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真是乱来.他自己吃饱了,没事找事也罢了,偏偏狗拿耗子,帮我找起事来了.这不,领着那天被我教训的八个小子拜到我的门下了。
这小子被收买了.他迷上了跑马机,没事,就往那机室钻.不就是那六匹马嘛,怎么就看不腻?一来一往的,就和那八个小子成了“马友”.这下,好了,领着他们来认门了。
这小子那脑瓜子够好使的,给我来了个阴招.他要是开门就见山,我一脚就把他踢到那山顶当路标了.可他是大酒大肉地带上门,说是那帮小子上门认错,这当然是见了酒肉,忘了爹娘。
等到那鸡呀,鱼呀,肉呀,都进了肚,还有那白酒,红酒,啤酒,把那肚子里的缝都填满了,尤其是那好话,美话,真话,假话,把我那本来就昏了的头,再来个脑胀,他才言归正传,提起了这档子事.都说,吃人家的嘴软.我更体会到,听人家的耳软.我想,耳离脑的距离比嘴更近。
我想,骨头就是比皮肉硬.醒来时,我把这事的前前后后都滤了一遍.别说,我还真没答应了!我怎么可能让徒弟们鱼肉乡里,祸国殃民呢?我只答应,以后再说.这以后就是:三个月,没做坏事,就教一招;半年没做,教三招;一年没做,就教一套;三年没做,再拜师收徒.这几个十七、八的小青年,都是考不上高中的差生,也就在社会上混了一年半载的,坏也坏不到哪去.有三年也够了,这世上三年不做坏事的人有几个?
我挺聪明的,为什么以前没发现呢?现在,也不晚.人生道路漫长了。
刚套上一只裤筒,BB机响了.是“好球”发来的,上面显示:快来我处有好事.拉倒吧,好事有我的份?我复:上班。等我提**时,“好球”的短讯又来了：星期天上?有个美妹妹来吗?
今天是星期天.我怎么糊涂了?刚才,还夸自己聪明呢!也是,聪明人也不能凡事都聪明呀.大事聪明,小事糊涂.我身高一米七一点三,记得.肚脐眼多深,量过,忘了。
“好球”年纪和我相当,自然,比那两个哥们挨得近些.买四个果,挑个大点给我,我信.可是,有个好妹妹,他那算盘珠子还不往自己面前拨?就为了戳穿他,我也要去.何况,这星期天没事做,总不能在房里数毛吧?就那几根毛,也数不了多久呀.有个美妹妹,养养眼,也是美事一桩.更何况,阳历八月十五的美梦破灭,离九月十五，还有十多天.先看个妹妹,也能充饥呀于是,回了“好球”一个“好”字。
本想到小树林练气的.昨晚的酒给误了.这面,又惦记那妹妹,也就偷次懒吧.匆匆洗漱,换身有点款式的衣服,我就上路了。
到“好球”住处,才八点多钟.他在收拾房间.这一点,倒是该向他学学.干净不说,东西都摆得整齐有序,让人看了舒服.这学财会的,和那学医的倒有些共同之处.我在一边坐着,随手拿了份旧报纸,看了起来.可是,等他忙完了,似乎还没有走的意思。
我问他:“那美妹妹在哪?”
“好球”说:“是按摩店的.包你喜欢.现在去,太早了.门还没开.”
“那你那么早叫我来干什么?”
“小道,你教我几招,怎么样?”“好球”笑得有点奸,“总不能被人打伤了,再找你帮忙吧?”
我苦苦地笑了笑说:“穷武富文,这练武是苦差事.没听说夏练三伏,冬练七九吗?就你这球样的身子,你行吗?”
“好球”笑笑：“我又不去想那打遍天下无敌手,就几招防身之术.朋友一场,你就别推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怎么说?这武术,讲的是死功底,活技巧.而这技巧,又是建立在功底的基础上的.没功底,就没技巧可言.一拳打来,你就闪,谁不懂?你不练那个“闪”，闪得开吗?
于是,我就教了擒拿十三手的三招,“好球”学得还挺认真。
管用吗?管用!.练到什么程度,就管用到什么程度.学,比不学好.练,也就比不练强.那一拳,打心口的,你拿**接着,也比那心口挨好些，对速成者来说,也就如此而已.。
我点了支烟,在一边看着.“好球”那一招一式,还有那么些模样.我突然间有种感觉,“好球”这番动作,来得有些蹊跷.朋友两年,他又不是不知道,就没提半个字.昨天刚吃肉喝酒,今天就练起武功来.岂不是奇也怪哉!
“好球,你过来!”我两眼直视,历声吼道,“你是不是帮那几个小子偷艺?”
“好球”不敢过来,就在那边站着,“嘿嘿”地笑.这还用吗?事就在这摆着。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口一个朋友,你就这样跟我耍手腕?”
“小道,你也别气.他们都不是坏人.年青人,谁不想表现自己?学习上,给人压住了.就打个架，闹点事,也压压别人啊!”“好球”见我不吭声,又说开了,“其实,他们是佩服你.要不,上哪不能学?你不教,就能保住他们学不到,?”
“好球”说得没错,我出不得声.想想,这年头,还有几人把这当回事?那小混混哪用拳脚?拔刀就捅,连个招呼都不打.再说,花几个钱,买只冲锋枪,一扫一大片.就我这点皮毛功夫,算什么,比我强的何止万千?何况,他们交点学费,我能不教吗?这武功,只是门技能,又没个善恶之分.这帮小年青,有个事做做,没准,还不去瞎胡闹了呢?
我对“好球”说:“你去跟他们讲,只要他们找份活干,哪怕是擦皮鞋,扛矿泉水的,我就教他们.”
“真的?那,我就去说.”“好球”高兴得捡了宝似的,拔腿就跑。
“你别跑啊!”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那个妹妹呢?”
“放心,跑不了你的.”“好球”影子都没了,声音倒传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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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徒弟的”礼物”』
我在“好球”的～～～着.有点困倦,但～不着.倒不是因为收徒弟的事。我这人就是一～筋，事前，还用用脑；事后，就不去想了。跟着小叔那两年，小婶子也算是虐待我吧。我，一个～大的孩子，除了想爹娘，还能想什么？跟老道那五、六年，就一老一小，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人，能想什么？这就成习惯了。害我～不着的是这～～的～～味.“好球”这小子绝对有点变态,也算是个大～了,怎么～起这小娘子的玩意来了?,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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