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花落，浪子梦

　　荒烟淡梦的少年

　　清冷削瘦的孤星

　　镶在那寂凉的夜晚

　　风儿

　　嗖嗖地低泣

　　路灯闪闪的

　　欲拨开颤颤的夜幕

　　孤星躲在天边

　　裸**那么明显

　　在那绝望寂凉的夜晚

　　嗖嗖的风泣声中

　　是谁剖开了夜的胸膛

　　让荒愿淡梦变得孤助无望。

　　在嗖嗖地、清扫黄叶地迎接寒冷的秋风中，我们那不现实的幻彩梦停止了最后的运动。在这个残酷社会中，在这个切身的生活中，花朵，一瓣瓣地枯萎、飘落，散尽在痛苦回忆的寂寞角落……一点点地退入现实。可，感伤的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

　　在众人都忙碌的时间中，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无精打采地垂头丧气地闲逛。意外，竟发现了一位和我一样颓唐的少年。

　　他，呆坐在路旁的石凳上，双眼死死地望着对面的楼房。

　　嘿！没想到还能碰上一个和我同病相怜的。

　　我没经过大脑运转下达命令就径直走了过去，悄然地坐下，凝望着旁边陷入深思的他。

　　“唉，哥们！想什么呢？”

　　他用他那特有的冷漠的眼神对我这个不速之客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而后，黯然地一个苦笑。

　　这好像在表示逆境中、激流中他无法、无权显出完全的内在友好。

　　“干吗呢！这么愁眉苦脸？天还没塌呢，就算塌了还有高层建筑支撑着，还有个子高的人扛背着……什么事？至于吗？难道没女朋友了？还是刚出来找不到工作？”

　　以前还真不知道自己竟这么婆婆妈妈的罗嗦。

　　不过，他还真的被我的罗嗦挑活了一点，不信仔细看，他眼光那疏散的冷漠中，正扩展着一丝微红的痕迹。

　　“也许，天塌了才好；那个时候，至少不会再有烦恼！”他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犹豫而又对周围一切感到无奈的伤心话。

　　他有多少烦恼？他有多大烦恼？难道能超越此时我心中的郁闷？看着他上下一身白装素衣，我不仅有那么一点怀疑了。

　　“不会吧！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时代，有什么事是大不了的！”我搞不清楚自己这虚情假意的讲话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和你说了也白说，因为你根本没经历过我所处的生活，所以你无法清楚地明白我的身心感受与困境。”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让人感觉那么伤感。

　　操！再怎么说我也是有过大起大落的风云人物，不然怎对得起我“玩命三郎”之绰号。

　　“谁说的！你怎么这么肯定？不信还有我没体会过的苦楚？”我有十足信心，相信自己是个伤心人。况且，我正沉伦在与自己亲密伙伴分离的痛苦中，要我怎么服气？

　　“哼！……”他只是瞧着我轻“哼”了一声。不知是为我的罗嗦？为我与陌生人交谈？还是为我争当伤心人的举动？

　　“给心灵放个假，或抖出来让它透透气，好吗？”我近乎接近祈求地劝说着。

　　也许伤痛的解药是需要更多的伤痛来做治疗。

　　“这样吧！我先把我最近的不快讲出来与你交换。”看来我这已成为了一个‘怪人’了哟！

　　我们曾经非常快乐地待在一起，几个人一块吃喝，一块玩乐。就从那次单车比赛后开讲吧！……

　　“哦！我赢了……我赢了，我终于赢三郎了，超越三郎了……”在我倒下后前面不远处，阿龙兴奋地近似**地迎向两个女孩高呼道。

　　众看官别太吃惊，假如您没像阿龙一样长期受镇压和冷落的话，我想您还是靠边站一下。

　　我用那些带点鄙视的眼光在后面盯着阿龙，“你尽量炫耀吧你！”心里面有一点恨恨的感觉，还和那首《英雄缘》一样的状况，它抒发了我的全部。

　　“欲飞无能空遗憾，遥对蓝天斜瞪眼；细看，雄鹰展翅阔翔，谁晓它舍弃多少鲜亮的羽毛与风力磨擦，筑成了今日的坚实翅膀；名成傲，挣扎苦，得利偿失各其数；看风云江湖，秘籍宝典择归属，神兵利器思待幸运主！

　　纵横交叉，孤独当年尽情挥洒，可晓得意之极中的意气风发；仰天狂呼之，威名众人嘴中捧出；美丽不长久，红颜多薄命，瞬间昙花长相思，怀念永驻；为安痴子心，幻象皆显，留待精力它日再复出！“

　　特气人！“秀娅”上前就送给阿龙一个香香喷喷的余吻。

　　“知道了，‘龙’凭自己真正的实力赢了‘三郎’，一定得奖励，以作下次再一次超越‘三郎’”哎！你看看，这还得了，“剑锐”也在夸奖他了。

　　真气死人也，她们两个的举动搞得我心中酸溜溜的难受。“不公平，再重新来一次。为什么奖啊、甜言蜜语啊，都让他一个人享用，我就算没得功也有劳苦啊！”我妒忌地大声吵嚷。

　　“你现在眼红了？……后悔没努力了？……”两个女孩嬉笑着调戏道。

　　“没，没，没有，哪有的事。”我还真怕她们猜中了我的心事。

　　“没啊！没就哪凉快往哪等着去。”

　　唉！真气煞人也！

　　时间匆匆而过，瞬间夏天的脚步就要离去，挟着火热，带着**，离开我们这个“北国”去南方做一年一度的孤独的季节旅行。

　　八月十一日，这一个平凡的日子注定要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一天。

　　这一天，我们几个人相聚在天台上，围成了一圈，简单的布置，来做庆祝十八年来剑锐又一个生日的光临。

　　“锐姐，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祈愿你永远漂亮美丽。”嘴挺甜的吗！只见秀娅拿出一串闪动着青春气息的项链祝贺道。

　　“生日快乐，希望你开心在每一分钟的每一秒”阿龙这小子也不苦落后地拿出了自己早已暗中备好的坤式石英表，起哄道贺。

　　我们都早有准备。富丽堂皇的最后一响我可否把握住呢？

　　“剑锐，生日快乐；我在此将‘真心’赠与你，要你知道，无论你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会有一个人永远想着你，念着你，祝福你；你的声音，就像它肚中蕴含的音乐一样，到哪里，哪里就有歌唱。”我双手托着音乐盒，让那对“小人”在光板上尽兴地载歌载舞。

　　告诉你，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把花旦小丑的扭捏搬上正台。

　　“啊……！我太幸福了。”剑锐两手交叉放在胸前，双眼发出炫丽的光彩，一幅自我陶醉其中的样子。

　　“快！快！许愿吧！还要等你开餐呢！”阿龙看着色泽鲜亮，香味诱人的菜肴与完美如少女的皮肤经雨露点缀的蛋糕，催促道。

　　“奶奶地，急着赶死啊”我提前设计了好几套纤柔的动情的语录，此刻都被眼前这家伙搞得不知从何说起，实在是窝火。

　　就在我对眼前阿龙怒目横向的时候，许完愿后的剑锐联合了一旁闲待的秀娅向我实施了袭击。

　　“开餐罗！……”随着剑锐语音的响起，“砰”的一下，我感觉自己嘴边有一星凉凉的粘粘的透着甘甜味的东西。

　　“好啊！她们竟敢趁我不备发动攻击，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能耐，胆敢挑战我这位大哥大。”当我清醒的反应过来后，一双手动作麻利地抢过叉子，要请在座的诸位一一“品尝”这生日的造物——蛋糕。

　　随之，阿龙这个“叛徒”也加入了战团，一手阻碍我的进展，一手抄攻向我，与两个女孩并肩作战。

　　……

　　“哈哈哈……”看着被自己整成“大花脸”的我，阿龙得意地发出了野兽般的狂笑。

　　着！在趁阿龙得意之极、防范松散时，我一发“炮弹”正中核心；于是，引出了他一阵有节奏的“咳！咳！”声。

　　“呵，呵呵，呵呵呵，……”她们两个倒好，一个个都自居是我们男子汉不可以欺负的女孩在一旁岔笑，捂着肚子掩着嘴地笑；时而指指点点的，一会指向被呛后阿龙那泪涕皆流的怪模样，一会又指向她们涂作“花脸”而没顾上反击的我……。

　　哼！鸟飞窝翻蛋破。

　　我上前打开了一罐啤酒，毫不客气地向她们身上洒去，在一声尖叫中，我获得了暂胜利的满足。

　　在兴奋的欢闹中，四个人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难得又坐成一圈，正式开餐吃饭了。

　　蛋糕是没有了，只能凑和着来左一筷鱼香肉丝，右一筷红烧牛肉片，上一筷酸菜拌粉丝，下一筷清蒸叫化鸡**将就填塞早已空荡的胃……

　　这个虽说不怎起眼的辰午生日会餐，却把倘大的天台整的是一片狼藉，害得房东下午找到我发了一通子的火，还得灰土土的给人家打扫干净。

　　那是一个欢快过后的晚上，我瞒着她们所有人，独自跑上了天台，偷偷地打扫着被我们白天弄脏的每一小块地方。

　　清完后，已是夜深人静之时，我一个人停留在天台之上，遥望这寂凉的明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家中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父母）现在是否已安睡？马上到中秋团圆的佳节了，他们会不会正在挂念在外的孩子？……

　　就在暇思神往之际，剑锐踩着初沾秋露的《雨滴》飘行而来：

　　轻飘飘的雾气

　　来到天空穿“衣”

　　化作雨滴

　　散落在大地

　　朋友啊！

　　伸出你的胳臂

　　将我收取——

　　热情地**地收取

　　我不愿渗进撒哈拉里面去

　　那样

　　我会很孤独的！

　　伴着飞扬的诗音，我回过神来，转脸送上一席轻柔微笑。

　　“又有什么‘国家大事’发生了，能让你狂傲人这么晚独自一个跑上房顶喝西北风？”剑锐不愧是剑锐，说话还是那么简明爽快。

　　“你还不是一样，不睡觉跑上房顶干吗？”我心中揣测，“她是不是和我一样，想家了，相念家中的父母了。”

　　剑锐没有再吭声，而是靠我旁边站立着，和刚才的我一样，陷入了沉默。

　　看这个情形，我也不愿打扰，各自品味各自的心事吧！

　　好一晌的时间过去了……

　　“你喜欢我吗？”剑锐突然寂静中冒出一句，搞得我甚是困窘，不知作何回答是好。

　　“嗯，我喜欢和你待在一块•”

　　不等我说完，剑锐就接上了。“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块回老家向我爸妈表明你的心意？”她的眼光直盯向我，盯得我浑身上下极不舒服。

　　“我，我，你误会了。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你的笑声，喜欢你的面孔，喜欢你欣赏我诗歌的表情，喜欢你和我在一起的争执，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无拘束，我的喜欢是一种兄妹姐弟的喜欢，一种超越异性的喜欢。”我诚恐地展出我的心语。

　　茫茫大草原

　　狼仔泪光闪闪

　　只为追悼

　　葬送自己嘴里的绵羊

　　不要怪我太凶残

　　不要怨我太暴厉

　　世人怎知我心中的难言

　　我亦有生命

　　我亦需要明天

　　我所做的一切只为让自己生存

　　本就非己所愿

　　又挂暴厉凶残

　　唯问上天

　　谁才是真可怜

　　假如有一天

　　我无意伤害了你

　　所能做的只有

　　轻声说一句“对不起”

　　“你看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我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至于吗？我先回去睡觉了。”

　　真摸不准剑锐心里在想什么，一会还是正儿八经的问题，一会又变成了打哈哈的玩笑！

　　凉爽的秋风，夹带了些许清丝淡然，扑向我心头，迷离、迷离、烦忧在何起。……

　　暴风雨欲来万物静，今夜注定要成为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在黑暗的掩护中，愚笨的我，竟没察觉到那一丝早已不安份的气息；让此后，心中增添了一份谦意的愧疚。……

　　“赶快起床，快！快点！”

　　一大清早，“万物”都还没完苏醒的时候，秀娅竟不避男女之嫌地闯进我们房间，如天狗吞食了太阳般急迫地仓猝地朝我俩大叫。

　　“呵……”阿龙一个长哈欠后，慢吞吞地问道：“干吗呢？火烧房子了，这么急。”

　　“剑锐整个晚上都没回来，我起初还以为……认为……秀娅红着脸吞吞吐吐道。

　　“以为什么？赶快往下说啊！”当听到是关于剑锐的事，我突然忆起昨晚的一幕，昨晚自己一时地懵懂无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心里浪涛滚腾着。

　　“喏！她留给你的信。“秀娅伸手递过来两封苍白的没有一丝血气的信。

　　难道还有希望吗？这里不是句号？

　　一封是老家爸妈催她回家“定亲“的信：

　　锐儿：

　　最近在外过得还好吗？××××××××××，××××××。××××××××××，×××××××××××，×××！××××××。××××××××××××××××，××××××××××××××××××××××××××××××。

　　望女速归

　　你的爹娘

　　零三年七月二十日

　　一封信是她写给我的告别信：

　　“三郎：

　　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凌晨出发的列车，去走我自己应该走的路……。”

　　我脑子轰的一声，**，一心想着去把剑锐追回来。意识中，拖拉着鞋披挂着衣服朝外跑去。

　　“其实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开心最快乐也最值得回忆的时光，和你争得面红耳赤，和你闹得碟飞饭跳……”

　　剑锐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响起，好像离我很近，又好像离我很远很远，有时显得那么有气无力……

　　“知道吗？（我先来个深呼吸吧！‘呼……哈……’，可以下说了）我曾经非常非常地喜欢你，喜欢到在外人眼中我是不可理喻。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一样的执着，一样傻地爱着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可我就是不为什么、、、”

　　“那么的爱你，喜欢你，却又拉不下架子告诉你，我用诗向你传递，终于到了迫在眉尖的这一天，欣赏你诗的蕴意，我原以为到了火候，你有了与我相同的心迹，我给自己鼓了半天的勇气，……于是，昨天晚上我壮了好长时间的胆，上前表明。你反应的结果，不想与我预料的结果还相差那么一指间，天涯海角的一指间……我懂了，我终于懂了。原来我无论如何努力，都始终无法带给你那种心跳的感觉，在你的生命里，充其量我也只能饰演一个过客的角色……不过，我还是要谢谢，谢谢你这一段时间来的照顾，谢谢你让我又多了一位异乡‘亲人’，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我的兄弟！……

　　再见了！我曾经的友人，再一次道声‘珍重’。我走了……”

　　“不，不要啊！……”我飞驰在大街上，看着一辆辆消失在眼前的汽车，想象着启动后悲凉伤感的列车……泪，无情地遮挡了我远去的目光。

　　不会伤心吧？

　　不会哭泣吧？

　　落笔：剑锐

　　八月十二日凌晨一点半”

　　此时此地，我才恍然体会到，一位女孩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压力。

　　“姐姐……！你慢走……。”我心底独自念叨着。

　　茫茫人生有缘相聚你我相知甚为心欢

　　事事多变重重误会难以言表令我身心疲惫不堪

　　事到如今无法改变冷眼淡看猛然发现

　　往事如烟过去一切如梦如幻展望于前

　　岁月滚滚短暂一生能有几何得一知己

　　了无遗憾前边挑战不放在眼因为有你

　　时刻陪伴在我心间动力源泉翻山越岭

　　步伐不断勇往直前

　　只有一憾无法与你正常想见倾心相谈

　　迷茫未来能否相交知心朋友

　　就这样，满怀愧疚的流浪在大街上，那个所谓的“家”在我眼中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了，所以我不愿再次回去了，回那个让人心碎的“家”，即使不是和她在一起！……流浪！流浪！途中“见”过孤独寒冷而又无情的夜，“牵”过饥饿、哭天叫地的“手”……尝着一粒米棒晕男子汉的滋味，品着为一分钱而苦恼的忧愁的触觉。流浪！流浪！失魂的流浪，愧疚的流浪……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为我而又一次触动你的伤心事。”那位和我一样颓唐的少年很随意地说道。

　　他用一双不太相信而又怀疑的目光盯着我，“我挺佩服你的，落魄的流浪也能被你表现出这么清闲潇洒！”

　　虽然他是在讥笑我，说谎也不把样本制版好。

　　“怎么可能呢？我是在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才厚着脸皮去我表姐那‘蹭’的。可，在那没等几天的时间，表姐就看烦了我这张整天紧绷的脸；于是，干脆借我几百元钱，让我自己在外自生自灭。所以嘛，又出现了一个现在的我，OK！”我摊开两只手解释道，临最后，不由自主地做了个极得意的动作。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才真正**了友善的微笑：“我叫‘阿豪’，现在我是真的佩服你了，不知我们可否做个朋友？”阿豪站起身子，双目以询问的方式盯着我，同时伸出了一双手……

　　“啪”的一声，我同样站起来，**用力地握着了阿豪的手：“那当然可以了，我们相见既有缘，有缘的人怎么可能不成为朋友呢！以后你就叫我‘三郎’吧！我八五年出生，今年十八岁整。”

　　“哈哈……”我欢笑着，难得今天心情这么舒畅，“走！咱哥俩破例饮上它几杯去。”自从与她分别后，我一直未再尝过半滴酒，所以，这次等于破例。

　　脚踏青云

　　手抓着梦

　　展开理想的翅膀

　　飘荡在社会之中

　　许多挫折

　　许多打击

　　许多的风雨

　　许多的泪水

　　搭就了一座天梯

　　让我身临其上

　　天上的繁星好像靠近了

　　我仿佛伸手可触及

　　喂！赶快打我一下，

　　让我感觉到并非在虚幻中漫游

　　快！我们互握双手

　　一块合作

　　并肩前走

　　从今以后

　　我们一起互清忧愁

　　让我们的双手

　　让我们的智慧

　　化作一把无所不开的万能钥匙

　　去打开那神秘的未来之门

　　好多时间里我都在想，在这样压抑的生活中有时出现的豪言壮语是不是那些作家们故意安插上去的……这一天，我总算明白，它不是没存在，而是好多的时候往往时辰与场地没能来得及摊开……

　　我有我的立场，我有我的苦衷，当我一旦做了什么事情，请不要一直追问这是为什么？你只段明白一点，它是我恒定自己处境时的选择……

　　我们都是不快乐的人，因缘分而让我们相遇，因相遇而让我们彼此兴奋；一个平常不过的眼神，一句普通不过的话语，一杯浅薄不过的水酒，星星微微都蕴藏有我们的欢乐；黑色的眼球，干裂的**；瓶中晃荡的液体。我们的欢乐，只限存活于我们知己中。

　　瞧吧！久旱心田得到雨露后刹那的滋润；听下面，我梦中期待已久的狂欢声……多么淋漓尽致……。

　　“一二三啊！开起端啊！三六九啊！喝杯酒啊！二四五啊！不服输啊！四五六啊！接着斗啊！……哈哈哈哈！”

　　好个：酒不诱人人自寻，知己胆照照对酒；酒令猜拳拳出手，哥俩欢饮饮豪酒。

　　不想，一个不留神就喝到深更半夜，喝到天悬地转，喝到脚天头地的从酒吧里晃荡了出来，用醉熏熏的口吻问道：“阿豪，你现在安身何处？“

　　“暂时寄住在旅馆。”阿豪用同样醉熏熏的口吻回答。

　　“这样吧！你搬我那里去，我们也好凑个伴。”

　　“OK”

　　醉言醉语的速度其实也并不慢，更莫说什么晚点误点了。知道吗？阿豪当天晚上已成为了我那间屋子的二分之一主人，不可思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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