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佩茵老师同市教育局革委会的王主任好上了。这个消息是王海告诉我的。
美女爱英雄。王主任正在风头上,马老师爱慕他也是有道理的。自从马老师和王主任好上之后,我们心目中热情、爽快的马老师变得霸道、势利起来,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学生的耳光,学生家长也敢怒不敢言。学校的老师们也不敢招惹马老师,连校革命委员会于主任也敬她三分。马老师更加趾高气扬起来,学校里的课她高兴就上,不高兴就干脆躺在宿舍里睡大觉,搞的学校里老师们议论纷纷,有的老师说:“马老师现在可是今非夕比了。”还有的说:“干的好,不如嫁的好,这不,还没有嫁给王主任就这么涨包,要是真的结了婚,恐怕就没有我们好日子过喽。”
由于我们的家离学校很近,学生们吃罢晚饭就会跑到校园里玩耍,所以经常看到王主任的吉普车停放在校园里。王主任坐在吉普车驾驶室里吸着烟等马老师,烟头上的火光在黑暗的校园里一闪闪的,我们还看到马老师从办公室出来,风摆杨柳似地朝吉普车走去,吉普车里传出马老师咯咯的浪笑声。不一会儿,吉普车内没有了说话声,感觉吉普车的轮胎上下起伏。
我们还听到马老师和王主任在吉普车上激烈地争吵。
“王主任,你说,你在外面搞了几个女人?你是不是不打算娶我?”马老师说。
“没有啊,我的心里只有你,娶你?一定要娶的嘛。”王主任说。
“来吧,亲爱的革命同志,我想死你了。”王主任又说道。
“别,别,我,我问你,你和市文工团的扬卫红是什么关系?”马老师说话有些气喘吁吁,显然是在躲避王主任的拥抱。
“革命同志关系呀。”王主任回答。
“有人看到你陪扬卫红去了医院妇产科。”马老师说。
“胡说,一派胡言,没有的事。”王主任说。
“啪!”的一声,是手掌与脸面快速接触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晚上格外清脆。
“我姨妈就是医院妇产科的医生,那天就是我姨妈给扬卫红看的病,扬卫红怀孕了。”马老师说。
“你个流氓,呜呜……”吉普车上有哭声传来。
说起文工团的杨卫红,那可是个红的发紫的美人。她因为出演芭蕾舞剧《白毛女》中的白毛女而成名,王主任是有名的花花肠子,猎艳高手,自然不会放过捕捉猎物的机会。王主任利用一切机会接近杨卫红,并把“抄家”得来的珠宝首饰奉献给她,以博得杨卫红的芳心,那杨卫红又是个爱慕富贵虚荣的人,自然投桃报李,对王主任频频暗送秋波。很快这对男女就勾搭在一起。
一个深夜,王主任与杨卫红喝的醉醺醺地,勾肩搭背地回到王主任的住处。这对狗男女借着酒力顺理成章地**,杨卫红因为喝了酒而泛红的双乳柔软而**,温热地散发着情欲的气息,王主任醉心地抚mo它们,**着躺在**的杨卫红**不已……
王主任在外面到底搞了多少女人,谁也说不清,马老师闹也好,哭也好,都无济于事。马老师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着王主任的套。女人的可悲之处就在这里,只要是爱慕虚荣,吃亏上当也属必然。然而更可悲的是马老师始终相信自己美貌,她错误的认为只有**缠住王主任,相信他终归是属于自己的。
一个自以为精明的女人,做着一个美丽而不现实的梦。
其实王主任也并非一无是处,就像好人也有优缺点一样,王主任最吸引人的地方不光是他的地位,他人长的风流倜傥,且性格豪爽,就女人说的话,雄性气味很足,这也是他猎艳频频得手的地方。马老师虽爱慕虚荣,但是王主任英俊的外表、雄性气息也是始终吸引她的另一个方面。是美人都有致命的弱点,王主任很善于捕捉女人的弱点,事实上,马老师只不过是他玩弄的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
却说这贾老师也看中了马老师,老百姓讲话,这叫“剃头挑子一头热”,眼看学校最漂亮的老师都名花有主。急得他抓耳挠腮,焦躁不安。于是他就在学校的厕所里打了一个小孔,专门窥视马老师如厕。天长日久,被马老师发觉了,为此,马老师还斥骂过他。
不久,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摩般地冲进了校园,“哐铛”一声,王主任杀气腾腾地从车上跳下来,直奔贾老师的办公室。还没到门口,王主任就吼道:“贾秃子!你他妈给我出来!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王主任骂骂咧咧地在解扎在腰间的军用皮带,贾老师刚刚从门口探出头来,就挨了王主任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妈的,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看到王主任气势汹汹的模样,贾老师捂着发麻的脸辩解说:“我,我没干什么。”
“你他妈活腻了,敬酒不吃,我他妈打死你!”王主任扬起手中的皮带说道。
你别看贾老师这么**的汉子,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他来了个好汉不吃眼前亏,“扑通”一声,竟然跪在王主任跟前。
“他妈的算你识相,打耳光!”王主任说。
“咋个打呀?”贾老师带有哭腔地问道。
“我是说,他妈的你自己打自己!”王主任说。
贾老师脸皮还真厚,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两只粗大的手,左右开弓地打着自己那张丑陋的刀疤脸……
第二天的上午,学校广播喇叭里传出无产阶级红色司令部的新闻,一个类似公哑嗓子的人在广播,大致意思是说:薛校长的丈夫在牛棚里不爱惜粮食,把吃剩的馒头扔进痰盂里,这是严重的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必须彻底批判……
听说,是不是薛校长丈夫扔的馒头还很难说,还听说革委会的王主任带着一帮人,硬逼着薛校长的丈夫把那个浸满痰和污水的馒头吃了下去。
“砰,砰。”从不远处传来了敲锣的声音,这声音很沉闷,只见一伙人押着一个头戴高帽的人奔校园而来。敲锣的人是薛校长的丈夫,他的表情死灰,头上的纸帽子又尖又高,帽子上还用毛笔写着“反动资产阶级的孝子贤孙”,又一伦批斗开始了。
这次的批斗比以往更猛烈,更残酷,批斗大会竟然开了6个小时,薛校长的丈夫也站了6个小时,造反派们轮番上台,这一伙骂累了下台休息,另一伙接着批。6个小时之后,造反派们又押着薛老师的丈夫继续游街示众,直到太阳下山时才肯罢手。
不久,薛校长丈夫自杀的消息传到学校里。据说,薛校长的丈夫从那次批斗之后,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革了一辈子命,到头来还是个“反革命”。战争时期的艰难困苦、出生入死都挺过来了,惟独和平年代他没有挺过来。据说薛校长的丈夫是在牛棚的厕所里上吊自尽的,当时的样子很恐怖。文革时期的“软刀子”到底杀死了多少人?恐怕是无法统计的,不亚于一场战争,像薛校长丈夫那样的老干部、老革命,他们宁愿战死沙场,与敌人真刀真枪的痛快淋漓干一场,也不愿意糊里糊涂地死在和平年代。其实在那个时代,又有谁能看的明白呢?
薛校长是在几个月之后才得知丈夫惨死的消息,当时薛老师悲痛地昏死过去。薛校长的满头秀发竟然在一夜之间变得花白。薛校长和他老公可以称的上是一对恩爱夫妻,老公待人厚道,话语不多,薛校长又温文而雅,丈夫的惨死必然对薛校长打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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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代表出事』
军代表出事了!同学王海兴奋地告诉我们。由于王海的父亲在市革委当文书,所以他知道的事情比我们多。王海给我们绘~绘色地叙述了军代表出事的经过:军代表原先在某~通讯连~指导员,通讯连大多数都是~兵,据说他经常地以“谈心”或“一帮一,~~”的方式,欺骗、玩~~兵,还许愿保证~她们~党,日子久了把不少的~兵搞大了~子,有的~兵迫于颜面没有告发他,早早的退伍了。这世~的事,~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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