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的母亲是山东人,那年黄河发大水,巴图的母亲变为孤儿,后来和一些人结伴一路乞讨来到这里,那时,一到冬秋季节,来这里乞讨的关东人很多,但是留下来的却很少,巴图的母亲被一好心人家收留。巴图虽有着蒙族血统,但给人印象一点也没有那种楞头楞脑的形象,棱角特别分明,两道黑粗的眉毛,铜色的皮肤,单眼皮下一双眼睛很大,且眼梢很长,这似乎有那么一点蒙人味道。然而他的视大雁为图腾的民族祖先,给了他正直、勇敢、忠诚和善良的性格。在生活中他是那种典型的蒙汉杂居的后代:善骑射、放牧又善种植。正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英雄,正因为如此,跟他在一起洛云总有一种绝对的安全感。表现在和他的关系上,除了手足情之外,那就是对这种英雄的敬佩。对他来说就变成一种平等的,不带一点主仆间的俯视和仰视了。有时候他竟以为自己就是洛云的亲哥哥。
巴图给马洗完澡,四下里看了看,没看到全福。他想全福可能是去坝西方便,因为是在小姐面前,唯恐有所不敬,所以得走得远远的,就没在意,走过来和洛云一起看着水面。不远处两匹正吃草的马,忽然反常的烦燥起来,无端的嘶鸣,来回踱着。巴图心里“格登”一下,几乎是同时,他听到全福在坝的那一侧喊他,让他过去,巴图当然没想到这是全福在枪口下成全的别人给他设的一个圈套。刚迈几步就觉得面前有个东西从头上闪过,与此同时脚下又被什么绊了一下,头上闷闷的,裁倒在地,瞑瞑之中好象又有几棍从他的头上,身上落下。还好象全福凄楚的喊了他一声“巴图”。
独特的自然条件和特定的社会背景,使得这里的土匪多如牛毛。虽然这里地广人稀,但由于它在军事上的重要性,二十世纪初,大革命前后的军阀混战,不是你退就是我进,什么晋军、奉军、西北军统统开来又走。加之日军侵华的八年,更是使老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由此这里盛产土匪,就象这里盛产山药和大风雪一样出名。而且这些土匪们都能把马驯练到夜间走路不出声的程度。
其实巴图一路上本来早想把自己的担忧告诉洛云的,可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实在不忍心破坏洛云的好心情,再者又怕惊吓着她,总不停地自我安慰道:哪有那么巧,正好今天就会碰上土匪?但心里还是一直惴惴不安。
如果洛云他们一行是在行走着的马背上,马背上的巴图绝不可能轻易败给那几个土匪加盗马贼的,至少能让他有拼命的机会,即使拼命的结果让他去死,他也不会那么遗憾,因为就因为有他,洛云才会那么放心、大胆的在这本来人人都知的时常有土匪出没的地方逗留的;如果他们的休息地稍微离土坝远一些,不让土坝挡了北边和西边的视线;如果那天他的情绪不被洛云感染,如果淖水的潮汐声再低一些。可是他在草原上能听百里的耳朵,那天却什么也没听到。虽然后来洛云大难不死,但他还是真的遗憾了终身。
人的命运往往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改变。中国少女夏洛云和苏联军人谢廖莎就在这个时点上相交然后各自沿着来的方向回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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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遭土匪绑架』
是的,巴图的第六感官并没错,是三个土匪。为首的是一个西路~音的汉人,他们虽然也有~,但显然不是那种正规军。他们不是那种随时随地都为匪的人,一般人数少,大都不超过五人,好转移,目标小,行动时都蒙着面。家室都在不远的附近,收获之后回到家里,便随便说是刚贩了羊皮或烟土什么的~得的,所以在家时也不影响其良民的~份。在这条路~那些浩浩~~的贩羊皮商队一般都雇有镖局的保镖高~,这~本不是他们这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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