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的水早已抽空,泥土带着一点**,很是肥沃。池塘边种有很多芒果树,盛夏的芒果正是生长季节,此时虽还不十分成熟,却长得很是诱人可爱。
几个高大健壮的男生已在池塘里挖泥了,女生们排了他把泥从池塘里一个接一个地传到岸上的公路旁,我和另一个男生则排在队伍的末尾,泥传来时,我们便负责把泥全出来,堆在一起,等卡车来运。
中途休息时,我便跑到一棵大芒果树下和小金萍她们在一处坐。小金萍的头顶上方正有几个大大的未成熟的芒果,我见她看了很久,呆呆的出神。又见远处有一条棍子,便跑过去捡了棍子,一下把那果打了下来,小金萍跟着跑不定期来看,边跑边说:“哇,好大的芒果,好大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一边拿了芒果不住的左右观赏,爱不释手。几个女生也跑了来,一边指着头上的芒果,挥手招了我来,只不停地喊:“打这个打这个。”我受众美眉的怂恿,又见管理员不在,壮了担,把附边几棵树的芒果都打了个精光。众女生捡得不亦乐乎。那芒果,酸的让人直流唾液。
回校时,有一段下坡路,下坡路的路口是一条繁忙的交通要道。小金萍像来时一样,坐在车上。我的车刹并不好,于是问小金萍:“要不要下车走一段路?”小金萍斩钉截铁的说不要。
只能舍命陪美女了。到了下坡段,闭了眼,只管狠心让车飞一般的冲下山脚去。顾虑到车上有个美女,吓得心惊胆战。车越接近下面速度越是快,后来,耳边只呼呼风声,偶尔车轮碾中一两块圆溜溜的小石块,车子便向旁边一滑,吓得两人心胆俱裂,在车上不断的尖叫。
快到坡底时,正要拐弯驶向交通上道,不料,旁边的岔路上有个老大婶戴着双老花眼镜也踏了一辆同样老掉牙的破自行车咣咣当当的横杀出来,也要进入交通要道来。
我一看,吓得魂不附体,狂捏刹车,可车却哪里能刹得住?身旁的小金萍两手捂了眼尖叫着回过身来,把我**抱住,这下我更是使不出劲了,**那位大婶狂喊:”大婶小心啊——”声嘶力竭,车子一路冲了上去。
那位大婶倒是聪明,见两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向她**过来,知形势不妙,便急忙一拐车头,车到旁边去了。两车擦身而过,万幸。
小金萍埋在我怀里尖叫持续了200米,然后我腾出一只手来,轻抚她的背,松了一口气,道:“不怕,没事了。”
她一睁开眼睛,已经在公路上了,忽又见我两只手都放开了,不在车上——一只手在擦汗,另一只手在撑伞,回头又看了一下车把子,竟无人驾驶,“啊——”唬的又是一声尖叫,把我唬得魂不附体,车一下差点就冲到公路中间去了。
一场回程路,惊恐万状。直到把小金萍一直车到她的宿舍楼下面。这位娇小玲珑的美女吓得脸色苍白,用手搁在额头上,庆幸的说:“好彩差点没死,真是好惊险啊!”
我望了她微笑,轻轻拍抚她的肩膀,打趣说:“嗨,这种小场面,有我在,怎么会有事呢?”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我,回头只见白玉拿了瓶营养快线,站在一边。我刹那间僵硬住了,对小金萍的笑冻在脸上,放在她肩上的手拿下来也不是,留在上面也不是,吟肫白玉,说不出话来。
白玉脸上先是白一阵又是红一阵,更说不出话来,只把那瓶营养快线一下塞到怀里,见我的手仍搭在小金萍肩上,气呼呼地一把打了下来。我强笑了一个,赶紧指着小金萍解释道:“这位是小金萍,是我同学,是不是啊,小金萍?”
小金萍先是莫明其妙,然后便是瞪了白玉一眼,道:“你干吗打人啊,肩膀是我让他碰的,你不用打他?”
白玉更气不过,大声冲小金萍喊声道:“他是我男朋友,怎么样?”
小金萍收回眼神来,怯怯的,又望向我,盯了许久,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奴,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她?我可一直很喜欢你啊。”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又听小金萍问这一句,当时生不如死,两个都不能得罪啊,一个是班上的漂亮女生,感情一直很好,另一个又是情同深潭的老乡……又见小金萍怯生生的眼神,怕怕的样子,心中更是不忍。
正是不知所措,白玉一把夺回了那瓶营养快线,狠狠的捽在地上,眼里含着泪花,气气的转身走了。瓶内的白色液体缓缓地从破裂的瓶口流出,小金瓶和我两个人望着那瓶液体的流动,许久都不说话。小金萍偷偷瞥了我一眼,我也暗暗向她看过去,一刹那间,两个人不禁相视默然,接着小金萍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瞬间,我的心里有一种轻轻的触动。
我把车上的伞收起垭,笑道:“不好意思,吓着了吧,改天再请你喝COFFEE吧,再见。”
小金萍伸出一只手在车前,说:“哎,等到一下。”我停下来,她绕过车头,很快地在我脸上轻轻的一吻,低声说:“我喜欢你。”然后转身向宿舍楼去了。我用左手摸了一下被吻的脸颊,见小金萍跑了几步,又转身回来,道:“记住哦,我请客,你付钱,不见不散。”
我笑笑,看着她又跑远了,便径自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上午前五节全是计算机课,前三节理论,后两节操作。我睡到八点才爬起来,一看手机,“哇,已经迟到了。”心想,不如干脆不去了。上计算机的那个副教授我很了解,这人基本上是不会点人数的,不去他也不会知道。于是洗漱完毕,便打开电脑玩《暗黑》,整整一上午,玩到天昏地暗。升了五级,庸兵升了九级。
下午是听力课,是个女讲师上的,这人很是和蔼可亲,上课从来不点人数,这么一想,下午依然留在宿舍打游戏。很有成就感。
晚上是没有课的,跑到图书馆逛荡了一圈,看见那天我在图书馆偷看的老古书已经摆在书架上开放了。只是无人问津。突然间想起白玉。打电话给她:喂,白玉啊。
白玉:谁啊?
我:我。
白玉:哦。干什么呢?有什么事?
我:想你了。
白玉:唔,知道了。还有事吗?
我:不生气了吧?
白玉:没事我就挂了。
我:在图书馆等你好吗?
白玉:挂了。
我:不见不散……
忙音……挂了。是晚上八点。在原地等了一阵。接到小金萍的电话:喂,奴,喝COFFEE去怎么样?要请客哦!
我:好啊。可是还有一点作业没完成。明天吧,好不好?
小金萍:不好。你不要骗我,我看见你了,说,是不是在等人?
我惊慌地环顾四周,万幸,没见有什么异常情况,应该不会在附近吧?就这么巧?赌一把。
我:不是啊,我正在教室写作业呢,你怎么会看见我呢?
小金萍:哦。
我:挂了?
小金萍:哦,那明天见。
打完。一触额头,尽是汗珠。女孩子可真是厉害啊。
等了一个多钟不见人来。是不是白玉找我不到啊?便打电话过去:嘟嘟……(忙音)你打的电话已关机……
图书馆开始关门了。我索性坐在门口的大树下。偶尔蚊子叮上一两口,便不断的挥赶。
十二点。周围已没有了行人。夜,很安静。我突然意识到这样安静的一个人已经是很久也没有过了。白玉不会来了。我却出奇的平静,这些天来,我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起从前,我晚上会在家里看书,写作业。可上大学后,来到这里,我没有见过我的日记本,不知道书本的位置,恋爱,旷课,网络游戏……晚上从未去过教室,上课总坐在最后一排……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被什么所充满了,可是没有目标,从前我是那样的期待大学生活,梦想好的未来,为考取大学而孜孜不倦的努力,为憧憬中的大学而感到兴奋。可是一年一晃很快就过去了,我在这个大学里,几乎什么也没有做,我其实也冻懂要去做什么了。人生到底是怎么了呢?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好奇怪啊。
一个人这样想不通,凌晨三点才回宿舍攴睡觉。躺在**,却彻夜难眠,思潮起伏,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这样想了一夜,天快亮时,才昏昏沉沉的睡着。第二天,没有去上课。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
晚上去教室看书。奇怪,一点也看不下去。呆坐了一个钟头,书本摊开在桌面上,一页也末曾动过。八点半,打电话给小金萍,小金萍正在和女友逛街。打完电话,忽然觉得自己好孤独,想起了凌茵,想起了爸爸妈妈,也想起了从前的一些同学,那时的我们多美好啊,一切都像活在梦里一样,想再那样的生活,还可以吗?
想着不禁微笑起来,才发现教室里坐着很多人,都在认认真真的看书。不禁又笑自己的白痴。想到刚才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于是赶紧抱着课本,一溜烟跑出了教室。一生中怕是再也不骨像今天这么孤独过了吧。回到宿舍,舍友们围着电脑,几个人正在打游戏。我看着这个情形,突然想着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形状,原来,我也像他们一样,曾经这样的依赖着这些虚无飘渺的游戏。一舍友问:“奴,你那个多少级了,哎,帮忙打个装备好不好?”
我笑了,说:“我那个账号以后归你玩了,里面全部的装备你爱怎样就怎样。”
这人立刻尖叫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我走出宿舍,想起很多天没洗衣服了,于是回去把衣服洗完。我打算和白玉做最后一次谈判,她再不理我,我也不好再打扰她了。
白玉关机了好几天。竟连谈判也不需要了。
我记得开学时曾入过一个协会,书法协会,很久没去,为什么不去呢?想着,带了毛笔和纸张,一路走去。
毛笔总是让人喜欢的,一手绝好的毛笔字,总动人心扉。我写字并不好看,倒是旁边一个女孩子,斯斯文文的,落笔大方有力,很得要害。她写得很投入,后来竟上了瘾,一写就写了两个钟头,而我,傻傻的,在她身旁练字,一练也练了两个钟头。她写一笔,我跟着写一笔,她写完一个字,我也写完一个字。后来,没墨汁了,她停下来,抬头忽然就发现旁边有个男生一直在模仿她写字,于是轻轻冲我一笑,看了一下,依旧收拾完东西,转身走了。后来,经多方打听,才知这位就是协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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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第十三周,班里的~生在系里赢了一场蓝球赛,于是在班里搞了一个很大的~atty。全班同学到场。很壮观。晚~八点,班~先到,宾馆内的一个经理原来是我们学校毕业出来的,叙起旧来,经理显得很有兴趣,大家校友,有什么好说的?马~给换了个宾馆内最大的包厢,ktv的设备很齐全。~同学在这晚都很漂亮,八个~生置~于~生们中间,只闻~风阵阵,如沐~风。小金萍挑了半天,只道:“好,那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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