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六旬万寿庆典”开始筹备。全国各地的玉器行纷纷向朝廷进贡玉器以贺慈禧大寿。魏梓晨和陈兆晖、小武上京向慈禧进贡完玉器后,赶车回翠满堂。陈兆晖说:这次老佛爷对我们翠满堂的玉器很是满意,梓晨,你功不可没啊!小武也说:是啊表少爷,老佛爷还多次提到你的名字,对你赞不绝口呢!
魏梓晨微微一笑,说:虽然我们翠满堂这次是赢家,可别忘了,我们镇上的司顺行可是一匹黑马,这次也有9件玉器被选中,不容小觑。
小武嘿嘿一笑说:司顺行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们发达也就到贾司顺这一代为止!你看看贾司顺的儿子贾迎祥,吃喝嫖赌,样样在手,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司顺行早晚被他败光!你再看看我们翠满堂,大小姐精明能干,大姑爷忠厚踏实,二少爷又血气方刚,三小姐是温文儒雅,再加上表少爷手艺精湛,有哪一个不是成才的料!
二少爷陈兆晖哈哈一笑,说:还有你这个护院小子武功卓越,油嘴滑舌,将来说不定你更厉害更有出息呢!
说话间到了玲珑镇口的悦来客栈,三人下马。这里有个习惯,但凡出远门归来的人,先要在镇口的悦来客栈稍作休息,整整衣物,吃点东西垫垫饥,然后才回家见亲人。走进店堂一看,几乎满座,有一张桌子只坐了一人。小武忙抢上前,一屁股坐下,对那人说:不介意搭个桌吧?
再细细一看,那人居然是司顺行的老板贾司顺,原来他也从京城进贡回来刚到镇口。贾司顺对陈兆晖呵呵一笑,说:是翠满堂的二少爷啊?哈哈,快请坐!
三人见实在找不到其它空桌,只得坐下。小武叫跑堂的点了10个包子,三碗面,外加一碟干切牛肉,一碟盐水芦笋,一碟酱爆猪心和一碟炒猪肝。
悦来客栈的大厨果然名不虚传,菜上来后,色香味俱全,老远就能闻到,令人垂涎三尺。同桌的贾司顺眯着眼睛,喉头咕嘟咽了一口口水,说:贤侄胃口还真好啊!
陈兆晖一愣,然后他发现贾司顺吃的居然只是一碗素面,而且并无其它小菜,刚要说话,小武却已经开口了:没想到贾老板这么节约,只吃一碗素面?是不是嫌悦来客栈的菜不对你胃口啊?
贾司顺听了并不生气,反而呵呵一笑,说:说来不怕各位笑话,我现在少吃点少喝点,将来留给迎祥的就多一点。那孩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纯粹的败家子!也怪我宠他宠得太厉害!唉,没办法,我35岁那年才生了他,他刚一出生,他娘又死了,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能多宠一点,就多宠一点啦!唉,就现在这么多钱,都不知道能不能够他败的!
魏梓晨忽然觉得贾司顺有些可怜,明明知道自己省吃俭用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将来一定会被儿子败光,却依然无怨无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说:贾老板老来得子,疼爱一点,也是人之常情啊!
贾司顺摸摸下巴一笑,说:极是极是!所以迎祥在外面闯了什么祸我只能用钱去摆平,要是谁得罪了我们迎祥,我也只好花钱想尽一切办法给我们迎祥出气,谁叫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呢?哈哈!
魏梓晨说:听说贵公子也随贾老板一起去了京城,那他现在……
正说着,只见司顺行的护院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大叫:老爷,老爷,不好了!公子他……他被人杀死啦!
什么?!贾司顺脸色刷的变黑了,他一把揪住护院的领口,问:你再说一遍!那护院哆嗦着说:少爷在路口跟人发生口角,又动了手……他被人杀死了!
混帐!贾司顺狠狠揍了护院一拳,把他打到在地,喝道:滚起来,在哪?快带我去!那护院忙爬起来,带着贾司顺往街口去。
陈兆晖、魏梓晨、小武忙跟着贾司顺赶到路口,只见贾迎祥仰天躺倒在地,后脑勺搁在一块大石头上,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已然气绝。贾司顺忙扑过去,抱住儿子的尸体,撕声力竭的大吼起来:迎祥,迎祥,你醒醒啊!迎祥……你跟爹说话啊!
一旁护院想搀起贾司顺,被他一把推开。贾司顺双眼通红,就像野兽一般大吼:是谁杀的?人呢?!把他给我带过来!
护院说:是个女人,看样子是外地人,往那边跑了。老三老四他们已经去追了。
贾司顺瞪大双目,鼻翼一张一合冒着粗气:迎祥,抓到那女人,我一定把他的心挖出来,给你报仇!
说话间,老四跑了回来,说:老爷,那女的……
贾司顺忙站起一把掐住老四脖子,说:你不要告诉我被她逃脱了!不然我杀了你们给我儿子陪葬!
老四说:没有,没被她逃脱……但是……但是……他说着眼睛看了看陈兆晖。
贾司顺喝道:说!但是什么?
老四说:但是,我们追到翠满堂后面胡同的时候,那女的就不见了……那是个死胡同,我想,他肯定是翻墙进了翠满堂……
贾司顺瞄了陈兆晖一眼,对老四说: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把那女的抓来!老四,你先把迎祥带回司顺行,其他人,立刻跟我去翠满堂!说罢带着护院们匆匆往翠满堂赶去。
魏梓晨说:我们也得赶紧回去,别让他们闹事。
小武耸了耸肩,说;我想他们也不敢!
到了翠满堂门口,小武将马匹牵去马厩,陈兆晖和魏梓晨从正门进入了院子。贾司顺和他的护院赶到后,一批人来到后门巷子,死死守住,而贾司顺则带着剩下的人站在了正门口。
翠满堂二掌柜陈守越走了出来,对贾司顺抱拳道:贾老板如此兴师动众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贾司顺双眼通红,吸一口气说:有人害死犬子,潜入翠满堂。迫不得已,进院一搜,还望见谅!说完朝身后一挥手,几名护院便要闯入。
陈守越手一拦,大声道:胡闹!翠满堂是什么地方?是给朝廷制作玉器的地方,任你想搜便搜?
贾司顺强忍住怒气,说:二掌柜,请体谅我报仇心切,今天,我是非搜不可的!如果搜不到,我愿意负荆请罪,任你处置!
陈守越说:翠满堂自乾隆年间开创以来,从来没有过任人随意进入的规矩!就算是曹镇长要见大掌柜,也得提前预约!
贾司顺双手握紧拳头,牙咬的崩崩作响,半晌,他说:那好,我要见你哥,你们大掌柜陈守超!
陈守越慢悠悠道:不好意思,家兄久病在床,实在是不方便见客。贾老板,请便吧!说着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贾司顺咬紧牙关,双眼像要喷出火来。他身后的护院们也蓄势待发,只要老板一声令下,就立刻闯入翠满堂抓人。
而翠满堂的护院们也在小武带领下全体站在了陈守越身后,双方僵持着,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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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陈兆晖回到翠~堂后,先后见过爷爷陈退思,病榻~的父亲陈守超,在一旁~侍的~亲许淑珍,又见过同父异~的~~陈绿荞,~靳启文,以及二婶徐海棠。翠~堂的老爷子陈退思生有二子一~,大子陈守超,已继承翠~堂成为了大掌柜;次子陈守~,为二掌柜;小~陈守趣,嫁在姑苏,但10几年前因为瘟疫已与丈夫双双去世。大子陈守超的正室陈毕氏当年难产而~,遗~一~陈绿荞,已嫁于靳启文;小妾许淑珍,和陈守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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