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很长,可老农夫和张英却感觉很短,短得还有好多话要说。田光为开车累了,年青人瞌睡要多些,先要求自己早早地睡了。农家大院的一只只雄鸡高歌起来,催促她们该睡了。她们偏偏就没有哪个先提出快点休息。这样男女单独在一起,又是抱有一种目的,寄托一线希望的长谈,对年过半百的段进忠确实是第一次,哪怕他以前还吻过一个论年龄足可给他做女儿的妙龄女孩子。他还将这个真实的故事坦白给了眼前这位抚摩起来热得发烫的女人。
那是一个冬天的事了。他到高山上采草药回来,没有车子,全靠两条腿下山,身上还背着满满一筐药材,在走到小路与公路交界的地方,把东西放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准备好好休息,还点了一支香烟,呼啦啦地吸着,吸着。
突然,一辆面包车从面前箭一般飞驰而去,他本想拦一下,想搭个便车。他不仅有些饿了,渴了,累了,还因天黑了,想早些回家。他正忿忿地目送那划破夜幕的两束光柱远离时,在急弯处,那车子竟飞下了路边的河水里。他吓慌了,不顾值钱的药材,向前跑了100多米远,发现车灯仍然亮着,车浮着。他首先想到的是报警,但既没有手机,近处也无人户。他又继续向前奔跑,还**嗓子喊救命。终于有个年青人应声了,他叫那年青人立即用手机向当地政府和公安派出所报警,带着年青人察看了出事现场,商量营救方案。他叫年青人先回去把自家的小渔船划到车子落水地点,自己先去探一探。
他借着车灯从水里射出的朦胧光线,找到了车子,正好离岸边有1米多远。他不知车里到底有多少生命,但至少有司机一个人。他想救命要紧,来不及等人了。他把没有扣紧的外衣脱掉扔在岸上,穿着鞋,踩着冰冷的水,向车子找去,水刚好淹到**,他就挨着了车子,手一用力,车子还在轻微地动荡。车门和玻璃窗死死地关着。他回到岸上找石头砸门窗,可光线实在太弱,脚下踩起来是软软的河沙。没有找到石头,便只好跑回放药材的地方,倒掉筐里的东西,拿出挖药用的小锄头。
段进忠爬到靠右侧睡在水里的白色面包车身上,只顾用小锄头砸车门窗,“咚咚咚”七八下,驾驶室打开了。他很激动,伸手就试探着,摸索着,终于摸到衣服了。他来不及思索,抓住衣服,使劲一拉,在水的浮力作用下,那人就浮出了水面。他有初步收获的喜悦。只是用力太大,脚下浮起的车子一动,差点把他晃倒了。他把那抓出来的不知是死是活是男是女的人往背上一搭,背到了公路上。在急弯上,夜光很暗,他没有平时看到死人的恐怖和胆怯,连寒噤也没有打一个,就为那人拍打挤按肚子里的积水,但始终不见动弹。他以为人已不行了。这时候,他想到了“死马当活马医”的道理,不顾一切地用**贴住那近乎死人的**。人工呼吸做了好多次,他感觉那人的嘴动了,接着身子收缩了一下。段进忠此时有了创造奇迹般的欣慰。正在他为此松了一口气时,当地政府和公安干警都赶到了。河里也划来了一只小渔船。先把那救出来的人送往附近的医院抢救。段进忠又加入了搜救落水车子的队伍中。车里还有一个男人,30多岁,是一家新开张发廊的老板。这辆车子就是他用拆迁补偿款买来的。只是太晚了,这人已落气了。段进忠全身湿透了,还得了一场重感冒,自己花了好几百块钱,在医院里也没有人知道,悄悄地去,悄悄地回。电视新闻只报道了县上的主要领导深入医院看望那位被抢救的伤员的事。
“你做人工呼吸的那个人呢?”听得入了迷的张英小声问道。
段进忠很遗憾地说:“那是一个漂亮的发廊妹。就是老板让她开车兜风才出事的。技术差又没有驾驶证,出院后被判了刑。”“不过,毕竟是活过来了。有命在,比什么都强。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张英说。
张英接着说:“这件事我听说过,只是不晓得原来就是你这个无名英雄。我敬佩服你!”
“那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巧合,谁碰着都会这么做的。”段进忠很低调地说。
“来,英雄,我奖励你!”张英很温柔地张开双臂,把眼前的男人抱入丰满的怀中。这是男人万没料到的幸福,在心里翻起滚滚巨浪,身上如热气球剧烈地膨胀。后半夜她们象在云里雾里。从未尝过女人味的段老头象救人一样,周身有使不完的劲,让“柳岸花明又一村”的女人象新婚一样饱饱地吃了一顿,快乐无边。对这个大自己许多的半老男人刮目相看,对他所交的第一份答卷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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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新闻』
尽管是忙乎了一个通宵,老农夫段~忠还是把村~选举的事惦记在心~的。他能到会,并不是他那一票有多大个分量,却是社长看得起他,还在漆黑的夜晚专程走一趟通知他。换在30年前,你段家算个球,地主~,不挨斗还算你走运。田老板回城了。张英~地回到了镇~。只剩~段~忠一人,独守空房,还少了一件~,一个漂亮的时髦~机,~拉型的,黑色的,还能摄像和听歌。不过,在段老头~里,他用了几天,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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