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我到这家杂志社之前,单位里的最高学历是高中毕业,因此我的到来不仅提升了整个单位的学历档次,而且还是中外闻名的名牌大学,因此引起了全院(家属院)男女老少的极大关注,其中自然包括对我的婚姻问题的关注。当他们通过多方打探和观察,发现我确系单身而且尚无女朋友时,便像蜜蜂发现新蜜源一样奔走相告,继之以围追堵截。有的同事不好意思直接为他们待字闺中的女儿做媒,便托其他同事拐弯抹角地提亲。有的则是给自己的亲戚朋友的女儿牵红线。
一开始,我一概以年纪尚轻,要先立业后成家的大道理作挡箭牌,可是在单身宿舍住了一段时间后,特别是下班后的空虚和寂寞逐渐消磨了我的雄心壮志,于是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第一个见面的就是那位在日本大使馆救过我“驾”的老记者介绍的他一个战友的女儿。
见面地点选在这个老记者家里。我吃过晚饭便按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了他家,可是他那位战友的女儿却过了一小时还没有到,我有些心理不平衡了,便向介绍人婉转地提出是不是换个时间再见,介绍人一面用水蜜桃堵住我的嘴,一面给他的战友打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电话没人接,显然他们已经出来了,但因那时除了“万元户”外一般人还没有“大哥大”,所以也不知他们走到了哪里。介绍人只好安抚我说:“他们家电话没人接,肯定是在路上堵车了,一会儿就能到。”我不好驳他的面子,又耐着性子等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门铃终于响了起来。介绍人高兴地对我说:“来了!”就去开门。我赶紧站起身,随后迎了出去。
门开了,进来一男二女三个人,一男自然是介绍人的战友,二女从年龄上看像是他的夫人和女儿,我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妈呀,这哪是相亲,简直是“相亲团”啊!介绍人赶紧给我们介绍。我和一男握了握手,向二女点了下头,就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客厅。
在老记者和他的战友寒暄的时候,我的目光却在二女的身上打转,特别是那个小女身上。只见她人高马大,体态丰腴,大有“杨妃再世”之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要是以后闹矛盾动起手来,我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正这么打着小算盘,老记者对我说:“你们两个谈谈吧,我们到那屋谈点事。”我又一次起身,目送准岳父岳母进了另一间屋。当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杨贵妃”时,我壮了壮胆,问她:“你做什么工作?”她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说:“我在摄影中心工作。”我问:“你是洗照片的?”她撇了下嘴,不屑地说:“我是会计。”我“嗷”了一声,再想不起还有什么话要问。干坐了一会儿,她说:“我明天还要起早上班,先回去了。”我赶紧起身相送。那屋里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开门走出来。
介绍人问:“不再坐会儿了?”一男二女异口同声:“不了。”介绍人说:“有空来玩。”就送他们出了门。我也送到了门口。介绍人说:“你先坐会儿,我去送他们。”我高声说了句:“慢走!”一男客气地冲我点了下头,二女头也没回地走了。
待介绍人送客回来,赶紧问我:“印象怎么样?”我怕驳了介绍人的面子,就说:“先接触接触再说吧。”介绍人很高兴。我随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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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和“杨贵妃”见面没几天,又有同事给我介绍~朋友。我因为没有打算和“杨贵妃”谈~去,就答应了。这个同事是和我在一个办公室朝夕相~的一个编辑,见面地点自然又定在了~家里。有意思的是,当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姑娘时,差点笑出了~。与“杨贵妃”比起来,她真是太瘦了,~胳膊简直像两~秫秸杆,使我担心它们随时会断。如果不太计较~姿色的话,不妨称呼她为“赵飞燕”。我素来不太喜欢太瘦的~孩,所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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