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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多瑙河》

第9章九。无法释怀

作者:谦和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高三的走廊边已经挂起了倒计时,也许是因为木板已经很旧的缘故,导致那些不断变更的数字也带上了旧旧的味道,至于高三的学生,那就更不用说了,最近辰少虹就发觉本来很瘦的华姿更加‘苗条’了,害得她忙拖了华姿去吃饭,还真担心华姿会瘦出病来呢。辰少虹不禁开始在痛骂着高考,也在为自己的高三担心着。没办法,社会本来就是存在着竞争与压力,没有竞争与压力,人活着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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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虹每次走过那倒计时的木板,总会停下来几分钟,静静的品味着那凝聚的气氛,她感觉自己开始沉重并且用心。

今天学校早放学,辰少虹在教室里做了一会练习,就开始收拾书包。最近觉得有点累,做事情也有点心不在焉的。辰少虹背起书包,开始在校园里游荡,也不想回宿舍里去,不知道怎么了,她老是跟宿舍里的女生合不来。以前还好,可以蹦蹦跳跳的跑去找华姿,但现在,这个时候,华姿一定是埋头于试卷中。他们都考考考,天天考,都快成了活宝了。自己总不能叫她逃课吧。

所以现在更多的是,辰少虹自己一个人穿梭于校园之中,有时候跑去看桢慷珐他们练习打篮球,有时候被年小虾叫去买衣服逛市场,有时候纪涛也会突然出现,拖着她去吃饭。

今天的天气比较阴暗,但不闷,不是下雨的兆头。寒假已经过去了,天气也已经更暖和了,厚的外套是不需要穿的了。因为是在学校,所以都是穿校服。辰少虹走了走,突然手机开始振动了,辰少虹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纪涛。辰少虹想,又是拉吃饭的吧。她偶尔会觉得奇怪,怎么纪涛自从上次的圣诞节过后,对自己显得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殷勤多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按了下接听,纪涛那声音就从手机里飘出来了。

“你在哪里?”纪涛问。

“学校呢。”

“是么?我怎么找不到你?!”

“骗你干吗?又什么事情了?”

“吃饭呀!你不用吃饭的吗?”纪涛的声音有点大声了。

“我不想吃,没有胃口。”辰少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随着手机里头互相安静了几个秒后,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一阵霹雳的声音:“不可以!!快给我出来,我在学校正门口等你!五分钟后不出来,你就看着办!”说完,‘咔嚓’一下,纪涛已经把电话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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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辰少虹惊讶的看着纪涛买的饭菜,一脸气愤的朝向纪涛:“你干嘛呀?上次不是跟你说别买那么多吗?你以为我猪来的!”

纪涛两眼一翻:“那你怎么老没有胖,你不知道你一副‘憔悴’的样子,一副没有人用的样子很可怜吗?!”

辰少虹气的没法说话,两眼睁得大大的。今天本来心情就没有怎么样好,现在又碰到这情况,更是连饭都吃不下。辰少虹一想到这,就直直的站起来,对纪涛扔出一句“我不吃了,要去准备晚自习,你自己慢慢吃”,说完就往学校走。

纪涛一把无可奈何的样子,朝走了一段距离的辰少虹喊到:“喂!这个星期天,我在流动商场的门口等你。记得一定要去!”辰少虹把头转过去,一副木呐的样子,停留几秒钟,没有反应的又回过头去。

她觉得很烦闷。青春,总是会没有来由的突然烦闷起来。辰少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平常自己是不会这样的,但因为今天心情烦闷的缘故,竟然把纪涛当出气筒了。其实纪涛也是在为自己着想着,自己也老是让别人那么担心。唉!

天开始暗下来了,辰少虹走过了学校东门。她突然看到了箫则歆,那个从高一就和自己同班的男生。现在还是不怎么会高,所以更像个小孩子。因为是同班,而且又很巧的老坐前后桌,所以有时候也会一起聊聊天,辰少虹也喜欢开开箫则歆的玩笑。这是个很好玩的男生。

辰少虹看到他时,他正趴在一辆计程车的车窗,跟那车的司机聊天,说得口若悬河的。一看辰少虹走过去,就两下结束了与那个司机的对话,一口气跑到辰少虹旁边。还没等气喘好就朝辰少虹问:“吃完饭了?!”辰少虹还没回答呢,他就接上一句:“要去晚自修了呀,还没到时间呢。”辰少虹压根儿就无法插上嘴。箫则歆又开始说了:“刚吃完饭休息一下,聊聊天拉!”

待到两人找到位置坐好后,辰少虹才有得插嘴:“那司机是你亲戚呀?聊得那么熟?!”

箫则歆一听,呵呵起来:“鬼才亲戚呢。那些司机拉客,一见是学生就想坑。每天都在引逗学生想念家,好趁此载他们回家多收几块。我呢,打抱不平而已拉,使了个玩笑,呵呵,就是——骗他说我家那个远呀,要坐个几钟头才到。那司机一听这生意门路还不乐得!我想呀,要是他知道我只是骑几下单车也就到了的话,准是在那里绿豆眼了。”

辰少虹一听,也跟着乐呵呵了,本来闷闷的心情也晴朗起来。她心里想,箫则歆这男生还挺有趣的。箫则歆也见辰少虹乐呵呵的,更加手舞足蹈了,大力的说他的‘丰功伟绩’,也算他幽默,辰少虹也不至于发闷。

一会儿,夜修钟响了,两人这才停止了说话,往夜修室赶。

辰少虹一坐下,不一会就觉得饿了。不禁骂自己活该,看来以后不可以那么小姐脾气了,准吃亏!

这个周末辰少虹答应妈妈要回家的。辰少虹可不想老是拒绝妈妈,免得妈妈想东想西的,以为女儿不认她这妈妈了。况且妈妈和林叔叔一直都对自己很好。自己总不能老在嘴里挂着说学习忙,结果老四处游荡,就是硬不回妈妈那吧。而妈妈也是老是担心辰少虹在学校受苦受累了,更要女儿回家,好下厨给女儿好好补一补。

星期六辰少虹上完了半天补课,就与年小虾他们说要回家,妈妈在电话里头说会叫司机王叔来接。本来辰少虹是要年小虾一起坐王叔叔的车回去的,可季垲川和桢慷珐要留下来开个班会,纪涛不肯坐王叔的车,说是不习惯,年小虾见纪涛也不坐,就更不想坐了。最后只有辰少虹一个人坐了。

王叔是看着辰少虹长大的,所以来接辰少虹时也显得很是开心,辰少虹也挺喜欢王叔的,她觉得王叔很和善。车子还没有开动多久,辰少虹就收到了华姿的短信:“少虹呀,我在窗口看见你坐进一辆私家车呢,要回家吧,可惜呀,我要去上课了,苦呀,不然就去你家捞一顿~~”辰少虹看完短信后,也不管车子行走的距离已经是华姿看不到的了,她打开了车窗,手朝外头伸出去,就比了个‘V’。然后才给华姿回了短信:“你放心吧,我给你打包,包你满意!好好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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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虹要去的算是妈妈的新家了。那是林叔叔的家。妈妈结婚后,当然是搬到林叔叔那。林叔叔的家和辰少虹之前的家的格局差不多,林叔叔还特地的为辰少虹准备了个属于小女生的个人空间,本来林叔叔是希望辰少虹可以一起搬过去住的,但辰少虹最终还是持意在学校住宿比较方便,而且有回家也是去那‘千年老屋’。偶尔的时候,妈妈要见辰少虹了,辰少虹才有得在那房间里暖和暖和空气。

今天妈妈下班得很早,知道女儿要回家,早开着车去大采购了。所以等辰少虹进门口,厨房里已经堆满了东西,妈妈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忘记了买哪样东西,又出去了。

辰少虹放下书包,,刚坐在沙发不久,妈妈就急冲冲的进来。妈妈一看见辰少虹,忍不住一阵欢喜。辰少虹帮忙着妈妈把手里的东西拿进厨房,就听见妈妈开始在絮叨了:“那老王也真是的,你来了也没有打个电话给我。我好快点回来。”辰少虹一听,马上说:“妈,你忙你的,怎么今天这么不用工作,听王叔说最近公司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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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虹的妈一听辰少虹说完,马上就笑了笑,说:“管它的!你林叔给顶着!我女儿最重要嘛。”然后辰少虹的妈妈就开始煮鸡汤了。辰少虹本来要帮忙,结果硬是让妈妈给推出来,嘴里还说着:“去,去,你休息,看你瘦的,肯定是累的——”

辰少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她突然想起了妈妈还没有跟爸爸结婚以前,那时候妈妈可是个不沾柴米油盐的大小姐。因为家里有钱,人又长得不赖。到了跟爸爸结婚后,爸爸也是个不入厨房的人,这倒不是因为爸爸有钱,而是因为爸爸一直都认为男人是不应该干这些的。所以妈妈结婚后,也就开始得自己拿些食谱学煮饭炒菜了。总不能一家人天天出去吃吧。而且那时候外公由于反对爸爸与妈妈的结婚,对于妈妈的经济来源,突然就断了一大部分。辰少虹至今还记得,到了她三岁的时候,妈妈还老是会把东西煮得太过,有时候把自己的手烫到,爸爸老经常说凉话,妈妈都没有怨,就只会指责自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妈妈已经很能炒菜了,但辰少虹却不再经常吃到了。因为爸爸妈妈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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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虹看了看电视屏幕,觉得眼睛有点湿。那电视里不停的传出男女主角的对白。女主角对着男主角嗲着:“我好爱你哦~~~”男主角深情脉脉的对女主角说:“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原来,生活是永远不可和电视剧情比拟的,一比就露了馅。

晚餐上,辰少虹的晚可是满是肉和菜,妈妈还不住的‘督促’着辰少虹吃,可把辰少虹撑得够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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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虹躺在她那散发出新鲜的阳光味道的大**,估计妈妈是洗过。辰少虹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消化掉吃下的东西,站起来跳几下又再睡下,可能是因为吃太多了,结果一直都无法睡着。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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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辰少虹发着不明来路的梦沉醉于虚幻之中时,手机突然像鬼一样的响了。辰少虹拉了拉被子继续睡,可那手机铃声还是不停的卖弄着弹性的歌喉,看样子是个死不罢休的鬼。辰少虹在经过无数挣扎后,终于把沉睡的眼睛眯开,把自己那只‘嫩嫩’的小手伸向那‘鬼’。一看屏幕,原来是年小虾。

“恩,小虾呀,有事么?”辰少虹的声音估计还没有睡醒,沙哑的够当歌手。

“少虹呀,我们今天去滑冰怎么样?”年小虾声音好象很凄凉,“纪涛不肯陪我去,说是有约会,我问他什么约会,他还说什么秘密——”年小虾话还没有说完,辰少虹一激灵,身体每个部位都醒了。她突然记起了——

那一副声音,在远处叫喊:"这个星期天,我在流动商场的门口等你。记得一定要去!"辰少虹一想到着,就怏了.年小虾在电话那头‘喂‘了几下,辰少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哦了几下,噎得年小虾一阵茫然.

一阵手忙脚乱,辰少虹终于婉转的拒绝了年小虾,年小虾在电话那头直打‘哼‘.,就把电话给按掉了.可辰少虹也没有办法呀,鬼知道如果没有去,纪涛会在那里怎么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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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虹洗刷完毕,喝了妈妈放在保温箱里的稀粥,整理了一下就出门了.

流动商场在市中心.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人流动也更多.辰少虹好不容易才挤上公车.夏天已经到了,稍微人多,空气不畅通,身体也开始冒薄汗.

辰少虹一下公车,离流动商场还有一段路,想想还是走着去,反正也不远.大街上的人虽然多,但空间大,偶尔还会有遗留的春风未走,所以整个人也觉得精神多了.

辰少虹刚看到了流动商场的大招牌,眼睛一转也就看到了站在大门边的纪涛了.纪涛今天也是穿着薄点的大衬衫,牛仔裤和球鞋.一张嘴翘得老高,估计是等很久了.辰少虹马上两步走三步跑的过去了,二话没说就往纪涛肩膀打去,嘴里道歉着:"抱歉呀,让你等久了!"

纪涛已经放下了嘟着的嘴,面带微笑的看着辰少虹,也不说话,就一把抓起辰少虹的右手,往流动商场里的KFC方向走去.

KFC今天可是人多呢,而且大多都是大人带小孩.纪涛拉着辰少虹,好不容易才坐到位置.坐下后,纪涛对辰少虹说了句"你别走开,我去买东西,很快就回来",然后就离开了.辰少虹在那里等着,一边还打量着来KFC的小孩,有些还真的很可爱,真让人想好好的捏捏哦~~辰少虹又想,自己还真是欠揍,既然跟纪涛在KFC里,然后忽略了年小虾.想想小虾最喜欢KFC了,每次来KFC的时候都会撒娇的要辰少虹和她一样点儿童套餐,如果辰少虹答应,年小虾就会高兴的蹦蹦跳,手舞足蹈.可现在,年小虾却没有和他们一起在这里.辰少虹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个小虾,叫她过来,顺便连季垲川和桢慷珐也一起叫过来.反正大家也很久没有在FC里聚过餐了.辰少虹还没有想完,就看见纪涛左闪右闪的拿着汉堡包和可乐过来了.辰少虹想等纪涛过来问下他,免得被他说自己擅做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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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虹刚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就看见纪涛眉毛翘得老高,然后把嘴巴闭上,识相的吃起东西来.她想,纪涛最近到底怎么了,那么容易生气来的.过了一会儿,纪涛的脸恢复了正常,态度突然温柔得辰少虹吓了一跳.纪涛说:"等下次吧,下次我请客,叫他们一起过来."停顿了一下,纪涛继续说:"今天我有事情要对你说,单独的对你说."

辰少虹抬起头来,‘哦了一下,又喝了口可乐,刚才吃汉堡包撑到了.可乐刚吸进去,辰少虹就朝纪涛大大咧咧的说:"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说吧,别客气!"语气豪爽的好象刚才喝的不是可乐,而是五粮液!

纪涛望了望辰少虹,放下了手里拿着的可乐,犹豫的样子,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辰少虹看着纪涛的动作,一头雾水.

纪涛猛得就把头抬高,眼睛注视着拿可乐起来喝的辰少虹,安静的对辰少虹说:"我喜欢你!"然后看着辰少虹未咽下的可乐朝自己喷来,一脸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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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虹彻底的蒙了,刚才纪涛说什么来的.喜欢??自己应该不会听错吧,可是,到底在搞什么呀.辰少虹摸了摸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可乐喷到纪涛身上了,连忙拿出纸巾往纪涛脸上擦,还好自己那口没有吸多,才不至于弄得纪涛满身.

辰少虹只顾着给纪涛擦干净可乐,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而纪涛在那里也一言不发,任凭辰少虹在自己脸上擦.过了一会儿,纪涛才拿开辰少虹的手,其实可乐早擦掉了,可辰少虹心不在焉的还一直擦.事实上,辰少虹是被纪涛的话吓到了,感觉自己的脑袋好象被掏空了似的.纪涛把辰少虹按下位置后,开始对着辰少虹自言自语起来了--

"恩,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了.我只知道,我希望可以照顾你,当你忧伤的时候可以陪在你身边,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找到一个人给你倾诉,那个人就是我.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从你爸爸妈妈离婚后,一下子就好象没有了以前的朝气,我觉得难过.所以我想在你身边,让你觉得有个依靠.少虹,我们可以吗?"

辰少虹拼命的在内心叫自己冷静下来,可事实上自己的心脏的频率却在不停的加快,她感觉很热,正在冒汗.过了许久,她才支支吾吾的说:"纪涛,对不起!我们,不可以!"辰少虹说完,拿起背包,好象要逃命了似的离开.

走在路上,辰少虹才开始平静下来,不再手脚无措了.她不禁骂自己无能,刚才怎么就没有好好的圆满的把事情解决了呢,反而还弄成那么样就一走了之.现在,辰少虹只好思考以后见到纪涛应该怎么办了,总不能老躲着纪涛吧,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几个经常会见面的吧.可是,见到纪涛,自己肯定尴尬死了的,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辰少虹觉得烦闷,好想找个人,好好的让自己忘记掉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找谁呢。辰少虹想到了季垲川。,可刚拿起手机想要打给季垲川时,突然想起季垲川最近他妈妈刚给他报了个英语补习班,现在肯定是埋身于一堆与他有着差不多期望的同龄人身边,苦学着知识。

于是辰少虹只得把按钮按到写着年小虾的那行,抱了点希望看看年小虾有没有空。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了十分嘈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辰少虹皱了皱眉头,问了句:“小虾,有空不?”电话那头传来了年小虾的声音:“怎么了。我妈要我去一个叔叔家呢,我刚上车。怎么了?辰少虹,找我有什么事情?”辰少虹回答着说:“没,没,想叫你说如果有空的话就一起出来玩——”辰少虹的话还没有收尾,年小虾那就一阵鬼叫:“你怎么不早打来,我是不想去那叔叔那的,你不早说,早说我就不用去了~~~”

辰少虹突然觉得,许多事情,即使自己不去想,可还是无法释怀。挂掉年小虾的电话后,辰少虹拨了桢慷珐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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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朋友与情人』

与桢慷珐说好在天马商场里头的大众~冰场见面。辰少虹打了辆的去。好象每个商场都是没有来由的人多,辰少虹走~~冰场时,看到了桢慷珐~里拿着双好看的溜冰鞋,正在那里四~张望,一看见辰少虹过来,微笑就浮现在脸~了,一只~朝着辰少虹挥舞。辰少虹记得桢慷珐~里的溜冰鞋还是自己买给~,那时候是桢慷珐的15岁生日。她还记得那时候因为贪图外表的好看而买的有点大,以至于桢慷珐~把携带绑得~点才可以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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