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我们提前了两站,因为樱花西街那边有好多的服装专卖店。
我给云闭月挑了一套白色的套裙,一黑一灰两身儿套装,她很满意,我的感觉也不错,要过折扣就付了钱。
“疼不疼?”云闭月突然迸出来三个字儿。
我笑道:“不疼。”
云闭月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我,很困惑,“你真的是我老哥云落雁吗?你不是抠门儿的要死吗?”
我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老实说,我是抠儿,而且极抠儿,有时候我也会想我为什么会这么抠儿,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我妈教育的好吧。我妈从小就给我灌输好好挣钱,然后攒钱长大娶媳妇儿!莫名其妙的,我现在就抠儿成这样了。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抠是抠,但是分情况,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呀!老实说这些东西和那些所谓的名牌一比实在是不够看!你对付着穿吧,谁让你老哥穷来着。把那些廉价的水货都留给我自己好啦……走吧,回去吃凉皮儿。”
云闭月没有动,只是咬住**湿湿地望着我。
我打量了打量她,“你干吗?走啊!你的脚趾头还在疼吗?”
云闭月吸了吸鼻子,但还是没有动。
我一拍脑门儿,“哦,是了,我们再去买几双皮鞋。”
云闭月吃了一惊,“啊?不……不用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拉着她走进了旁边的鞋店,“用!当然用!我记得那什么哪个片子里面……哦,对了,《流星花园》里藤堂静不是说过一句话嘛,她说‘每个女孩子都要有一双好鞋’什么什么的,走,进去买鞋!”
我靠,这两个小破店儿的东西还真他妈贵,我的钱包这么一会儿就壮烈了小两千。老实说,这几年我上上下下的行头都是在金五星侃的,连西装都没有超过一百六一套的,其它的就更不用说了。
看的出来云闭月很开心,而我的心情也不错,难怪那么多的男人都要在女人身上花钱了,还别说,感觉是挺好。
云闭月提着一堆袋子耸了耸肩,吐了口气,“老姐,你刚才说什么水货?”
我笑了笑,“我穿衣服穿样子,有款式不错的衣服我就会买,倒不会把牙咬碎的买名牌,我舍不得那钱,名牌那么贵就挣那些穷不穷富不富的土老冒儿的钱,我是做销售的。”
云闭月睇了我一眼,“做销售的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把刘海用力往后一挑,“人长地帅,穿什么都好看!只要好看质量还过的去就行了,品味是用钱堆出来的,我宁可没品!”
云闭月忽然叫了起来,“咦?你刮胡子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个白痴,刚看见啊?你难道没有发现大街上多少女孩子眼中射出的火焰刀都恨不得灭了你吗?”
云闭月呆了半晌,缓缓地道:“我记得你那好象是‘戒淫胡’……”
我冲她抛了个**,暖昧地道:“是呀,但是我觉得,现在不用戒了呀!”
云闭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你……”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挠了挠头,她在搞什么?
直到路过一家很气派的发廊,云闭月才又说了话,“我把头发也弄一弄吧?”
我没气地说道:“弄什么弄,你现在的长发不是挺好!在那里面弄头发少则一二百,多则好几百上千块,你大头啊你?不许弄!”
云闭月不依地道:“不用你出钱啦。”
我拉着她的手便走了开去,“不是我出钱也不行,不许弄就是不许弄,我喜欢你自然的头发,纯纯的,就象……”
云闭月屏住了呼吸,半晌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就象什么?”
“就象大葱!”
云闭月象被打垮了一样,翻了翻白眼,“好有趣啊!”
我哈哈大笑,“你还能指望我说出什么有气质的比喻?呵呵……跟我回家去。”
一路上,云闭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叹了口气,“你不知道,高档发廊里面都是宰人的,其实他们的成本非常低,可是要价却能吓死个人,真的,我有朋友干过那行儿,他的话很有权威的。”
云闭月咬着**抬起了头,“嗯。”
我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乖,老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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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我晚上请你吃饭啊?”
我抬起了头,“我没听错吧?”
关卓的脸微微一红,“有什么稀奇,我们是哥们儿嘛,说定了啊!”
咦?他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落雁,我给你猜个脑筋急转弯儿啊?”
我又抬起了头,看了他好一会儿,这小子在搞什么?半晌失笑道:“好啊。”我靠在椅子上抱起了双臂,笑眯眯地看着他。
关卓高兴地凑了过来,“你知道怎么形容腿长的男人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关卓一拍手掌,“我就知道你猜不着,是‘蛋高’啊!哈哈哈哈!”
“蛋糕?这挨得上吗?”
“当然挨得上了,蛋,是‘两颗蛋’的蛋,高,是离地面很高的高。腿长的男人蛋高嘛!哈哈哈哈。”
“脱线。”我笑了出来。
关卓很开心,“再给你猜一个,情人眼里出西施,那西施眼里出什么呀?”
我恨不得张嘴就来,“西施眼里出情人啊。”
关卓白了我一眼,“靠!那西施岂不是人尽可夫了?西施眼里出眼屎啊!”
晕!他就不能说地含蓄一点嘛?比如眼泪什么的。
“再一个再一个,你说比五马分尸更残酷的刑法是什么?”
我干脆不要猜了,“不知道。”
关卓已经笑地直不起腰来了,“是六马分尸啊!哈哈哈哈,括弧:只限男人!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这个白痴,我把报价单扬他一脸,“那你知道比六马分尸更贱酷的刑法是什么吗?”
关卓抬起了头很疑惑,“还有吗?我不知道。”
我喷了他一脸口水,“是八马分尸啊!括弧:不包括太监和女人!无聊。”
在外面抽烟的时候,我决定要报仇,便笑道:“关卓,你把月亮很快地念十遍。”
关卓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我的意图,“嘿嘿,想报仇啊?来啊!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
我暗自好笑,“你再把月亮调过来说十遍。”
关卓白了我一眼,准确无误又迅捷无比地说了出来,“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亮月。”
我突然发问,“请问,后羿射下来的是什么?”
关卓一愣,但马上反应了过来,“月亮!”然后一脸奸笑地吐出了一个烟圈儿,“想诈我?没门儿!”
我恨恨地没吱声儿,然后恶狠狠地说道:“小样,你以为你说月亮就对了吗?后羿射下来的是太阳啊!”
刹那间,关卓的脸变成了一盘蒸茄子。
我得意地哈哈大笑,爽!咦?没必要“蒸”这么长时间吧?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关卓打掉了我的手,“喂,你快看你快看,绝色美女啊!”
我扭头一看,愣住了,是计沉鱼!
“哦天啊,她在冲我笑唉!不行了不行了,我要飞了……”关卓仿佛中了丘比特之箭一般痛并快乐着地捂住了胸口,然后开始**——“哦——耶——”
我靠!她是我老婆唉——她是在冲我笑好不好?脱线……奇怪,计沉鱼来做什么?我理智地放弃了她是来公司找我的可能性。
“你还在装什么死?难道还在等她回来给你做人工呼吸吗?”我勾起了左脚。
关卓瞬间恢复了正常,正义凛然地走进了公司——“对不起了美女,我只能辜负你的青睐了,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台步走地还不错,靠!我摇了摇头。
我好象看见老总把计沉鱼迎进了他的办公室……关卓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唉,不如晚上把你妹妹也叫出来一起吃吧,当我给她接风。”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地这么体贴了?我看向了关卓的眼睛,但是他却把右耳朵眼儿对准了我,手里正翻着一叠名片。我沉吟了一下,“这个嘛……”
“啊?有问题吗?”关卓马上转了过来,痴呆的状态嘴里可以任由蚊子飞出飞进。
我笑道:“这个嘛……应该没有问题。”
“那她喜欢吃什么口味?”
我摇了摇头,“她只是一个配角,不用管她。”
“哦……那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呀?”
听他那提不起来精神的语气,我又摇了摇头,“无所谓啊,我更是连配角中的配角都算不上,我只是道具啊,我的作用就是帮你约我妹妹嘛,你才是主角啊!”
“呃……”关卓脸一红,转了过去,“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噗哧一乐,“哦——原来我的表情很不严肃呢!呵呵,我应该去中戏深造一下的哦?”
是谁规定人必须要有两只眼睛的?实在是太伟大了。我可以一只眼睛盯着电脑,另一眼睛去瞄总经理的办公室。我想这门功夫除了射雕英雄传里少数的几个武林高手会使以外,当今世上也就只有我一个传人了,嘿嘿嘿嘿,叫什么名字好呢?双眼互搏?左右互盯?靠!左右互盯岂不成了逗鸡眼了吗?正胡思乱想着,计沉鱼居然打开门出来了,我赶快开始使出眼观鼻鼻观心的绝学入定了。
不要走过来,不要走过来……
“晚上有时间吗?”
她都不记仇的吗?真是理性啊!我抬起了头,“又去那儿喝矿泉水吗?”
计沉鱼笑了,“我想吃麻辣烫。”
我张着嘴愣住了。
计沉鱼笑了一下,垂下眼帘走开了。
瞬间,我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仙女吃麻辣烫?我是不是很畜牲啊?
“她和你什么关系?”关卓张开嘴就吐了我一脸醋溜土豆丝。
我心里居然有了一种极自豪的感觉,口中却淡淡地道:“哦,她是我老婆嘛。”
关卓却松了口气,笑道:“嘿嘿,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我翘起了兰花指,“要服用太太口服液哦!”
关卓笑了一声转了过去,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极不舒服,尽管他认为我在开玩笑。
男人就是这样,他总是希望全天下的鲜花都只为他一个人绽放,尽管他知道自己只是那千千万万个路过花园的游客其中的一个。我想我是那个无视“游人勿近”警告牌走过去嗅了嗅鲜花的那个人,而他却是想嗅而没敢嗅的那个人。他现在一定极害怕我会趁“管理员”不注意偷摘了那朵花,可是关卓啊,我就是那个花园的管理员啊……忽然,我就好象被人抽了一电棍,关卓没敢嗅我的花,可是别人呢?花还在,可是它随时会被别人摘走呀!这倒没什么,因为它毕竟还老老实实地呆在花园里,可是十六年的时间花园是荒弃的啊!中途不会有哪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把我的花偷走赏玩了两天然后又送回来了吧?我靠——十六年啊!十六年老天可以孕育出多少个这种不要脸的王八蛋啊!我是多么地发自肺腑地希望这朵花是铁树啊!听说铁树一千年才开一次花,而我刚刚好在它开花的这一瞬间回来履行职责了,对,它刚开花。
靠!铁树开地出这么漂亮的花吗?铁树开花我见过,公的象长松塔,母的象圆松塔,难看地就象一坨大便,它就是一天开八百六十次花也没有人愿意搭理它。
算了,我本来就是个玩忽职守的管理员,我不计较以前了……但是别人当你是野花,你不能当你是野花啊!你怎么能任由他们采摘呢?
“落雁,你进来一下。”
我放飞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走进了老总的办公室。
老总明显没有认出来我是谁,他抬起头来,眼中由惊诧变成了惊艳,“呃……”
我觉得有一丝好笑,我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惭愧,心中忍不住开始埋怨计沉鱼:你看看,身为女人你长的漂亮一点也不稀奇,可是身为男人的我能长成穿上**和你一样撩倒众生的皮囊,多不容易啊!难道你就不能象我一样为了一‘指’婚约矢志不渝吗?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一‘指’婚约,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我为了你一个月才洗一次头,胡子八百年也不刮一次,参加工作以后,除了见客户,我从来都是穿衫衣不打领带,还要系满所有的扣子,西裤下面还要配双布球鞋,你说我容易吗?虽然有些矫情,但那代表着我对你的一片心呀……有点儿扯了,如果我真这么穿老总还不弄死我。
老总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口长气,“你是云落雁?”
“是我呀,徐总。”
老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最后叹了口气,“好小子……公司接了一个大客户,对方是天下之马……”
原来计沉鱼下午是来谈广告合作的事情,看来我否定她是来找我的可能性是肯定的。其实以我们公司的名头,与她们天下之马的合作可以说是机会等于零,但是……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啊?虽然徐总用很淡的口吻对我说出了合作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内心强压的兴奋。对于公司来说,这将是一个非常重大的事件。可我却有些心不在焉,计沉鱼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回到座位上时,我取消了晚上和关卓吃饭的约定,他有些失落和怨怼的表情,我假装没看见,当和他谈起公司可能要接天下之马的广告案子时,他又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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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戒淫胡儿』
快~班的时候云闭月给我打来了~,我看了关卓一眼,没有接,只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晚~我~和客~吃饭,她没有回过来。从大厦里走出来,我掏出了~机,“喂?你现在在哪儿?我~班了。”“我在……广场~。”我点了点头,收起~向公司旁边的广场走去。华联商厦很有名气,地理位置选的好,~的~听说很~档次很牛~,我经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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