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周,整个学校忙乱起来,筹备BS学院的成立典礼。班里面任务艰巨,按班分派的任务很多,并且具体的落实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大小班干部如蝼蚁般活动开来。我被安排作为学生治保,到时只负责维护现场秩序。
星期一早上,张灯结彩,早已装扮一新的校园,万事具备。九点,一百万套的鞭炮放声齐鸣,吹鼓手,乐队卖了命,直闹得锣鼓喧天。我是最惨的,安排站的位置便正好在校门口的乐队旁边,锁呐和铜锣敲得震耳欲聋。礼炮,烟花也在校门口燃放。
我旁边不远处跟着站的是礼仪小姐,接着后面一排是各班里面的同学排成的列队,手举鲜花。
门口外的四车道公路早已被交警封锁,公路两旁站满长长的学生队伍,也是各手持彩带和鲜花,还有小红旗。从各地赶来的嘉宾便是从欢迎的队伍中间由校领导陪同,缓缓穿过,进入学校。嘉宾很多,有来自国内名校的校长,副校长,也有市政单位的领导人。坐骑有奔驰,宝马,也有不大上档次的三棱和奥迪。
接着,校园里的广播和巨大音响便对重要嘉宾一一介绍,完后,舞狮队上场,待巨型音响一声宣布:BS学院正式成立。几位重要领导便上前来剪彩揭牌,红色的纱布被勇敢的狮子慢慢拉开后,巨大的大理石上便**几个鲜艳夺目的行书大字:BS学院。
此时的礼花,鞭炮更是响彻云霄。我很遗憾茵不能够和我一起在这里身监其境的欣赏这壮观的一幕,因为此时的茵早已是身在越南了。当初分别的夜晚也是这样的的美丽,却只美得多了几分悲壮。这不过是几个星期前的事罢了。
举家移民的茵和我通话后,说回家一趟。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分别,我搭个TX送她去车站,笑着吻了她说再见。茵恋恋不舍地从车上跑下来,拥抱了好几次,临别调皮地做个悲伤的表情,惹得我大笑,说:“明天回来。”
她站在缓缓启动的列车上,用手环了嘴,大声回答道:“好,明天一定回来。”
可远去的她从此一再远去,没能回来。第二天,只哭着CALL我,说她会离开。
我只听见哭声,不知所措,宿舍里的噪音很大,一大群人民群众正在K歌,鬼哭狼嚎。我走出来,清醒了许多,轻轻吐了口气,镇定了说:“茵,先别哭,什么事,说清楚好吗?”
哭得更厉害了,泣不成声:“没有用的,奴……”
我知道是无法说清的了,却没有了办法,只得道:“怎么会呢?听我说好吗?我们见一面,先见一面,好吗?你在哪里,在北海吗?我去找你,你家的地址是哪里啊?”
“不,奴,你别来,”茵哭着,哽咽着,“奴,我们分手吧,不要见面了。我要去越南的了……我爸爸说我可以读河内大学……你自己要保重。”
宿舍里原声音很吵,**的K歌从门口飘散出来,震荡着空气,让人烦躁不已,我转身冲进屋里,猛吼一声“别吵”,接着便对电话里说,“茵,我们见最后一面,好吗?”
“不,不要见,”茵忽地决然起来,“就这样吧,好吗……这样就很好,不是吗?……以后就不要再打我电话了……再见,LOVEYOU。”电话挂下。我依旧站在宿舍的门口边。倚了门框。宿友们都在望着我,没有了K歌的伴奏,但电话的断线声却依然震荡耳膜。
五天后,茵的姐姐来学校收拾行李,这人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姐姐,很客气,很温柔地对我说:“你就是奴?”
我点点头,知道这个不好的名字怕是已经给她留下不怎么好的印象了。这位姐姐高挑的身材,桃花般略带红润的脸,确定是位美女。她也在打量我,完后,我们相望一眼,她轻轻一笑,脸上**一个浅浅的酒窝来,十分好看,笑吟吟的道:“倒像个纨绔子弟的样子。”
我不作声。她姐姐又说道:“茵明天便会去越南,我们全家都去,爷爷奶奶也去,谁也不能一个人留下的。我想,你们也不过谈了一两个月的恋爱,何至于难舍难分呢?茵说,你不用找她了,我也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也找她不到的。”说完,转身走。
我见她行李蛮重,顺手接了来,提着跟在后头走。我知道我低着头的样子很伤心,其实,不用见茵,我已经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了。这不能怪谁,因为没有人错。
可是,回到宿舍,我突然高兴起来,我忽然知道怎么估做了。于是立刻行动起来。我,要去越南。
BS城有个机场,我去过,订机票该不成问题。哥出国需要签证,搞护照啊什么的,怎么办?还是有办法的,因为我曾经去过越南,是跟随旅游团去的,所以只要找一个旅行社,他们该是会帮我搞定这一切的。于是,CALL了好多电话,终于打听出上次的那个旅行团,一问,只答复说一个星期内可替我办好一切手续。
世界开始光明,而后面的事就会很简单了。只是等待的日子,很难熬。终于熬到那天,办完一切手续,交完各种费用,由于前不久我又卖了电脑,此时的资金已经是捉襟见肘了,银行帐户上已基本上没钱,刚好凑足去越南的单程路费,顾不得许多了,又向同学借了几百块。于是毅然撇开旅行团,一个人踏上了去越南的艰辛之旅。
一天的路程,摇摇晃晃,火车,汽车,乘了又换,换了又乘,到达河内时,已是晚上10点,马不停蹄,来不及观赏这个美丽的小国之都的异样与繁华,又直奔往河内大学,在这个夜阑的光景拜访了这个学校的门卫。茵说她转校到河内大学,那么,这里就应该有她的踪影。
新的转校生并不多,打电话查了她的档案,她却并未住校,于是问了地址。一路见了TX便径直奔去。于是在那个略带雾气的夜晚,我一次又一次的顺着地址,拍打着越南人民的铁门,当我得到陌生人的指引,找到正确的地址时,我再次在陌生的铁门上敲破了夜晚的宁静。
见到她,她很吃惊,扶着门框,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我扔了行李,一个箭步,将她**抱在怀里。这时的天空微蒙,还是凌晨三点。于是,两个人伫立在门口抱头痛哭。
这一夜,就睡在她的房间里,应该说是她房间里的地板上,因为她姐姐也和她住在一起。闭不上眼睛,望着茵,望着装饰得比天空还美丽的天花板,更听着闹钟滴答滴答地转着圈,好漫长好漫长。想起漫长的来时路,还有尚不知前程的未来和眼前的茵……我望着茵,茵也望着我,这一刹那间,我们都笑了,我知道,过了今晚,或许茵就不再是我的茵了。
茵说:“我睡不着,我们来下棋吧。”茵转身从柜上取下一盒棋,而我则从我的旅行袋里拿出一盘棋。这是不一样的两盘棋,但都是象棋。茵是女孩子中少见的棋手,她生日那天,我把多年珍藏的香棋送给了她,这盘棋是独一无二的,只有我爷爷才有,棋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闻起来,都是香的。我生日那天,茵也送了我一样礼物,这件礼物便是我们相识那天我见过的那盘雕花精美的象棋。那时的我和茵,是同一天生日,茵转身去拿礼物,而我,则在身上取下一份礼物。当我打开礼物时,茵也在另一个房间里偷偷的拆开那个包装精巧的礼物盒。我想,茵当时应该是笑的吧,因为,当时的我是笑的很开心的。
茵的姐姐坐在一边,看着我们各自把一半的棋子拿出来,然后再合成一盘。我用的是茵送给我的棋,茵拿的是我送给茵的棋。这样的棋在生日那天我们下过。我突然想起一个主意,于是说:“茵,我们一次下两盘,好不好?”
茵笑了,说:“好啊。”于是摆了两盘。我知道我不会赢的,可是茵也没有,事实上,我们的棋只下了三步,却一直在聊天。回忆起前几个星期前的事情,恍如隔世,那时我和茵深夜里常常睡不着,凌晨三四点打电话聊天,上课上着上着就会想起发条短信息,短信发着发着,就丢下才上到一半的课,一起跑到河边散步去了……棋下得很慢,茵的姐姐早在一边睡着了。我便拉起茵的手,微笑着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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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情』
~南的夜空,就像我们家乡北海。略带~~的风从海边吹来,那种城市里依然掩饰不了的海的味道,好~悉~。茵家的外面是一个花园,有很多~~带植物。偎依着走了一段时间,彼此无话,只是~~相互依靠着。直到把花园的小路走了好多好多遍俩个人才想起找个地方来坐一坐。我把两张石凳子挪近了,~人便背对背靠着坐了~来。沉默了好一会儿,背后的茵说:“哎,我跟私奔吧,好不好?”我笑了,望着天空,这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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