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遭到后妈的谩骂,赌气出门了。已经晌午,他为了想办法弄些吃的,彳亍在上学的路上。恰巧,一位短衣打扮的胖女人擦身而过,绷紧的裤衣兜里一纵一纵地翘露着钱包,这使他眼馋了。
他悄悄地尾随着胖女人,已经不去关照小树上的蝉鸣了。过去天桥后,胖女人进了服装大世界,没有人注意她身后的孩子,始终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货架前,胖女人喋喋不休地嫌弃没有宽松的时装。可是春子焦躁的心态做贼心虚了,仍然蠢蠢欲动地贴近了胖女人,象一个孩子守侯在妈妈身边,并没有引起胖女人的警惕,他就轻易地扒了钱包,然后逃之夭夭了。
第一次,他美滋滋的。
他开始经常出入酒吧,黑鸦大哥总会给他惬意的满足,偶尔的几盅高度醇酿,也会搞得他晕头转向。他就这样没有忌讳地到了十三四岁了,感觉劲头足了,也敢挑衅打架了,成了班级里的一号捣乱分子。
夜幕下,黑鸦睨着女人底襟显露的半边**,惹得三十横生的面庞狰狞地笑了。在灯光昏暗地地方,轻盈的音乐缓缓流淌着,男人们做着小动作,女人们嗲声嗲气的……包厢暗房里不仅有金屋藏娇、还有鲤鱼戏水。现在黑鸦明白女人已经不象过去那么容易挣钱了,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然而,春子每当坐在小阁楼上看风声时,一种搅动的心潮似懂非懂,那些男男女女的暧昧关系遮遮掩掩的令人吃惊,还有的是让人**的逍遥丸。可是他攥上黑鸦大哥塞给的两张钱钞,也就忘乎所以了,似乎这种邻里关系的豢养很合乎情理。
考试卷上频频是错。上课了,他不敢对视老师那双刻薄的眼神,也头痛那没有休止的罚站,上学使他产生了厌倦,他向往学校外边的无拘无束。
这天回家,他敏感的察觉气氛不对,沉闷的房子里烟气弥漫,象硝烟未散的战场。他抽头就退了步,象躲避灾难一般地上了梯子,然后一到扎到乱七八糟的床铺上,听着动静。
“我还能养的起你嘛!—你吃、你喝、你穿、你戴……你到底还有完嘛!手镯、戒指、耳环、项链、坠子……你个**!”男人野兽般地咆哮道。
春子高兴地在**手舞足蹈,幸灾乐祸。
“你想让老娘当愣子还是傻子,不会吃喝玩乐,不会享受—瞎了你的眼”。
“啪”随着杯子摔碎的声音。“你个贱娘们,骚货,你她妈地竟胡诌瞎扯,老子娶了你算阴沟里翻了船”。
“咦”她一声讥笑,说:“我是个贱娘们、骚货,你该是什么正人君子,要不是寻花问柳,你会逼着老婆离婚,跟我这个骚货上床嘛!”
“你个**”。他吒道,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你个没良心地竟敢打我,我让你打死算了,坏了良心的男人,你打……老娘和你拚了”。她叫嚣地撒泼起来,迭骂声不断,有衣服“哧”地撕扯了,“老娘和你没完,我让你打死,不打死我是孬种……”。
房间里的男女厮打着,春子高兴地在**拳打脚踢,“嗨嗨的”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正是兴风作浪时,不堪入耳的恶骂嚎叫声逐渐的小了,女人好象有了优胜势头,男人的动静也被覆盖般地减弱了。
时间不长,女人迭骂声开始变得娇声嗲气。在这种乾坤大逆转的时候,房子传出的是男欢女爱的情调,接下去就是骚动后的**,“哎……唔唷……唔……唷……”
春子听到她们浑然奇妙的声音,已经懂得让人害羞的事情,砰砰的心跳里,胸口就象揣了一只小兔子。他贴着墙壁倾听着呢喃的**声,被惹弄得浑身酥麻、欲烧、绵软无力……。
电话铃响了……
男人接了电话之后,就是一阵快速地穿衣声,接着就有了行走出门的声音。
他好奇地想窥探个究竟,心情变得有些冲动异常,轻慎的脚步在梯子上弄出了动静,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些冒冒失失、鬼鬼祟祟的,毕竟是胆战心惊的。当他探头伸进客厅,看到了沙发上赤身**的女人。
后妈睁眼之际对视到他一双直勾勾的眼神,眉色大变,愤怒道:“小色鬼有何歹心?难道也想跟老娘玩玩……滚,老娘还没有丧失伦理道德,蛇鼠一窝,我看没有一个好东西—坯子!”。
他被后妈骂的狗血淋盆,象是在睡梦中醒过神来,双手一掐腰,盛气凌人地渎犯说:“你该是什么好货色……臭娘们、烂骚货,你凭什么教训我?嘿嘿……泼妇”。
“滚呀……”
女人的尖声怪叫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可是棱支的耳朵却听到了门开的声音,立即感到脊梁骨凉气袭来,全身象通电似的一栗,火气吓飞,胆子也吓没了,抽头转身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吓得结结巴巴地说:“是她先骂我的,真得是她先骂我的”。
女人看到了男人,就象见了救兵,蓬头散发地哭诉起来:“你个不死的……你欺负我还不够,连他也不把我当人看,我这做后妈的简直没脸活了”
男人的脸色犹如乌云笼罩,眼睛瞪得吓人,这使一个孩子知道厄运难逃,吓得手足无措,蠕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
“畜生,滚……”男人用厚重的语音切齿道。
“我没……是她……”
“我为什么骂你……你亲妈赤身**的你也偷看?”女人兴冲冲地披裹着衣服,说:“你天天不好好学习,竟跟外边的流氓学了些什么?”
在他还想狡辩的时候,男人一拳把他打倒了,鼻血立即就涌了出来。男人仍然不能轻饶地指戳着他的头皮,说:“你知道什么是羞耻?我恨不得一拳除害了你,上学费钱,又吃又喝,坏事做尽,供养你干什么?”
他满脸鼻血,仍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我不知道……你们才不要脸耻,不给我学费,让我在老师同学面前出丑,还不给我饭吃……”
女人气得在房子里转了个圈,站定了说:“你听他说什么……不给他学费,他怎么能够上学?不给他饭吃,他怎么没有饿死?这是诬告我们,小小年纪血口喷人,真是狼心狗肺”。
男人怒目而视地瞪着牛肉色的眼睛,脸色变得蜡黄。
女人悻悻说:“你吃不说吃,喝不说喝,花钱不说花钱了,简直成了个狼崽子,平日里有恃无恐,是不是认为没有人敢教训你”。
“你们才是狼……”他满嘴鲜血地呶呶道。
男人拳打脚踢地揍了他一顿。“畜生,我就不信惩治不了你”。说着,男人撮住他的后衣襟拖拉了出去,象仍死狗子一般地甩在门外,门砰地关死了。
他苦楚在黑黑的小院里,而不想栖身在她们的屋檐下,忍着疼痛地爬起身。当他回头时,泪水刷刷地流着,咬着**的牙齿也陷进了肉里,嘴里流着血,现在他的心里产生了如丧夸妣的感觉。
在这个苍凉的夜晚,不幸的孩子认识到自己所受得轮番羞辱是家、是她们造成的。他孤独地走在清冷大街上,这才感觉裤裆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腿上起了皱褶……他机械般地走着,想走出这个黑夜……。
当酒馆外面的风刮开了桌前的窗子,八年前的时光转回了现实,春子喝干了杯里的酒,心里暗暗发恨:‘怎么过也是一辈子,烧香拜佛、恶贯满盈……?’他产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现在内心的欲望扰乱了他全部的冷静,他想到了觊觎的暴力,心一横:‘人生不过就是一辈子,况且自己并非什么好人,一不作二不休,同时带有报复性地敲击一下老巫婆,也好发泄一下心里的窝囊气—这辈子不能没有女人!’。
当他出了酒馆,面颊上早已清泪两行。
他走进了那条深深的街巷,抬头是蜂巢一般的宿舍楼房,街面上是一个挨一个的院门,有的借助交汇的地势开了小店。这会路上的行人不多,上班的高锋过去了,他驻足在一栋黑漆的院门外。
他好象是没有勇气走进去,脸上的神情是紧张,这种神情在他脸上是少有的。当有轿车的喇叭声让他让路时,他才下定决心走进了小院,听到了噼里啪啦、嘈嘈呵呵地搓牌声,直到他进了房子,竟没人注意,顺顺当当地溜上了楼。
“谁?大清早的敲门,烦死了……”
房门开了,阿翠看到春子,脸上的鄙夷之色显而易见,春子猥琐着神情走了进去。
“小春子,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因为你我工作都辞了,你可别不知道好歹,我二哥绰号‘铁榔头’要不他会收拾你的”阿翠一脸冷漠地警告道。
春子就象被伤害了敏感的自尊心“哦,我……”他举止失措的不知从何谈起?阿翠看着这个没有底气的窝囊大男孩,冷冷说:“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春子失态般地带有微微狼狈的神色,扑嗵跪倒在地,眼睛里噙着泪水,用一种被痛苦折磨的差不多的语调说:“阿翠不要让我走,给我个机会,哪怕让我做牛做马都行,我不能没有你”。
阿翠只是冷冷地看了眼春子,嘴角挂着一丝讥笑,显得漠不关心,说:“你别纠缠我、烦我了。即便我嫁不到有钱人家,也不会嫁给你这穷光蛋的”。
春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得十分伤心,作为男人这是足够付出代价的,苦苦哀求说:“阿翠他,我不能没有你,你也不能这样对我,我真心真意地喜欢你,求你……”阿翠并没有垂怜这个穷小子。“穷光蛋,厚颜无耻,你这辈子恐怕也难娶上媳妇,滚!”她冷酷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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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子懊悔了,凭着那拙劣的计划是很难成功的,现在~挽回点颜面也是困难的。此时,他借着最后的一点~动攥住了阿翠的~,恳求说:“阿翠~撵我走,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阿翠就象沾了病毒一样地想甩~~,~子攥着不放。这个~气急败坏地厮打着他,恨不得把他~成碎片。~子知道了这个~的厉害,在承~~神和肉~的双层打~,~里仍然~弱地恳求说:“只~不撵我走,打~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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