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罢早饭,秦雨丹叫妹妹送钟宝上车后,随便在田岭城逛逛,顺便熟悉一下环境,中午准时回来吃午饭。自己决定去把妹妹入学的事情搞定。
找谁帮忙呢,找郑为君?还是找他父亲?郑为君说和电大校长是哥们,还是业务搭档,要弄一个学生进去是小菜一碟;郑副市长分管教育,对她似乎很欣赏,如果外出视察工作要带记者,一般都点名要秦雨丹跟随。其实父子俩她都不愿去找。郑为君虽然已进入她选择心上人的视界,毕竟还不了解他的人品,如果是个花花公子,就是万贯家财也万万不能以身相许的;郑市长公务忙,入学对他来说属于琐事一件,不好打扰他。还是自己先去试一试吧,也许会有奇迹出现的。
打定主意,秦雨丹翻开市政府办公室印制的内部用电话簿,拨通了电大校长办公室电话:“喂,你好!请问于校长在么?”
“哦,我就是呀,你是—?”
“我是田岭日报记者小秦,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行不?”
“是秦大记者呀,我想给你帮忙都还怕轮不上呢,什么事情尽管说!但是……”
“也,但什么呀,凡事都怕一个‘但’字,校长在打官腔哟!”秦雨丹故意把声音放嗲一点。
“哈哈,但是—”于校长一阵朗声大笑。
“不愿意就算了,别拿我开心呢!”秦雨丹琢磨不透对方的意思。
“但是,你今天必须赏光来吃顿便餐,以前你为我们学校写了这么多报道,我想略表心意。”
“哦——好呀,我做东。”秦雨丹终于放下心来。
“中午十二点整准时到大世纪宾馆,好么?”
“嗯——好吧,一言为定!”秦雨丹稍一犹豫,爽快地答应了。
新世纪宾馆是本市少有的三星级宾馆,是中起贸易公司名下的一个企业,总经理就是宏发公司副总经理郑为君兼的。中午11点半了,还不见秦德青回家,秦雨丹虽然担心妹妹,这时顾及不了那么多,略加打扮,匆匆赶往大世纪宾馆。
服务员把秦雨丹引到二楼一间雅间,于校长连忙起身相迎,秦雨丹见郑为君也在那里,心中一阵不快,想退出又不便,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了。郑为君殷勤地为她把椅子摆端正,谦恭地问:“雨丹,先喝点什么?”随即,服务员已把菜单双手捧在秦雨丹面前。秦雨丹见郑为君在交际场上公开叫“雨丹”,心里反感,强装笑脸,客套道:“有郑总在场,当然客随主便,藤随树弯了!”
郑为君不再推辞:“我只点两道本人命名的看家菜:‘龙飞凤舞’和‘晴雨见虹’,其它由服务员决定吧。”
秦雨丹听了郑为君点的两道“自创菜”,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动。
于校长听郑为君介绍过他和秦雨丹的关系,只在旁点头哈腰,不时插一句恭维话。三人闲聊一阵,色香俱全的菜肴已摆满了餐桌。
秦雨丹见服务员在开启茅台酒,连忙摆手:“我喝饮料,你俩尽兴吧,本人不胜酒力。”
“雨丹有言在先,说‘客随主便’,今天我是主人,你就得听我的。”说着又看了一眼校长:“你说呢,于校长?。”
于校长文静地推了推眼镜,看着那瓶储藏80年38度的茅台酒,喉咙早就咕咚咕咚作响,和郑为君相交三年,还从没有见他这么大方的,便说:“茅台乃山川之灵气,日月之精华,今天郑总一片盛情,秦记者就不要推却了吧。”
秦雨丹早就听说过郑为君是情场的大玩家,但他又不象一般公子哥儿只知吃喝玩乐,他还是很有事业心的,所以对他既接触又始终持有戒心,怕喝酒过量失态直至身败名裂,但又想起野性十足的妹妹要读书,不能过早地让她陷入复杂的社会,稍一迟疑,说:“感谢两位盛情,我生平从未喝过白酒,又想舍命陪君子,又怕酒后误事,左右为难呀。”说这话时,她不仅脸红心跳了一下,因为她经常在酒桌上‘美人救英雄’,为郑副市长解围,至少,三四两酒是坏不了事的。
郑为君一拍大腿,“嗨,你尾巴还没翘起来,我就知道要屙—”于校长连忙踩了他一脚。
郑为君懊恼的掌了自己一个嘴巴:“哎,我是个粗人,记者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秦雨丹抿嘴笑了一下,觉得郑为君有点可爱,不象酸文人藏三掖四的。
“其实令妹读书的事情,郑总早就给我打了招呼,他的名额早就预留了,请秦记者放心,今天只管尽兴喝酒就是!”
秦德青高考只得了256分,电大录取分数线是328分,另外收赞助生50名,但分数必须在300分以上,每差一分赞助1000元。秦雨丹深知单凭自己一个记者,于校长是绝不会卖这帐的,或者,他是见我经常随郑副市长外出采访么?不管怎样,内心还是更加感激郑为君。
“那我就点到为止,酒到心到!”秦雨丹**一股豪放之气,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说。
“好,不愧为女中豪杰!”郑为君竖起大拇指:“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说着就端起高脚玻璃酒杯,“叮叮”几声碰杯后,自己一饮而尽,于校长端着酒杯细细品位一番后,微微仰脖,缓缓而尽。两人饮毕,微红着脸,长长地吁了口气,眼睛都望着秦雨丹。
秦雨丹轻启朱唇,很文雅地抿了一口。
郑为君叫了声“好!”,又说:“吃菜,吃菜!”首先拿起筷子,去拨弄那盘鸡、蛇和一些名贵药材合炖的“龙飞凤舞”。“龙为凤而飞,凤因龙而舞!”于校长借着酒力,话多起来,“今天,你们—龙凤相遇,我于某借花献佛,预祝龙凤呈祥,前途无量!”说着,又端起酒杯,与郑、秦二人碰杯后,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头靠椅张着嘴,眼睛微眯着。
“知我心者,校长也!”郑为君感觉这话象一杯蜂糖那样甜蜜,也咕咚咕咚一气拿下,发红的眼睛痴痴地望着秦雨丹。秦雨丹见他那样子,害怕、羞涩交织在一起,端着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雨丹,哦,秦记者,今—今天,”郑为君说话有点吃力了,“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我敬重你,更爱你,你才貌双全,就象校长说的‘聚山川之灵气,蕴日月之精华’。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如果我能娶你为妻,我……”郑为君找不到一个满意的言语表达。
“郑总言重了,我只不过一名普通农村女子,能结交象你们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秦雨丹有些激动。
“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知道你对我谈不上感情,但我对你是情真意切!就是你我不能白头到老,交个朋友我也非常满足!”郑为君非常动情。
秦雨丹端酒杯的手和心同时抖动了一下,说:“郑为君,酒后吐真言,我愿交你这个朋友!”说着,竟一口把一杯酒喝完了。喉咙被呛了一下,用手不停地捶着胸口。
“你—不要这样喝,我心痛—”郑为君指了指秦雨丹。
“有两位大哥,我心甘情愿!我,我—还要替妹妹敬你们一杯。”秦雨丹有些口吃了。
于校长见状,忙劝到:“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酒不在多,喝点就行。我看秦记者不要再喝了,伤身体,你说呢,郑总?”
“白酒就不要喝了,喝饮料,涑口,解酒,吃菜!”郑为君表示赞同。
服务员分别倒了一杯可口可乐,三人不约而同地喝了,相互吆喝着吃菜。
不一会儿,三人都一头倒在桌子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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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乱绪』
钟宝和二十余名田岭地区老乡在养殖系一间宿舍简单聚会后,回到寝室已是10点过了。因天气~,或者是室友见还有一个人没有回来,寝室门虚掩着,钟宝刚~~,却听见室友们正彼此用“彩色普通话”在~~地讨论着什么,就驻~竖~细听。“听说我们寝室室长是少数民族,住在~~野岭,跟神农架的猴子差不多呢!”一个戴金边眼镜、~花格衬~的瘦小同学带着惊奇的~~说。“我看和我们汉人没有区别,至少从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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