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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相信是这个纸扎的童子小人在喊在叫,爷爷已经比刚听到时镇静自若多了。在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别怕苦怕,也没用的。是福命中定,是祸躲不过。管它呢,一切顺其自然好了。”这样想着,爷爷就仔细观察着这个小纸人,这就是那种普通不过的在纸货店里买来的纸扎。
从模样上看是个男孩子,一双眼睛眼睛很大,是没有神气的那种,由两条上下弯曲弧线组成呆板的眼眶,里面由墨汁点了算是瞳仁。耳朵和嘴巴又同在一个平面上,给人一种幼儿图画稚气的可爱。
爷爷知道,在这镇子上只有姓王的一家,会做此活儿。这话说得有些不严谨,做纸扎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在里面,只所有有人不愿意吃这碗饭,那是另有其故的。有一句话不是说:“讨活人的钱,不挡死人的路。”意思说,赚取钱财还是讨活人的比较正道,发死人财,总是叫人不齿。
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呢?就有人靠此生活的,在镇子里,王家靠此为生,是有原由的。王家夫妇是来至山西临县的外乡人,临县自古就是个穷得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每年秋后过后,一家老小就会出来乞讨度日,为得是能节省家里炕洞的几斗粮食,才能为来年的春荒勉强度日。他们夫妇来时可以说是一贫如洗,除了随身带得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个装吃喝的袋子,一无所有了。他们是来此投奔一家亲戚的。他们夫妇在临县山乡的时候,家家都有剪纸扎花的习惯。因这有这样的手艺,开始只是在红白事上,替人剪纸扎花,做为帮人助乐的手艺。事后也有些钱物相送,慢慢地就看出了些门道来,就在镇上开了一家店,就干起了赚死人钱的行当。干这一行当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入会的。这说白了就是是福浅命薄的贱人们做的买卖。你想啊!倒霉还有比死人更不幸的吗,能赚这样钱的人,可想他是是怎样的人生命运。王家夫妇穷得屁股都拿瓦盖了,还有什么讲究的哟,至少这可心让自己活命。
“久走夜路必遇鬼”他们这整日跟鬼交道,能没有波澜起伏的故事吗!那都是后话了,我会在以后的故事里一点一点地道来,还是看看他的家吧。他有三个女儿,一个是神经有毛病,见了男人就问,你能跟我睡觉吗?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不能,她就会立定破口大骂。二女儿看上去到正常,可就是少了一条腿,这条腿从她的娘胎里,就没能带下来,至今,她的那条腿就是一个肉呼呼的圆球。三女儿见了人一句也不说,爬下四肢着地,用左脚给你画个圆圆的圈,拉住你看,说这是坟。
有三个女儿就让人低看小瞧了,还是这等的货色,能不睹心结肠吗。
所幸的是三个女儿都结扎的一手好纸活,镇上的人都说,该他们家吃这碗饭的。
在王家没有到来之前,这里的人们的白事红事的纸扎剪花什么的,都是乡里相邻的亲戚们一起携手共同完成的。王家来了后,在这里建店,人们花一些小钱就能得到必要的东西。再者说了,这事人生一辈子,有几回能遇啊!
爷爷想,没有看见周围的村子里,那家有死人,办白事,插魂幡啊!这是从那里来得灵童纸人,而且还是这样的鲜艳,说明这事就在这几日。爷爷决定到王家纸扎店里问个明白,是他自个儿的东西,见了就一目了然,爷爷也会水落石出了。
村里就有这样的习惯,人死惊五乡,意思是说,一个人的故去,方圆几十里的五乡三寨的人们都会知道的,凄凄哀哀的唢呐声悠远而缠绵,百里都可闻。
爷爷看到的这个纸扎是那样的新鲜,眉眼嘴巴的颜色就像是刚画上的一样,纸也是新纸不是经了日头风的陈张。
爷爷要拿走这个灵童纸扎,这个东西是蛇身边的物件,自己拿走总得让蛇有个点头的答应,那样自己就拿得明正言顺,也有了一种童叟无欺的味道。蛇本身就是灵物,自己不慎的行为如果恼怒了它,后果将是糟糕的,也是得不偿失的。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现在自己就遛之大吉,管它什么魔术变法,管它什么喊爸叫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爷爷转念一想不对,这种事情不是人人能可遇到的,既然老天以这种形式,展示给你一种兆头,就必须论个清楚明白,如果是凶恶的显示,也不怕,那自己也要寻找宽慰解决的办法;那要是吉祥的告示,自己饶道避之,那不是傻吗!
爷爷想信发出声音的一定是纸扎的灵童,因为声音就来至它的身上,可它的嘴却紧闭的严丝合缝,只有嘴的画形,没有嘴的实体,这只是一张画纸的图形。这让爷爷大惑不解的那“爸爸,爸爸”的喊叫,到底是从那儿来的呢?
爷爷回过着来又看了这条蛇,一个成人胳膊的粗细,也只有两寸不过的样子。爷爷从小就知道:“一寸百年的精怪”,也就是说一条蛇每长一寸就有百年的寿龄了。这样算来,这条蛇也不过只有几百年的道恒,羽化人身没有千年是做不到的,更不要说是学人言耳语了。爷爷小时候就听老辈人说过,一条蛇没有万把年的修炼,想达到蛇言人语共鸣和谐,那是做不到的。
那只有这个灵童纸扎小人拿在手里,左看了右看,怎么也找不到会说话的依据和理由啊!这难道是大白天撞鬼不成。
爷爷想了个办法,分不清是蛇言还是这个小灵童纸扎的人在说话,还就把他们分开,再作一次验证。
这样打定主意,爷爷就先把纸扎的灵童小人拿得远些的地方,爷爷拿得时候是小心翼翼的,一直在盯着蛇看它的一举一动,蛇现在看上去就跟死去了似的静静的一动不动。纸扎的灵童小人拿在手里的感觉是那样的轻漂漂的,没有一点儿的份量。头和身体都是用竹篾子作成的,竹篾子也只有筷子头粗细,交错的地方也只是一些细细的麻绳结扎在一起,衣服用是粗糙的麻纸糊上去的。
爷爷把灵童纸扎的小人放到离蛇大概有三十来米的距离,爷爷站在它们的中间,耳朵竖起很高,力排周围其它声音的干扰。爷爷先是站了好一会,没有任何动静,纸扎的童灵小人不只不会说话,动一下的可能也没有。爷爷就转头向蛇走去,一步一步漫漫地靠近了蛇,看清了蛇的眼睛,是那样的呆滞没有生气,似乎瞳仁里还有了些混浊物的分泌出来的东西。爷爷有些可怜蛇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爷爷就蹲了下来,用手抚mo了一下头的后脖了,蛇还是一动不动,身子很僵硬,就像似一枝树干,那样**,压也压不下去,爷爷想该不是死了吧!
爷爷最后决定:我也别在这儿等着了,还是到王家的纸扎店里问个究经,必尽这些跟鬼打交道的人,通些阴间事的,就决定先不要理会蛇了,先拿上这个纸扎的童灵小人,到王家纸店里问个究竟。
爷爷这么想着,不知是出于礼貌还是害怕,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蛇,爷爷那眼神里,明白无误地有一种讨好寻问的意思:“能让我拿走吗?”
蛇还是依然保持它原先的姿态,一动不动地望着爷爷。爷爷心里有些悚了,提高嗓门儿喊:“你不叫我拿,我不会拿的!”
爷爷就把手抻向纸人摆了摆,人畜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但肢体语言的表达有些时候,确实能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效果的。
爷爷举起了纸扎的灵童示意蛇:“我可要拿走了!”
蛇还是保持了先有的姿态一动不动,爷爷说:“对不起了!”爷爷拿起纸扎的灵童小人急步地向镇子里的王家铺子里走去了。
一路上爷爷再也没敢回一下头,明知道蛇是不会跟来的,但就是没有这个勇气。到是这个纸扎的灵童小人,在爷爷赶了有几十里的路程时,这个纸扎的灵童小人,在爷爷的手里,渐渐地一点点地沉了起来。开始爷爷没有再意,是不是自己心虚造成的错觉,走得走得就越来越沉了,直到爷爷用一只手都提不动了,这时,爷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爷爷疑疑惑惑把纸扎灵童捧在双手,仔细进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来,就把这个纸扎的灵童小人放到地上。爷爷想是不是自己走得累了的原故,还是休息了一下。爷爷吸了一袋烟的工夫,再拿起时依然如故,还是那样的轻轻漂漂的。
到镇里还有一段的距离,爷爷就双手拥着这几钱几两的东西,心里美咝咝的。爷爷却在心里为自己暗自好笑,自已身边无子嗣,抱个纸扎的灵童小人,别人不会说自己想儿子想疯了吧!进了镇里遇上熟人问起自己又怎么回答呢。
这么想着渐渐地又沉了起来,爷爷这一次确信无疑了,不是自己的错觉,就是很沉啊!爷爷想把这个纸扎的灵童小人放下时,奇怪的事事,又一次发生了,他怎么也从身上拿不下来了,爷爷怕把称作麻纸的灵童小人的衣服撒破,拽了拽没有下来也就没有强劲使力,就让这个纸扎的小人在自己的身上贴着好了。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爷爷抱了个孩子似的,只是这个孩子平板板的,没有一点圆润肉乎乎的可爱劲儿。
爷爷就在快要走进镇的时候,在大路口看到一个人站着。走近了才看到是纸扎店的王老板.。王老板一双炯炯的目光盯了爷爷看,爷爷心就开始发颤了。身上的小人在进镇的路上,还感到沉甸甸的,想放下来稍做一下休息,怎么也没取下来,爷爷也没有多疑什么也就做罢了。必尽是纸做的物件,跟自己的衣服钩连在一起也是可能的,生拉硬扯,爷爷怕把这个纸扎的灵童小人搞坏了,虽说这个东西没有生命,跟了爷爷一路了,爷爷对这个东西有了一种呵护的怜爱了,爷爷不想让这个纸扎的灵童小人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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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到纸扎店的寻问』
爷爷看到~的路~有一个人时,就为自己的这~披~会吓着人家,就站在那儿犹豫着。如果贸然前去,人家看到自己的这~前的~间的物品,还不把人家吓个够呛。有谁大白天~着纸~的~间~走乡~镇。爷爷几次想取~来,放置一旁,等人家人走后,自己再过来取~。一来不会惊着人家;二来也不会节外生枝的~烦。努~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地从自己的~~拿~。爷爷心疑是自己的~布~裳钩~了,就把~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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