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这个女人说的话是多么的不可信。”“不是的，这个和你完全是两码事，你不能相提并论。你不要放在一起说。”是的，他不能，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是靠什么活下来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痛才熬过来的。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出于什么样的无奈才作出来的。那样的痛苦让砚秋终生难忘。她再不想也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痛苦。如果再来一次那无疑是要了她的命的。所以她要据理力争，在这件事上决不让步。“我说的是真的，请你相信我。我真的爱他。请你成全我们。”砚秋的口气是哀求的。“真的？真的就像当初我们一样。你口口声声说离不开我，口口声声说爱我，跟我一起海誓山盟，结果呢？你把我推给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身边，你自己却在这边逍遥快活。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要离开学言。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然我就要你好看。”“你要怎么样？你要把我姐怎么样？”砚秋以为他是在威胁自己，她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砚涵，那是她要保护的人，她决不能让砚涵再因为她受的任何的伤害。“啊，你也有要保护的人，你也知道自己爱的人不能受的任何的伤害。”“不是，你不要这样想，我没有要伤害学言，我爱他怎么会伤害他。我真的爱学言，你不能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为什么不能？她是你的亲姐姐，学言是我的亲儿子，就是一样的。”他不容砚秋多解释。“你必须和学言分手。”看来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转机了。“你去哪里？我姐姐的事情还没有说呢。”砚秋看见他要走。“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对你姐姐没有感情，我不能放着一个真实的你不去爱而守着一个你的影子。这个我会和你姐姐说明的。”他快步的走出包间。“不行，你不能这样。你对我姐姐作了承诺就应该兑现。”“我没有作什么承诺。没有。”“你作了，你说要娶她，你说要爱她一辈子，你就应该履行承诺。”“你知道的，我是在对一个你的影子说的，你的影子，只是应为她长得像你我才这样说的。”“我不管，那是我姐姐，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能再让她伤心”“不要这样自作聪明的安排。二十年前你已经安排了一个悲剧了。你难道也想你姐姐也想她一样守着一个空壳度日吗？你如果不知道那样的滋味什么样的，你可以打电话去问她。因为我的心里还有你所以我回来了，因为我的心里还有你所以我才遇到了你的姐姐，因为她长得像你所以我才有了那样的承诺，你知道我要娶的是你，爱的是你。你不能这样作，让我守着一个影子过一生，我受不了，你也会受不了。”“不，我受得了，也许你不相信，现在，我的心里，你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了。一个没有血没有肉，没有感情的影子。那个位子已经有人代替了。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我爱那个人，就像当初我爱你一样的爱他。我们的感情已经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被时间磨光了。”“你不要管，这是我和你姐姐之间的事情，你只要尽快和学言分手就行了。我希望尽快结束这件荒唐的事情。”他向他的车子走去。“不行，你不能这样自私。这样对我姐不公平，你不能这样残忍。”“那对我就公平吗？对我就不残忍吗？我以为你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将自己的心至于茫茫的海里不管。任他在哪里死亡。我回来了，发现一个和你长的一样的人她对我就是一个救命稻草。我**的抓住不放。可是结果呢？真实的你却活着，告诉我不能爱你，拥有你。就像我永远只能抓住那个救命稻草在海上漂着，永远的上不了岸。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跟学言分手。过了期限不要说我做事过分。”他不顾砚秋的阻拦上了车子走了。只留下砚秋站在那里发呆。这时砚秋的手机响了。砚秋不用看就知道是学言的。“你和我爸谈的怎么样？”“不好说。”“我不管我们的事情，我就问你姐姐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来担心。我早就知道他们是不会同意的。这个就交给我来好了。快说，你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反正不顺利。两件事都不顺利。会学校再说吧。”砚秋把手机挂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和学言说。她不能和学言分手，不想学言参与到这件事来。当初和他虽然不是不光彩的，但是还是不要让学言知道的好。还有砚涵，不知道他会怎么作。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将他们的事情说给砚涵听。那样的话就麻烦了。砚秋就这样心事重重的走回了学校。“怎么样？我爸说什么？”学言早就在校门口等着。“没有什么。只要你不中途放弃，无论有再大的困难我也不会离开你的。”砚秋感受着学言的拥抱。“我就知道他们会反对的。但是我要你知道，我爱你，我永远保护离开你，你事我今生今世唯一的爱人。这辈子我就事你的。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两个人像经历了一次大劫难似的**的拥抱在一起。而对于他们，更打的劫难害在后面
砚秋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那样的严重。当他给的三天期限已过，他就将学言叫去了。“我爸打电话给我了。我想带你一起去。”“不要了，你知道我们见面是不愉快的。你是他的儿子，你们平心静气的谈也许会谈出个好结果的。我去了反而刺激了他。”砚秋考虑的很对。但是对于这件事上，无论他们怎么谈都不会谈出好结果的。学言觉得有道理，更何况砚秋为她姐姐的事情已经弄的焦头烂额了，更何况自己是男子汉，就应该自己来说。其实砚秋是怕如果自己再去，和他见面，他一激动将他们之间过去的事情再说出来。虽然他们没有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但是还是少让学言知道的好。结果跟砚秋想的一样。他是让学言跟自己分手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砚秋看他那样坚定的说。“我已经在心里考虑了千百倍了。包括你的年龄，我要告诉你，在我的心里，你和我一样年轻，在我的心里你的年龄和我一样。我是成年人了，我的婚事我做的了主。你不要担心。”晚上两个人坐在床边互相依偎着。这天中午，两个人在吃饭的时候，砚秋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砚涵的。砚秋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砚秋，你过来一下。快点儿，我两点钟的飞机。”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你先吃着，我去我姐那里。”“我也去。”学言放下碗筷说。“你就不要去了，有些话男人是不方便听的。”砚秋抓起包就往外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砚涵的宿舍。砚涵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怎么了？你要去哪里？要出差吗？”砚秋害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的离开不是逃避。“没有，我想离开这个城市、、、、、、刚说了这已经就已经哽咽了。眼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为什么？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说了要和你分手了吗？”“没有，是我自己感觉出来的。你说是他的心情不好。但是我打电话给他他根本就不接。我想他是真的要和我分手的。你也不要再去找他了。”砚秋看见砚涵的眼睛里又有那种绝望的神态。或者比上次更加的严重。从砚涵的眼里，不仅看出一种绝望，还看出一种彻骨的痛。砚涵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门将要再一次的关闭。而这次关闭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打开了。她将再次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砚秋告诉自己决不能让姐姐这样，决不能让姐姐的心门再一次关上。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回到姐姐的身边。她决不能让姐姐再回去过那种非人的生活。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回到姐姐的身边，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达到。“你要好好珍惜学言，虽然你和他的年龄相差了那么大，但是我看的出他是真的喜欢你。我看的出你也喜欢他。不要让他离开你。你不知道，那份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姐，你不要走。我去跟他说。他不是说了只是一时的工作不顺心才这样的。”“不走，不走我真的会似的。我没有勇气再来面对这些。你知道吗？二十年前的那一次我是真的，真的。算了。那是无法形容的。”砚涵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真的，这些话砚涵从来没有对砚秋说过。可见他是有多么的伤心。她一定是自己支撑不住了才这样说的。因为在砚秋的面前砚涵一直搬演这样一个强者。也让砚秋告诉自己一定要让他劝回姐姐的身边。“学言，能告诉我，你爸爸的地址吗？我想找他谈谈。”砚秋好不容易将砚涵留下来了。她要尽一切努力来挽救姐姐的这段感情。“他如果说什么无聊的话你不要听他的。”学言怕他爸爸为难砚秋。“放心吧，我只是找他谈我姐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我是教师，在口才上还是占优势的。”砚秋这样安慰学言，也鼓励自己。她也怕到时候他再扯到自己的事情上去。这天放学砚秋就按照地址找到了他的住处。这里是个很高级的小区，设计的很美。想来这里的房子也不便宜吧。砚秋边走边看。以此来让自己放松下来。正在砚秋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找门牌号的时候，一辆出租车从砚秋的身边开过。砚秋没有当回事。但是那辆车在开过很远的时候有倒回来砚秋的身边。砚秋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自己没有熟人的。这时从车子上下来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女人。只是她的穿着毕竟讲究，一脸的严肃，让人看了很敬畏。“陈砚秋？”她不确定的叫了砚秋一声。砚秋轻**了一下头，想这个女人自己在哪里见到过，很面熟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真的是你？”那个女人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往后倒，靠在了车子上。“你真的没有死？真的还活着？”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砚秋一下子记起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她怎么回来了？是为她和学言的事情还是为姐姐和他的事情？砚秋的脑子里出现了好几个问号。“你是来找他的吧？”她看着砚秋问。眼里没有重逢的喜悦，有的是一种敌视和防备。砚秋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上车吧。”她钻进车里对砚秋说。砚秋只得听她的。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也也许是他搬的救兵吧。是的，他是想吧他的儿子从自己的手里救出来。救出来。是的，他一定是这样跟她说的，一定是用了这样的词。难道自己和学言在一起真的不行吗？“你不要想了，是他让我回来的，是他连夜打电话来给让我回来的。你知道先在美国的时间还是凌晨一点。”虽然已经是多年不见了，但终归是好友，砚秋心里想什么她还是能猜出个十之八九的。“你不要说了，我这次回来是带学言回去的。他在那边本来就有工作的，只是他父亲回来他才跟着回来的。这个孩子从小就在美国长大，中国的环境不适合他。如果你还拿我当好友的话，就配合我，我不想在那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虽然大家分开这么多年了，我想你不至于这样狠吧。”她不想让砚秋说话，她不想听。车子开到了一个不大的花园别墅前停下。“他还没有下班，我们先进去等。我有话要对你说。”一直都是她掌握着说话的主动权。砚秋只是被动的跟随。“我不知道他的水放在什么地方。想来你也没有心情喝茶。”她放下行李打量了一下这座别墅。钥匙是他派人到机场给她的。“你，这些年生活的还好吧？”砚秋试探着问。“不好，非常的不好。不然他也不会跑到这边来了。这个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试问谁能守着一具空壳而感觉过的开心的？你呢？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了你治病的钱？身体完全好了吗？”毕竟是姐妹，虽然心里有那么多的气和恨，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我很好，只是一直都要吃药。至于钱，我不想提。我想你能理解我现在的一些想法和做法。我希望你不要阻拦我和学言。我知道我比他大很多。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希望你能敞开心扉祝福我们。”砚秋知道这个很难开口，但是也必须开口。她别无选择。她不能将所有的难题都推给学言。“你觉得这个可能吗？你觉着这样可以吗？”“我知道我们的年龄相差了太大，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分开来说。我是真的喜欢学言。”“你觉得你们之间只是年龄的问题吗？你认为这些问题可以分开吗？”“可以的，这些问题只要分开说就不复杂。”“你觉得可能吗？你知道陆宇航是怎样和我说的吗？他打电话来让我把儿子领走，他要和我离婚。你觉得问题分的开吗？告诉你，马上去告诉学言，要和他分手。我在这里只能呆一个星期。我希望问题尽快的处理完。我正静雪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参与了你和陆宇航的事情，你们的事情毁了我的一生。我不想你再继续**我的儿子，他是我唯一仅有的了”“不是的，你不能这么说。当初是你说喜欢他的。如果不是你说你喜欢他我也不会将他托付给你的。”“你怎么还是这样的不清醒。我喜欢是我喜欢，他不喜欢我你知道的。可是你应是要将他塞给我。我以为你死了，就一直遵照你的重托，爱他，照顾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样子。对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的心里我进不去，他的心里只有你。我为他付出了我的一生，他对我还是无动于衷。你说，这是不是你的杰作当初是你给我希望，告诉我我可以拥有他，告诉我我们可以幸福，告诉我我可以走进他的心里，可是是是有时怎么样？这二十年来他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你。我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一刻。无论我付出了什么。我认了，可是你不能这样，儿子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将所用的爱都给了他，请你放了他。我承认当初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的单纯，还有，还有学言，那也是你的杰作。我们家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来掺和了。我知道你心肠软，不忍心伤害学言。可以，这个黑脸儿我来，只要你按照我的意思作就可以了。我的一辈子已经给了你们了，我不想我儿子的一生也毁在你的手里。他是我唯一仅有的了，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当初姐妹一场的份儿上放了他。就算是你可怜他吧，他还是一个孩子。”静雪的情绪平静了一下。“静雪，我不知道当初我的安排会让你这样。当初只是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我才这样安排的。你说你这些年过的不好，而我又何尝过的顺心呢？我的生活，我的世界是在遇到学言以后才有了改变的。你不知道学言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所以我想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砚秋不想放弃。“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我的儿子，我的男人他一直心里有你，我不介意，因为当初我就不该希望，当初是我抢来的，我不在乎，可是我现在只有儿子了。我当初抢你的男人现在就在这里，我把他还给你，请你放了我儿子一马，你知道他还是孩子，他经不起你的勾引。我求求你放了他。看在我们当初朋友一场的份儿上！”静雪听砚秋这样说刚要发作，他就从外面回来了。“你来了。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想这件事还是竟快的处理完。静雪，我想在学言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们就离婚吧，我的财产的一半儿给你。我们一直这样也没有什么进展。你是知道我的心的。”他坐下了看着静雪说。“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告诉你，想离婚，没有那么的容易。”静雪异常激动的说。“好吧，我们先来处理学言的事情。”“不，先来说我姐的事情。我今天来也是来说我姐姐的事情。我想你还是回到我姐的身边吧，她真的离不开你，她爱一次不容易。如果你离开她将再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去。或者没有你她根本就活不了多久的。除却我的影子的因素以外我想你多少还是喜欢我姐的。我想你看在和她相爱这么久的份儿上回到她的身边。如果说我的存在真的让你有顾及的话，那么，我会离开这个城市。只要你能回到我姐的身边，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回到你姐姐的身边？不行，我不爱她，你知道我的心里有谁。你不能强迫我作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各归个位。”他根本就不管砚秋的请求。他是真的急于解决这件事，他真的不想再有什么差错了，那一此的差错让他和心爱的女人分离了二十几年，人生真的没有几个二十几年，他再也经历不起这样的分离了。他是不会放过她的。“我看你真的是鬼迷心窍，你当初既然不爱我姐姐又为什么要惹他，而今却又说什么各归个位”砚秋也快疯了。“是的我鬼迷心窍，那个鬼在我的心里藏了二十今年，我因为她，这些年来我没有快乐没有爱。她在我的心里折腾，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将她怎么的。因为那个鬼是你。你说，我要怎么样。维持现状。不可能，我是不会让我的儿子再像我一样为你这一个女人失去一切。我也不能放着一个真正的你不去爱而去跟一个你的影子生活，我办不到。”“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对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我鬼迷心窍的想了你二十年，我鬼迷心窍的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我鬼迷心窍的把你放在心里二十年，我鬼迷心窍的放下美国的事业跑来找寻你的坟墓，我鬼迷心窍的将自己好好的一个家庭拆散。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我鬼迷心窍了二十年，不差在迷上几年，为了你我愿意一辈子都被鬼迷心窍。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甘心，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是的他的心里有一个鬼，难道她的心里没有吗，难道她这些年来安静吗？可是这些谁又知道呢，现在她这个样子他能理解吗？“我知道，很多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是在我姐姐的这件事上，请你，请你发一点善心你知道她爱你的。你是她生命的全部。如果你离开她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只要你会到我姐的身边，你要我怎么都行。”砚秋真的要给他们下跪了。为了姐姐的事情她就是性命不要都可以。“怎么又出来一个你的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最好先将学言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来说你们的事。”静雪感觉事情真的很麻烦。但是她还是清楚的，最先解决的是她的儿子的事情。“我跟你说了，我真的不爱你的姐姐，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你姐姐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行，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怎么作，你不能那样作，那会要了她的命的。你不能和她说。一定不能。”因为着急砚秋感觉自己的心脏不舒服，但是她不能马上回去吃药。她要尽一切力量来挽救姐姐。“你怎么了？”还是静雪看见了。“没有，没有。我想请你，请你，不要离开我的姐姐，她，她，、、、、、、、因为过于激动，砚秋的心脏承受不了。砚秋一下子坐回到沙发上。“你怎么样了？”“我们去医院吧。”两个人一起说。“不要，只要，只要吃药就，就好了。”砚秋呼吸急促的话都说不连贯了。“药，你的药呢？”静雪打开砚秋的包问，只这一会儿静雪的头上就急出了汗。“在，在，在我的宿舍里。”砚秋真的支撑不住了，身上在出虚汗。只一会儿衣服就**。“快，快，带她回宿舍。”静雪将砚秋的包装好说。陆宇航将砚秋抱到车子上，静雪在后面抱着砚秋。“你感觉怎么样？你不要着急，事情可以慢慢来，你不要着急。你快点儿开。”静雪真的很着急。虽然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但在心里，静雪还是记挂着她，在心里还是拿她当自己的姐妹。虽然有时回因为陆宇航的事情而恨她。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砚秋的宿舍。还好今天学言今天一天都有课，他没有机会回砚秋的宿舍。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找到砚秋的药。刚给砚秋吃下，砚涵就进来了。“姐，你怎么来了？”砚秋的身体虽然还很虚但是看到砚涵她还是一下作了起来。“砚秋，你怎么了？”看到砚秋的脸色苍白问。“没有，今天早上忘记吃药了。”砚秋强**笑容，让姐姐不这样担心。“你就是砚秋的姐姐吧？”静雪上前和砚涵握手。“你们吧我妹妹怎么样了？”砚涵不太友好的问。“姐，你不要这样，他们没有吧我怎么样。是陆宇航说他还是爱你的，我一时高兴的过了头跳了一下才这样的。你不要怪他们。”砚秋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看着陆宇航和静雪，眼里全都是乞求。因为两个人都读的出砚秋眼里的话就没有再说什么。“你怎么这样，他对我不是那么重要的，说了多少遍要小心你就是不听。”看的出砚涵是多么的关心她这个妹妹。而砚秋对这个姐姐又是多么爱护和尊敬。砚涵是很关心这个妹妹的，虽然砚秋说他还是爱自己的，但是看到砚秋这个样子她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请几天病假，搬到我那里去住吧。”砚涵将桌上的杯子给砚秋，她需要多喝水。“没事的，只是一下，我这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因为吃了药所以好多了，身上不再那样猛烈的出虚汗了，砚秋说话也有了些力气。毕竟这一年多来她的身体很好。“这个我不管，那些年，就为你这病，我都快被吓出心脏病来了。你给我请几天假在家好好歇歇。学言这个臭小子不会照顾人的，他太年轻了。”“不是的，姐，你不要这样说。”听到姐姐叫学言的名字，砚秋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静雪。还好静雪并没有怎么样。其实相比起来还是砚秋的病重要些的。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的。毕竟两个人当初是那么好的姐妹。“姐，你回去吧，你也有课的，我没事的，我这里有这么多的人，一个人照顾一下都比你照顾的好。你回去吧，我没有事的。”砚秋是怕砚涵在这里时间久了出事。毕竟人多，万一谁说错一句就完了。何况他还没有表态对姐姐的事情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而静雪又在这里。听他们的话他还没有和静雪离婚的。“你真的没事？”砚涵看了一下时间问。她是在课间偷着跑出来的。因为在上课的时候砚涵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慌的难受。因为姐妹连心，砚涵猜是砚秋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砚秋，可是砚秋的手机总是打不通她就跑过来了。以前这种状况也有的。“快回去吧，我不是很好吗。再说，一会儿学言就下课回来了。有事我会叫他打电话给你的。”砚秋知道姐姐今天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不然她是不会在此时看表的。是的，砚涵今天的课对她很重要，或者是对她学校很重要。因为今天有人来听课，校长推荐了她的课。现在上的是第二节课，最后一节课是她的。所以她必须药快些回去。看来砚秋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就不用向校长请假了。“快回去吧。”砚秋伸手将静雪拉到自己的身边，她知道如果静雪出去送姐姐的话会说些对姐姐不好的话。并不是说她事故意的。而视因为她不了解这其中的状况。当砚涵站起来的时候砚秋用眼睛看着陆宇航。陆宇航只得站起来说送她回去。她的眼语陆宇航是能读懂的。看到砚秋这样陆宇航也不敢造次了。“你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动了手术吗？”“我，现在不想再提我的病和手术的事情。我，我现在不想说话。”砚秋握着静雪的手。静雪看见砚秋的额头上又在冒虚汗。“我们还是上医院吧，总是这样怎么行？”静雪不停的给砚秋擦着汗。“没有事的，不会死的。我，我想休息一下。”砚秋闭着眼睛说。“好的，我不说话。你竟管躺着好了。”静雪扶着砚秋躺好。看着砚秋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的心里充满了怜惜。不知道她事怎么闯过那一关的，也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会写那一封信。其实砚秋躺在**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她怕学言突然进来，那样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我回去拿些衣服，我来这里照顾你。你这样怎么能下床呢。”静雪站起来说。“不用，一会儿就没事了。你不要着急。”一听静雪这样说砚秋更急了。“你，把柜子里的药拿给我。”砚秋想多吃几片，让自己的状况好些。“为什么要吃这么多？”看着砚秋将很多药片放进嘴里问。“这要很有效的，就是，就是太贵了，一般不舍得吃。”“什么话，什么叫不舍得吃？你每次都是这样挨吗？挨到最后没有办法了才吃这个药？”她还是这样，和二十年前的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我告诉你价格，我想你也会下一跳的。我不骗人的。”这药的效果就是好。砚秋感觉已经好多了。静雪再没有提那些事。一直到砚秋再三说自己没事了才走。行好这期间学言没有回来。不然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砚秋，你怎么样了？我一下课就听到老师说你被人抱回宿舍了，脸色苍白。”学言近乎是撞进来的。“没有，没有事。是老毛病了。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吗？”砚秋就那样让学言抱着。她要这样的拥抱。“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只要你抱这就好多了。”“看来你是被我惯坏了。”学言就那样抱着砚秋。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夜。第二天砚秋要去上课的时候学言说什么也不让她去。砚秋只好听学言的在宿舍里休息。学言刚去上课静雪就来了。提了一大袋东西。“怎么样，睡的好吗？身体有没有感觉好些了？”“这是什么？”砚秋感觉里面应该是药。“我买了二十盒，放心，我现在很有钱的，这些钱对我不怎么样的。”静雪将药放进柜子里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一下子想到了学言的事情，砚秋的口气有些重。“不要多心，我们是姐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在你的身边，我的心里一直都觉得不好受。这些，算作是补偿。”静雪也明白她的话的意思。“你真的不赞同我和学言在一起吗？”虽然砚秋是那样的不想提学言的事情。“砚秋。”静雪坐在床边，握着砚秋的手。她是真的不忍心拒绝这个帮了她很多忙的好姐妹的，但是，她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砚秋，你知道吗？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当初我是真的爱他的。可是无论我的爱多深多浓多强烈，他都感受不到。在他的心里只有你。这个我在很多年前就看清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说句私密的话，这二十几年里，他跟我上床的次数，真的，不到十个手指。但是为了你当初的重托，我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除了他心里的。”静雪抚mo着砚秋的手。“有时我想，我好像是在受活寡。但是，我真的不怪你当初的安排。真的，我的这一生，什么都没有了，他不是我的，那时他不是我的现在他也不是我的。只有，只有学言，我的儿子，他是我的。真的，砚秋，他在我的心里真的很重要的。你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我们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可是学言才二十几岁。他还有大半的人生要走。学言是个心软的孩子。说实话，也许这是老天的安排吧，学言的身上有很多地方像你。有时，我真的会以为他是你生的。记得你还比我大一岁吧。其实是应该我来照顾你的，可是二十几年前我一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你来帮我。”“静雪，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安排会是这样的。我以为你爱他的。我以为时间久了他就会将我忘记的。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你让我想想好吗？”砚秋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能硬和静雪来，但是又不能说会和学言分开。“我知道你是一个考虑周全的人。”静雪拍拍砚秋的手说。砚秋想快点儿让静雪离开这里，因为学言会在课间来宿舍的。她不想他们母子在自己的宿舍碰面。那样对大家都不好。“后天，后天给我答案。”静雪走的时候这样说的。其实不用后天的，现在砚秋就可以告诉她的。她是不能和学言分开的。当静雪走后砚秋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在一开始和学言相爱的时候已经想过千万遍了。她真的离不开学言。“你想的怎么样了？”砚秋没有让静雪来自己的宿舍。这里是陆宇航的别墅。陆宇航也在。“静雪，我不想说我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得。但是，真的，真的，学言的出现是我的一个重生。他给了我很多我以前没有的东西。我是真的爱学言。你真的忍心让我再经理一次那样的分离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你知道的二十年前的那次分离真的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你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砚秋看着静雪。“陈砚秋，陈砚秋。你知道他才多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勾引他，你怎么能这样来害他，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充着我来好了，我这么大岁数了，就是让我死也无所谓，我们是好朋友，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作的。但是你不能害他，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能把他也从我的身边夺走。如果不是你使了鬼计他怎么会对你这个四十几岁的老女人感兴趣，怎么会被你收的服服帖帖！”静雪听她这样说，心里积蓄了二十几年的怨恨一下子出来，当然，这里面的不是只是对砚秋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真的爱学言的。我求你成全我们。看在我们二十几年的朋友的份儿上。”砚秋恳求道“不，不要这样说，因为我是你朋友，我珍视你的重托，我将我的一生都不要了。但是他是我的儿子，他不行。我只是要保护我的儿子不受伤害。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的儿子去娶一个大他二十几岁曾经跟他的父亲生死相许的人结婚。你最好离开他，不然我什么事情都作的出来。我会去找你的姐姐。我想她还没有被这该死的爱情充昏头脑吧。”“不，求你不要去找她。你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了我付出了什么。我发过誓一定要她幸福。只要你不找我姐姐你要我怎么样都行。”“离开学言。他是我的儿子。”“对，离开学言。”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宇航说。“可以再考虑一下吗？”砚秋还不想放弃。因为她知道，如果这次放弃了随着放弃的还会有自己的生命。“你要干什么？”砚秋看见陆宇航在打手机。“我和你姐说好了，今天我来给她答复。”他播着号码说。“我们知道你姐姐在你的生命里很重要，同样，学言对我也很重要。我们各自保护各自的重要，你觉得这样不好吗？”静雪将话说的够明白了。陆宇航那边已经和砚涵通上话了。砚秋一下子从沙发上跌跪在地上。她真的离不开学言的但是为了姐姐她可以放弃一切“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只要你能回到我姐姐的身边。”砚秋跪在地上小声的说。她是怕姐姐在电话的那头听见。“我保证，我保证会和学言说分手。我保证。”最后的这句话话近乎是恳求的说。“不要你来说，我们可以来作。我知道你心软。这个黑脸我们来作。只要你不再纠缠学言就行了。”听到这里砚秋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自己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被撕碎的声音，可以看见自己的心因为这一次的剥离再一次的流血。但是这一次砚秋没有选择，她必须这样作。最后，砚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学言在上课，砚秋跟一个老师说了一下就回宿舍了。也许是静雪打电话给学言了吧，学言下课没有来找砚秋。不知道静雪回跟他说什么。无论说什么，自己和学言分手已经是一定的了。一想到这里砚秋就难受无比。再加上最近几天因为姐姐的事情没有吃药，身体开始有些发虚。砚秋没有顾及这些。她在等学言回来。虽然已经注定要分手了，但是还是想再看见学言。还是想他那样抱着自己。砚秋知道，从今往后再不会有那样的拥抱了，自己将还会回到那风雨飘摇当中，自己不会再有肩膀可以靠。一切都将重会过去。不知道自己会在那样的日子里过多久，活多久。砚秋就这样想着，一直等到天黑。已经八点多了，学言还没有回来。砚秋想打电话给学言，但是又不敢，她不知道静雪会给他说些什么。正在砚秋决定出去校门口等学言的时候，门一下子被撞开。学言怒气冲冲的进来。“学言，你回来了，怎么会这样晚。”一看到学言砚秋把什么都忘记了。“你不要过来。”学言没有像已往一样拥抱砚秋。他那样大声的说话。这是砚秋没有看见过的。他每次说话都是那样的温柔。“你怎么了？你妈妈跟你说了什么？她是怎样对你说我的？”砚秋一下子回到了现实。“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还是我妈说的对，你是看我长的像我爸，所以才爱上我的，是你早就计划好了。你爱我，哈！这么好笑，好笑的是我竟然当真了，我竟然当作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用生命来爱你。可是你呢？你没有，你只是在算计。算计怎样把我弄到受，怎样停你的摆弄。二十几年前你抢我妈的男朋友。你没有抢到手。现在你又来抢她的儿子。说，你还有什么是抢来的。你那个姐姐是不是也是你抢来的，不然你为什么那么维护她。还好我的大脑还正常，还好我妈早告诉了我。不然我会为了你这样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强的无耻的女人众叛亲离，为了你这个淫荡的女人离开我的妈妈。我真是瞎了眼，会认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他那样的暴躁，就像他的父亲那样。砚秋想千辨万辨来解释清楚，来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爱他。但是她不能，她唯一能作的就是将错就错。唯一能作的就是任他评说。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那样暴跳如雷自己却不能去抱他，不能安慰他。他说的那样急，可见他的心里也是很激动的。这是静雪跟他说的吧。说就说吧。这样终比别样的好。砚秋看着他在屋子里大跳大叫的样子想。他什么都踢却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而砚秋什么都不能作，只能任由他这样。砚秋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学言，她知道，这也许是自己最后看见他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学言发现砚秋在看他说。砚秋没有说话，她用牙齿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她不能让自己开口，如果开口，将会说出什么话砚秋不知道。反正她知道只会将事情弄的更糟。他那么的年轻，那么的优秀。离开自己是对的。砚秋只是这样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的心里告诉自己。一直到学言摔门而去的时候，砚秋始终是那样直直的站着，没有动一下。一直到那扇门关上，砚秋才支撑不住的顺着墙瘫软在地上。看着满屋的零乱，想着学言说的那些话，想着学言最后的摸样。砚秋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彻底的完了。砚秋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以后没有学言的日子。砚秋拿出手机给砚涵打了一个电话。旁敲侧击的问出了她和陆宇航的进展。陆宇航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是的，他和砚涵和好了。听的出砚涵现在很幸福。砚秋放心了。她最关心，最爱的人现在活的很好。
“我的死并不是要责怪谁，如果说要责怪就责怪老天，是他安排了这一切，我只是一个凡人**，抗拒不了这样的安排。如果说我的死是一种逃避我不否认。是的，我是在逃避。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心里再受一次二十年前一样那样的分离，那是从心里生生的剥离，这样的伤口足以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亡，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不能再忍受同样的痛，上一次他折磨了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每天，每时，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无法去爱任何人，也感受不到任何人的爱，二十年前我能强迫自己活下来完全是为了我的姐姐，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死了，就算是病治好了也会死的，因为我将一个我深爱的男人生生的从我的心上剥离。但是我没有，为了姐姐我强撑了二十年。现在，你要我再经理一次那样的痛，我告诉你，我办不到，我忍受不了，那是常人不能忍受的，我已经忍受了二十年，我再也不要了。死是最好的解脱办法。替我转告静雪，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不生气，她对学言说的那些话我也不生气。我知道她也是被迫的。现在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姐姐，我，陈砚秋，已一个将死的人来请求你，哀求你，拜托你，好好带我的姐姐，我爱她，她是我今生最亲的人。当初她为了我将一切都放弃了，她的幸福，她的快乐，都为我放弃了。所以我发誓今生一定要叫她幸福，你一定要好好爱她。你说她是我的影子，因为我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你只能拥有一个影子，而真实的我存在着，所以你不甘心只拥有一个影子，现在，这个真实的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请你好好保护好我的影子吧。不要告诉我姐姐我已经离开人间了，我已经提前写好了十几封信，你们编一个美丽的谎言来骗骗她吧。我要她这辈子幸福。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她。只有你对她的爱，我的死对她的打击才会降到最小。人家说自杀的人上不了天堂，那么，我就在阴间看着你，你如果不好好带我姐姐我会叫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我说到作到。另。不要告诉学言我的死。我想他在心里恨我，我知道恨一个人要比想念一个来的轻松，他还年轻，等他遇到一个好顾念他自然会把我忘记。（这次是真的，我保证。情不要担心我会死而复生来缠学言。我爱他。我不会让他感觉自己的身边阴森森的。）砚秋是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因为她真的爱学言，因为她真的无法再忍受一次那样的分离，她真的再没有勇气去承受那一份相思的折磨。这样的离开是对她的一种解脱。她要这样的解脱，二十年前就需要，只是二十年前有一个苦命的姐姐需要她来照顾需要她来支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
完
完于二零零七年九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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