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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传说》

第5章第四章胡言乱语的“疯子”悠悠

作者:殷锡奎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都尉府的后院,就是关押犯人的牢房。一溜青砖青瓦的破房子,窗上都给粗粗的木桩钉住,象个许久都没人收拾的脏兮兮的鸟笼子。冰糖葫芦和十几二十个走街串巷的小贩被兵们推推掇掇的,关进其中一个半昏半暗的牢房,那里头已有五六个被关押的啦。

浑身血淋淋的龙葵,却给兵们围在青砖青瓦的破房子前的场院里,遭受着暴打。开始,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嘶喊,可不大一会儿,她就没了动静,那群兵们肆无忌惮地剥光她的衣服,公然**完她,又在她身上胡乱泼了些牛血,把她绑在场院边上的一棵老杨树上,骂骂咧咧的兵们就一哄而散。

抽啜声。瓶子蹲在门口,哭啦,她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呢;虽说在过去,都尉一直禁止百姓沿街摆摊或者走街串巷的叫卖,但都没今天这样呀,抓人,打人,怪吓人的;那时顶多把他驱散,没收他们叫卖的东东,或者罚点财物什么的;可今天是怎么啦?!

他们,可都是普通百姓,不过是为了谋生,才弄些东东叫卖的;尽管有些居民们讨厌他们一大清早的吵声,讨厌他们所到之处聚拢了一大堆人,把好端端的街巷弄脏了;但大多数扁担城的百姓是很欢迎他们的,因为这给了他们许多方便呀,也使得物价不那么高,给他们双方都带来了实惠。并且,在都尉府建成之前,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这样生活的呀;可自从扁担城发现了金矿的矿脉,归属了嘲国,设了都尉府——猪头都尉到来后,就不一样啦,规矩多啦,许多方便的地方也不方便啦,特别是有什么官之类的前来视察时就更不方便啦,兵们兴师动众,封锁街巷,禁止通行,沿街站立的兵们象排木桩,又象凶神恶煞般巡逻,护卫着,影响百姓的正常生活。

瓶子的哭瘟疫般地,四下扩散,也感染了其他人,接着卖菜的油麻菜籽也哭啦,冰糖葫芦也哭啦,还有其他女人的哭声;顿时哭声一片。

“哭什么——哭,有用吗?!”昏暗的角落里传来冷冷的声音:“你们再怎样哭,人家也不会放了你们,只会觉得你们烦。”

大家转过头望去,一位清秀傲气的女子抱膝坐在最里头的角落,冷冷看着大家,就象她不是被关押在这的囚徒,而是一位事不关已的旁观者。

哭声小了些,变成了抽啜。

“切,”双手沾满炭黑的雪沙向那角落张了眼,接着不屑道:“你一个疯子,知道什么?”

雪沙认出说话的这人前些日子在街上出现过,一个不知哪儿来的丫头,疯疯颠颠的,到处跟人家说,她是心灵之国的王族后裔,懂巫术,身上带着法术;起初大家怀疑她是骗子,过后又觉得她不过是个小疯子;再后来很久没看到她,以为她离开了这座城,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再没见着,许多人私下里说,那个丫头是不是给人贩子拐走了;原来也被关在这里啦。

冰糖葫芦却因为有半个来月没到扁担城啦,不知道这回事。她止住了哭,抬头向那张清秀傲气的脸望去,她的神情里带着救助。

“我是雪国的公主,我什么不知道呀!?”那声音又冷冷道:“你们一群凡人,懂什么,切......”

“凡人?!”冰糖葫芦抹抹眼泪,奇怪道:“——难道说,你不是凡人?!”

“我当然和你们不一样……”悠悠鼻子一哼,说。

“你是雪国公主?!”小鱼儿惊讶道,他似乎感觉到了冷;雪国会是什么样的,大雪纷飞,银蛇蜡像,到处都是银装素裹。再者,他只是听说这世间有公主,却还未曾见过真正的公主。他的眼眸不由地向那张面孔仔细瞧去;可惜这间男女混关的牢房有些昏暗,看不太清楚。

刹那间,小鱼儿想到那个香港籍现代灰姑娘文雅丽;可那不是公主,而是丑小鸭变天鹅的王妃,而且也仅仅是在某八卦新闻里见过。

“看什么看,没见过公主呀!?”清秀傲气的面孔,**一噘,摩挲下眼睛,甩下长长的发际:“我就是雪国公主悠悠雪见,怎么说了你们也不信,切。”

“别说,我还真没见过公主;公猪倒是见过一次两次的。”小鱼儿自言自语着,嘲弄般说道;他心里却更加好奇。

“我看你是胡言乱语的疯子公主悠悠吧.....”卖菜的小龙嘲讽,迅即眉头一皱,说:“我们没功夫答理你,现在愁还愁不过来呢……”

小龙目睹龙葵的遭际,心里怯怯的,不知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都尉府大牢;倘若被关到了县衙,送点礼,走个人情,就会大事化了,小事化了;可这位都尉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既认钱又不讲人情的主,翻起脸任凭谁都不管用。

前一阵,打柴的苹果不就是个例子;苹果往都尉府送柴禾,恰恰碰到猪头都尉因为七姨太打碎了他也不容易搜刮来的一件精美的小泥壶,心情不顺,就喝令手下的兵们将苹果吊在府门前,一阵毒打,直到苹果气息奄奄。

不光小龙怕,整个牢狱里的人们也都怕。都尉大人可是喜怒无常的家伙呀,要是他一个不高兴,就会飙起来,就会草管人命。

“切,你们这些凡人,都是自找的......”疯子悠悠却眼皮一摩,不屑道。

“我们自找的?!——我们招谁惹谁啦,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块土地上生活,弄些小卖买糊弄生活;现在倒好,来了个什么都尉,就给我们套上缰,就不许我们做这做那啦......”一位黑脸小个子男人发着牢骚。

“就是,我们摆摊也是方便了大家呀......”一位老早就关在这里的大嫂白楞下眼睛,说。

“你要真会法术,你自已也不会在这里啦......”

“她这些天,在这里老是这样说,我们都听腻啦。”众人纷纷说道

“哼,不信就算了;你们冲我发的哪门子邪火呀,又不是我把你们关在这里的。”面对众人汹汹的言论,疯子悠悠生气地扭过头,不再言语啦。

公主?!——她真是公主吗?小鱼儿却好奇地打量着悠悠,一边在胡乱想着:唉,要是有相机就好啦,那样,我就和她合个影,等回到我那个时代,我会好好和朋友们炫耀的;好赖不济,她也是位公主呀;我长这么大。除了看过电影里的公主,还没见过真的公主呢。

天哪,天哪,既然让我来到这个时空,为何不能让我带点证物回去?这不是开我的玩笑吗?小鱼儿颓唐地想道;那些人,陷入牢狱中的人们还在发着牢骚。

最好,让她给自己签个名,哪怕签在白衬衣上,呵呵,就象那些**的粉丝什么的,日后好来向大家炫耀:看,这就是我回到古代,那位赫赫有名的雪国公主给我的签名!他似乎看到朋友艳羡的目光,不禁有些得意。

可是,雪国在哪呢?那是什么样的国度呀,历史上有这样一个国家吗?它的公主怎么会流落到这里呢?落难的公主,用不用我前来施出援手,将来到了那个带着冷气的雪国,好给我奖赏。我不要别的,只要给我一座城就够啦;那样,我就把我的城命名为储梦的城,我会尽最大的力量,把那城市建设,让它成为人间最美的城,我要让城里的居民能够实现他们的梦,幸福地生活,彼此和睦相处。

让梦烧起来吧,让梦拓增我们的视野吧。有了梦,生活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动力,才会变得多彩。小鱼儿迷迷糊糊地想道。他似乎全然忘记了他是在牢狱之中,完全忽视了争争吵吵的被抓起来的这些人的争论。

在这里争论,有用吗?如果这些兵们有恻隐之心,有博爱之心,那他们会抓这些艰难生活的商贩们吗?

这世上,有了贪官,就会有污吏,上梁不正下梁歪;结果最终害的是无权无势,无处申诉的老百姓。

小鱼儿这样胡乱想着,漠然看到瓶子在抽泣。冰糖葫芦依赖地靠在他身边,眼圈红红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小鱼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轻声劝道:

“别哭,他们总不能老关着咱们;等出去了,你得给我做鱼吃,我爱吃你做的清蒸鱼,香……”

“嗯。”冰糖葫芦抽泣着,应了声。

鱼?!——为什么又说起鱼?小鱼儿想起没来这个世界之前,自已的QQ;究竟什么鬼原因让自己起了这个名字,他现在早就无法说清。兴许当时只是信手拈来,现在却成了连自已也无法解释的疑案。

忽然,他感到冰糖葫芦拽了拽他的衣角;昏暗的空间里,他忙向她也望去;她仰着脸,带着哭腔问了句:

“大哥哥,你说,他们啥时能放咱们出去呀?我怕爹妈担心……”

面对着她,小鱼儿心里也没底,他只能信口安慰道:“快了,我想贝不住明天就能放咱们……”

说过后,小鱼儿虚虚的,不敢看冰糖葫芦的眼睛,就象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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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乱纠纠的都尉府』

一时~,戒备森严的都尉府~作一团,那些兵们象无头的苍蝇,四~~窜。就在光天化日~,猪头猪脑的朝庭命官都尉大人居然被名小~子~杀。都尉大人原本在府~喝酒,坐陪的有几位士绅和本城的县令。酒至半酣,这些人——其实主~是猪头都尉——忽然来了兴致,想看歌舞,于是就差人到小城有名的醉仙楼去招唤那里的歌~。在此之前,都尉大人也招唤过醉仙楼的歌~,虽然给的赏银不少,可时常有歌~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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