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东对爷爷说:“必有这一劫,迟不如早啊!”
爷爷不明白自己的东家在说些什么,想问,又觉得问不出口,自己是什么身分,东家就是有事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爷爷就那么站着,耳朵竖得高高的,用心来分辨东家细微处的变化,以便自己做出正确的回应。财东就这知站着一句话也不说,爷爷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财东说:“你那个灵童还在吗?”
爷爷赶紧上前扬了一下马鞭说:“老爷在!”
财东接着又说:“昨夜你那灵童就没有什么反应?”
爷爷说:“看到那么多的老鼠,自己就吓得什么也不知道了,真还没想起看看这个灵童了。”
爷爷没敢把昨夜里的事,告诉东家。爷爷是有自己的盘算:这个东西,在还没有确定是吉祥凶兆的时候,最好不要让东家知道,其中的一些事事非非。必尽事事难料,还是不说的好。
财东:“噢!事情是这样,那你就今天再守一夜。”
爷爷说:“昨天的事,让老爷损失那么大,今天我再去,怕担误老爷的事,还是请个高人,做做法事,也许还可保一方平安呢!”
财东说:“这事你就听我的,别得也就别管了。”
爷爷就没再敢说什么就退了下去,走过门前台阶的时候。财东听住了爷爷:“痢三啊,有一事有差点忘了,你今天守夜时,把那把马鞭放到门口。”
爷爷依了财东的话,在三更近的时候,进得库来先把马鞭放到门口,自己再到昨天的铺盖上犯起了迷糊。
爷爷已经是太累了,昨天夜里就是一眼未合。
但爷爷没等自己迷糊着,昨夜的事又一幕幕重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了。爷爷在看到排列有序的白色的老鼠蜂拥而来时,在自己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库里的黄豆,全部从仓储的洞里飞了起来。有一部分跳舞着就到了白鼠前“倏”地就不见了,有部分也在跳舞,却始终不肯过来,一直在仓储的洞口悬浮着跳跃着。
那些黄豆消失的白色的老鼠,老鼠也倏地不见了,又一批老鼠蜂拥而上。又有一批黄豆以先前的跳舞的姿态,来到白色老鼠的面前,这批老鼠又倏地不见了。这样只有三四个来回,仓储洞里的黄豆就被齐整整地削平了塔顶。
白色的老鼠在爷爷的脚下向前撺着,一点也不避讳着爷爷的存在。爷爷现在从心里泛起对这些东西的厌恶,就抬起了脚一个个地踩着。爷爷发现自己踩到的不是老鼠而是像纸张一样轻薄的东西,就顺手捞起一个看,把爷爷就惊骇地又重新放到了地下。
爷爷看到的只是用纸剪裁下的老鼠的剪影,每十个为一组,长长地连成一串。
爷爷只是听说过剪纸搬熟糕的故事。说得是有一个远方来的道士懂遁甲五行的奇术,来到一户做婚宴的人家,想讨点吃点。这家人平时就有嫌贫爱富的毛病,一看打扮是个要饭的,就拉下脸叫家里的人,给哄了出来。道士没有讨得东西,眼前得天就要黑了下来了,走是不能走了,这个道士高人也只得这村的破庙里安顿下来。
睡下来时,他越想白天的事心里越窝着一肚子的火,就想到了一个教训这家人的办法。就用黄表纸剪了一个小人,道士咬破中指点了嘴,用庙里的香灰涂抹眼睛。这个道士就把这个小纸人放在自己的腹部,不一阵道士就呼呼地睡了。
奇怪的事就发生在后面,那一户人家,第二天,发现厨房里备用喜宴的糕尽一个不剩得没有了。这在大喜的日子里,是十分忌讳的,也是不能容忍的。不在东西的多少,而是这个蹊跷的事情,会为以后美好的生活,投下灰色的阴影。
就散了人马四处寻打,找遍了全村家家户户,最后在这所破庙里,发现了每个菩萨和罗汉的嘴油呼呼的,还有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油糕还含在嘴里。
一村人见此景,也都惊呆了。
眼尖的村民一眼就看到了刚睡过的草窝,还有睡窝边上的油糕。人们一想一定昨天来得那个衣裳褴褛的道士所为。
在道士睡过的草窝旁,人们还发现了一个剪纸的黄表纸剪人。人们一下就明白了。道士是一个高人,在报复没有讨得一口吃食,而出得一口恶气。
但这白色的剪纸,爷爷还没有听说什么呢!
爷爷看着白色的剪纸人,像一只长长的蜈蚣样,排排向粮仓的储藏豆子洞里走去,只要有飞起的豆子,扑了过来,豆子和剪纸的小人就不见了。
爷爷又提了马灯向前走去,爷爷想看个究竟是什么鬼蜮使得伎俩,但爷爷的步子迈了几次怎么也迈不开,就像是一个脑瘫的患者,自己的身上的伎体无法指挥了,呆呆地看着一排排的老鼠如蜈蚣一般地从爷爷的身边轻轻地滑过,又连同豆子倏然地消失。
爷爷现在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就索性又抓了一个剪纸的鼠影,跟先前的一模一样,出于一手一刀法。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剪纸,要说不同之处,那就是剪得太粗劣了,完全没有象自己见过的,过年女人们剪裁的窗花那逼真和惟妙惟肖。
爷爷想虽然是纸做的,就用火烧了它。爷爷就把马灯的灯罩取了下来,昏浊的灯光,一下子就闪烁起来,火焰就在爷爷的四周环绕着,差爷爷的身子只有三两寸的距离。火焰转起的光环就像是一个移动的烛台,围了爷爷的四周。
爷爷手里拿了灯罩呆若木鸡的样子傻在了那儿。手里的那一串老鼠的剪纸,也被爷爷**攥成的拳头捏成的纸条了。
爷爷听到老鼠在“嘶嘶”地叫,爷爷骂了一句:“你这个该死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吗!”
爷爷听到老鼠的叫声比先前更大了,爷爷更生气了,跺着脚,脚却没有抬起来。就看了看脚下串行的白色剪纸的老鼠。又听到了老鼠的叫声是那样的凄惨,这一回听得真切,是自己手上发生来的,就顺手放在地上后这只剪纸的老鼠就倏地不见了,爷爷就又从身边捞起一个剪纸上谈兵老鼠。
这一回,爷爷一拿到手里,剪纸的老鼠就“嘶嘶”地叫个没完。
爷爷说:“这些东西,我要治治你们,老虎不发威,还真以为是病猫呢吧!”
爷爷现在脚是挪不了地儿,但手一点也不影响它灵活的挥动。就这样爷爷手捞了漂移到爷爷脚下的剪纸老鼠用手团了,抛在了地上,但过不了一会,自己就展开了,又像先前一样向储藏黄豆的洞里去。
爷爷就把攥成纸的剪纸老鼠,从右手移送到左手,可没多大一会儿,左手就攥拿不下了。爷爷就只得用右手,把抓攥到的剪纸老鼠,向手心里一点点地退,这样,没一阵也不行了。现在的爷爷,双手上攥满是剪纸的老鼠。爷爷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些东西,但不能放在地下,只要一离开爷爷的和,这些剪纸老鼠就会重新归入鼠阵,源源不断地把储藏洞里的豆子,偷窃的一干二净。
但这样下去显然也不是个办法,因为后面的剪纸老鼠还是那样的多,一点也没有减少的迹象,反而有增多的趋势。爷爷急得满头是汗,走不出去,无法给东家报个信,自己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剪纸的老鼠搬仓,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突然爷爷想到了,在自己进入仓库时,马鞭上还系着纸扎灵童,就在剪纸老鼠们蜂拥而至时,这个东西却不知去向了。
爷爷四下里用眼睛搜寻纸扎灵童。马灯的昏浊的光,依然还是烛台那样在自己的周身转悠着,脚下不断是涌来的剪纸的老鼠。再往前就是幽幽的黑暗的阴影了。纸扎灵童那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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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粮库里的剪纸鼠』
财东对爷爷说:“必有这一劫,迟不如早~!”爷爷不明白自己的东家在说些什么,想问,又~问不出~,自己是什么~分,东家就是有事也没有告诉你的必~。爷爷就那么站着,~朵竖得高高的,用心来分辨东家细微~的变化,以便自己~出正确的回应。财东就这知站着一句话也不说,爷爷倒不知该怎么办了。财东说:“你那个灵童还在吗?”爷爷赶~~前扬了一~马鞭说:“老爷在!”财东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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