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受伤的事情传到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争先恐后地为他打抱不平,四处寻找着那一帮人为阿杰报仇。
阿杰的那些花痴知道后更是咬牙切齿,哭着腔咒骂那几个人的爹娘。
最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消息是,那个黄发青年很有可能是……,薛晴的表哥。
阿杰没有相信这些鬼话,而我却一脸茫然。
阿杰的伤势比我严重多了,右手骨折,双脚暂不能行走,在医院躺着养伤。医生说他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得以痊愈。
阿杰却笑着对我说:“哎,些女生终于烦不到我了,爽啊有长假放了!炫你晚上睡觉要开灯了,哈哈。”
我觉得他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阿杰只是不希望别人为他愁眉苦脸罢了。
可真正“人比黄花瘦”的是他自己,看着他那张憔悴的脸,有点‘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的感觉。
庆幸的是他爱看书,要不一天到晚躺在**不闷死他才怪。
阿杰说,在纸上画圆,圈内是我们对世界有限的认识,圈外是无限。‘生有涯而知无涯’就是这个道理。
世界的一切都在书中,因此我们要多看些书。
离开医院时已是傍晚时分了,我独自走在大街上,看霓虹灯光五彩缤纷。
这里没有大城市的喧嚣繁华,倒有种门庭凄凄落叶纷纷的感觉。
此时此景,偏偏心乱如麻。
我感到困惑,如果说那个黄发青年是薛晴的表哥,那么这件事情的原委就不言而喻了。
可我没办法相信,黄发青年竟然是薛晴叫来教训阿杰的。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连累阿杰受伤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愧疚的泪水决了提。
我对不起阿杰,但我却帮他看清了薛晴,她是朵有刺的玫瑰花,伤人于无形。
我看着那黑暗的天,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擦拭了眼泪,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比阿杰更脆弱。
心情平静下来后,我决定要找薛晴问个清楚。
走回了出租屋,看到了日历,我才哭笑不得。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阿杰和我一个在医院一个在空荡荡的家。
我坐在**,弹起吉他,轻轻地唱着歌--祝我情人节快乐。
唱完了几首情歌,我放下了吉他,准备出去买包烟和几瓶啤酒。打开门时,我有说不出的惊讶!这不是在看电影也不是在写小说,薛晴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的理智压住了兴奋,但看着她还是说不话来。
“啊?怎么……是你?”
“有事么?”
“请问,阿杰在吗?”
“恩,他还活着。”
“不是啦,我找他有事!”
“噢,他在医院。”
“啊?不会吧?!的伤严重吗?”
“还行。你进来说话,站着我累。”
“他不在这的话,我就不进去了,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间医院吗?”
“你进来再说。”
“不了,麻烦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联系得到他?喂……你干什么啊……我不进去啦!别拉我……”
我拉起她的手强行把她拉进屋子,然后把门关上了。
“随便坐,要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拿,我去下厕所。”
说完,我很快进了房间。
我的心跳有点加快,可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我一时难以接受。
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后,我走到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找他什么事?”
薛晴看着我没有开口说话。
“不必多虑,我是好人,不会对你做什么什么的。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考虑。”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场面,我开始发挥我的一点幽默感。
“才不要呢。”薛晴笑道,“没想到男生的窝窝收拾得还挺干净的。”
“此言差矣,你应该用陶渊明的一句诗来形容这里。”
“户庭无杂尘,虚室有余闲?”
“哎呀,不错噢,还有看过书嘛!”
“汗啦,我倒觉得这里像个音乐室。你们是音乐班的吧?”
“不错,我们是未来的天王巨星。莫非你看出来了?”
“哈哈,你也太过自负了吧!”
“切,这叫自信。我最讨厌自负的人。”
“那好,你弹吉他给我听。刚才我在门外有听到你边弹边唱哦。”
“晕。”
“未来的天王巨星?”
二话不说,我取来了吉他。
“你要先鼓掌,我才弹给你听。”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
动听的吉他声响起……
薛晴闪烁着眼睛看我专注的表情。
奈何好景不长:汗水一滴一滴地从我额头流下来,右手臂的剧烈疼痛使我无法支撑,终于停止了扫弦的动作。仍忍不住用左手**地捂住右手臂上的淤青处。脸部掠过一丝痛楚。
“你怎么了?”
“没事,你坐下来,我有事问你。”
“让我看看你的手臂。”薛晴用她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拨开了我的左手,右手臂的几片淤青处在灯光下显露无遗。
“难道这也是我表哥他们做的吗?”她的声调变得有些呜咽。
“那个黄毛混蛋真的是你表哥吗?!”一想起他,想起阿杰的伤,心中的火窜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是的。”薛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向我点了点头。
听罢,顿时头晕目眩,犹如五雷轰顶,却轰醒了我。接着,我体会到了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
“请你离开这里。”对着一个美女,我选择了礼貌。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发生****,但我知道他伤害了你们,我今晚来这里就是替他向你们道歉的。请你原谅他,好吗。”
她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冷静下来后,忽恍然大悟--薛晴应该没有收到那封情书!
于是张口便问:“你有收到米老鼠封面的信件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呜呼噫嘻!那书信断是被那厮黄毛狗贼拿了罢,竟害我兄人也,且叫我误解良久矣!如此小人,放他一马,岂能解我心头之恨也!几番斟酌后,忽悟君子应不计小人之过矣!此等狗贼,自有法律制他!思至此心中乃大爽也!
“你笑什么啊?神经兮兮的。”
“没。”
“那你能原谅我表哥吗?”
“看在他有这么漂亮的表妹份上,原谅。”
薛晴破涕为笑,娇声道:“那我帮你擦些药油吧不许推辞哦。”
求之不得,我哪敢错失良机。因此默许了她的一番好意。
薛晴把药油倒在我的手臂上,然后用手轻轻地来回揉搓。来自她手心的温暖一直暖到了我的心头。此刻的我们就像一对相亲相爱的恋人,有点罗曼蒂克的气氛。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还会很痛吗?”
“男子汉大丈夫,携酒食肉纵四海,骑马挎枪走天下。男儿流血不流泪,力拔山河气盖兮。这点伤痛何足挂齿?便纵有千种风情,何惧之有?啊,麻烦你温柔点,痛呀……”
“好啦,我**就是了,真受不了你!对了,上次我还没谢谢你呢。”
“老师说,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况且是英雄救美,何乐而不为。”
“哈哈,是狗熊救美吧。”
“晕,你有看过长得这么帅的狗熊吗?”
“汗,想去厕所啦。”
“开大开小?我这没卫生纸哦。”
“去死!”
谈笑间,愁绪灰飞烟灭。
送薛晴回家后,我去了网吧。
我知道,今晚将是个不眠之夜。
看到阿杰暗淡无光的QQ头像后,我的心情开始变得矛盾。
阿杰和我相识六年了,感情之深如同大海之深。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音乐知己。
不是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么?
难道阿杰和我的兄弟之情不及我对薛晴的一点爱意?
把友谊和爱情放在天平上,哪端重哪端轻?
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能续?
我苦苦思索,在这两者间,我终于作出了一个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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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赛』
逝者如斯,时间匆匆如~~,永不停歇。人生如白驹过隙一样短暂,生命在拥有和失去~,不经意地~~了。时间的镜头来到了一个月以后的艺术广场。天空云飘,风和日丽,时而掠过几只小鸟停在电线杆~。年级淘汰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行中。可谓台~的~张,台~的期待。在观众和选~~,俨然坐立着十二位评委老师。只有一个扛着摄影机的中年~子~~来回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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