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民,我的上帝!
不知不觉,时光的长河流到了二十世纪的年末岁尾。
站在这世纪的门槛上,眺望未来,回首以往,人民对我的情,给我的爱,给我的信任和尊敬,使我心潮激荡,热血奔涌,也感受到人生的壮美与幸福。
我想起了97年我拍摄的12部电视节目和为十几个单位写过的演讲稿和朗诵诗。他们不仅在省、地参赛中都获了奖,而且每一个作品的完成,都给我留下了一个非常难忘的回忆故事。
97年8月,教育局要拍摄一部反映“义务教育工程”的电视片,向省教委汇报,为了保障有水平、上档次,财务科长后来当上了教育局副局长的李龙昌对我说,他们最初决定在全县三千名教师队伍里,抽10名精兵强将,组成一个强大的写作班子,用一个月时间完成。但在看了我为地税局、邮电局、城关医院、泗交镇和电线厂等拍摄的几部专题后,立即改变主意。还和局长一起来到我家找我。说要我高度重视20天完成。我说:“我要做得工作很多,不可能用这么长时间专干你们这一项工作。”结果我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完成了脚本的写作。一周就拍摄完成,那位老局长还说,不愧从他的手里,把我送到了县委。
同年10月,我为技术监督局写的演讲稿,不仅在地区获了二等奖。他们的副局长张金星还告诉我说:“演讲结束后,就有三、四个县的同志,争着要这个稿子。”我问:“你说这么好,那为啥不获一等奖?”他解释说,获一等奖的人,只是因为用《计量监督法》解决了几个大问题。
98年元旦,县上举办文艺汇演,农业局代表农委,准备出演一个改革开放给农业带来巨大变化的配乐诗朗诵。诗由谁写?局委会一班人还经过研究讨论,最后决定让我帮这个忙。尽管我反复强调,我没有写过这类体裁的东西,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
朗诵诗完成交给他们后,没几天,他们告诉我说,县委一位副书记在验收节目时,看了一下本子说:节目我就不看了,凭这个本子,你们就稳拿头等奖。因作品上注得是我的一个笔名,那位书记还一个劲地打听,这到底是谁写的?
节目采排的那天晚上,他们把我和县上的有关人士请去观看、指导。在听了两位朗诵者的试演后,著名导演、文化馆长说:“作者的诗写得这么大气磅礴,震撼人心,而你们却象学生念书一样,我要是作者,非打你们一顿不可。”
当场的人都笑了。
接着他说,你们听着,我给大家朗诵几段:
“新中国诞生前夕,面对国民党留下的千疮百孔,一个美国人曾发出感叹:解决中国人的吃饭问题,是共产党的最大难题!
正国为如此,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我们敬爱的领袖毛泽东**,实行一系列兴农措举。
从互助组、合作化到大跃进、人民公社。
几十年苦苦挣扎,几十年赶超奋进。
结果,除了汗水流尽,土地**,国人还在为饥饿哭泣流泪。
为此,毛泽东**大惑不解。
党的第一线领导集体彻夜难眠。
是土地变得吝啬?
这是政策束缚了农民的首创精神?
这时,安徽凤阳一个叫小岗村的18户农民写下血书,按着手印,偷偷实行了分田到户,不仅一下子实现了粮食的自给自足,还向国家上交几百万斤!
这消息象一声春雷,跨越千山万水,飞向中南海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
伟人邓小平兴奋不已,他迈着小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连连说,‘这就是群众的首创精神!我们就是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从此,神洲大地,十二亿国人不仅解决了温饱,而且向小康迈进!”
他的朗诵把大家都听得激动起来,其中一个说,姚部长的作品,经樊导这么一念,把我的心都燃烧起来了。
而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他。
98年底,纪检委副书记张铁栓给我说,想让我给他们的梁雨润书记写一篇通讯,并送来了好几份资料,说是赶在《河东文学》纪检特刊上用,还问我5天内是否能拿出来。
第二天傍晚,当我把《夏县来了个‘包青天’》打印好送给他时,他怎么也不相信我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送给梁雨润书记看后,他非要陪我吃一顿饭不可,还说,他在运城工作时,就知道夏县有我这样一个笔杆子。
如今,他又调回运城做了市纪委副书记,但就这一次的打交,给我们之间留下了一种深深的情谊。
又是一年年底,组织部要以材料、板面和电视汇报片,三种形式向上级汇报工作,其中,电视专题由谁来写?事后,他们的组织科长李永林对我说,在讨论时,他们的部长提了几个人选,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让我写。
第二天,组织部还让我列席了他们的部务会。那位分管干部的副部长对我说:“把你请来,就是让你给咱好好策划策划。”我笑了笑说:“你们部里的工作,我咋能知道,只是随便听听。”
当部长王军问我到底该如何汇报时,我问了句:“听汇报的人是各县上领导,还是组织部门的领导?”他说县上领导也参加。我这才说:“这就要站在全县的角度来汇报,不然,光写你们部门的工作,至少县长、书记是不会感兴趣的。”
他同意后,马上命令几位科长,立即到各单位寻找有关资料,要求他们尽快送至我手。
三天后的下午,他们的组织科长和办公室主任,带着一大摞材料,开车来到气象局我住的地方,见我爬在缝纫机台板上正写着什么,就说,全县的资料都找来了,还说费了很大的劲,跑了十几个单位。我让他们稍等一下,说马上就写完了。当我画上最后一个句号,让他们看时,他们先看了下题目,就能瞪大了眼睛,惊奇地说,你连一个材料还没看,怎么就写完了?
我说,我本身就在县委工作,很多事我都亲自参与,又经常收看夏县电视台的新闻,应该说对全县工作还是了解的。我之所以不等你们把材料送来,就开始动笔,是因为你们部里这样信任我,我真怕把时间耽误了,无法向你们部里领导交待。
最终,这部《留给历史的微笑》电视专题,不仅到地区参加了各县组织部门的汇报比赛,还听说,后来县上到北京招商引资时,也拿它对外界人士进行播放。
写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种自我抬高的感觉,好象别人都不行,只有自己能行。你就是孙悟空?离开你,师傅到西天的经都取不成啦?也几次试图把这几件事都抹掉,可又怕别人说:“你怎么变得虚伪起来?你给人家做了事,人家真心实意地夸奖了你,你却在你的人生回忆里连写都不写进去。”反复思索后,还是把它保留了下来。
如果硬有人说,我这就是在抬高自己、贬低别人,我也没有办法。那就让他们去说吧,反正嘴长在人家的脸上。想说什么,都是做人的一种权力,任何人也无权干涉。
其实,我也有被人看不起的时候。过分伤感的事我就不说了,免得会叫人说,我还在记恨他们。
这里,我想特别述说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99年元旦,在运输公司的经理办公室,一位陌生的年轻人和我相对而坐,闲着没事,我问他是哪个单位,他看也不看我说:“××局”。我又问他到单位有多长时间?他还是想理不想理地说:“时间不长,只有18年。”看样子,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但我不死心,继续问:“你在我们宣传部有认识人吗?”他还是满不乎地说:“我们从不和宣传部打交道,除了常委部长和他的司机,我谁也不认识,也没有必要认识他们。”
我在想: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就这么骄傲。还没有来得及说,我的一个同学进来了,叫了一下我的名字,没想到,那个年轻人,一下子象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我的跟前说:“你就是那个(他说着我的名字),你的名字早在我们单位如雷惯耳,可惜我没有见过你,今天在这里与你有缘相逢,我真是太高兴了。”
他态度突然180度的大转弯,叫我也感到惊奇和不知所措。
象这样的经历,我在96年就遇到过,不过,没有这样令人费解。那是全县干部到县医院体检时,每到一个科室,当我递上自己的花名表时,几乎每一位女医生都说:“你就是姚天高?我们早知道你的名字,可就是没见过你这个人。”站在一旁的县委副书记陈首魁笑着说:“这是咱们县上的一宝,你们可要把他检查好。”
我开了个玩笑说:“要是叫你们认识了,我就早成了病人啦。”
更使我不可思议和终生难忘的是,继96年行署副秘书长牛守正,邀我为一位副专员写篇人物通讯后,今年5月27日下午,运城农校的原校长陈天源,又专程从运城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农校明天(2001年5月28日)要升为运城农学院,让我代首届驻美大使柴泽民和原省人大主任王庭栋,分别写一封贺信,还说:“这么急的事,只有你能完成。”
这两位外地领导的特别邀请,一霎时,连我都不相信我是谁了。过去,他们都是我的领导,一个是宣传部长,一个是县委书记。但调回地区已经这么多年了,在那藏龙卧虎的地方,怎么还这样想起我?
喜出望外之后,我陷入了一片茫然。
那篇人物通讯和两封贺信完成后,牛守正秘书长曾对我说,那位副专员在看了那篇通讯后,对我的敬业精神和文笔还给了很高的评价。
只是因为,后来虽然发表在《每日电讯》、《山西科技报》、《山西经济报》几家报纸,但都没有全文发表,只发表了千字左右,倒让我觉得脸上没有光彩,至今也没有与那位调到省里的副专员,有过任何联系。
而替柴泽民和王庭栋写得那两封贺信,在两个月后,有幸与陈天源老书记通话时,他说,那天,在挂牌剪彩的大会上一念,一下子把整个大会的气氛都搅热了。还说,过去在夏县当书记时,他还没有这样深刻地了解我,只是后来离开夏县,把我曾为他写得那篇《树立在禹都大地上的丰碑》通讯,让很多人看后,都说很有份量。他才觉得,我这个人值得一扬。
电话里,我们都笑了。
笑过之后,他说他对我留下了遗憾。
而我却觉得有一种难言的苦涩。
但那一页历史毕竟早就翻了过去,我们只有把真情留在心间,我称他书记,他叫我朋友。
98年,全县农村基层干部,分六期到县上培训,我讲的一课是“三观教育”。有个干部还说:“你那类课,在毛泽东时代很吃香,可现在讲,谁听呢?”
然而,他不会想到,全县所有党支部书记和村委主任,不但都听得非常专注,还给了我很高的评价。就连接下来,受团县委的邀请,给全县团支部书记讲这一课时,我将稿子的例子做了适当修改,加上了青年先锋卫恩科、孙仲杰和张海迪与保尔•柯察金的故事,也使年轻的一代听得如痴如醉。
会后,许多青年对我说,我点燃了他们心灵的火花,燃起了他们胸中的**,从而变得生龙活虎而又朝气蓬勃。
为此,团县委书记张建元,副书记仝庆龄,还为我赠送了一面锦旗,称我为“青年一代的良师益友”。
柴林山书记曾在全县的一次计划生育大会上说:“我们最近办了几期农村干部培训班,姚天高部长的讲课,受到了大家一次又一次热烈的鼓掌。”当然,他还表扬了王平选、张宏等几位同志的讲课。
有人可能会问,你到底讲了些什么呢?引起了基层干部和县委领导的这么好评。
记得,开头我用一段非常优美的句子吸引大家,我说:“世界观,就是对世界的看法,你对世界是什么看法,你就是什么样的世界观。
如果在你眼里,这个世界到处是奸淫、烧杀、拦路抢劫、吃喝嫖赌、贿赂横行、豺狼当道、虎豹成威。那么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是个危险的世界,是个叫人胆惊受怕的世界,是个叫你无法生存的世界。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希望,连活着也没有了意义。一旦这种世界观形成,你可能就会悲观失望,垂头丧气,无精打彩,得过且过,甚至,别人干坏事,你也跟着干。
相反,如果在你看来,这个世界**明媚,阳光灿烂,科技进步,经济发达,人与人团结友好,相敬如宾,到处是**春雨,鲜花烂漫。你就会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美好,你就会觉得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无比幸福。你就会生气勃勃,你就会笑语盈盈,你就会以更高的热情和更大的干劲,去创造物质丰收和精神文明,为这个世界添砖加瓦,增光添彩,使自己的人生更加美好而充满意义。”
那么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样?我用“政治上最安定团结的历史时期,经济最繁荣发达的历史时期,精神上最宽松和谐的历史时期。”并举例对比说明,使大家从心底里产生了: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改革开放好的鲜明感觉。
在讲到人生观时,我讲了雷锋、王杰、焦裕录等老一代共产党人的形象,更着重讲了,在98年6月的抗洪救灾中,一系列英雄人物和他们一串串感人至深的生动事迹。
我讲到:“空军某部连指导员高建成在洪水来临之际,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把死的危险留给自己,不但救出了十几名被洪水围困的群众,而且还为保护自己的战友,最后被洪水卷走。”
我讲到:“钢铁战士吴良柱,身患癌症,却在大堤上抗洪运输40余天,而且4过家门而不入。当昏倒后被送往医院,医生打开他的胸腔才发现他肺上长了一串葡萄状的肿瘤,还有一个拳头大的瘤子已经破裂扩散到全身,使给他做手术的所有医生,护士都感动得哭了。”
我讲到:“还有一个叫李向群的战士在抗洪抢险中献身后,他的父亲千里迢迢从海南赶到湖北,擦干眼泪,穿上儿子的军装又投入到抗洪抢险的行列。”
还有一个战士刘晓强……
还有个战士的未婚妻丹桂……
还有一个马上就要**军装复员回家的群体……
英雄们的事迹讲结束时,我问:“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什么境界,这又是什么样的人生观?”接着说:面对滚滚洪水,面对洪水中英勇顽强,临危不惧的解放军官兵和人民群众,他们为保卫长江大堤,为保卫国家财产和人民的生命安全,誓与大堤共存亡,连死都置之度外,而我们生活在安全地带的人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工作,还有什么个人的私心杂念不能抛弃呢?
可是现在有那么一些人,为了个人的得失,与党斤斤计较,与人民讨价还价,甚至为了追求个人的升官、发财和生活享乐,不惜丧失原则、丧失人性、丧失做人的起码道德和良心,违法乱纪,胡作非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这些人别说根本就不配称一个领导干部,共产党员,就连做人的起码资格都不具备,可以说猪狗不如!这些人活着如一堆粪土,死了轻于鸿毛!”
最后我还讲了生活在我们身边和周围的一些优秀共产党人的先进事迹。最后得出结论:奉献大于索取就是人生的最大价值。
我知道,我的课之所以受到大家的欢迎,不是因为我讲得有多好。而是他们在呼唤正义、呼唤真理、呼唤人间的真、善、美,强烈追求人生的价值和活着的意义。
培训班结束一个月后,埝掌镇马沟山上,一位50多岁叫胡双山的老人找到我家,说要我帮他解决一桩官司。我问他怎么认识我?他说是他们村的支书叫他来的,他说支书听过我的课,还说我这个人很有正气。
其实,他们的支书是谁,那么多人,我哪能记起。
然而,他们却记住了我,而且还给了我这么大的信任。
约半年后,我帮妻子为气象局收避雷检测款,每到一个村庄,都受到党支部书记或村委主任的热情接待,还几乎都要谈起那次听课的感受。连在场的气象局人都很感动。这里我仅举一个例子,到禹王乡东浒庄,见到了他们的党支部书记陈海森时,他说,我能亲自到他家,他非常高兴。我说:“又不是给你送钱,而是给你要钱来了,你还高兴?”他说:“不管是送钱,还是要钱,只要见到你,我就高兴!”在谈起那次听课的感受时,他说:“我在北京当过兵,在部队上就听军区首长讲过《三观教育》,可效果还不如您讲得那么让人感动。”
我笑了笑说:“照你这么说,我比军级干部还厉害?”
(这里,我特别需要说明的是,在此书第一次出版后,我给他送去这本书时,他却患上了白血病,看着他的头发全部变白和精神十分痛苦的样子,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我要他用这本书陪伴他在病**的日子,并默默祝福他能创造奇迹,早日康复!)
更让我感动的是,在最后一期培训班的小结会上,就因为县常委、武装部长,我给他发了支烟他没抽,却又掏出自己更高级的烟没有让我(也没有让台上的另一位人),这样一件非常微小的事,却使下面的很多学员为我抱打不平。南大里乡的一位村委主任,不但把此事说给别人时,狠狠地骂了一顿。半年后,在与我有缘相逢时,还说给了我。
尽管我再三说那没有什么,可能只是他的一种习惯,我们的关系也很好,他不存在对我小看的思想,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说到激动处,他眼圈都红了,我也感动得两眼**。
那件事之后,又一次让我感到:人民,才是我心中的真正上帝!
也深刻领略了,“金杯、银杯,比不上群众的口碑,金奖、银奖,比不上群众的夸奖”的伟大意义。同时,也不断地反问自己,我到底给人民做了些什么呢?人民就给了我这么多情,这么多爱!
正是因为,人们这样信任我,爱护我,促使我在一次最危机的关头,勇于挺身而出,保护人民的生命免受损失。
那是99年9月,全县数百名群众,加入一起商业活动而上当受骗。他们对当事人———河南万达产业有限公司连同夏县的代销商恨之入骨。有人扬言,要打,要砸,要抢,还要杀人!
当几百名群众(也有干部),燃烧的怒火,几乎把夏县的代销商烧得焦烂额,眼看一场比金钱损失的更大灾难,随时都要降临到广大群众的头上时,我从人群中站出来,走到了桌前,先是指着代销商———夏县司法战线的一名中层干部,说:“这件事,群众有情绪,你要理解。现在,河南万达公司的人跑了,群众对你发火,也是完全应该的。你是专干法律工作的,也经常判别人的案子,我要求并相信你,有能力、有决心,不惜任何代价,配合地区公安处,一定要把罪犯抓捕归案。给群众一个满意的交待!”
他满口答应后,我又面向群众说:“大家向他追要损失的钱,这一点没错,但一定不要情绪过急,一旦闹出事来,最终损害的还是大家。如果我们为几百元,或者上千元而打人被抓,或杀人坐牢,我们的妻子、儿女会有多大的痛苦,大家千万不要因小失大。要相信我们是法制的社会,朗朗乾坤,任何做了坏事的人,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最终绝不会有好果子吃,等待他的只能是人民的审判!”
接着,我又分析了每个人当初加入此次活动的心理和动机,说:“要不是工商报的整版宣传广告,要不是我们亲眼看见河南公司的人坐着高级小车来给大家讲课,还讲得头头是道,又要不是,我们最信任的亲戚朋友的极力说服,我相信,任何人也不会上这个当。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要积极发现举报线索,配合当事人,把那个拿走我们钱的河南公司老板,尽快抓捕归案,挽回大家的损失。即使钱被他挥霍了,不能追回来,也要挖他一磅子肉,解解大家的心头之恨!”
我的这个讲话,不但一下子稳住了群众的情绪,使大家听得心平气静,而且结束时,还给了热烈的掌声。
我的心又一次和群众连在一起。
事后,有人说,在那种场合,我敢站出来讲话,而且讲得那么好,确实不容易。还说,要不是我出面化解,后果将不堪设想,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成为更大的受害者。
连那位代理商也感激地说:我救了他一命。
甚至还有人问我,你哪儿来那么大的勇气?你就不怕要是讲错了一句话,那么多人把你也会剁成肉泥?
我说,只要心里装着人民,就不会讲错,我之所以有那个勇气,因为在我的心里,人民是我真正的上帝!
十让“恒星”永远闪光
2000年,是十九世纪的最后一年,可有人说,这是新千年的开始,连国家都弄错了,还举国上下,普天同庆,说进入了新的千禧之年。
在那旧世纪结束或者说新千年开始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我的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来,我很少关心过他们,甚至连他们的一个生日都没有过过。但他们毕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和未来的希望。现在,抽点时间,有暇想想他们的成长历程和童年趣事,倒使我的心中涌出无限的快慰和幸福,也算我对他们父爱的一点弥补。
大儿子姚卓,长得与我特象,有人说,看见他就见到了我。不过,我可没有孩子那身白皮肤和城里娃娃形状的脑袋,也没有他那样幸福的童年,只是他和我一样倔强。
记得他三岁的那会,我就给他买了好多玩具,什么汽车、飞机、电话、积木,还有望远镜。可在一次到县城时,他看见商店里的火车,又缠着让我买,我不买,他就不高兴。在带他回家的路上,他竟然说:“你的孩子想要火车,你都不买,要我的孩子要火车,我就说买!要飞机,我就说买!”
一个三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把我笑得差点从车子上跌了下来。
还是那一年,我带他到一个同学家去玩,一路上,他还做着广播体操的动作说:“锻炼、锻炼。”让我走一路,笑一路。
现在,他已经长大了,一米七五的个头,成了真正的男子汉,又是一名学电脑软件专业的大学生。真让我感到,现代科学技术,应该让他变得更加聪明而富有智慧。
想完大儿子,又想小儿子。小儿子姚剑伟,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家族更新换代的一个特有品种,长得非常漂亮。又白又圆的脸上,嵌着一双巨峰葡萄般的黑眼睛,连睫毛也长得特别的长。有人说,如果是个女孩子,那将来追求的人,一定会把我家的门槛都踢坏了。
我也做梦都没有想到,象我这样穷命和黑脸的人,还会生下这么一个漂亮的儿子。也许,都是沾了他母亲的光。
在小儿子四岁那年,家里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里面常播毛**的电视剧,他看多了,竟然学着毛**的湖南腔调说:“夺取全国胜利,只是我们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一家人都笑得按肚弯腰。
还有一次,他母亲在院子里做被子,开玩笑地问他:“小伟,你长大了,娶下了媳妇,还和妈妈亲不亲?”他说:“我就不要媳妇。”他母亲说:“妈妈将来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谁给你做衣服和被子?”你听他说:“我给妈妈买副花镜,再给妈妈照手电。”他妈妈笑得连被子都做不成了。
又有一次,一个单位让我帮其写份材料时,给我送来两瓶罐糖和一袋水果,来人走后,他就先吃着了。我开玩笑地说,你把人家的东西吃了,那你把人家的材料写写。他说:“我不会写材料,我只会写大小多少。”我和他母亲都笑得东倒西歪。
如今,他也已经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了,只希望他不要象我在大吕初中那样,是一个不好的学生,也希望他能象我那样,在发奋中倔起。将来做一个对国家和社会都有所作为的人。
两个孩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有一副好德性,在那偏僻的气象站里长大。小时候,伯伯、叔叔们逗他们玩时,有时把眼泪都逗出来了,但他们从没骂过人,只是说:“叔叔别逗我了,叔叔别逗我了。”
小儿子更是善良得出奇。那位老站长的孙子,是个农村孩子,比他还小一岁,可论辈份比他要小一辈。在一起玩耍时,常常抓我孩子的头发。他爷爷说:“你再抓小叔叔的头发,我就打你!”可我小儿子竟说:“不敢打、不敢打,他给我叫叔叔哩。”让全站的人都笑了,说天下都难找这么善良的孩子。
这到底是软弱还是美德,小孩子的事,我从没有想过。
两个儿子相差六岁,但却有着极深的感情。记得小儿子出生没几天,他妈妈对刚放学回来,还是一年级学生的大孩子说:“**送人了。”大儿子站在门槛外,竟一下子泪流满面。把他们的母亲都感动得流泪了。
后来大孩子到西安上学时,每给家里打一回电话,都要问他弟弟在不在家,学习的情况怎样?而每一回接到他哥哥打来的电话,他都要抹一回眼泪。
这就是亲情,割不断,撕不烂的骨肉亲情。它让我也常常想起我的兄、姐,和我们童年时代的那份挚深挚爱的情谊。
有人说,亲情是太阳,炽热永存;友情是彩虹,美丽动人。
但愿我的两个孩子,无论长到多大年岁,也无论遇到什么艰难困苦,都能够风雨同舟,携手并进,两颗心永远**地连在一起。
孩子的故事就想到这里,还是接着说我的经历吧!
那年10月,县上又一次举办基层干部培训班,学习十五届五中全会精神。当年听我讲课,称我老师的各村党支部书记和村委主任,又和我相聚、相会。一些支书、主任关心地问我:“我们还以为你早就当上了大官,还想找你办事哩,可你怎么还在宣传部这个清衙门,当这个只管讲课的副部长?”
我笑了笑说:“你们不还是支书、主任吗?咱们都是一颗‘恒星’。是恒星,就让它永恒发光吧!”
那一年,我在副部长的岗位上已经呆过了七个年头。
有人说,只知道工作,不知道升官。想想,也真是这样,想当年与我并排行走的人早不知换了多少位置,又远远走到了我的前面,连在我手下干过的一些人,也跑到了我的前头。在由衷地向他们表示祝贺的同时,可我还在这个地方原地踏步。
也许,我真的象一些人说的那样,在仕途上,我不识时务。
一天,一位在官场上失意的外地朋友,来到我家向我诉苦,说他本该到手的副县级被别人抢跑了,还心怀不满地骂了一通。我劝他,不要这样,遇事要想开,对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猜疑,特别在公开的场合,更不要这样讲。这不仅会损害别人的声誉,也会影响自己的人格。
我劝了他一会后,他反过来问我:“你至今还在那个穷单位坐冷板凳,你就没有想过变动自己的位置?”我说:“我不是不想做大官,也不是不想掌实权,我只是觉得那要天随人愿。如果有人要我当,我会义无返顾,连头都不回离开这里。如果没人让我当,我决不会去争、去抢。何况,想想一些人,干了一辈子,也没有当过什么官就退休了,我也觉得,咱当这官就心满意足了。一个人如果老想着当更大的官,那会活得很苦、很累。不管是不是官,也不论当什么样的官,只要不被人指脊梁骨,骂老祖宗,活得一身正气,他的一生就算没有白活。你说是吗?”
他笑了笑说:“真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风采依旧。”
我之所以如此执着,是因为我记着母亲常常给我说的话:“咱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能到县委工作,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应该知足了。妈不求你做多大的官,发多大的财,只求你把国家的事干好,我就放心了。”
为此,多少个风高月寒的夜晚,在我精神迷茫的时候,我常常遥望故乡,问我的母亲:“你对你的孩子还放心不下吗?”
我还记着,在我四十七年的每一个重大关头,都是党给了我新的人生。没有党,就没有新中国,也没有我的今天,在任何时候,我都要忠于党,热爱党,大步跟党走,永远不回头!
同时,我还非常感谢,我那善良而又通情达理的做工程师的妻子。她在要求我做好人的同时,只全力以赴支持我干好工作,从没有期望和要求我在官场上有什么侈求。还老说,不论官职大小,有权没权,只要活得堂堂正正,受人敬重,就是最大的幸福!做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才会永不寂寞,永不苦恼!
正因为这样,无论在我得意还是失意的时候,她都要我胜不骄败不馁,工作的热情不减、做人的精神不倒。
为此,我曾写下了多篇对她感谢的文章,发表在各种报刊,其中一篇是《妻子,我向你致敬!》,另一篇《家是乐园》。还引起了她的同学和她同学的孩子对她的羡慕和夸奖。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我们的家庭非常和睦。我和妻子常常有说不完的话题,而且还总是笑声不断。连邻居和朋友都不能理解,说,孩子都上学去了,你们两个哪有那么多话要说,还常常在院子外,都能听见你们的笑声。
这也是我干好工作的力量源泉!
2001年2月,县上主要领导又一次调整,一位更年轻的县委书记到夏县执政。在听他的一次大会讲话时,让我感动了,情不自禁地写了篇稿子,在《运城报》上得以发表。同一个月底,又发表了篇《县委书记治街》。
两篇稿子见报后,有人就认为,我一定和新来的书记非常密切,还要我给县委书记说情,为其办一些很难办的事。
可我说,写稿是我的工作和责任,现在我也没有同新书记说过话,何况,那样小的两篇稿子,有何必挂在嘴上,成为找书记办事的资本。
对此,有人说,这是我的性格。
也有人云:这是我的品格。
除以上写县委书记的两篇稿子外,我还为县妇幼院写了篇几十年艰苦奋斗,创造下一系列辉煌成就的《一路凯歌,一路行》。为十三年如一日,站在十字街头做便衣交警,无私奉献的离休老人马天鹏,写了篇《不老忠赤子情》。为纪念《运城日报》创刊30周年征文,写了篇《我与运城报以沫相儒》。为庆祝党的80华诞开展的“党在我心中”征文,写了篇《党给了新的人生》。还在大众漫画上发表了两首小诗《活着的滋味》和《生活不该如此》。更可喜的是,山西日报又发表了《我与梁晓声的两次通信》。
同时,受组织部的邀请,我几次还为全县入党积极分子进行讲课。其中一次,在县医院会议室,张普义校长先讲,我讲第二节时,天都快黑了,跨进那门,竟看见下面坐着好几百人,一下子让我受到了鼓舞。于是,我即兴讲了一段这样的开场白,我说:“看到这么多年轻的有生力量,向我们党的组织靠拢,要加入我们党的怀抱,真像一股拂面春风向我扑来,让我觉得热血沸腾,由此,可以说,我们的党还是有向心力和凝聚力的。我相信,明天有这么多新鲜血液,加入到我们党的躯体,我们的党就一定会更加筋强骨壮,更加生机勃勃!”
说得大家都笑了,接着就是一片掌声!
组织部副部长,也是我和我家属的老师,曾给了我很高的评价,当着那么多人,说我:“是夏县的一支笔、一张嘴。”
这都增加了我对生活的热情,也丰富了我的内心世界。让我又一次感到,人生象一杯甘甜的酒,酣畅淋漓,滋味无穷。
我热爱生活,我要在生活的有色纸上,写出最新最美的文字,画出最新最美的画图,使我的人生永远五彩纷呈,壮丽灿烂。
这年四月,“三个代表”学教活动,在全国农村普遍展开,县上集中回所有科级干部,分两期培训。
县委领导把学习培训的任务交给了我分管。我除讲一节课外,两周时间,又从头主持到尾。都说:这是有史以来,县上干部培训效果最好的一次。那么,我这个主持人到底在当中起了多大作用?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参加这次培训学习的所有科级干部(包括条管单位),都给了我很大的理解和支持,没有人无辜旷课,没有人课堂喧话,而且听讲、笔记得十分认真。特别是财政局长刘永贵、水利局长卢景申、林业局长杨可臻、政府办主任吴宪保等,不少德高望重而又实权在握的领导们,那怕是有半天的事,都还给我请假,表现出很高的政治觉悟和做人的优秀品质。让我非常感动并深表感激。
我还记得讲课时,我讲到这样两处,大家先是哈哈大笑,而后又神情凝思,最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我在讲到一些腐朽的东西在侵蚀我们党的肌体,甚至公开站出来同我们争夺阵地时,我说:“现在,有人对我们党有意见,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地骂我们的党,这是为什么?除了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对我们的党抱有成见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党内确实滋长了一批腐败分子!
从查处的胡长清、成克杰、肖作新、烟草大王绪时健等一批高等腐败分子的行为上看,他们不仅是我党肌体上的一个个恶性毒瘤,而且是我们国家的千古罪人!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不但曾担任了我们党的高级领导干部,而且还总是用假话和谎言来欺骗我们善良的人民。
成克杰在担任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时候,曾在电视上说:‘我们的广西确实很穷,当我看到我们还有几百万人民没有解决温饱问题,在饥饿线上挣扎的时候,我常常睡学香,吃不下啊!’而实际上呢?他贪污受贿金额却高达一千多万,而且抱着他的情妇李平睡得很香!
肖作新在担任安徽阜阳市市长期间,曾在大会上多次神色严厉地强调:‘对那些贪污腐败分子,我们就是要一查到底,绝不手软!’
然而,就是这个肖作新,在当上市长的头一天晚上,就受收红包60余个,金额高达人民币一百多万。在被押上法庭,接受审判的时候,其罪状是伙同他的妻子周继梅贪污受贿二千万元。
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我怎么也无法理解,他们到底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这种人,真是胆大妄为,在拿我们的党开玩笑,而结果,不但把他们从党的岗位上撤下来,还把他们一个个送上了历史的审判台!
还有,我们村有一伙人,几年前,就要把关公塑像,抬到大队党支部活动的场所。遭到严厉批评后,今年又一次这样做,其中一个还拿着铁棍,扬言谁敢阻拦,就打死谁,结果,没几天,这个人就突然暴病身亡。这充分说明,与共产党做对人的,绝没有好下场!”人群大笑。我接着说:“这个人是我的少年同学,对他的死我本来应该表示深刻地哀悼,但得知他的死因后,我说:象这样的人真是死有余辜!”
大家又笑了!
在讲到,听到党中央进军的冲锋号时,我们一些干部无动于衷麻木不仁时,我说:
面对党中央向现代化进军的号声,面对江总书记要我们做“三个代表”的谆谆教诲,面对帝国主义炸我南斯拉夫大使馆,撞毁我战斗机,造成我机毁人亡的事件。而我们有个别党员干部又在做什么呢?
他们在酒店里大吃二喝,挥霍国家的财产;在麻将桌上吆五喝六,打点赌赙推牌九;在办公室里发牢骚,互相扯皮;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在贪污受赌、权钱交易;在吃拿卡要,剥群众的皮。在做着这种共产党绝不能容忍和中国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事!
现在,面对“三个代表”的号召,我们该是猛醒的时候了,该是振作自强的时候了,该是万众一心,团结奋进的了,该是埋头苦干,忘我工作的时候了!
只有这样,我们明天的现代化大业就会壮丽辉煌,我们中华民族就会在世界之林昂首挺立,我们的共产党就会在国际风云和经济全球化的大潮中永远顶天立地!”
下面一片掌声!
那节课结束时,农业局长张孟吉,走到我还没有离开的讲台前说:“这么难讲的课,你把大家说服了,不容易!”
在主持学习中,记得在总结党校讲师王月便讲得那课《确实减轻农民负担》时,我说:“王老师讲课当中,其中一句话,让我感觉最深,这就是,‘劳动人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过去,我们从他们的身上吸得是奶,可现在吸出的是血!’这里,我想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我的兄长在我们村里做了8年党支部书记,应该说是三千多群众中素质最高或者很高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人,现在的日子也非常难过,几天前,跑到我家说,种啥不收啥,种啥啥不兼钱,日子没法过,还在我的面前掉了泪。”
讲到这里,我哽咽了。擦了擦泪,我又说:“我们在坐的每一位干部,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家里都有百姓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应该为他们想一想,为我们的广大百姓群众想一想,确实把减轻农民的负担落实到实处。这样,我们才会无愧于共产党人的称号,无愧于人民的儿子!”
我讲这番话时,我发现很多人和我一样,都掉泪了。
记得党校副校长张茂盛讲课那天,下着小雨,为了防止个别同志随便出入,影响课堂效果,课前,我说:“大家最好不要往外跑,我刚才出去了一下,外面是细雨蒙蒙,冷风嗖嗖,而咱们教室里则是暖意融融,一片肃静。”
说得大家都笑了,笑过之后,教室里更加安静,同志们听讲得非常认真。
培训班结束后不久,县人大主任张有道见我时,说:“听说你这次的课讲得不错。”我笑了笑,啥也没说,因为“三个代表”的思想内涵博大精深,而我才真正懂得多少呢?
没过几天,宣传部原副部长,现二轻局长杨启明,在县委门口与我擦肩而过时,说了句:“这次会主持得可以,风趣、幽默,还很有风度。”
甚至还有人说,我人生的又一个春天开始了。
我知道,这都是对我的鼓励,但也让我铭记在心,并做为我精神不倒的巨大动力。
也许,我人生旅途的航线不会再改变。脚下的这条路还是那么漫长,但我决心,既然做了恒星,就让恒星永远闪光。
七一之前,也就是我身体受伤的前几天,县委安排,在青年中开展“党在我心中”演讲比赛和拍一组“党旗飘飘”的电视专题活动。
团县委一位年轻干部的演讲稿写完后,拿到我家,让我修改后,在参赛中获了一等奖。事后她对我说,我修改的演讲稿,一下子把她的精神都提起来了,讲起来特别有劲。
刚把她的演讲稿改完,涑水河畔的一个乡镇党委,又执意要我为他们当编导,拍摄他们的电视专题。我说,那是电视台的工作,还是由他们去完成。但他们说啥也不肯放过我,党委书记还三次打电话,并亲自到我家叫我,说:“你写出的东西,能给人鼓舞,给人力量。”
遗憾的是,从他们那里回来没几天,刚把他们那部《高擎红旗唱大风》写完,交给他们,还没来得及拍摄,一场车祸就让我躺在了**,半个月时间不能走出家门。
在庆祝党八十周年的大喜日子里,同志们在欢天喜地,豪情满怀地唱党、颂党,跟着党大步前进的时候,我却一个人坐在家里,默默地忍受着伤痛的煎熬。
听着远处那时隐时现激动人心的大合唱,我手扶门框,禁不住热泪滚滚。想着这些年来,每逢党的生日,都是自己和大家一起组织并亲自参与,象灿烂的群星围绕着光辉的北斗一样,凝聚在党的周围,是那样的欢心鼓舞。可是此刻,我却象一只掉队的孤雁,不能聆听母亲的呼唤。
为了让我的心和大家一起跳动,我决定写一些几十年来,在党的培养教育下,我人生历程的回忆。我知道,是党点燃了我生命的火炬,我就要让它熊熊燃烧,永不熄灭!
十一相约在未来
时光如梭,生命如水。
东边天,在朝霞的拥簇下,又升起了一轮新的太阳。
在整整一个月时间里,用了6个通霄,又在写写停停,停停写写的过程中,三易其稿,才完成这个近七万多字的人生回忆。可以说,又叫我经历了一次心灵的磨难和感情的洗礼。
实在说,象我这个年龄,还完全不具备写回忆的资格,何况很多事情没有经过历史的沉淀,也很难说清是非曲直。正因如此,我尽力回避或淡化一些让我感到为难的事。却回忆记录下这么多人们对我的鼓励和赞誉。
也许有人说,我这是用自我吹嘘,来标榜自己。
也许,还会有人说,我这是用个人一点可怜的光辉,来安慰自己苦难的心,并想用它照亮自己未来的暗淡前程。
我这样写,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也说不明,还请寻问南来北往的客。
在我的人生经历中,很多非常要好的朋友,都给我留下了十分美好的记忆,但考虑此文的最终结果可能会面向大众,怕挂一漏万,倒让我得罪了不少人,索性与所有领导、同志和朋友间的交往友谊,都把它留在心底,而没有让他在这里浮出水面。我想,大家会理解吧。
写回忆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可我却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想让我燃烧的生命之火,连同我受伤的躯体一样,被生活束缚。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把我的成长历程告诉给年轻的一代,使他们在刚刚启程的人生征途上,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精神挫折和生活困苦都能够信念不灭,精神不倒,奋发向上地干好党的工作和人民的事业。同时,通过这个人生历程的回顾,对自己也是个检点。这些年来,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又做得怎么样?好不好?哪些地方值得发扬,哪些方面应该改正,从而也激励自己,能够永远高举着熊熊燃烧的生命火炬,在未来的人生岁月里,劈荆斩棘,阔步前进。
在那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孤独中,我一个人紧锁眉头,写写改改,进展得十分缓慢。写到动情处,我一个人默默流泪,写到欢乐的地方,我又独自笑出了声。笑过之后,又反回头来仔细审视,到底写得怎样,是否歪曲了生活和自己的真情实感?又会不会让读者感到厌倦?
记得,写一部电视专题都如行云流水,不曾多次修改,可个人经历的事,写起来却这样费劲,只怕成全了自己,伤害了别人,又怕让读者不感兴趣。这就让我这支拙劣的笔,反反复复画来画去,最后涂抹得不象东西。好在终于写完了,又经过多位友人的初阅、指导,才敢把它拿出来交给社会。
这个回忆,不是我人生的总结,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不是我生命历程的结束,只是我面对未来的开始。因为我才四十七岁,还要跋涉千山万水。也许,前面的征途不会是一帆风顺,但我依然痴心不改,信心百倍。
此回忆刚刚落笔,又接到市委宣传部的传真:让我明天(8月21日)带领各乡镇宣传部委员,到省委党校进行“三个代表”的理论培训……
新的世纪,新的生活,已经在我们的面前,展现出万紫千红的灿烂画卷。在实现祖国锦绣壮美的蓝图和个人壮丽辉煌的人生面前,让我们相约、相会在未来的岁月,共同迎接生活的挑战……
落笔于2001年8月20日
2001年8月22日修订于
省委党校北楼208房间
再版附记
9月25日,此书刚刚印刷出版,又迎来夏县“禹都文化节暨旅游经贸洽谈会”的胜利召开(9月29日),常委部长刘永录,把这个大会开幕式的朗诵词抒写任务交给了我。
为了把这一激动人心的瞬间,长久地定格在历史的画廊,让它永远发出时代的回响,以召引更多的客商到禹都投资和促进夏县旅游事业的发达勃起,我愿意把它记录在册,使有机会读到我这本小书的人,在认识我这个普通与平凡人的同时,能够更多地了解夏县的博大与壮美。朗诵诗记录如下:
金色的九月,是收获的季节,看禹都大地硕果累累,香飘四溢!
金色的九月,我们在这里相会,望夏县上空艳阳高照,蓝天如洗!
夏县,以夏朝建都而悠久,文化历史源远流长。
禹都,因大禹治水而闻名,英雄人物代代辈出。
《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在这里问祖,并叶落归根。
黄帝之妻螺祖的养蚕治丝从这里发祥,又养及后人。
这里有山青水秀、瀑布飞泻的泗交避暑胜地。
这里有堆云洞、韩家岭嘉康杰当年的活动中心。
唐代亲王李世民,为平叛杀寇,曾在这里打马过河,凯旋而归。
途经碧水荡漾、望不穿底的黑龙潭,仰天长叹,拴马长饮!
这里储藏着历史的烟云。
这里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如今,在夏县县委的领导下,壮志凌云的夏县人民,
今天,在夏县政府的带领下,豪气冲天的禹都儿女,
正在这里开发历史,创新未来,迎接一个灿烂壮美的崭新世纪!
来吧,四面客商!
来吧,八方佳宾!
一起到这里投资建设,回首历史的风云,修古添新,追寻岁月的踪迹。
一同到这里领略古文化的细雨滋润,享受大自然山水的沐浴恩惠!
夏县儿女将绽开最动人的笑容对你欢迎!
禹都山水将敞开最柔美的胸怀和你拥抱!
另外,此书第一次印刷出版后,有几十位不同行业、不同身份、不同层次的读者给了我书的不同评价。在感谢这些读者、友人能够静下心来,认真地阅读我用心和血写出的这个作品外,我还想把他们的看法记录下来,做为对我的鞭策和更进一步的努力。
政协副**、统战部长刘成业说:“不管书中的故事是亲身经历,还是作者杜撰的,给人的感觉都很真实。正因为一个‘真’字,就让人感到可信、想看。也许这正是作品吸引人的地方。”
法院院长董朝科说,他用两个小时一口气读完,让人感到非常振奋,也给人不少启迪。作者既把自己的长处写得很到位,也把自己的毛病写得很充分,可以说是一部很成功的作品。
组织部副部长樊志民说:“该作品完全应该扩充到20万字,因为里面包含着丰富的思想内涵。看了作品,才真正了解到作者不容易。”
宣传部副部长卫良虎,也是我的同事。他说,他认真地看了两遍,除了想对我的作品负一点责任外,更重要的是,整个作品真实、可信、生动、感人,还给人鼓舞。同时还指出了好几处错印、漏印的地方,让我再版时改过来。
计生委主任李代梅和他们的党支部书记王慧珍说,她们不仅自己看了,还把此书送给和寄给了她们的孩子,说对青年一代的教育和鼓舞有很大作用。
庙前镇党委书记田成贵说,他和郝代业(水头镇书记)外出参观,把我的这本书从北京看到南京,都觉得很有意思。而埝掌村支部书记苗玉来在看了此书后说,想特别邀请我给他们村做一次思想教育的报告,帮助他提高村民的整个素质。
人民医院护士李淑玉说,整个作品看着很有趣,也让人想看。就是后面部分作者借用别人的嘴表扬自己的话有点多,让人觉得有种自我吹嘘的感觉。
人寿保险公司经理裴根囤从电话里说:“故事不大,却婉如平常一段歌,让人觉得有趣、有味。看完书,才知道作者艰难坎坷,百折不挠,让人感动!”而外地我的一个同学则给我打电话说,啥时候啦,你还观念不变,书生气不改。
县电视台播音员梁天佑说,他一气呵成看完此书,用八个字来概括,就是:“真实、自然、亲切、可信。”同时还指出一些地方显得太直、太露,不够含蓄。
晋新药厂工人赵晋田说,看着就象说话,语言太朴素,故事起伏性不大,有点平,还不是那么吸引人。
做窗帘生意的个体户张长胜说:他们商场的人开始都不想看,说一个什么人写个人的事,有啥意思?可后来好几个人都要看,其中有一对夫妻还争着看。丈夫看完后说,有意思也没意思,说没意思也有意思。而妻子则说,看不幸的童年时,她都哭了。后面还没有看,也不知道到底怎样。
还有很多读者都谈了以上各种不同感觉。同时,也有不少友人还没有来得及把他们的看法告诉给我,我就要交付再版了,请友人们多多原谅,把看法,特别是批评意见保存下来,以后再说。我会好好感谢大家这份比金子还要贵重的真挚情谊!
姚天高
2001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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