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荻回来了,这也意味着我们又得在考场上奋战几天了。
站台上,我像具望夫石样地等着她的出现。及至看到她手提两箱荔枝的“佝偻”身影时,我一腔的怒气全都消失殆尽了。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也变成了“你这么一年轻的老太太,下车也没人主动过来扶一下,这社会风气可比咱年轻的时候差多了。
“什么老太太?说的是人话吗你。咱可是正宗的青春无敌美少女。”秋荻嘴上说着,手上可没忘记把一箱荔枝塞给我,末了还不忘补一句:“还是一待嫁的幸福美女!”说着还对着我扬了扬手。
我看到了秋荻手上的订婚戒指,发光的钻石几乎晃了我的眼睛,不知怎的我就想起了那个从“快乐大本营”走出来的李湘,想她的钻石婚姻,想她现在的人生。当然,秋荻是没法和李湘比的,其实我更想说李湘没法和秋荻比,秋荻的幸福朴实而平凡,决不轻易破碎。我笑着摇头,秋荻说了句“神经”。
我突然看着秋荻很严肃地说:“你说我这身边的未婚美少女又少了一个,按男多女少的比例来看,我不愁嫁了吧!”
秋荻足足傻了六秒钟后才“噗”地一声笑的爬倒在我肩膀上:“我说,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太逗了,你就整天损我们吧,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和林枫和好的事?”
爱情只和人有关,爱上谁和不爱谁都没有错,而道德的界定在人的心里已经越来越没有标准了。我想告诉秋荻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
坐在出租车上,秋荻又说:“我看你和林枫有夫妻相,你们最终会在一起的,现在看来我还是没看错的。”停了停,见我没吱声,她又接着说:“子夜今天也回来,我们今年年底一起结婚,小希也说争取,你看我们四个能在同一天出嫁多好,那场面想着就开心。”
我用食指戳她的额头说:“你就整天做美梦吧,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子夜一样好运的,年底我嫁不出去,小希也只能想想,然后看着你们空羡慕。”
“为什么?”
“各自的命运吧!这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一方同意也没戏呀?再说了,你和子夜一毕业就结婚,还没为自己的自由和理想奋斗过,就甘心?”
“既然嫁人是迟早的事,就宜早不宜晚,我可不要别人挑剩下的,再说,我想嫁给谢颢,越早越好。子夜就更不用说了,黎光多大,不用我说,他们得赶快结婚要孩子呀!”停了停,她眼光直逼过来,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我们很好呀!我的工作已经找好了,劳动合同都签了,论文答辩完就去上班。小希也挺好的,就是离不开丁冬,她说丁冬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薇薇,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问什么?以后我在告诉你,你看,咱们到了!”
秋荻的问题我最终还是没有回答,我始终不想告诉她和林枫分手是因为我看到了他和他女同学睡在了一起,我不想告诉她丁冬和小希闹别扭是因为我。我不想让这些事情在她和子夜纯净的心灵上留下任何的阴影。
抬头看天,灰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了。我想大概是我的心想哭吧,傍晚的天空哪天不是这样的?
回到宿舍,子夜和小希在看韩剧。看到秋荻,她们一人来了个拥抱,当然我和子夜也少不了。末了,小希说:“薇薇,咱们也拥抱一个?我怎么总觉得把咱们的免掉好象少了点什么,心里空空的。”
“你有事说事,少在这里给我使美人计,咱可不是英雄,不吃你那套。”我话说完她们仨都乐了。小希靠在衣柜门上,一脸委屈地说:“我说薇薇对我越来越凶了,你们都不信,现在耳闻目睹了吧!子夜,秋荻,你们可得为我做主了。”
“哟,“游戏王”,“耳闻目睹”都会用了?进步不小啊!对你凶是吧?我现在还开始排挤你呢!你把我怎么着?秋荻,子夜,走,咱们吃饭去。”说完,我拉着她们俩开始往门外走,她们也乐得看我们闹得开心,都不说话,只看着我和小希笑。
“薇薇,你别太过分了,小心我跟你急!”我可以肯定我感觉到了小希在我背后说这话的愤怒,我以为我们会闹得不可开交,我甚至以为我和小希的友情会从此归零。可是,我错了,小希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冷静。
她冲过来,在我背后拉住我的胳膊,又用哀求样的语气,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哀求着:“姐姐,你还当真啊?咱可只是准备和你闹闹玩的。”
“谁当真了?不过我还真没第三只手来牵你,要不在你脖子上牵根绳?”等小希明白过来我已经跑到了十步之外。秋荻和子夜笑做一团。我们一路嬉闹着去了食堂。
我热爱生活却也厌倦生活。就好象我一个人孤寂却又朋友成群一样。飘落的黄叶早化作泥土滋养了它的根,可绿叶还会再黄,再飘落。我的心情也是这样的吧!我庆幸我还有快乐,即便那时候心里是孤寂的。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历史都这样演变。我们这可是历史的一页,所以说子夜和秋荻每次考试前两天回来住,考完再从宿舍搬出去的行为是完全符合历史演变的,咱也没话说。这也预示着咱们四个毕业以后还会再相聚。”我从自己的世界里刚伸出头就听到小希兴奋的脸和这没头没脑的中间话。
接着就听到秋荻说:“小希的文化修养有长进啊!”
然后就是子夜接着说:“越来越像咱们薇薇了,真可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秋荻又说:“薇薇劳苦功高,小希,来,吃个鸡头,补补脑,也让薇薇以后省点心!”
我想我们还是处在一个容易开心和烦恼的年龄,所以我们才可以这样闹这样乐。黎光说再过十年,也许只要三年吧,我们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快乐了。
小希从饭盒里夹起鸡头,对准秋荻作出投篮之势。看得旁边的男生都乐了起来。小希突然把脸看过去,笑着说:“想吃鸡头是吧?姐姐今儿胃口不好,让你了,接好!”我看见那只被让来让去的鸡头稳稳地落在了我旁边那男孩的饭盒里。于是我们四个一起起身笑着跑出了食堂。
有月光的夜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醒着。我总有一种失落,一种开心过后的患得患失。月光很美,我开始一句一句地想有关月光和月亮的诗词,想到最后也没睡着。我知道我的失眠是和林枫有关,即便又在一起了,我们还是两个不相干的个体。
我开始望着窗外盼毕业,盼这眼前的纷纷扰扰随着我的离开一起消失。我知道我不应该逃避,可我也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不会选择丁冬。
林枫不提我那天看到的事,我也没有追问。也许他是对的,他该怎么解释?我会相信吗?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实对我来说都是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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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小希•秋荻•子夜(2)』
论文答辩的前一天~颢来了,他说~给我们补他和小希的订婚宴。于是,我、林枫、小希、丁冬、子夜、黎光、秋荻、~颢,我们在酒店的包间里喝了秋荻和~颢的订婚酒和我们的离别酒。丁冬除了在~坐前和黎光、子夜、秋荻,~颢各打了~招呼外,就一直没再主动讲过话.他低着头坐在小希旁边自顾自地喝着,什么也不说,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林枫在桌底~握着我的~,我的心开始渐渐平静~来.我明白~意思是~我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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