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和陈哥住在何寡妇的隔壁。何寡妇不姓何,随夫姓。谁也不知道何寡妇的真名,村里人都叫她何寡妇。何寡妇16岁时就嫁给了何老顺。20岁时,何老顺患病死了。何寡妇与何村支书是远亲,按辈分何老顺称何村支书为叔。
何寡妇今年有30多岁,人长得很白净,待人热情,见人说话总是笑咪咪的,嗓音很好听。她人勤快,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何支书呢?人长得像个秫秸,还一脸麻子。何支书看着何寡妇年纪轻轻就守寡很可怜,又是本家,所以经常照顾她。何寡妇的儿子有十三岁,名字叫片子,生得楞头楞脑。
说起名字来,很有意思。村里的孩子都有小名。这小名起得很有特点,什么片子、社子、狗子,蛋子,剩子等等。生产队点名时就更有意思了。当地有个习惯,婆娘是没有名字的,比如生产队长点名时,假如喊到:张全贵家、赵金贵家等等,凡后面带个“家”字的,就是婆娘。这就如同某些地方称老婆为“家里的”或者“屋里的”一样,其实“内人”的称呼也是“家里的”意思,带有男尊女卑的色彩。
何寡妇家有三间土坯房。两间大房,一间小房。大间的房子是套房,一般里面套小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何支书都要到何寡妇家来。何支书来后,不多说话,操起扁担就去挑水。有的时候赶着驴车拉来一车秫秸。与何支书默默干活的态度不同。见到何支书来了,何寡妇总是欢天喜地地像个小喜鹊,屁颠屁颠地不离支书左右,二叔二叔地喊着,又是倒水又是递烟。
寡妇门前是非多。村子里早就有风言风语。有人说何寡妇的孩子是支书的,传的有鼻子有眼。
20、何支书的老婆是个有名的醋坛子,名叫何马氏。她不但长得五大三粗,脾气、嗓门也大。别看支书个头高,倒是个怕老婆的人。何马氏的招术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很实用。
我们见到过何马氏手擎铁锨追打何支书的场面。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家家户户正在开伙做饭。
忽听不知谁喊:“何支书家打架喽!快去看呀!”
当我们赶到支书家时,何支书家的院墙上满是人头。何书记家有四家大瓦房,红红的瓦,亮亮的玻璃窗。这种房子在村里是头一户。
我们挤过去看到,何马氏披头散发,一脸的横肉哆嗦着勇猛异常,母夜叉般地手擎铁锨满院子追赶何支书。
何马氏边追边骂:“死不要脸的,让你再找那个狐狸精!”何支书好象刚刚被人从河里打捞上来的虾米,狼狈的连蹦带跳地躲闪着,坛子破了,水缸毁了,院子里鸡飞狗跳。
追得乏了,累了,何马氏扔掉铁锨,大叫一声:“奶奶的,我不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撒起泼来。哭着哭着,看看周围来的人很多,有劝架的,有看热闹的,干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翻了白眼。搞得赤脚医生好一阵忙活,又是掐人中,又是喂药。
为何寡妇的事,何马氏闹了好些年。这种事就这么邪呼,原本无事或者事很小,越闹越有事。闹事闹事,事情是闹出来的,要么怎么叫闹事,不闹哪会有事呢?
事就这么闹了,谣言也传开了。起初,就算何支书对何寡妇有意思也是碍于传统观念,毕竟是叔侄关系。这么闹腾可好。何支书倒是真的与何寡妇粘上了。
21、那天,半夜出来撒尿,看到隔壁何寡妇家的灯还亮着。深更半夜的,这么晚了,何寡妇在干啥呢?好奇心使得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何寡妇的窗前。我禀住呼吸,从窗子的缝隙中往里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心慌意乱。何支书黑瘦的脊梁虾米般地爬在何寡妇身上。何寡妇身上真白,在何支书身下吃吃地笑着......
这是我发现的秘密。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陈哥。陈哥说:“嘘,小声点,可不得了,不要对任何人说。”后来,我和陈哥就特别留意起来。几乎隔三岔五,何支书到要来。当然,何马氏是不知道的。何支书对何马氏说去看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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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22、鲁西北平原的~枣很有名。这里家家~~都有枣树,一到秋季就会果实累累。有客人来访,主人会带你到院子里,用木竿打~一篮子供你品尝。用木竿敲枣是一种~,这一竿子打~去,~的、绿的、~黄相间、圆圆~~的大枣天~散花般,蹦蹦跳跳地,布~整个院子,偶尔有几个~在头~,~~~的、~~的。还有一种枣是用酒制成的称为“醉枣”。醉枣的加工程序是:首先,把鲜枣~净凉~;其次,把白酒倒在小盆里,用鲜枣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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