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宗年间,薛郧从长安(今陕西西安)携全家到了蜀地,在成都安家落户。
成都有个普普通通的居民院落,院落有个井,井边有个古桐树,天空飞翔的鸟儿喜欢在这里逗留,唧唧喳喳地好象是歌手在歌唱,又宛然是洞晓音律的诗人在吟诗。
古桐树下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在给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讲故事:公元700年5月,川北地区青莲乡来了一对青年情侣。那男子骑一匹白马,马上还驮着一个破旧不堪布袋,布袋在男子的前面,没有人会想得到破旧的布袋里面竟然是一些金银财宝。女子是一位西域模样美女,穿着华丽西域丝绸服装,骑一匹红马,腚后驮着一捆丝绸。那男子下马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放眼望去,川北的平原,川北的丘陵,川北的灵山秀水,衬托着一片沉寂,一份安逸,小溪穿过水田,蜿蜒流向远处。仰望青山,云雾缭绕,好像绿色的屏障环绕着一个人生的舞台。稻谷飘香,男子眯着眼睛,用嗅觉闻这香气,脸上**陶醉的笑容。然后,回过头对女子说,这里是个好地方……
这个就是薛郧的家。
薛郧有个女儿,叫薛涛(字洪度或宏度)。薛涛自幼敏慧开郎,白皙透红的小脸蛋长得十分俊俏,鲜嫩欲滴,楚楚动人。
薛涛八岁洞晓音律,就可以作诗了。
这是公元778年夏季的一天,薛涛家里来了好多文人,其中有一个人说:“听说你女儿洞晓音律、才思过人,我们想见识见识。”
于是薛郧指着庭院井边一株古桐吟诗两句:“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天真的小女薛涛立即作答:“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哎呀!才8岁能诗,洞晓音律。奇才!”
“敏慧,聪慧,天才呀!”
众人惊叹不已。
薛郧说,过夸了,过夸了。
众人离去,薛涛母亲对丈夫说,女儿真的好聪明。
薛郧说,是呀,涛儿小小年龄,能够对出这样的绝句,我也感到惊讶,唉!
薛涛娘问,你唉声叹气什么?
薛郧说,这好象是在预示什么不祥的兆头。
薛母说,你在说什么呀,有什么不祥的兆头?
薛郧说,好象是在预示女儿一生的命运。
薛郧反复念叨着:
“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薛母说,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这首诗对的多好呀!
女儿从古桐树下走过来问,爹,娘,你们在嘀咕什么呀?
薛母说,在夸奖我们的女儿聪慧呀!
薛郧摇着头。
女儿说,爹爹好象不高兴呀!
薛郧:哦哦,没有,没有。
女儿:爹爹,你分明有什么心事,爹爹你怎么啦?
薛郧: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好辛苦,好操劳呀!
薛母说,你爹是触景生情,陷入了幻想。
女儿说,爹爹,你在想什么呀?
薛郧没有回答女儿。
古桐树枝上又飞来几只鸟儿,不是鸟儿,是乌鸦在枝上叫了起来。薛郧仿佛看到那些恶心的乌鸦不是落在古桐树枝上,而是落在美丽的女儿身上,那些乌鸦翘着尾巴,就好象那些腐败官员的乌纱帽,摇来摇去的,翘个不停。
“讨厌的乌鸦们,你们快滚!不要落在我女儿身上。”薛郧气急败坏的骂着,他拣起一块石头朝着乌鸦砸过去,薛郧的小石头丝毫没有伤害到乌鸦的一根毫毛。乌鸦仍然叫嚣个不停。
乌鸦叫嚣个不停是不吉祥的,不久,薛郧果然病了。
薛涛娘为薛郧煎好药端过来,薛郧咳嗽不停。
薛涛娘喊:涛儿,快帮娘把你爹扶起来。
薛涛和娘一起扶起爹爹。
薛郧说,我恐怕快不行了。
薛涛娘说,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薛郧说,我看到列祖列宗了,祖宗的灵魂在召唤我。
薛涛娘说,你不可以死呀!你死了我们娘俩怎么办?
女儿说,爹爹,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永远活着,永远的陪伴着我们。你还要教给我写诗,我们还要与你对诗。
薛郧断断续续地说,孩子,写诗养活不了人,写诗不过是一种兴趣、爱好或者修养,写诗不是人生存的方式。
薛涛说,李白为什么可以写诗养活自己和家人,皇帝给了他那么多的银子。
薛郧慢慢地说,因为他是李白,李白有无数个,但是大诗人李白只有一个,恐怕再没有第二个李白,历史上再没有第二个李白可以得到皇上这么多银子的奖赏了。
薛郧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薛涛说,爹爹,你不要说了,你累了,休息一会吧,你听着,女儿给你讲故事。
薛涛娘说,煎好的药快凉了,快让你爹爹喝了吧。
薛涛说,恩,爹爹听话,快把药喝了。
薛涛亲自喂爹爹药。
爹爹喝完了药,女儿问,爹爹,药苦吗?
薛郧说,不苦,不苦,女儿喂药一点不苦呀。
薛涛娘说,我去收拾院落,你陪爹爹吧。
薛涛说,恩,娘,你忙你的去吧。
薛涛模仿爹爹的口气开始给爹爹讲故事:李客隆想为儿子求个官做,于是就给彰明县令送了银子,彰明县令答应了李客隆的要求,让李白到彰明县当差。李客隆回家对李白说,我在彰明县给你求了个小官,你屈就一下先做着吧。李白问,求官?怎么求的官呀?父亲说,花钱买的呀!李白说,花钱买的?我堂堂七尺男儿,书剑双修,如今还要买官做,其不是天大的羞辱,我不做……
薛郧听着女儿的故事慢慢的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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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歌妓』
夏去秋来,时光丝毫没有逗留的意思。在秋风无情的吹拂~,荷叶~的枯萎。落叶在成都的天空中随风打着转。仿佛是在~生命的最后的一次飞翔之后,又落在地面~,把大地盖~了一层厚厚的地坛。秀美小姑娘薛涛提着中~匆匆忙忙地走在回家的路~,飘渺虚无的风~吹拂着~秀发。薛涛~了家,薛涛娘说,孩子你爹快不行了。薛涛眼含泪花走到父亲的~前~了一~: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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