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循环渐渐过了三四五天,天鸡虽然天天早晨鸣叫,而我也不得不天天很早起床,即使这样,渐渐我也就熟悉了这种恐怖的起床生活,何况每天都有数十个美女老婆哄着,日子过得却也非常舒适。这种舒适的程度达到一定境界竟能使我忘记许多事情,例如到底我是不是庄子,我是不是未来社会给忘记了,我是不是忘记庄子是个教书将还得去看看他的学生才好等等等等,反正我整天被老婆们宠着、惯着、伺候着,忘乎所以、乐不思蜀。
在我忘记的所有事情当中最不道德是我竟然能忘记我现实生活中的父母,例如我的妻妾们常常开玩笑地问我这样幼稚但又能难倒我的问题,例如你的父母叫什么,高龄几何,什么时候生日等等等等。我常常摸不着头脑,反问他们:“我有父母吗?他们又在哪儿?”
他们就几个人簇拥到一块哈哈大笑,几乎笑死。可我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自从我来到这里当这个庄子就从来不知道我有父母,更不知道我的父母姓什名谁,何况我叫庄子也是你们叫的,难道是我自己起的吗?
几个妻妾开这样的玩笑大概开了几个星期,可是渐渐他们也觉得没了意思,想这大概是由于贵人多忘事,庄子又是天下难得的最大的贵人之一,所以就把父母给忘记了。她们又感叹会不会忘记她们,我想起我的记忆力确实不好,说:“只要你们不常和我见面,确实会的,这么多老婆,今天和这个交往,明天还要伺候那个,我怎么能全都记得来呢!”
她们就全都哭泣:“你个没有良心的,亏我们都把身子给了你,你却象蜜蜂一样,采了我们的花香却把我们的花给忘记了。”
我伤感地说:“世间一切本是相,假相。”
我忘记的所有事情当中最现实的一件是竟然忘记了司马仪还在奸淫我老婆。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事情刚刚发生之时大老婆已经提醒过我,这样做是对春香人格的侮辱,从今后在我们庄家她还怎样做人?我当时也是为大家着想,说:“我这么多老婆,一个人总忙不过来,送给别人几个对朋友对我的老婆总是一种幸福啊!”
大老婆说:“这怎么能是幸福?婚姻是两相情愿的事情,春香本来爱的是你,可是现在你竟然把她送给别人去了,这难道还会是幸福。春香这一辈子的幸福恐怕就让你这自以为是的幸福给**了。”
我说:“那么如果后世提倡一夫一妻制这也不是非常合理了,因为所谓的一夫一妻就是要一个老公只有一个老婆,而爱恋他的许多女子就不得不远离她心爱的男子。”
大老婆非常生气:“亏你还是庄子,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
我哀叹一声很想说我不是庄子。我又想问题出现的原委,也许不同的社会有不同的伦理观,也许正是这些伦理造就了人的痛苦,而我生活在这个社会当中就不得不依存于这个社会的伦理。想到这里我确实感到有愧于春香,说:“今天太忙了,又要教书,又要陪你们姐妹们睡觉,还要早起练习武艺,改天在议吧!”
这样一改天就改到了猴年马月,每当众妻妾陪我玩得最为开始的时候却是还有人提起,说:“要是春香在就好了,春香会使用一种法术,能使男人永远不倒。”
我说:“这还有法术?其实这种法术我知道的,其实就是用药,用的时候舒服,要却会刺激身体,让人很快变老。”
小翠说:“有这种事情?春香却说她的法术对人体没有伤害的。”
我藏起自己的伤心,然后说:“不用她的法术,你们的相公身体一级的棒,不用法术也可以金枪不倒的。”
几个丫头就欢天喜地的来与我恩爱。
时间又过了两天,我仍旧没有去救春香。这天早晨天鸡高叫,我们很早起床,几个妻妾仍旧陪我练舞。她们的武功的进步很快,渐渐能象神仙一样在空中翩翩起舞,身体轻飘如同鸿雁,宝剑舞动如同车轮。我说:“这么好的功夫简直就象神仙了。”
几个老婆说道:“神仙是什么?难道我们不是神仙吗?”
过了一会儿她们又充满感慨:“可是你就把一个活蹦乱跳的神仙妹子送给司马仪了。”
我把头转向远方装做没有听见。天鸡仍旧在树梢上高高地鸣。这个时候只听管家远远喊道:“司马仪老爷来了。”
我想他来又是要干什么?难道得到我一个娇妻还不够,现在又想来讨好了?我满腔怒火只不好发,毕竟春香是我当初糊里糊涂送人的,现在埋怨别人就是不讲道理了。远远看到司马仪一手挽着春香一手提着一把宝剑向练武场走来。春香满脸羞气很不情愿的样子,虽然身子靠在司马仪的肩上,脸面上却是充满羞红。我现在看到她的秀气和矜持更加爱恋几分,后悔似乎也已经晚矣,后悔自己做的许多事情真是害人又害己。
司马仪皮着厚脸鞠躬向我说道:“庄圣人近来可是好啊!”
我也懒懒散散向他微微鞠躬,道:“拖阁下鸿福,还算很好。”又故意向他问道:“不知司马老兄来此何干?”
司马仪抱了抱身边的春香,道:“也没什么的了。只是想对圣人教导的逍遥之法神乎其神,虽然简简单单一个观念,但却能让人悟出许多,让人改变人生态度,获得无上幸福,不得不说此法就是人生乐事,因此在下特来表示感谢之意,还希望庄圣人来日多多指点,获得人生开悟啊!”
我想人生只为享乐实在蠢不可及,司马仪现在只因我的一句话竟然执迷不悟,实在可悲。但是现在我又能说什么呢,当初是自己随口让他这样做的,怎么能够反自食言?我哈哈笑道:“兄弟过讲了,我本也随口说出,哪里是什么真理,或许还是歪理呢!”
司马仪道:“随口说出都能说出这样的至理,若是认真起来,那还了得。”
我不在与他争论,想不到战国时候拍马屁的风气已经非常流行,因此心中不由感叹中国的马屁文化。但我又总感觉司马仪这次来似乎并不单单为了表达什么感谢之意,要知道,身边抱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又坚信完全的享乐主义,在这良辰美景谁还顾及上表达感谢之情呢。
何况司马仪一向城府很深、居心叵测,做起事情常常也是指东打西,由此我心中暗暗断定司马仪此次前来定然还有目的。他天南海北说了半天,终于把话落到点上,道:“庄圣人,其实在下有一事不明。”
我道:“哪一事呢?”
他道:“既然庄圣人提倡人生逍遥,可是为何又专门让天鸡每早在人们正春梦香甜之时就鬼哭狼嚎呢?”
我哈哈哈哈哈笑个不住,恨不得把所有的无奈和痛苦全部笑出,道:“兄才这就差了,这天鸡关乎到天下所有公鸡的存亡,公鸡的存亡又关乎到母鸡的存亡,公鸡母鸡全都死亡天下百姓就没有鸡肉可得吃了。另外就是没有公鸡起来打鸣,你我不早起尚且可以,但若是天下百姓全不起床,天下百姓又吃什么喝什么,到时候一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可不是惨?”
妻妾们全都为我的大义凛然而感到高兴,敬服的目光比比向我瞟来。
司马仪道:“可是要想逍遥又怎能想起这样许多,庄圣人也太多虑了。”
我分明看到司马仪口气越来越是强硬,简直不可礼遇,不知道如何是好。也许他是面对众漂亮妻妾面子上怕下不来台。我故意哈哈大笑道:“司马兄何必为一只公鸡而不能逍遥,逍遥实在人心,而不在外部环境,真正的逍遥却是要超脱于环境,走向人生精神的绝对自由。”
司马仪道:“这个在下就难以理解了,原先承认人可以享乐,现在又提倡人应该更加克制,并且由此才能得到精神的绝对自由。这不是出尔反尔吗?庄圣人,这可不是你的作为啊!”
我一时竟不知道回答什么,只有哈哈大笑,以便等待时间,想一想终于想到答案,道:“兄才这就差矣,许多问题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也不是可以简单理解,有到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啊!”说完自己又为自己的狡辩得意忘形几分,在看看众妻妾,所有的目光都向我投来。我更加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司马仪表面上仍是恭恭敬敬,但我知道,内心已经恨不得把我剁掉捻成肉泥了。
而我想对于司马仪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让其过于嚣张我在这庄园上的地位还如何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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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自从大家公认我为庄子之后,庄~每每会来几个向我请教的客人。有些样子非常谦恭,有些却是非常嚣张。这些人群的成分总是非常复杂,其中有农民、剑客、官员、士兵,还有一些最让我头~的,因为他们代表着整个战国时期的先~文化,他们包括辩士、说客、将军等等等等。大家~认为这些请教者都是好惹的,如果什么话语说错或者没有他们说的高级,他们常常喜欢让你~不了台,或是冷嘲~讽,或是把你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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