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县城相隔并不远,香草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了数学老师的城市。
她拿着第一封信的地址找到了学校。她向看门的一位老人打听关于数学老师的一些情况,看门的老人告诉她说:“我也不太清楚,你去办公室问一下吧。”
办公室里有三位老师,香草自我介绍道:“你们好,老师。我是莱州二中的学生,路过这,来看看我的老师王海堂。”她佯装不知那些情况,镇静地说着。
“他,他年前就不在了。”一位女老师看了看其他两位,对香草说。
“不在了?去那了?”香草问。
“出车祸,走了。”
“能告诉我他的坟墓在哪儿吗?”
“你要去?好吧,也不远。随着这往南一直走,大约三里地,就能看到路边竖着个牌子,上面写着:风凰岭。那儿就是墓地。去了你问一下风凰岭办公室的人员,他们能告诉你王老师埋葬的具体位置。”
香草告别了三位老师,按照那位老师说的,一直向前走着。她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看到路边那个牌子——风凰岭。她向路人打听了墓地的具体位置,就朝那奔了过去。
墓地挺大,一个个小丘密密麻麻,有的坟头栽有松柏,有的坟头爬满了迎春花,花虽不见,但枝头绿叶繁茂。有几个坟头上正冒着青烟,有亲人在为他们烧着纸钱。
香草来到坐落在这的唯一一座大楼前,走进大厅。她对一位正在低头玩电脑的男青年说:“同志,打听一下,王海堂的墓在哪?”那人抬起头,看了看她,拿过一个本子,翻了翻,问:“啥时葬的?”
“年前二十六、七吧。”
“找到了。在东南面,你自己看看吧。”香草看了看图纸,买了一个烧纸,直接朝老师的墓地走了过去。
墓碑上的老师正笑蔼蔼地看着她,好象知道她的到来。那温和的目光,那暖暖的笑容,那轻如风的声音又响在耳。香草的泪涮涮地流着,她蹲下身,用手抚mo着老师冰凉的脸,想给他捂热,可,一切努力白费,他还是那么冰冷地朝她笑着。她看着这笑,心如刀绞。老师,我爱你,永远,永远。如果我考上了,一定当一名老师,一定来这座学校,天天来看你一回,我不会让你孤独,不会让你寂寞。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歌吗?那我就天天来唱一首给你听。放心,只要我在,我就会来看你。
香草流着泪,默默地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日夜思念的老师。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还记得那个晚上,他把自己搂在怀里,他的胸膛还是暖暖的,他那火热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他答应过她,等她大学毕业,等她来到他的身边,等她一起看落日,等她双双出入学校的大门。
“孩子,你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香草擦了擦泪,扭头看了看,这是一位五十出头的女人,头发`已花白,混浊的双眼满是凄凉。她的`身边还有一位男士,看样子是`她的老伴。难道她就是给她写信的阿姨?
“你是?”香草爬了起来,看着中年妇女问。
“这儿埋的是我的儿子。”中年妇女看着墓碑说。
“阿姨。”香草一头扎在那人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双双哭过一阵后,香草说明了`来意,阿姨两手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地说:“好孩子,跟我回家吧,歇天再走。”
“不了,阿姨。我爷奶还不知我上这来了。怕他们担心,我说我是去同学家。”
他们给老师烧了纸钱,香草给老师磕了个头,她悄悄地抓了一把土,放在了衣兜里。
这正是:天地两相隔,
难分又难舍;
淘淘江河水,
尽是离人泪。
磕头把君别,
暗抓泥一把;
君且暂安息,
等我再归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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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7章:答复”内容快照:
『答复』
“~草。”一天,~草正在院子里~~~,辉来了,他~开街门,把自行车搬到了院子里。~草惊喜地站了起来,忙~屋给辉拿凳。爷~那天去了邻村~儿子家吃喜酒去了。“~草,瘦了。病了?”辉坐~来就问。“没,苦夏。到了夏天就这样。“~草~释着说。“爷~呢?”辉问。“吃喜酒去了。~吗?”“不~。昨天我去了班~那,他还问起过你。”“他还好吗?”“好。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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