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林一打开车门,只觉一股热浪自脚板心至头顶全身的袭来,他极不情愿地走出车。此时,全身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盯着自已的皮肤咬,浑身燥絷无比.。抬眼望去,天空朦胧一片,东一块西一块的云层就要撞到了山顶,太阳游移在厚厚的云堆里,像跟谁捉迷藏似的,时而隐身于云堆,时而**一张脸来不怀好意地瞅一瞅大地。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威力,山上的树木纹丝不动地,无力地垂着叶子,田间的稻子垂着腰身,天空像一口巨大的铁锅倒扣在大地上,使人如同走进了一条久不通风的秃巷,快要窒息一般的难受。王森林摸了摸一下自已光溜溜的脑袋,忽又扯T恤衫在头上,脸上一顿狠抹,心里便不住的骂地老天,骂娘:什么鬼天气,还冒过端午就这么热。这地球,这太阳他妈的怕也是发癫了。
其实,天热归天热,最令王森林燥热的还不是身上。俗话说,心静自然凉,而此时的王国林真正感到燥,感到热是在心里头。煤仓的地磅房前,一溜长长的车队在等着运煤。这年月,到处都用电告急,黑糊糊的煤炭从早两年的“瘟药”一般,一下子窜到了现在比什么东要西都抢手的俏货了,其价格也像上世纪的94年湘江河里涨大水样,一天一个价的直往上窜。本来,这样的煤炭行情,对于一个私营煤矿的老板,矿长来讲应该是狂喜不止的,可那由一辆辆汽车排成的长队在等装煤,自已的煤仓里却就是没有多少货,煤产量不高。看着这么好的价钱而无法提高煤的产量,王森林的心量的那个急燥哟,就别提了。
进了地磅房,负责销售工作的刘军从瞌睡中一下子弹了起来。王森林对刘军一个电话把的午睡搅醒很是不满,22度的空调房里多舒服。王森林对刘军不住地埋怨:“早两年煤炭滞一点也说销售难搞,有困难,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也非找我不可。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王森林有好次想炒掉刘军算了,但一想到姑妈,他就下不了决心。一是自已的姑妈,刘军的亲娘把自已从死娘时的三岁带到参加工作,而且还是自已结婚的媒人,二是刘军虽然大事小事都来找他,胆小怕事,遇事不敢过多的作主。但,这也正好证明在销售这一重要岗位上是自已最放心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个表弟是非常忠厚,无甚野心的,且对自已很依从的。工作起来也很卖力。其实,王森林和这个小表弟一起长大,也算是了解他的。
刘军没有理会王森林的表情和态度。要说,这几年来表兄也算是关照自已的了,自已虽说在工作中也为他出了不少的力,但表兄在待遇上绝对绝对的没有亏他。所以,他也不管什么事情都把它当作自已的事情来做。可眼下的这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是当不得家,也是作不了主的。刘军朝地磅房的里间一努嘴说:“提不到煤,人家不走,好多人还喊着闹着要退预付款。”
地磅房的里间的吊扇呼呼的叫个不停,好几个汉子横七竖八的赤着上身躺在**,椅子上,甚至是地板上,此起彼落的鼻声和风扇声一唱一和。“那退不得。这是到口的肉咧。”王森林忙说。
刘军说:“就是啰,但总得有个说法。不然,人家不依。我讲的话人家不信。”
两人的谈话声惊醒了那些等煤炭的人,见王森林来了,那瞌睡一下子就跑到了九州外国去了,他们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出了一自老汗,王森林总算说服了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再坚持退预付款的了。但,为此,他在莲花镇上最好的饭店——聚贤堂,摆了一桌400来元的酒席,并承诺,他,王森林,石岐山煤矿一定在十天了内满足大家的煤炭需求。
送走了这批人,但王森林心里的那个燥热并没有减轻,他对各位客户的承诺能否做到呢,还是一个疑问号,而问题的重心就是在资源上。现在石岐山矿井里捏在手上的,也就说现在暴露的煤层不是很理想的,而且,近段时间是在靠采边角煤层在免强维持。
王森林的石岐山煤矿,确切地说,是他承包的煤矿,始建于1990年,是属地莲花镇的镇办企业。石岐山煤矿建井时,王森林还是国营湘江煤矿的一个采煤工。每天扛起电煤钻打眼,拿起雷管炸药放炮,伸出双手推车,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煤矿工人。自从国家对矿山取消坑木指标限制的统一供应起,他便利用轮休日到他岳家——一个地处三县交界的,边远地方收购当地乡亲从山上砍伐下来的一些枞树杂木供应矿里。由于这些东西在当地只能当作柴火来用,所以其价格相当的便宜。王森林的这一行当其酬劳远比他在矿里挖煤要强几倍。偿到了甜头后,便也积累了一些原始资本,心也就大了,没过多久,便干脆办了当时时兴的(也是很多人不敢冒险的)“停薪留职”手续,专事木材买卖。想当初,为了防止和逃避当地林业部门的各种税费收取以及各种证照的检查,他的运输车不是在鸡叫头遍起程,就是子时左右出发。然而,戏法子不可久玩,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照例行车时,被莲花镇林业检查站的“夜猫子”给逮了个正着。站长说老早就注意到你了,这次新账老账一起算,要罚5000元钱。王森林想开口说什么,站长又说了,这还是轻的,搞严重一点,要请他去坐班房。王森林说他身上只有200多块钱。检查员都说要他拿到街上去散叫花子。众检查员这回铁了心,二代精白沙烟,胖哥槟榔也毫无动心之意,便把王森林连人带车包括一车子树一起带到了镇上的一栋办公楼前。王森林见事已至此,知道今天是怎样的好话也是空的了,人家是铁了心的要搞你的。反而并不怎么着急了,反正跟他们磨呗,争取拿200元了事。心已定,便是一幅铁公鸡兼三天冒吃饭的穷小子像。这样一幅死猪不怕开少烫的架式,林业站的的人也没有多少办法了,面对这个杀了无血,煎了无油的“臭”角色也无可奈何。说旧帐,那是吓他的,林业站没有多少的依据,无非是想要他多出站罚金。一车子的树又都是枞树子,梽木条,除了给煤矿井下做棚梆的木以外,其余的屁用都没有。那部汽车也是瘪屎拉旧的抵不得几个钱的。唯一的就是压他多拿几个现钱出来。王森林看透了对方的心思,便东一句西一句斟字酌说些好话,一个劲儿的喝水来打发时光,他想,你林业站总不至于把我真的送到牢房里去吧。水喝多了,忽然就觉得内急,要屙尿。站里的人不肯。王森林说,一部汽车和一车的木才都停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还怕我跑了不成。
痛痛快快的屙了长长的一泡尿,轻轻松松地往回走,心里却在考虑如何以最少的钱把这事情了结时,却不料出厕所门时在走廊里走反了边,快到尽头时,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叭啦的衰微响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搓麻将?王森林这样疑问着,腿脚便不由自主的向那发出声向的房间的方向走去。一推门,虚掩的,心想,都鸡叫三片了,还有人这样的舍得搞呀。看看去。
一间不大的房间里,四个人各坐一方正在聚精会神的打牌,整个房间里烟雾弥漫,如仙境一般。此时玩兴正浓的牌君们丝毫没有觉察到王森林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靠近门这一方的汉子看起来和王森林的岁数差不多,40来岁的样子,此人的心里素质可能不是很好,也可能是输得太多了,心里燥的原故,摸一张牌,看一眼,骂一声,就把牌往桌子上一砸。摸两圈,骂了两句都把牌丢了。骂了,丢了牌,就狠劲地唆一口烟。又一圈,摸了一个五万,又骂了一句臭牌,正要准备往桌子上砸时,站在他身后的王森林急了,不禁脱口而出:“慢”。
自从木材生意做开行了以后,王森林的各种应酬也多了,经常陪私企老板和中营矿的供应部门的负责人吃吃饭,打打牌,娱乐娱乐。如此一来,他也就爱上了打麻将,且久经“麻”场的他练就了一身不凡的牌技。此时,他看清了此君一手委好的“七小对”,牌拢了好久,就是吊牌不到手,而此君死扣着一个一砣总也不换。经验告诉王森林,一盘快完了,这样的子一直没有露面,要么是三子成了一款,要么人家跟子打“臭”,决不会出了。而五万不同,桌子上的三、四、六、七万各出了两个,本身自已就有一对三万,人家是要不起的了。同样的道理,别人对出五万也就没有了很高的警惕了。
四人被这突如奇来的一个“慢”字声吓了一跳。一抬眼,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一个人。而那个抓着五万准备往桌子上砸的人,那抓牌的手也被这个“慢”字给吊在了空中。正准备发作时,王森林紧接着说:“丢最小的。”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此君片刻犹豫后真的就收回了五万,把那个扣了好久的一砣给丢了。再一轮,此君又摸回了一个“臭”牌。第二圈,对门不紧不慢的打出了一个五万,并自言自语道,看谁要得起。此君欣喜过望,一摊牌:“我要得起。糊了,‘七小对。’”
检查站的人吸了半包烟,喝了几杯水,却不见王森林回来,真的以为他汽车和一车子的树都不要了的这样给跑了。也有一点子急,心想,要这部破车有什么用,早知是这样,还不如当初搞了那
点现钱算了,200元少是少了一点,少是少了一点,但少得不如现得,抵个早班费总是抵得了的吧。现在好了,连那一点少得可怜的“早班费”都看不见了。他们不甘心,几个一起便到厕所里去找,可是,厕所里却没有人,倒看见他在这里看打牌,还蛮专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想,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自已的事一点都不着急?我们还着急呢。一下子冲了进去,拧着他的耳朵就往外拖。此时,此君在王森林来后,同时在王森林时不时的指点下,五圈牌中连赢三局,有次还自摸。见自已的“高参”要被拧走,便不高兴了,他眼也没抬的对来人说:“小胡,你在搞什么鬼名堂啰,这时候了还不去睡觉。”被叫作姓小胡的人是林业站的站长,听到此君的话,连忙松开了手,便很恭敬地回答说:“肖镇长,这个人他偷运木材,被我们逮着了,正在站里问话呢,他却借故上厕所的跑了。”王森听到胡站长把被自已“参谋”打牌人喊做镇长,吓了一跳死的,想,今天倒真的是自已背时,这一下是送肉上砧板,自已把自已搞到镇长手上来了。这还走得了。
不错,此人正是莲花镇的镇长肖正仁,最近几天,在县城工作的爱人到外地出差去了,所以周末他也就不打算回家去了。闲着没事,就搞起了自娱自乐来发挥自已的业余爱好,凑了一桌子,并事先称要战通宵。不知为什么,今天的手气特背,眼看一手几好的棚子,却硬是糊牌不到手。几个牌友又都是全心身投入,全然不记得他是镇长了,连不给面子,牌桌子上是一派针锋相对决不谦让的局面。肖镇长并未停止摸牌,只瞟了一眼王森林,说:“你偷运木材?这可是违法哟。”王森林急了,忙说肖镇长,我哪敢哟,什么偷运木材啰,都是自家一些做柴火的树枝树梢。胡站长他。。。。。。说话时,王森林的眼睛并没有离开肖正仁的牌,还没说完自已要说的话,见肖正仁把刚抓到手的一张牌正要往桌子上放,忙喊了一句:“放不得。”那急切的声调,使得肖正仁停止了丢牌,问到:“留它有什么用,不如趁早丢了,不是炮。”王森林比自已打牌还急,忙说:“有大用的,门清自摸咧,丢什丢。”肖正仁收回了手,仔细一看自家的牌,“荷,真的呀,是自摸。哈哈,你老弟的眼力真的好,一个自摸差点被我又丢掉了。”摊牌后,一拍自已的脑门,说,“眼都花了”。
......
此后,王森林一有空就陪肖正仁玩麻将,且牌艺高超的他在肖正仁这个徒弟面前却总是输多赢少,输大赢小。一来二往的,王森林成了肖正仁家的常客,而肖正仁也成了王森林家的座上宾。两人在非公共场所开始称兄道弟。自从有了肖正仁这位“兄弟”,王森林的坑木生意做起来就很顺利了,也就越做越大。石岐山煤矿自然的成了他的供货对像。
那几年,煤炭市场疲软,大部分的煤矿的经济效益滑坡,王森林也感到木材生意不如以前好做了。做这个生意难就难在货款的难以回收。有一次,他到石岐山煤矿讨货款未果后和肖正仁等镇干部一起吃饭时说到了这个事情上,王森林诉了一番苦后,似开玩笑样说道:“肖镇长,你们不如干脆把煤矿顶把我搞算了,你们镇领导也可以睡个安稳觉。我也省得去讨那点可怜的树钱。”说是玩笑,也可以说认真的,同桌的一位副镇长笑着说:“好一个王森林啊,你的胃口不小呀。”肖正仁首先好像冒听见,等这位副镇长发了话以后,他漫不经心的用筷脑壳顿了顿桌子边说道:“真的敢顶。”喝了一口酒,“石岐山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是不知道,现在告诉你实情,你就不会说顶的话了。你听好了,矿上现在是负债500多万(元)了,我们镇上都捡哒脑壳痛咧。”也许是酒喝到了有几成了,先开腔的那位副镇长笑着说:“王森林哟,你真够聪明的咧,经常听广播看报纸的吧,很懂政策的呀。”
王森林嘻嘻笑了起来,并首先给这位副镇长倒满了酒,再给桌子上的每一位都满上,说道;“哪能与各位领导比哟,时时刻刻关心着国家大事哟。”一桌子的人喝着酒都笑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又绕到了煤矿的身上来了,肖正仁首先说了一大堆的题外说,到了黄段子上,他给大家讲了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煤老板弄了好多钱后就开始身上发痒了,在外面找了一个情妇,那天正好和那女人在一起快活时,他的手机响了。不接。可手机就是一个劲的叫个不停。很不情愿的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已老婆的号码,可他因为只是匆匆的一描,以为是另外那些想独占他而多心的女人不定期的“查岗”很是不快,就把它扔到了枕头下,继续行自己的云云雨之快。不想,正当到达快活的顶峰时刻,那手机铃声又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被那娘们烧起来的一身的**,怎么能够一下子就会退掉的,气得那煤老板一个劲儿的骂娘,干脆把手机给关了。。。。。。。等他回到家时,发现屋里来了好多人,其中还有几个穿制服的人。原来是他的矿里出了事故,井下穿水,死了两个人。事情过后他埋怨老婆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老婆一直是在帮他打理矿山。老婆听他这么一说,气得要死,把他一顿好的臭骂,本来就有一肚了的火要发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候罢了。这下好了,该是发泄的时候了,便如河东狮一样的大发雷霆:事发当时就一个劲儿的给你打电说,你硬是不接,还把机给关了,要是当初听了我的讯就赶忙采取措施,可能还不至于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倒好,现在却还来怨我。你说当时你干什么去了。肖正仁把这个故事说完后,说:“你看这个煤老板,矿井被水淹了,快会了不得难了,还差一点在堂客面前穿了泡。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后,都拿王森林来开心了,说,你千万不要跟那个煤老板一样啰,那样就麻烦了的。说笑了一阵,肖正仁说:“你还别说哩,王森林,这虽说是个笑话,但是对你们这些搞煤矿的人来说也可以说是一个教训的例子呢。玩笑归玩笑,说真的,搞煤矿这一行还真的是有好大的风险呢”。接着他又正色道:“你真的想包煤矿,对我们镇上来说,
也是一件也事情。不过,不要太性急,等我们镇上开个会,研究研究一下。”
王森林当然是真的想,而且是给肖正仁说过多次的。其实,在今天的饭桌上的这一唱一和完全是曲双簧。肖正仁假装不知情,好像是第一次听王森林这么说的。这一点王森林虽然说配合得相当的好,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那完全是一个演技非常笨拙的表演,可就是没有人去揭穿他。这回王森林可以说吃了一粒定心丸,看来包煤矿的事情问题不是太大的了。给这个乡镇煤矿送了一年多的树,上上下下的人混熟了,便掌握了一些的其本情况。同时,他虽说是一个生意人,又爱玩,但是每天晚上的新闻联播是一定要看的,除非有特别的情况以外,地方台的新闻节目也是必看无疑的,他还有一档必看的节目,就是有关经济方面的,整整迹象表明,中国煤炭行业的兴旺时期不久即将来临。
王森林包石岐山煤矿的想法形成后,便就以一种什么样的方法为达到这个目的的问题考虑不少的时间,今天的机会可以说是最好的了,在这样轻松的环境里,这样非正式的提出以探其它镇干部的态度。更重要的是,让肖正仁顺顺当当,轻轻松松的把这个事情提到正式的会议上去。
一旦下了这个决心来包煤矿后,王森林就有一点摩拳擦掌的味道了。心里痒痒的等肖息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可这一等也让王森林他一等就是一个星期,也还是没有肖正仁的消息。到了第八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虼过了晚饭后,便也不看新闻联播了,丢下了碗筷就往肖正仁家里跑,一落坐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这事来。
肖正仁却不那么急,他对王森林说:“这事情不会有你想的那那么简单。老弟你想啊,镇里的干部们大大小小的算个国家干部,有什么政策他们不去研究?对你承包石岐山煤矿一事投反对票的人不少,阻力非常的大。”
肖正仁的话倒也没有多少假,好多人认为,煤炭行业的好前景即将到来,镇上在此时候却丢掉石岐山煤矿的管理和经营权实在是不妥当的。如果是这样子的说,前几年镇上在煤矿的亏损投资就是白白的打水漂了。同时,一味地把煤矿近几年的亏损责任全堆在现任矿领导的身上也有失公平,必竟,是全国煤炭行业不景气,是大环境也。再说,石岐山煤矿曾在一度时期内,是莲花镇全镇财政收入的一大支柱。
正当王森林感到很失望时,肖正仁又说道:“当然啰,镇政府讲个民主,同时也要讲个集中,民主集中制吗,是不。我在会上列举了几组数据,和几位主要领导进行了分析后,绝大部份的同志还是表示赞成我的主张的,把镇办煤矿承包出去。当然啰,还有好多的工作要靠人去做。这就看一个人怎样去做了。”停了停,望着王森林说:“什么事情不同意见总是会有的,做工作吗,要有耐心。”
王森林很恭敬地听着,并不住地点头称是,像鸡啄米似的。其实他的心里并不是蛮懂的。
肖正仁说:“承包的事情我还是有一点担心你哟,这事一旦定下来了,签了合同后就形成了法律的条文,到时候你一个人搞得了吗。办企业可不比你做坑木生意。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问题呢,搞得不好就会砸,出煤再多也是空的。”
这个问题王森林倒是考虑好了的,他似乎老早就懂得肖正仁话题的潜意识,非常懂得肖正仁这一番话的深层次的意思,等肖正仁一停嘴,王森林马上说道:“这个请肖镇长放心,矿井生产的事情我多少懂一点,但正式搞起来我会聘请专业的兼职或专职的工程技术人员。同时,在政策方面,我还想请你担任矿里的顾问。”
肖正仁一笑:“我又不懂煤矿,顾什么问什么啰。”
王森林说:“比懂生产技术的重要得多了,你老兄是一镇之长,莲花镇的父母官,没有你办不到不事情。这个我早就想好了的,这个顾问非你莫属。就算你老兄帮我的忙。”肖正仁动了动嘴,还没有开口,王森林马上用手势让他打住了,道:“肖镇长你什么都别说了,这次就听我老弟的。在以后的石岐山为煤矿,顾问。也就是股东之一。我们兄弟俩从今以后同风雨共患难。”
肖正仁一副为难的样子,很是勉强地点了点头。笑了。
王森林也笑了。很是爽的那一种笑。
这是2001年初的事情。此时,国务院着手开始对煤矿实行全面性的整顿,特别是对那些产煤大省、市、区动手术。由于整顿,下半年开始,全国煤炭行业的形势开始了根本的好转,特别是由于压缩煤矿的数量和煤炭产量,由此而行成了一个煤炭产品供大于求的市场形势,其煤炭价格也一路攀升。王森林**抓住这一大好时期,增产增产再增产。石岐山煤矿在王森林接手以后就这样的不断增加煤炭产量的同时大地减少了其开拓掘进量,到现在,可以说掌握在手的煤炭可采储量没剩多少了。
这时节是煤炭行业的辉煌时期,吨煤价格开始爬上了500多元的高峰了,比2001年前硬是翻了三翻还要多。“乌金”成了真正的金子。现在出不了多少煤,眼看好价钱而弄不到手,王森林的那个急哟就别提了。排队的汽车和要退预付款的购煤人足使他再一次下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提高煤炭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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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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