜,他害怕有一天连连云山脉也会成为魔教分舵。

  如今他只希望魔物尽数被诛,天下百姓安定。

  除此之外,一切足矣。

  ……大宋怕沧海门的日益壮大而江山不稳,此时正苦思对抗沧海门的方法。这一切皆因柳清道长乃是前朝王爷之子,他门下弟子遍及四方,若是群雄并起,反宋复唐,朝廷必然少不了连年征战。可眼下民心未稳,征战对朝廷又是极大不利。眼前局面,使居住塞北修炼魔功的皇上甚是担心。皇上所练得阴阳神功是从醉魔仙处所得,醉魔仙用一本武林秘籍换取了与朝廷百年友好。历经几年,他的阴阳神功已大有所成,霸气惊人。以这样的练功速度,消灭柳清的日子应屈指可数。但内功不足的他,若强行运功会激起太阴经脉爆裂,况且仅凭他一人之力,恐怕难以灭尽沧海门人。他唯有按兵不动,待至抓到把柄后,再借朝廷之势,名正言顺的铲除刺眼之钉,斩草除根。黄沙如雨,炎光如剑。他负手仰天,风浪破击着他聚齐元气的双手,刚一用力,掌风便将大漠的千层黄土荡起,万里沙石凝成一块巨大的墓碑坠落而立,事了后,他便拂衣而去,长声大笑。却看那座墓碑,竟硬生生刻着几个大字—”沧海门柳清之墓”。风沙突起,冷峻的笑声随风而灭。

  夜间天雷万闪,孤魂哭泣着游荡,每个魂魄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今日它们却互相相视,望着天空,开始高歌,忘却了曾经,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冰凉,也忘记了死亡。

  隐居的剑圣夜看群星散乱,连珠时,仿佛有几条巨龙互相残杀。东日白龙,西日青龙,南日黄龙。剑圣闭眼略略沉思一会,微微张开,却看见星辰之中又是多出了一名神秘少年。那少年眉宇清秀,骨骼奇异,傲然凌驾于三条龙之上。剑圣大惊,不由顿起疑心,双手一挥,星辰中迷雾一起,北斗忽而明亮起来,将那少年照回了原型。他的元神竟是一条双翅蛟龙,浑身金光万道,似龙非龙,与前三条龙比起,实是多出了几分霸气。

  剑圣撤去迷雾,心中沉思:这场三百年中最大的浩劫竟是出现在今时,我本应替天行道,但如今我使剑败给赤情仙子,定下永不入江湖的誓言。这……该如何是好?经再三斟酌,心下一横,剑圣决定为苍生违背誓言,借助武林之力化解这场灾难。决定后,他向一直照顾他的聋哑老头道:”魔气欲将重出,贫道须出去几日。不然必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你每日按我教你的心法修习,必有一日会治疗你的顽疾。到那时你是走是留。贫道决不阻拦!”老头沉重点头同意,剑圣方放下心来,大喝道:”火云剑术,随我重出!”只听得,”嗖”的一声,人已是飞的老远。望着剑圣离去,老头莫一冢心事重重坐在了剑圣留下的”静心图”下,用内力平复波澜,但他不知为何,无论怎么平,内心始终如大海怒嚎,汹涌不止。

  剑圣重出江湖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控制武林。可眼下他缺少号令武林的两件宝贝:一为苗疆圣物”圣灵珠”,二为早已失传的”绝尘剑”。他决定即日立即启程,一定要抢先一步取得圣灵珠,在圣灵珠的神光下再取绝尘剑。只要两种宝贝在握,必然可树立威信,保皇室(白龙),除祸患,安天下。

  剑圣重出江湖一经走去,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不知情的豪杰一部分以是剑圣疯了,忘了曾立下的誓言。一部分以是剑圣得道成仙,悟出了更强的剑诀,想要一洗当年败给天神赤情仙子的耻辱。人们每日黄昏便谈起此事,常常谈到明月高悬,方才停止。

  武林中还有一件怪事,便是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常与”七侠门”为敌,欧阳阴食领导的”暗杀门”。

  神秘的暗杀门在欧阳阴食领导下发展的一直极为低调,如履薄冰。他们似乎没什么宗旨,谁有钱,他们便为谁效命。今年二月十三日,他接到贪官请柬,灭了石人清这一地方富商。但在石人清临死时,他却给欧阳阴食十万两黄金,又让他灭了这贪官。这对于江湖人士本是一个难题,但欧阳老祖倒也够狠,干脆把两方全给灭了。他杀了不少朝廷官兵,魔教妖兽。亦杀了不少平民百姓,武林人士。因此各方各派包括朝廷在内对他们的评价始终是褒贬不一,不知究竟他是帮谁。

  而于”暗杀门”较为友好的便是中土外醉魔仙创立的魔教。魔教分为六门,除正门外,五门均由醉魔仙座下得意弟子”五兽”执掌,他们五人各对”魔”字理解不一。嗔认为:魔非魔,只心魔。道非道,只心道。阴阳二门则以:夺天地,方为王。无杀性,枉称强。笑独信:心神去,神难聚。纵华佗,也失意。悲常念:乾坤衣,魂魄寒。无情把,心沉眠。五兽各用本信治理门下弟子。最终是,悲的”无情门”人数最旺,心神最狠,野心最胜,谋虑最强。嗔的”魔音门”法术犹利,悟性颇高,常破其心志,让敌人不战自亡。阴阳二老的”育魔门”体质强悍,人高马大,好杀成性。笑的”乱心门”,出人意料,好结魔友,笑里藏刀。五兽的作风引得正派苦苦追杀,几年下来,非但没有挫伤魔教锐气,反倒是他们越挫越勇,已到可与正派平分江湖,势均力敌了。

  其实魔教教主醉魔仙才是真正欲将大宋颠覆,朝廷内的一大祸患。但醉魔仙的雄心不但受牵于朝廷重兵威胁,更苦于对抗武林正气的帮派。四大帮派,除了来音林,便是居住在中原连云山脉的沧海门,漂浮不定的七侠门,懒散的长歌门。偏偏长歌门又与沧海门关系甚密,邪魔仙所运用的‘寒天神丝’是盘古遗留下来女娲的头发,他治得了天下所有武功兵器,却无法攻破长歌门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为武学宗旨的简便法器和武功招式。他长看天下,再分时世。决定命令自己座下的得意弟子:嗔,阴,阳,笑,悲。去少林寻找盘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绝尘剑,完不成任务,便提头来见。

  醉魔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三年,五兽得令后,商量片刻,便各踏法器,向少林飞去。

  关于绝尘剑的传说,从盘古至今已有不少传闻,说法不一。有人说它是至善至刚的神兵珍宝,也有人说它是至阴至邪的阴气魔物。但流传最广、也最为解释的过去的便是苗疆之说。

  传说绝尘剑乃苗疆女娲之女赵灵儿丈夫所用武器,几乎没人记得那是个什么时代,只记得那是妖魔横行,洪水泛滥的苦世。在苗疆人们求生无望之时,突然在祭祀女娲灵堂的神殿大方异光。苗疆占卜师从异光得知将有女娲之女拯救苍生,立刻跪拜在地,大呼三声:女娲万岁,带村民在城外十里之路等待圣女来临。……经过一切事端后,李逍遥与圣女赵灵儿终于将拜月消灭,魔物水魔兽终于永眠地底,圣女赵灵儿却因施法过度,一病不起。三个月来,虽极力挽救,但一切已晚,回天无术。圣女香消玉损,圣物天蛇杖依照黄昏,只是天蛇依在,人却早无……赵灵儿的死对李逍遥犹如天地崩裂!他每日每时痛不欲生,两眼红丝,心志入魔。一日,他恨起苍天无情,恨起苗疆无义,恨起自己不自量力。抬头长啸,猛然发现,除了凄凉的回音,天地间仅剩孤独。

  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赵灵儿醉人的声响……

  “逍遥,苗疆有一种鸟,叫做”痴情鹘”。痴情鹘的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他们日夕而出,日落而回,恩爱非常。可有一日,雌鸟被老鹰啄瞎了双眼,雄鸟为找药草治疗,尝遍了天下疾苦,也没有找到治疗眼睛的良药。它常常出去很晚,身上却不带一粒粮食。因为它害怕,害怕自己失明的妻子会饿着肚子。方圆百里没有药草,它可以到千里外、万里外。只要它好,一切就都好。于是乎,不肯服输的雄鸟飞到了极北寒地,千辛万苦寻找药草,最终因为没有了食物,死到了药草边上。雌鸟夜夜受在巢前,等待着丈夫的归来,可等呀等,一直到了冬季,丈夫依然没有音讯。于是他灰心的回到了屋内,在一片黑暗中休息。入冬之后,食物受潮,逐渐变大,当食物溢到雌鸟嘴边时,它闻了闻,感谢苍天对它们的眷恋。雌鸟咽咽口水,尽管很饿,可它一直希望与丈夫共同分享。他就这样不离不弃的等着,这一等,就是一生,直到死去。可它哪里知道,食物正是雄鸟为他准备的啊。苗疆的圣灵珠正是极北寒地痴情鹘的遗体所化,我一直带在身上,今日就把它给你,逍遥哥哥。”

  “灵儿?”

  “我很好,逍遥哥哥,不用为我担心。等我们完成任务,我们一定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永远不涉红尘。”

  “到那时,我们一定要生许多许多的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不会生出蛋吧?!”

  “你讨厌拉。”

  “嘿嘿。”

  苍生……苍生……李逍遥狠狠念着着几个字,狠狠念着。突然,它自嘲的笑起来。

  人已失去,再谈天下苍生,又有何用!悲愤之下,李逍遥怒聚内力,朝祭雨圣物宣泄下去,七颗灵珠被他一掌击碎。天上人间,他想一并撕裂。

  ……

  一生天嫉人妒

  此时情苦

  曾经事

  回首秦楚

  该与谁诉?

  满头损

  到苍颜

  阴阳路

  相逢万里

  应为离魂处。

  ……

  他紧握无尘,开始嗜杀,直杀到神殿内,所过之处,以血润剑。当他准备破碎最后一颗”圣灵珠”时,圣灵珠灵力突放,赵灵儿浓浓的体香激醒了他,他刚一回头,却发现脚下已是亡魂无数,血流成河。天道轮回,犯下如此滔天大祸,他无脸面对死去的爱妻,一时想不开,竟用内力将自己击昏过去。待醒来时,已是黑夜如水。为防止再乱本性,李逍遥**驾剑,飞到了蜀山塔顶。望着脚下浓烟滚滚,情不由衷,千般滋味,一聚心头。想想曾经的好事大侠,再想想如今的癫狂失落,他不知这世间还有多少坎坷?与其活活被折磨至死,倒不如自行了断!李逍遥拿起无尘,准备随蜀山塔顶的万千飞烟,从此烟消云散。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却不料被刚回蜀山的剑圣一招阻断。他泪流满面的望着剑圣,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生难,死易,死谁不会,只是谁愿意担当一个怯弱的逃兵?后经剑圣指点,顿晓人间定数,发誓从此不入江湖。修身养性,以度余生。光阴似剑,一晃便是十年。经过十年日夜修道,他已到心平气和,天塌不惊的境界,无尘剑改名绝尘剑。可逍遥受情置深,一想到那日那时自己成魔形样,心中自知辜负了赵灵儿的一片苦心,日夜生悲,悲中自责,他一生中终是无法参透‘道’的真正含义。每日每夜一见绝尘,人情虽绝,情却难灭。这样三十年后,绝尘剑吸收戾气,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剑气变得绝望傲慢,一日竟伤了逍遥,独自飞离蜀山,从此不知所去。沉默了千百年后,今时今代,竞有人曾见到绝尘剑出现在少林,一时也不知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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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覆』

五兽经过几日,便来到了少林~~,这一带的鱼虾早在几年前就闻名于天~。五兽想来跟着魔教这么多年,除了振兴了各自魔门,几个人倒也是没有那么厚的~情。不过好歹是在同一天~的门,又同称”五兽”,各自对彼此的事还是略有~闻,今日难得同时出去,自然是先享乐一番再说。五兽飞了半晌,早是饿的难~,~街的~鸭鱼~~得他们连吞~~,大步走向酒楼。伙计看了看他五人的行头就知道跟好人扯不~关系,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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