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你刚来的时候就说过，你很幸运，你可以听不见说不出。这是真的，在这里你的缺陷就是优势，有时关键时候能保住你的命。”这次梦秋听懂了。她觉得艳寒真的有些可怜。艳寒一直住了一个多月才出来。但是没过多久艳寒就失踪了。她很长时间没有露面。梦秋跟别人打听谁都说不知道。梦秋猜想她是不是被人杀了。想到这里时梦秋的后背直冒冷汗。但是好久大家都没有动她**的东西，其实她的**也没什么东西，除了被褥再无其他。梦秋没有看见她们烧她的被褥，所以梦秋相信她还活着。胭脂在艳寒消失的一个月后也走了。她是真的走的。不是那个“走”。梦秋曾问一个小姐妹她去哪里了。小姐妹说她回去结婚了。不知怎么回事，梦秋无意的说这里的男人也很好的。结果十几个手机都发过来说，这里是畜生窝没有男人。后面加了四个叹号。这样梦秋就自己住这间带有洗手间和空调的房间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但过一阵就好了。对于艳寒梦秋只是偶尔想起。自始至终梦秋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字，只是一个艺名一个迷。期间那个老板亲自过来问梦秋住在这里是不是习惯，梦秋当然说习惯了。这样老板就说今后梦秋就一个人住这里了。这算是给梦秋吃了一个定心丸，说明这个房间就是梦秋自己的了。开始梦秋还在担心她们走了之后会住进来什么样的人。这下好了梦秋可以在回来后安心的看书了。梦秋没有将所有的小费都给那个老板，她想留下一些，这样等债还清了她也有了生活费了。就可以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梦秋真的不喜欢这个鬼地方。因为自己有听不见说不出的优势所以梦秋知道来自己包间的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谈的也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话，说得是见不得天日的勾当和交易。谈着这样的交易还要听着这样高雅的乐曲，这真是恶心到了极点了。因为长长这样的想所以梦秋对于来自己包间的客人很不喜欢，虽然他们出手很大方。因为宿舍现在就只梦秋一个人，所以在晚上的时候梦秋的思想就更加的放松，更加的自由，更加的放肆。这样想起南的时候也就多了起来。这个经常搅得梦秋心烦意乱的。其实这种想念早已经不是那种单纯的只是爱了。还有很多梦秋也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因为嫌心烦所以自己只要一想到起南的时候梦秋就会给一些姐妹发短信聊天。可是这样时间久了梦秋发现也不是很管用，他这个人总是抓紧一切机会从梦秋的心底里跳出来。让梦秋知道他还在她的心里。虽然他人已经走了离开她好几个月了。

在这里作久了就会练出一双毒眼睛，只要他们一进来不用一会儿梦秋就能看出他们当中谁说话算，谁请客。这天下午不是很忙，这是少有的情况的。在三点多钟进来了一波人。他们全是男人。梦秋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谁请客谁是这里的老大。梦秋猜的没错，那个人果然坐在了中间。服务生将他们点的曲子给梦秋看。梦秋吃了一惊，他们点的曲子很专业的，都是要用大提琴来演奏的。而且都是名曲。这种情况在这里是从未遇见过的。因为来这里的都不是正经人所以他们也会知道什么大提琴专署的曲子。看来今天是来了行家了只是这行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不会来这种地方欣赏这种音乐。无论怎样梦秋还是收了心认真的拉，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客人，如果他们投诉了就砸了自己的饭碗了。但梦秋也没有用心拉，来这里听曲子的也不会是个什么真正正派的行家，可能是只懂皮毛的人。梦秋认真拉。她再次发现这些客人真的和别的客人不同，他们在不说话的听梦秋拉琴。而且看起来很欣赏似的。尤其是作在中间的那个，在旁边的人站起来给他倒饮料的时候他竟然抬手示意坐下不要出声音听梦秋的琴。这让梦秋很是感动，来这里这么久了终于碰上一个比较正经的懂音乐的人了。当梦秋一曲拉完时那个人写了字条说，“你拉的很专业，很好听。”梦秋看着高兴的不得了，这里的人还真没这么说过自己。有客人写字条也是说自己长得漂亮或者我要包了你的之类的话。所以梦秋破例对他真心的笑了笑。那个男人也笑了一些。梦秋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成熟的脸上笑的时候脸上竟有两个酒窝。梦秋一下子觉得这个人很可爱。这样梦秋在接下来的曲子中就更加的投入。也是因为她的这份投入让他终生难忘。他才知道在这种地方也会有这样的人，也会听到这样干净的声音。只是在前台时他听说她是哑巴他觉得有些可惜。这样他对这里的敌意就消除了一半。他听完所有的曲子才走的。这在客人中也是少有的。他出手很大方。这样连带的那些人出手也很大方。这样梦秋对他的印象就更加的深了。不是说只是钱方面的，有他脸上的那两个可爱的酒窝，有他的与众不同，还有他对于琴声的欣赏，还有他对自己的尊重，还有他不一般的气质，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一时说不出来只能感觉的东西。反正是他就是不一样，和那些男人不一样。梦秋在晚上发短信的时候特意提到了这个人。她们说她这纯属大惊小怪，并告诉梦秋对他的好感不要太深，小心陷进去，要记住一点来这里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有好几个姐妹就是这样面貌和善的人给除掉的。梦秋问为什么。她们说因为他们有家业来这里只是找个乐子，她们白痴，以为他是真心的了，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缠着他，结果人家烦了就想甩掉她，想甩掉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这些话把梦秋看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原本对那人的好感也一下子全飞了。一想到他就像想到鬼一样的可怕，但是没有想到他还会再来。

已经过了好长时间，梦秋几乎已经把那个人忘掉了，但是就在这天傍晚他又来了。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的。在这里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还是少有的，反正梦秋的包间里从来没有一个人来过，最少也是两三个人一起。因为来这里的都是谈生意之类的，人家真正欣赏音乐的人没有到这里来的。他这次穿的很正式，西装革履的。这没有给梦秋带来什么好感，因为她再一次的被警告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他们外表很正派，其实里面真的很糟糕。就像那些买身的姐妹说的，看他们长得跟个人似的，其实到了**比畜生强不了多少。所以梦秋只是用眼角的光看了一下。服务生拿来他点的曲子的单子给梦秋看，还是很专业的曲子。不知怎么的梦秋就是觉得他这是没安好心。因为她们的提醒梦秋对他的那一点儿好感早跑光了。所以这次没有那么用心的拉琴，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很普通的客人来看，也就是说没有把他当人看。当梦秋这样拉完一曲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梦秋马上想到他要非礼自己。所以就没有好脸色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让梦秋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对着自己在打手势。“你今天心情不好吗？”看的出他是刚学的不是很熟练。梦秋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上次不是拉的很好吗？”虽然几个字但是中间有很多的差错。“是吗，可能这次的确是因为心情的关系。”梦秋打完手势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梦秋。梦秋想可能是自己打的太快了所以他看不懂。梦秋想重新在来一次。他却摆摆手从兜里拿出纸笔来在上面快速的写了起来。“你不要再打了，我是刚学的，只是简单的几个手语，多得我还看不懂。老师说要勤练习的。可是我实在没时间，所以很多老师教的还不会，我实在是很笨。”他在梦秋看完纸条抬头看他时他抱歉的笑了笑。不能不承认他的笑就是好看，就是有魅力。这样梦秋心里先前对他的偏见就解除了。因为解除了偏见所以就心里一动，因为在这里时间不是很短，来她这里的回头客也是很多的，当然大家都是冲着她的这个听不见说不出而来的。很少有人会在这里专心的听她拉琴，更不会有人为了她去学什么麻烦的手语，她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用过手语说话了。他是第一个。更是第一个听出她拉琴时心情的好坏。所以梦秋告诉自己接下来的曲子自己要用心拉。“你愿意，以后我们就用纸笔交谈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如果有以后的话。下一首曲子我会好好的拉。”梦秋看了一遍确保没有什么毛病才拿给他看。“你的字很漂亮，像你的人，像你拉琴的姿势。”梦秋看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笑。这次梦秋真的用心拉了琴，她真的是在全心全意的拉，希望拉出完美动听的曲子来感谢这个特殊的客人。之后他说这次比上次拉的好听多了。在这里听着有种在剧院里的享受。梦秋差点笑出来，这里竟然能和剧院扯上关系。只是自己听不见，如果听的见，自己听到的一定是那些淫荡的笑声和故作讨好的**。那声音听了会叫人感觉后背发冷，在里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梦秋那天晚上来时的事情。想想能把高雅的剧院和风尘女子的卖弄风骚的声音扯上关系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想你是男人你应该知道吧，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梦秋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些话的。也许是直接从大脑里出来的没有经过甚重的斟酌吧。不管怎么说这些话是没错的。他看了一下，然后皱了一下眉。然后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的话会伤害你，我只是觉得你的琴艺很好，只是想赞扬你一下没有想到会伤害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随便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了你的话觉得有些滑稽，剧院是高雅的场所，而这里却是最低俗的最肮脏的地方，将这里和那里联系到一起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我不是有意冲着你的，你不要介意。”梦秋看见他看了纸条笑了。很开心的那种笑，笑容很干净，有些像孩子的笑脸，实在是想不到有着这种笑脸的人也会到这种地方来。这样两个人就在纸上聊了一会儿。最后他说这样太麻烦，他还是要努力学手语的，那样交流的会更快更好的，梦秋在心里笑，你以为我们真的能成为朋友吗，能像朋友那样经常的来聊聊天，真是开玩笑。其实聊了那么多梦秋只是知道他姓仇。一个多音字。梦秋感到很奇怪，他的人他的姓还有他的行为。晚上聊天的时候自然也提到了他。梦秋没有说他是作甚么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们却发回短信说千万别被这个仇董骗了。梦秋看了以为她们认识就发回去问。“行了，我的傻妹妹，切记姐姐的话，来这里的不是大款就是大官，他不是仇董就是仇局长，仇大市长，仇大官人。”后面的那个词让梦秋想起水浒里的西门庆了。梦秋想回复的时候她们又发回来了。“无论是什么记住了他们都不是人，是人的没有跑到这里的。她们说在她们的这个圈子里对于这样的男人是不称为人的，她们见面只是说，怎么又换了一个牲口。所以你千万别被他们善良的外表给蒙住了。切记不要上当受骗！！！”梦秋看着后面的三个叹号心里对他的好感又跑的无影无踪了。之后她们还说这里的很多姐妹都是被这种貌似善良的东西害死的。梦秋看了这些想起了自己刚来的那天晚上，想起了那个大毛毛熊。自己后背就不由的冒冷汗。甚至想自己和他聊了那么多竟然活着出来了真是万幸。她还想到他单纯干净的笑脸背后是一张狰狞的凶残的脸孔。这样梦秋越想越怕，所以决定下次他再来就对他冷眼想看，不要给他好脸色，他和一般的客人没什么两样，都是想风流又怕得病的家伙。梦秋这样提醒警告自己。但是虽然这样想着还是免不了对他的好奇，因为实在是他是第一个这样对梦秋的。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为她去学手语，没有一个人能听出她拉时心情的好坏，更没有人在意她的琴拉的好坏。不得不承认他是第一个他占了很多个第一，所以梦秋就对他有了不同于这里的客人的第一次对人的感觉，第一次对男人的感觉。这样梦秋一晚上就反复的想着他的好和别人说得坏。他们不多不少正好一面一半儿。他们没有在梦秋的心里打架。因为梦秋不是太在乎他的好或坏。

因为梦秋在这里作的很好，做的又是自己喜欢的事情，虽然感觉上不好但毕竟是在用自己的本事挣钱也就无所谓了。因为这些日子梦秋的心里没有再想起南所以心里轻松的很，这样日子过得也就很快。其实她没有细算自从上次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了。当然这个他梦秋是并不在意的，因为他在梦秋心里的形象本来就打了折扣的。这天梦秋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和小姐妹们打赌她赢了，来这里这么久她这还是第一次赢，所以当然要痛宰她们一顿的。大家说好晚上出去吃饭的。梦秋还提出条件要那个女孩子给她买书，梦秋说这次体现出她的不一样。结果几个人一起臭骂她。大家在一起久了说些口无遮拦的话谁也不会在意。可是就是这天他又来了，是和一群人来得，说实话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梦秋还真没认出他来，不**是他瘦了的缘故。而是梦秋基本上就已经把他忘了。梦秋心情好的很，但是当看到服务生手里的单子上的曲子的名字的时候梦秋的好心情一下子跑的精光。那首曲子自梦秋来这里没有人点过，梦秋自那后也没有再拉过，它就像梦秋心里的最敏感的地方一样被梦秋死死的深深的保护起来了。谁都不能碰，碰一下就会有钻心的痛，包括自己。这支曲子将她的手拉出一道细口子在她的心里拉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疤。是触碰不得的。梦秋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拉这首曲子了，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人愿意听这首曲子了。没想到今天却又不得不提起，不得不再拉它。而碰触这个伤疤的竟会是这个人。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客人呢。现在梦秋才感受到这个卖艺的事情实在不好作。他与上次不一样，这次只是冲她笑笑就坐下了，是了，人家是老板或大官，怎么会和你这个风尘女子有什么联系呢。梦秋看的出这次还是和那次一样，他是主角，几个人争着给他倒茶水。他似乎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只是后躺着，任他们在那里说些恭维他的话，这个梦秋从他们的眼神脸色中就能看出。看他的架子梦秋将他在自己的心里的形象又一次向下打压，她们说的没有错，他只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和他们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他们等的时间长了不耐烦了就叫了服务生来催自己快点拉。没办法这是逃不过去的，梦秋只好深吸一口气开始拉这首梦秋今生都不想再拉不想再听的曲子。开始梦秋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后来就不行了，随着那曲子脑子了就又重现在乡下和起南的点点滴滴的美好时光，又想起他的绝情又想起他离开时的样子，心里就又像那时他说分手时一样的痛。因为这样梦秋已经不是用手在拉琴了，她只是机械的反复的拉着她已经不知道这是重复了好几遍了的，她不知道他们本想阻止的却被那个男人阻止了。因为这样她的眼神里就不由得流**了心痛心碎的眼神，那眼神就像那凄哀宛转的琴声一样任谁听了看了都会跟着伤心。这眼神就这样无巧不成书的被他看到了，他当时真的愣住了，因为梦秋在那两次聊天当中总是多少有些冷冰冰的样子,虽然他对她有股没名的好感,但是处于对她的身份和表情他还是对她不是很好的，虽然他现去为她学了手语。可是这次她的这眼神彻底的将他心里仅有的一点儿疑虑打破了，她的这个人彻底的进入了他的心里。虽然他是那样的目不转睛的看着梦秋,梦秋却在悲伤中没有一丝感觉。因为她实在太难受了。在坐的几个人看他那样看着这个拉琴的人都会心的离开了。这样就没有谁再打扰梦秋了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了。他就那样的安静的听着，竭力去搜寻她的眼神，真的,那眼神看了让人心痛，他当然更不会例外。他想去安慰她，想让她高兴，想让她从那伤心里走出来。可是她却将眼睛闭起来了，再没有睁开过，也许是因为这样许久没有流泪的缘故，梦秋这次竟控制不住的流泪了，因为太伤心，过去虽然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起南，但她还是竟量不去想在乡下的事情。也许是因为这样积压的太久，这次想起就止不住了。因为止不住就反复的重复，脑子里心里一直就沉静在伤心里所以梦秋就忘了时间也忘了现在是在包间里给客人拉琴。她就那样拉着，流着泪。他也没有去制止，只是安静的听着想她有什么事情会让她这样的伤心想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什么人什么事会让她这样。那个人那件事又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多深的伤痕才让她这样的伤心。这样这支曲子就整整拉了一个下午。直到梦秋的手指再次出血，那鲜红的血顺着琴柄往下流着，开始他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梦秋的脸希望她再次睁开眼睛，他想再次看到那双让他心动的生出怜惜之情的眼睛。当他看到梦秋的手在流血可是人却感受不到还在拉着时，心像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痛起来。他想去制止梦秋可又不敢，不制止那血就要一直流着，他当然不能看着她流血了。所以他轻轻的碰了梦秋的肩膀一下。他却定自己已经是很轻了，梦秋却像什么似的吓了一大跳琴声刹然而止。梦秋用满是泪水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他，这眼神让他的心一下子像针扎了似的痛。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眼神，无助，哀伤，茫然，不知所措。他的心里马上生出了怜惜之情，想保护她合乎她，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至少是不让她再这样伤心。梦秋看着这个感觉陌生的人，因为这样久的时间里梦秋已经将他将这里忘掉了，这样突然回过神来当然会不知所措。他指指梦秋的手指，梦秋依旧看着没有动的意思，只是那样出神的看着，任血继续往外流。梦秋是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怎么会和在山上的情景这样的像，心怎么会这样痛，梦秋就那样出神的看着。他当然不干了，他要马上给梦秋止血看着她流血他是会心痛的，他不能放任梦秋这样愣神。所以他开门去叫人来给梦秋包扎伤口。天知道这里的老板跟这些人都说了些什么，他们一看梦秋的手流血了二话不说就将他打了一顿。梦秋看到当然是制止了，这样他只是受了轻伤。也是因为这样两个人都被送到了医院。梦秋的伤口很好弄只是上些药包扎一下就行了，而他这个就要作好些检查了，因为手上受伤了不能拉琴了梦秋也就没有回去而是陪着他作那些检查。好在没有什么是只是软组织有些受伤没有什么大碍。“实在对不起让你挨打了。”梦秋一直这样对他说，这也是真心话。他一直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这样等两个人出来就已经是晚上六七点钟了。“我请你吃饭吧，不管怎么说事情是因为我引起的。你就给我这个道歉的机会吧，不然我会一直放在心上的。你不会想叫我一直这样内疚下去吧。”“吃饭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内疚，这不是你的错，他们也是为了保护你的，是我没有及时和他们说清楚的。”他说得倒是挺客气。他这样梦秋开始心里对他的偏见又减少了些，对他的好印象又多了些。这样梦秋就坐着他的车去了一家餐馆请他吃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就用笔交谈。当然最多的还是些客气话，至于梦秋今天的表现为什么会这样两个人像有默契一样没有再提。其实他是早就想问的，只是怕她不高兴，他知道一个人在这种场合会这样一定是控制不住的，一定是有什么实在让她太伤心的事情才会使她这样的。那么她背后一定有故事。他有把握，现在不用问到时候她就会说，只是要想个让她主动开口的办法。他是在心里这样想的。而梦秋却觉得和他说没有必要，虽然心里不再那样对他有偏见但他毕竟只是个客人，像姐妹说的那样来这里消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他也是不例外的，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很好，但是坏蛋是不会将坏蛋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所以梦秋就根本没有打算和他提，再说那曲子是他点的，如果没有那曲子梦秋也不会这样，说起来还是要怪他的。虽有一直到吃完饭两个人的谈话还是那样客客气气的不涉及私人话题。

梦秋的手受伤了是不能拉琴的，这样也好，不然的话实在难有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心思休息，钱还有好多没有还，这下就是不休息也要休息了。不管自己是不是愿意。让梦秋没有想到的是他会来看自己。那天梦秋没有早起，还赖在被窝里看书。这时自己的手机振动了。“有人非要见你，你快下来。”梦秋看蒙了，这种地方谁会来看自己，自己的客人，那是不可能的。那还会有谁？难不成是艳寒。自从艳寒不告而别后梦秋经常想起她来。这样梦秋就快速起床收拾好自己才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束花，是什么花梦秋不清楚，梦秋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你怎么来了。”梦秋当然很意外了。“想来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真是脑子不好使了昨天不是才受的伤吗，怎么会一夜就好。当然这话梦秋只是在心里说。“挺好的，你一定很忙吧，以后就不要这样了，受伤又不是你造成的。”梦秋实分客气的说。介于偏见吧，反正是她不想和客人有太多的私人的来往，当然这也包括他。虽然自己的心里对他多少有些相比其他客人多些的好感。“不是，我是来出差的，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就顺道过来看看你。你现在方面的话我们就出去走走吧，我看这里的景色不错。”梦秋当然知道他是特地来看自己的，因为这里实分的偏僻没有人会来这里办事的。“好吧，反正现在在这里待着也没有什么事情作。”梦秋痛快的答应了。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两人出来向山里走去。因为一时找不着话题也因为梦秋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说话，所以两人只是并肩走着。真是奇了怪了，昨天因为他点的那首曲子让梦秋想起了起南，现在这样两人并肩走着，周围的景色又让梦秋再次想起起南。记得在乡下的时候两人也是经常这样走着，默默的不说话，只是在心里感受着彼此的存在。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快乐呀，自己曾一度认为人生就是这样了，这就是世间最大的幸福了，自己只要永远的拥有这些就满足了。可是他却那样突然的直截了当的残忍的说要分手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作。梦秋又开始陷入其中，又在反复的问自己作错了什么，心里的痛又开始滋长蔓延。虽然只是开始但已经将梦秋的心里弄的很乱了。而且已经忘记了身边的人。“你在想你的伤心的事情吗，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他的纸条突然递道自己的面前将梦秋吓了一跳，梦秋赶紧收回神儿。“没有什么，只是看到这里的景色有些想家了。”梦秋强迫自己马上恢复神情并马上忘记刚才的不快。“你的家是农村的。”“是的，我那里很穷很落后。”“我也去过农村，那里虽然很穷很落后，但是空气清新环境安静，人与人之间关系简单人们单纯，在那里生活简单快乐没有心理的压力，那是个没有被金钱污染过的好地方。”梦秋第一次发现一个有钱人这样形容赞美农村，或者说是和自己想的一样。“你去过农村。”“我是下乡插队的时候去过，在那里待了三年，最后是考学考出来的，如果不是恢复高考我也许还在农村种地呢。”他很幽默，在话的后面画了个速写一个小人儿扛着锄头，样子很可爱。梦秋看着一下子就笑了。“你笑的样子很好看，只是很少看见你笑。”梦秋看了这句话收住了笑脸。“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知道我很少笑？！”梦秋很不客气的问。“我虽然刚认识你没有几天但是我看的出你是个心事很重的人，很少笑的人。”他的口气很坚定。“你画画儿的功底很好，怎么学的。”梦秋岔开话题，她不习惯和一个还不是很熟悉的陌生人说自己。“你不要岔开话题，我虽然和你认识才几天，但是已经有老朋友的感觉了。”梦秋看着这话皱了一下眉头。姐妹们曾说过男人想接近你的时候他们通常会这样说，当他们这样说的时候你就可以下结论他们是些没有安好心的家伙了。这样他在不知不觉当中就被梦秋打入了不安好心的人当中了。可是这个家伙还在自作多情的说着。“你的琴艺真的很好，你是在哪个学校学的。”他开始恭维自己了，这也是不安好心的人的一贯招数。梦秋在心里下着定义。“自己学的。”梦秋竟量简便的说。他看着纸条不相信的摇摇头。“你是在骗我，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的。”这家伙还真精，看来是个久混于此的家伙。“我不骗你，真的是自己学的，是一个下乡支教的老师教了我基本的东西后我自己学的。”“你真有天赋，那些上学的专业的也没有你拉的好。你真了不起。”他写完冲着梦秋竖起大拇指来。脸上又**那笑容来，像孩子一样的单纯，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只是可惜了这两个大酒窝了，他们本应该长在好人的脸上的，现在却给坏人当了面具。梦秋看着大酒窝想。“你画画儿也不错呀。”梦秋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你觉得很无聊吗。”“怎么这么说。”“我看的出，你对我的不喜欢。”笑话，她本来也没有喜欢过他那里谈的上不喜欢。“不是的，你这样恭维我的琴艺我当然也要恭维一下你的画儿了，这叫礼尚往来。”梦秋勉强**笑脸不想叫他起疑心。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不高兴。“是真心的吗？”他问的可真是奇怪，他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还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当然是真心的，不然怎么会和你出来喝东西。”他看了脸上又**了笑容。很满足的样子。这么有钱会这样容易满足，真是不可思议。“小妹妹，你怎么和大色狼在一起吃东西，小心被他吃了。”梦秋的手机来了短信。“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大妹子，这里有多少女人呀，别说我没提醒你，切记切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小心你的小命不保！”好大的一个叹号。梦秋抬头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想他是个披着人皮的狼时后背就开始冒冷汗。“你冷吗？”他将纸条递给梦秋。梦秋没有想到他会感觉到。“没有，一个朋友发来一个冷笑话但是不是很好笑。”梦秋急中生智的说。“那我讲个笑话给你听让你再暖和过来。”他开始献殷勤了。不知为什么梦秋在脑子里警告自己。“我对笑话不是很感兴趣，这个朋友知道的所以他发来一个捉弄我。你千万不要讲，不然我不笑你会难堪的。”梦秋才不要听他讲什么笑话呢，再好听的笑话从狼嘴里讲出来也不好听。“你真的好像不高兴呀。”梦秋看着纸条摇摇头表示没有。“我给你画张素描吧。相信我会给你画的很漂亮的。”“这里没有笔呀你怎么画。”梦秋看看他那张表面上很英俊善良的脸写道。“没事，我的车里有画夹。”“你还挺专业的走到哪里都带着画夹。”“我也喜欢画画儿，只是出于对现实的考虑没有报考美术专业。怎么样，我画画的水平真的很好的。凡是和我有来往的朋友我都给他们画过画儿。”“我们算是朋友吗。”“这是怎么说的，我们当然是朋友，我见你的第一面起就拿你当朋友了，不然我怎么会去学手语呢。相信我是真的。”他的狐狸尾巴终于**来了。梦秋看着纸条心里暗想。“好吧，反正现在也什么事作。”梦秋也的确没有什么事作也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在这里不行我们回去画吧，就到那个搂的后面的**上画。”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梦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两个人出来坐车回去。来到**上时已经是快傍晚了。夕阳照得**坡显得很是多情温柔。让人看了不由得就会想起一些事情，一些有些遥远的事情，一些伤心的事情。“你就在这里坐着就行了。画的时候我会看着你你不要介意，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素描要抓住人的神态。”他倒挺细心其实她的样子早就在他的心里，他只是忍不住想再看看她才想出的办法。梦秋看了按着他指的地方坐下。梦秋正好对着就要下山的斜阳，看着它的余晖心里的事情就又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心里就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那对起南的质问又在梦秋的心里响起。有一段时间梦秋已经忘了有个人坐在自己的身边在给自己画素描，只是在想起南的间接感觉到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在注视着自己，那双眼睛似要看到自己的心里一样，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但因为她心里只是一味的在想起南，在质问起南在责怪自己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直到过了很长时间梦秋才从心事中解脱出来。这时她才发现他真的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梦秋一看他他就低下头去画。梦秋开始讨厌他给自己画什么素描了，因为她不喜欢比别人那样看着自己。“你怎么才开始画。”梦秋伸过头看他的画板才画了个轮廓。“你不要急一会儿就好了。”他的神色有些紧张。“随便画画就好了，我不喜欢别人那样长时间的看着我。”梦秋明确的表示。“你好像有心事。”“快画吧，我有些饿了。”梦秋很不客气的说。“那我们明天再画吧。”他顺水推舟的说其实他不仅仅是在看她，还在捕捉她的神态，可是梦秋的神态总是叫人琢磨不定。梦秋才不管这些呢，反正她是不喜欢别人看她。这样他只画了一个轮廓就不再画了。“我请你在这里的餐厅吃饭吧。”“谢谢，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做的画儿改天吧。”梦秋看见他脸上**了失望的表情。晚上梦秋在食堂里吃了饭就回宿舍了。梦秋拿出新买的书准备看时手机振动了。“警告，离那个家伙远点儿，所有来这里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小丫头一定要记着，不然就小命不保了。”梦秋看着这语无伦次的话就知道这个人喝醉了。她们一喝醉就爱给梦秋发这样的短信，她们自称自己是梦秋的前辈。梦秋知道她们是醉了也就不介意了。梦秋回了短信叫她洗个澡早点儿睡觉。梦秋只能这样劝她们。梦秋发完短信拿着书在**半躺着看。可是不管怎样就是看不进去，脑子里总是出现一张男人的脸，一张失望的脸，一张满足的脸，一张有着单纯笑容的脸。这些脸统统都是他的脸。梦秋越是讨厌他的脸脑子里就像是作对一样出现他的脸。梦秋实在是烦的要命就给姐妹们发短信。“看你说话这样是不是被哪个色狼咬住了。”“什么意思。”虽然在这里这么久了但是有时她们的话梦秋还是不明白。“说你笨还不愿听，就是说你是不是被男人猎取了心。”“别胡说了，我心里烦着呢，我跟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个你们是知道的。”“那你是为什么烦呢。”梦秋看着短信觉得真的很无聊，她是不能和她们说心里话的。当初艳寒和她那么好临走的时候竟不和自己打一声招呼，而且至今梦秋都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虽然她对自己是那样的好。“因为这两天挣不到钱烦。”梦秋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你原来这样喜欢钱啊。”“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很喜欢钱的吧。”梦秋在手机屏上打出这些却没有发，她知道这样会伤人心的，她知道来这里的有很多是因为生活所迫和一些误入歧途的人。就像艳寒，她在这里挣了钱是为了供她妹妹在中央音乐学院读书的。梦秋将它删掉了。“我欠着债呢，不想钱能行吗。”这倒是实话。“要不要我们把那个人揍一顿。”“为什么。”“好像是他叫你不停的拉琴才把手指拉破的吧。”“人家是客人。”“你在护短呀，要小心了！”“我怎么了。”梦秋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觉得这样说没什么也合乎情理，人家真的是客人吗。“现在还不能和你说，只是告诉你来这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是了，你要牢牢记住就是了。”梦秋觉得她们有些杞人忧天了。因为第二天不用早起梦秋就没有急着睡觉，梦秋一直和她们聊到凌晨一点多才睡觉。

他说明天还来的，可是直等到太阳下山也不见他的踪影。梦秋看了下时间决定不再等他了，反正他们这种人是信不得的，梦秋对于他的失言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晚上梦秋和几个姐妹一起出去吃东西逛街，这样等回来时已经把他彻底的忘记了。梦秋的手是在一个星期后好的。因为欠款才还了一半所以还是要拼命的挣钱的，梦秋继续在这里拉琴。对于来这里的客人梦秋早已经麻木了，管他长得什么样子梦秋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将他们当作送钱的工具而已。梦秋将他也打入了这些的其中所以对于他的离开梦秋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他又一次来到这里，梦秋才将他这个人想起来，才想起他给自己画的素描还没有画好，又想起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才想起他脸上的满足与失望。“对不起，这些天实在是很忙没有时间来这里。”什么没有时间一定是被老婆发现了不敢再来了吧。梦秋不屑的在心里说。这是梦秋在和一些姐妹聊天时知道的。她们说别看他们来这里这样的风光在家可能是跪搓板儿的。“没什么，大家都有工作吗，这很正常的。”他这次是全用手语说的。梦秋也就跟着用手语回答了。看来他的手语有长进呀。“你的手什么时候好的，什么时候出来工作的。”他很是关心的问。“好了很长时间了，手一好就出来工作了。”实在没有办法打手语就要看着对方，而对方也要看着你，这真不习惯。而且他还是那样目不转睛的那种看着。就是起南和自己打手势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你要听什么曲子。”因为服务生没有进来给梦秋看客人点的曲子所以只好问他了。“我只是想安静的坐一会儿。”“那我先出去一下。”梦秋这次认真的看了一下他的脸发现他瘦了很多，而且脸色不是很正常。“不用，你就在这里坐着就好了。我坐一会儿就没有事了。”梦秋看他的样子像是很累就没有再说话。这样这个房间第一次这样在有客人的情况下这样的安静，梦秋还真有些不习惯。梦秋发现他虽然头靠在沙发背儿上手却在摆弄着一颗香烟，偶尔还拿到鼻前闻闻。梦秋知道他是遇着烦心得事情要抽烟了。梦秋知道男人都是这样的。只是来这里的烦心得人还是很少的。平常姐妹之间聊天也很少有人说来这里的客人有什么心事。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乐子的，没有谁看到来这里的人会愁眉苦脸的。他真的又是个例外了。梦秋站起身推开窗，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拍拍他然后指指开着的窗子。意思是你可以到那里抽烟。他还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梦秋然后就到窗前大口的吸起烟来。梦秋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非常烦心得事情了，不然不会抽烟抽的这样凶。梦秋知道他现在只是需要安静，所以梦秋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窗外的景色。这个窗子正好正对着后面的**。阳光实分充足的撒在山坡上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好。梦秋看着这景色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脑子里开始什么都不想的任神情自由的游走。不知过了多久梦秋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回过身来在看着自己，这让梦秋感到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梦秋马上道歉。“你也喜欢安静。”他还是那样看着她问。“整天这样热闹的生活着一安静下来还真有些喜欢。”梦秋实话实说。“我想你是一直喜欢安静的吧。”他总是这样说出她的心里想法。“也许吧，我也不清楚。”梦秋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你很单纯。”梦秋看着他的手势很不理解他的意思，所以就歪着头看他。“你这个样子很可爱。”他又是在奉承自己了。这个念头马上在梦秋的脑子里闪现出来。“你有什么烦心得事。”他没有说只是摇摇头。“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和朋友之间还有什么客气的。”“你真的拿我当朋友。”“每一个来我这里的客人都是我的朋友，因为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是我的上帝。当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你真的是这样的理解的吗？”梦秋点点头。“我只是来这里的一个客人？”他很认真的问。“当然了，你付了钱自然就是我的客人了，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梦秋很肯定的的打着手势。他徒然的坐下了。“说说吧，心里不舒服说出来就会好受些的。”梦秋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下。“只是公司里的一些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所有开公司的人都会遇到的问题。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没什么事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看来他是不想说的了。这样也好。自己早该预料到的，自己又不是他的朋友或老婆有什么资格当他的听众。自己实在是在自作多情。梦秋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不再说话。这样屋子里又没有了动静。其实就是有动静自己也是听不见的。再说在这里工作也是实在难得休息的，他这样要求也是不错的自己可以好好歇歇。梦秋想来个闭目养神就轻轻的将眼皮合上了。但还是留下小缝来注意他的动静的。人家毕竟是客人的。她这一看不要紧，发现自己这样的时候他竟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看自己。而且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梦秋是很讨厌别人这样看自己的，所以她马上睁开眼睛。这把他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梦秋很不客气的瞪着他问。“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漂亮。”这次他没有打手势而是写在纸上的。梦秋看了将纸条放在桌子上。脸上**生气的表情。这个表情她是不轻意**来的，尤其是对着客人那更是不可能。她自己警告过自己来这里的都是客人自己的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表**来，不然就得罪他们了，自己还要靠他们吃饭还债呢。可是对他梦秋却是那么自然的就流**了不高兴的神情，而且还是那么的重。“对不起若你生气了，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别人这样看你，我下次注意就是了。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话颇像下级讨好上级说得话。让梦秋差点笑出来。想他一定是身边天天围着一群部下，他们在说错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给他道歉的吧。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这里的常客，怎么连哄女人的话都不会说，还是装得单纯。梦秋在自己的脑子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你很可爱。”梦秋也在纸上写道。他看了之后就笑了。脸上依旧**了那单纯的可爱的笑脸，那深深的酒窝实在不像是装得。“对了，我忘了你的素描还没有给你画好呢，对不起我实在太忙了。如果不介意我们找个时间接着再画吧。”一想到他又要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梦秋就心里不舒服。“算了吧，我现在也找不出时间来了。”梦秋干脆的拒绝了。他又**了那种失望的表情。这让梦秋觉得自己有些坏。坏就坏吧，谁叫他那样看自己的。当初起南都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他评什么这样看自己。梦秋很不客气的将自己心底的那一丝怜惜压了下去。这样最后他还是点了一首曲子。可能是因为拒绝他的缘故吧，梦秋全心全意的拉这首曲子给他听。他也听的很认真。他依旧是这里的唯一一个这样认真听自己拉琴的人。他一直坐的很晚才走。他走后梦秋就回宿舍了。刚从浴室出来就有短信来了。“小心那个男人对你有意思了。”“是哪个男人敢对我有意思。”梦秋真的不知道她们说的是谁。“那个姓仇的，他今天又在你的房间待了一天吧。”“你们监视呀，知道的这么清楚。”梦秋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们没有要监视你，我们是正大光明的看到的。我们郑重的提醒你小丫子的小心他的老狐狸尾巴。来这里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谢谢姐姐关心，我是卖艺不卖身。”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这样的关心自己，也许是那个艳寒临走的时候对她们的关照吧。她们就怕梦秋再走她们的路。

他总是这样，来一次后要再隔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再了，他可真是忙呀。梦秋细数了一下他这次来离上次又是二十多天的时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梦秋开始挂念起他了，挂念着他什么时候来，在这里呆多长时间。不知道这是预示着什么。反正是梦秋对他的好感在与日俱增，这些增加并没有因为姐妹们的警告而减少。今天他不是空手来得，手上提着一个箱子。脸色很是红润。想他的工作一定是很顺利吧。梦秋看着他坐下想。可能是因为出的机会多了的原因，他这样长时间不来梦秋还真有些挂念他。毕竟像他这样总是来的客人不多，而且还跟她说话打手语。“你发财了，这样高兴。”梦秋先打了手语。“你能看出我今天很高兴?”他很是高兴的样子。梦秋点点头。梦秋真的没有想到他会那样作。梦秋一直说服自己他是个好人，不像她们说的那样。但事实还是开了梦秋一个大玩笑。他就是那样的男人，像她们说的那样不安好心，像她们说的那样对她有意思了。像来这里的所以男人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以到这里坐着的，我们不是朋友吗，你那样看着我像是在受审。”他的手语打的越来越溜了。梦秋痛快的答应了就坐在了他的旁边，当然不是那样很靠近他的。梦秋现在已经很信任他了，她在心里已经不把他当成这里的客人了，而是像他说的是朋友。或者说是一个男人，一个和来这里的男人不一样的男人。“你的琴艺真的很好，真的不该在这里拉琴，这里实在是**了艺术。”“你想说什么。”梦秋知觉告诉自己他还有话说，而真正的本义不是说什么琴艺高什么的。这时他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满是字。梦秋的身体一下子冒出了冷汗。这纸梦秋虽没见过但也听姐妹们说过得。那些老板大官在包养她们的时候就会拿出这样的一张合同，上面是明码标价的写着你在他身边待多久他给你多少钱的。难道他也要这样作。梦秋这样想着还是有些不相信，她在心里一直当他是好人的。好人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上面的文字还是让梦秋心里顿时对他感到实分的厌烦。他的行为实在是让她很是失望。“我想包养你，这里有份合同，你看价格是不是可以。”他说的那么直接，现在才发现他是这里的老手。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点儿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梦秋马上写了一句话。“我是卖艺不卖身的。”梦秋是带着愤怒写的。她气自己看走了眼，气自己这样轻意的相信人。“我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总是跑这么远来看你实在是麻烦，我只是想经常的和你呆在一起，我没有别的的意思。”梦秋还是摇摇头。她是一定不会和这样一个家伙在一起的，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险恶了，长着那样一张有着那样的笑容，可是他的心里和脑子里却是这样的肮脏。梦秋后悔没有听姐妹的话，所有来这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好男人是不会来这里的。这时他将提来得的箱子打开，梦秋这才知道里面全是钱。实在是很多，梦秋不知道是多少。“这里有六十万，我们在一起满半年这些就是你的了，而且我还给你一座别墅。”他比画的一点儿也不觉的脸红。梦秋真的想骟他一巴掌。“谢谢，我说了我卖艺不卖身。”梦秋很是坚定的说。“我知道，我没有说是要你的身子，我想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他很自信的看着梦秋。“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想。”他想的是自己那么的喜欢她她应该知道的，我为了她几乎要开上十个小时的车子来看她的，想来她不会姜自己当成那样的人吧，在这些日子的交往中也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态度在慢慢的改变。而且她也是需要钱的。他将箱子合上。这时梦秋怎么看他的脸都像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色狼脸。他相信梦秋一定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的。不冲着他这个人也是要冲着他的钱的。梦秋开始拉琴，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话题来和他说，也懒得再和他说上一句话。梦秋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脊背一阵阵的的发冷。而且自己的心里实在是恨他，也恨自己，自己曾那么相信他不是这里的那些男人，他却这样的不争气偏偏就是这么个货色。自己竟对他这样的不了解。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看错了他，自己真的很气愤。其实说相处实在是有些牵强，他只是比其他那些客人来的贫些，只是大家多说了几句话，只是他将那个色狼一样的眼睛藏了起来。自己却这样自作多情的说了了解人家，实在也是自己的错，谁叫自己这样早的给他下了结论。不过反正都是他的不好，开始表现的那么的与众不同结果还是令梦秋大失所望。梦秋将心情的不快都拉的了曲子里。他也许是太高兴了真的没有听出里面的意思。梦秋越是看见他这样就越是气的慌。实在看不惯他那个臭样子梦秋干脆停下来不拉了。这时他才睁开眼。看他那双大色眼。梦秋在心里说“你想好了吗。”你想的倒美！梦秋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出去了。剩下他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梦秋直接就会了宿舍，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那个死色狼的样子。他实在是叫梦秋感到很是失望。因为是在气头上，梦秋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感到失望，自己开始希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唯一对自己解释的是他欺骗了自己。他让自己相信了他是好人他不同于那些男人，可到头来他也是那类货色。这是梦秋在这里工作一来第一次中途将客人扔下自己出来，已往就是客人再不好她也会忍受，有时也谈不上什么忍受，她觉得他们就是那个样子的很是正常。可是对待他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的这个样子实在是让她无法忍受。梦秋不担心他会因为这个找她的茬，梦秋在潜意识里知道他是不会这样作的。也许是因为这样梦秋才敢这样扔下他不管的。至于自己评什么这么认为梦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梦秋觉定不再出去，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再不出去也是合理的。所以梦秋直接到了柜台上打了招呼就径直去吃饭了。对于他的提议梦秋连想都没有想。她现在还是对他一肚子的气呢，哪里有心情想这些。梦秋吃过饭往楼上走，遇到了平时比较好的几个姐妹，她们的脸色都是那么的严肃，梦秋的心一沉知道又有什么坏事了。果然几个人将梦秋领进了一个宿舍里。几个人很小心的将门关上。梦秋又看见了那个火盆，心就被狠狠的揪了一下。“阿情和萧红‘走了’。”在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平时大家关系好的在这个人‘走’时都要‘送送的’。梦秋平时就和她们关系不错。这最后一程梦秋当然也要送的。萧红，她们昨天还在一起吃饭的。梦秋有些不相信会是她。几个人围着火盆将她们的私人物品都烧了。其中有几件还是梦秋送给萧红和阿情的礼物。没有想到她们会是这样的‘带走’。她们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被这样的。听说动手的是一个面容和善的包养过她的人。萧红和阿情原本打算在今年年底就回家的。梦秋又是一夜没有睡。她觉得这里实在是个恐怖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钱自己打死都不要在这里待了。这里太肮脏，太黑暗。这样因为她们梦秋开始了真正的恨这个地方。第二天梦秋早早的就起来了，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眼睛有些肿，梦秋想画一下妆但是一想起她们梦秋就没有了心情。反正他们来自己的包间也不是来看自己的人随便怎样都无所谓的。梦秋放弃了化妆。

他是在下午的时候来的，梦秋在上午的时候还以为他不来了，因为自己和他说了自己是卖艺不卖身的，像这样的混蛋要的就是她们的身子，等到他们新鲜够了就不要了，六个月，正好了解一个陌生，时间不长也不短。虽然他是不会来了，或者是来了也不会再提那样的要求了。这个梦秋是肯定的，因为这里的人都是很自觉的，他们不会死皮赖脸的。可是梦秋的心里还是很气的。至于为什么这样的气梦秋说不出来。也许是他的行为让梦秋失望了吧，可是梦秋希望他是什么样的人呢？这个梦秋没有想过也想不出来。他是在下午的时候，准确的说是傍晚，其实梦秋不知道在昨天他是准备带梦秋走的，可是没想到梦秋不同意他因为公司有事所以只能再回去，今天他是开完会就直接来的，连饭都没有吃。因为等了一上午梦秋以为他不会来了所以在他进门的时候梦秋，没有想到是他。“你的心情很好。”他用手语对梦秋说。梦秋点了一下头。看他的样子真是很难将他和色狼联系在一起。“你要听什么曲子。”梦秋看见他还是气的，所以打手势的时候手就用力了。其实梦秋是想离开这里的，但是自己还欠着人家的钱呢，所以自己就是再不愿意也要看在钱的份儿上好好干的。“我昨天跟你说得事情你想好了吗。”他看着她问。没想到他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了吗！梦秋躲开他的眼睛想。“我说了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要包养二奶可以上三楼或者是二楼，那里的女人随你挑。”梦秋连看都不愿看他了，她写在纸上拿给他看。“我知道，我不是要你的身子，我只是想经常和你在一起，这里太远了，来一次很不方便。我只是想和你作个朋友。”说的多好听。真不知道有几个正人君子会来这种地方找人作朋友。“如果你嫌钱少我可以再加价儿，你再好好想想。”他跑去一边坐着。其实这个是不用想的，自己早就想离开这里的可是还欠着人家的钱呢，梦秋知道这里是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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