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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宝回忆录上下篇》

第3章《上篇》第三章我开始了学徒生活

作者:波澜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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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里,奶奶看我太瘦了,又黑又瘦,奶奶拉着我的手哭,我也哭,她看我哭了她就不哭了。问我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瘦?骨瘦如柴。我说:“我病了,一个多月了,拉痢疾”。第二天我去高楼镇中药铺,抓了几付中药吃了,又吃了几付丸药,还是不管事。高楼镇没有西药店,正巧我们邻居有一位叫刘守恭的人(他是前文提到过的刘守军的哥哥),他在通州南十二里路远的张家湾镇做事。奶奶托他找了张家湾一家小医院,给我治病,这个医院叫“健民医院”。他说:“这家小医院正托我找一个徒弟,能不能等他给孩子治好了病,在他那里给他当学徒,好不好?”奶奶说:“只要他能给我们孩子治好病,干什么都行。”又过了几天刘守恭带着我去了张家湾“健民医院”,我带去了六百五十元钱(奶奶又给我借了点)交给了掌柜的。到了那里吃了三天药就见好,不到两个礼拜就好俐勒了。吃的药叫磺胺S、G。是一种新药。又过了两个礼拜,身体就完全恢复了。我找到了刘守恭大哥,我说:“我的病好了,我能回家吗?”刘想了一会说:“哎,!我怎么和他们说呀,奶奶答应了他治好了病给他当学徒(实际上就是干活),要不然先呆一段时间再说吧。”我想,也应该是这样。奶奶跟人家说了:“只要能给我们孩子治好了病,干什么都行”我说:“好吧,我就在这里干吧”学徒也是有规定的,学徒期当时的社会规定是三年零一节。这么长的时间我将怎么熬啊?只好等机会啦。可是奶奶为什么这样跟人家说呢?奶奶是怕我死了。

在旧社会穷人家有了大病就得等死,治不起病就等着死。我爷爷有了病很早就死了,我妈有了病也很早就死了。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家还有两个很短暂的家庭成员得病不治就死了。一个是我大爷在外边给人家干活,六十多岁时得了病,被人家送了回来。那时我两岁多,大爷得的什么病我不知道,就知道大爷说话走道都不利落,但心里明白。他没结过婚,他挺疼我,有时拉着我的手在院里溜达溜达,不到两个月就死了。还有一个是我二爷,也是在外边给人家干活,也是六十岁时得了病,被人家送了回来。二爷也没结过婚,他在外边学过手艺,学得一手好手艺,会打手饰。他制备一些打手饰的设备,还教了一个徒弟,但是经营不好。因为农村人穷没那么多活计可做,就把那些设备送给了他的徒弟,这个徒弟叫张德全,我们住的三间东厢房就是他的徒弟的,所以我们两家处得很好,二爷得病回来不到两个礼拜就死了。还有我的二姑母二十多岁就死了,我们的亲属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奶奶是怕我死了,才那样答应人家的。奶奶既然说了那样的话,我就不能让奶奶失信于人家,所以我答应人家,给人家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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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个小‘医院’——“健民医院”

这家小医院算上我才四个人。一个是先生叫李健民(也叫李世芳),四十六岁。一个是他的小老婆,叫高振宏,二十五岁。还有一个徒弟叫陈贵,是通州人十四岁,他是1932年阴历8月30日出生。现在是阴历9月初。我是1932年4月出生,我比他大四个月,但他是师兄,因为他是先到的。我所干的活计是打扫卫生、挑水、做饭等。吃的和大家一样,窝窝头,随便吃点菜。我不怕苦,不怕累,对我来说也不算苦,也不算累。每天如此,总是干那些活,一天一天,就这样过,我能忍得下去。只是心里苦,“想家”,想“大家,”太想“家”了。我想我生活过一年多的那个“大家”。一天一天的就这样忍着,四个多月以后,大年三十晚上我忍不住了,我哭了。那天先生回他的家了(张家湾南十二里路“淀庄”),陈贵师兄在前屋柜上,高先生在后院她的屋里,我自己在厨房里哭,哭得我自己忘了一切,让高先生知道了,可能知道一会了。她进到厨房里来我却不知道,她拍打拍打我的肩说:“为什么哭呀?想家了吧?”我说:“是”她又问:“想谁啦?”我说:“想我奶奶啦”。听不到她说话了,过一会我发现她也哭了。我问她:“高先生您怎啦?您不能哭啊?”有一会没说话。她拉着我到屋里坐下,她说话啦。她说:“你想你奶奶,我想谁呀?我连一个奶奶也没有的想,其实我比你更苦,“我有苦也没处去说”接着,她把他的苦说了出来。我没心思听,我也不想听。她说她的,不过我也还是记住了一点。她没有亲人,心里很苦,为什么没有亲人?是都死啦?是她做了什么错事,没有勇气见亲人呢?她没说清楚,我也没问,我也不想问,因为我们不一辈人。她说她是被先生骗来的,她十八岁时,认识了先生,先生没和她说家里有老婆,也没有把年龄实话实说。跟了他以后,到了他家里,才发现他家里不但有老婆,儿子都七八岁了,闺女也六七岁了。和他的老婆孩子睡在一个炕上很是伤心,我忍受不了。后来,在这里开了一个小药房,我到了这里,心情才好了一些。一到过年过节的时候还得回去,因为他家里有老爷子老太太,说这是礼节,还得跟他的老婆孩子睡在一个炕上我实在忍受不了……。我能和你说这些,是我把你当成一个**了,你就当我的**吧?以后没有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姐姐好吗?我想有一个亲人,我也应该有个亲人,能说说心里话。我没有言语,我始终没有说话。她还问我:“行吗?”我摇了摇头,说:“我和您不是一辈,您是先生。”她说:“在没有人的时候?”我摇了摇头。……没有承认,没有接受。我在想我是念私塾过来的,五本小书我念完啦,四书我背得烂熟,我得讲礼节,我不能白念书啦!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是对我好了些。有时候她买了什么东西吃,在我干活的时候,她塞给我嘴里点。有时候我在洗头时她帮我用水冲冲头上的肥皂沫,甚至帮我洗洗袜子洗洗脚……她可能是用大姐姐的身份对待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了吸毒,被我发现了,打吗啡注射液,还有时候扎大烟,陈贵负责给她买。有一天先生不在的时候,我到她屋里说:“高先生您别扎那个玩意了好吗?我给您唱一支歌好吗?”她很高兴的说:“好哇!”我唱:“鸦片害人败家产,犯瘾真可怜,打哈哧,泪涟涟,难把饮食餐,晴天还好受,最怕连雨天……,”她没说话,我说:“我再给您说一段数来宝吧”,“抽打烟,怎那么得,细胳膊细腿大脑壳,没钱买,卖老婆……她没说什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想,做工作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不能勉强,不能得罪她,我就干活去了。又过几天她问我:“你认识八路军吗?”我说:“从前认识,因为我们那里是解放区,八路军很多,没有没见过八路军的人。”她说:“您能不能带我去投八路军去?”我怕她是骗我话,我当时不知道怎么说好,我说:“这里又没有八路军,我哪里去找?没办法”我就走开了。

我一直在考虑她说她要投八路军的话,或者说这是我想离开这里的一个机会吧,我考虑不出个结果。哎!我才体会到我离开组织是什么事也干不成。我虽然工作过一年多,但那是有人领导我,有人给我出主意,什么事都是有人安排好了,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现在不行啦。1没主意,没有人给我出主意,遇事不知怎么办。2有困难不会克服。这时候和我来的时候战争局势不一样了,比那时紧张多了。首先是那两条大河就过不去,一条是运河,水宽一眼望不到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水,一条是白河,也是那么多的水。那时没有桥靠摆渡过河,我没有钱过不了河。河西岸有敌兵把守,这叫封锁解放区,乘摆渡要检查,要花钱,我没有钱,闹起来就会被敌人抓走。偷渡,敌军见人就开枪,他们的凶狠劲和日本鬼子没什么两样。冬天是一片冰洋,可以踏冰过河,也要经过检查站,否则就开枪。经常有人被打死。我还想过要不然带着高先生走,两个人有个商量,也可以互相掩护。再一想,不行。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弄不好要犯错误,说我拐带人口,再一造谣宣传,说共产党拐带人口,那样我就罪过大了。再说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不清楚,我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此事就这样过去了。我多么希望有个人帮我出个主意呀。我是被困在了这里了。这是1947年春,我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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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李健民一家子

1947年夏天,麦收时节,先生叫我到他们家帮助干点活去,我很愿意去。我想:说不定我能遇到我要找的我们的人,我就得以解脱了。先生家里比较富,院子很大,房子很多,人也很多。老头子叫李玉书(外号李七爷),六十多岁我见过他,身体很好,是当地有影响的人物,可能当过大乡长。还有老太太也有六十多岁家庭妇女。老头有四个儿子,分别是,李健民(也叫李世芳)、李世英、李世藻、李世荫,各自都结了婚,还有一个女儿比李世荫大,没念过书,也就没有名字,不好找对象,一般人家他们瞧不起,农村有钱的人家又不多,把一家子人都给愁坏了,直道二十六岁时1948年,才找了一个语文老师,总算把她给嫁出去了。除李健民外,老二老三老四都没有小孩。老头和老太太住正房东屋,大媳妇(李健民媳妇我叫她大婶)住正房西屋,我和大婶住在一个屋里。她有一个儿子叫李文宏,这年十四岁(比我小一岁)在通州路和中学念书,一个女儿十三岁,叫小兰头没念书。大婶睡在炕头,小兰头睡在炕脚头,我挨着小兰头,和大婶之间还有能睡三、四个人的距离,大婶给我一条白布单子让我夜里冷了搭在肚子上,并告诉我接手地下有盆儿,她就先睡了。因为有月亮屋里也很亮,我看看小栏头还没有睡,正睁着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我说:“你怎么还不睡?”她说:“我不睏,咱俩说一会话吧,你能带我到我爸那里玩玩吗?”我说:“行,只要你爸爸同意就行。你为什么不念书呀?”她说:“我们这里没有女孩子念书的”我说:“这里可没有我们那里好”他说:“啊?”她的声音很大,我想叫她小点声,别影响大婶睡觉。我刚一到她耳朵旁就闻到了她臭耳朵底子的味。我说:“小点声,你的耳朵底子为什么不上点药?”她说:“我也不知道。”我说:“我回去以后给你带点药来,睡觉吧。”我们就这样睡了,她肚子上穿一个兜肚,我肚子上盖一条小白布单子。我们那个年代没有背心、内裤之类的东西,睡觉时都不穿衣服。那时的男孩女孩,没有不健康的思想。没有看过向现在那些不健康的黄色的媒体宣传,也没有看过那些不健康的作品。当然也成熟的就晚,不董乱七八糟的事,都是有礼貌的人。我吃饭也和大婶一块吃。干活也和几个婶子们一块干,其实也没叫我干什么活。她们都说:你去一边玩去吧,这里也用不着你。她们家的活就靠这几个女人和一个长工干。那个长工是她们本族的叔叔,已经六十多岁了,一辈子没结过婚,给他们家当一辈子长工。我也知道那几个婶子把我当小孩子对待,我就顺坡下了。我到街上转转,找那些坐在街上没事聊天的人去说说话。聊一聊,也没聊出什么结果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我们的人来这里开辟过工作。他们问我你是干嘛的,我说:“我是被抓的壮丁,刚从通州跑出来,我说:这里有没有八路军?我想找他们。”一个老人赶紧制止我说:“小孩子不许瞎说,我给你拿一点吃的去,你吃点东西赶紧走吧。”我说:“我吃过东西啦,我不饿”就走了。晚上我凑到老二身边说起了话。老二,四十来岁,人们都称他二傻子,我看他也不算傻。他就是老想买一支枪,再买一身军装穿上,弄一个小队长当一当,在街上走走多威凤。我说:“那多危险呀?”他说:“怎么危险?我说:“万一走了火打伤了自己脚怎么办,或者让八路军给夺走了,再给你一抢怎么办?”他说:“咳!那儿有那么回事?怎么可能?我们这里没有八路军。”我说:“万一要来了呢?”他说:“我把它藏起来!埋起来!”他也不干活,整天吊儿郎当的,反正也不是很精明。

老三李世藻在清华大学读书,学无线电系四八年毕业,参加了208师青年远征军,当上了谍报员,开赴广州了,后来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老四李世荫1947年考上了北京大学,学医院7年制,他那个班叫7,7班。1948年5月下旬他回家呆了两周,住在了张家湾,因为我们年龄差距不大,能聊聊天。他和陈贵我们俩说:五月三十号北京大学要游行,纪念“五卅惨案”,国民党可能要抓人要开枪,所以我要在这里住两个礼拜,我不能参加那个游行,有危险。他们班全班都是地下党,不知他那时是否也参加地下党,如果参加了,有这种想法那将是错误的。1954年毕业,分配到北大医院皮科当医生,支部书记,他们班二十多人,全部分配在北大医院各科当支部书记。后来他又考了研究生,同时离了婚。57年被打成右派,派往到大西北,平反后招回北京医科大学当教授。早已离休多年了。

李健民国民党三青团员,他有一颗德国马牌撸子。他和陈贵一起擦过它,被我看见了。我想得到它,但我不知道他们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我就老是找,到处都被我翻过了,就是找不到。我如果有了这支枪,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带着它就可以越过封锁线了,因为必要时,我可以开枪打死哨兵。就是找不到。刚一解放我就向公安局做了报告,但是‘结果’我却不知道,五十年以后,我找到了陈贵问及此事,他说那时他把枪藏在一个瓷的茶叶罐里摸上凡士林埋在地下了,后来他交给了他前妻的弟弟了(他的小舅子——也是了八路军)。

李健民品德不好。被我发现的事:

第一件事,47年夏天他来了一个朋友,姓云,三十来岁,河北昌黎县人,国民党排长,带着老婆来的,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把老婆放在了这里他打内战去了。一天的中午高先生不在家,他俩出了问题被我碰上了。他告诉我不要告诉高先生。我答应了他。其实他不跟我说我也不会告诉高先生,我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脏事呢。云某在时没见过他带过枪,他不在时我翻过他的箱子(没有锁)和他的包袱,没有找到,如果找到了也能帮我点忙。

第二件事,这一年的冬天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在天坛(还是双桥记不清了)生物制品研究所工作,她和高先生他俩说话,到天黑了时才走,天很黑一个女子走夜道害怕,需要有人送,李健民要送她回家,叫我也跟着,刚一出张家湾西门,他就小声告诉我,叫我距离他们远一点,要不然他们说话不方便。我离他们大约有二十几步远以后,我听到那个女子说:“你别这样,这不行,不行,这样不好,……”。三更半夜的一个女子怎能拗得过他,终于两个人的人影儿,变成了一个人的人影儿了,他们不走了我知道他在冒坏尼,他们不走我也就不走了。女子一直说别这样,别这样……停了一会没说话才又走了起来。

第三件事使我更恶心,也是这一年冬天,高先生回家戒烟去了,我们三个人睡在一个屋里,因为只有那一个屋里生火了。我睡在一个小检查**,他和陈贵俩搭了一个大铺,睡在那个铺上。过了一会陈贵说话了,说:“他睡着了”。又过了一会他俩开始说一些下流话了,很脏很脏的下流话,做起了很脏很脏的下流事。我太恶心了。又过了一会我听到他们商量还要把陈贵姐姐介绍给李健民。陈贵姐姐二十多岁,在张家湾西当小学教师。后来此事成与否我不知道了。到过年的时候李健民给陈贵拿钱买了一大堆东西,带回了家。买的东西有:粉条、猪肉、白面……(现在陈贵姐姐已离休多年于2005年病逝。)从此我也很讨厌陈贵,瞧不起他。干这种脏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一拍即和,太丢人了。不过他还是我的师兄。

我2003年才知道李健民在墙上挂着的的毕业证也是假的,是从朝阳门外买来的。他在政治上我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就这样忍着,履行着奶奶对人家的承诺。我就这样盼着,盼着我们的人快点来快点解放,使我得以解脱。我深信这一天总会到来。来啦,1948年冬天我们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开来啦,把北平城牢牢的围住,围个水泄不通。经过多方努力,于1949年二月北平和平解放了。通县政府随之而来并落座于张家湾镇。

我向公安局说明了我的情况。和我谈话的领导是刘志武同志,后来他任公安局局长直至离休。还有一位和我联系的人是王兆祥,他当时是秘书(或文书)他以后的情况我就不祥了。他们接受了我,并分配了工作,分配我的任务是调查商户的情况。谁家有枪,谁是国民党、三青团,等……他们说我工作的很好,我自己并不满意。因为我认识的人都是一些小徒弟,我想知道的那些事他们很少知道。他们不向我很注意人们的政治情况,因为我以前干过的工作就必须注意这些事。还有一点我也是不满意的,那就是没让我脱产,也就是没能穿上军装,没能带上枪。因为我带过枪,我想既然参加革命就应该穿军装、带枪。因此,我认为可能还是没有完全接受我。

我一定要参军。阳历六月初一天的午后,我去河里挑水在回来的路上休息时,有六辆拉着军粮的大气轱辘马车,领头的大白马走到我水桶旁时,申着脖子要喝我水桶里的水。那个赶大车的战士用鞭子抽它,不让它喝。我和那个赶车的战士说:“你就嚷它喝吧,你看天儿这么热,牲口出了这么多汗,不喝水哪行?”,车子停了下来,那个赶车的战士问了问另一个同志,那个同志可能是他们的领导,那个同志说:“那就休息一会吧,也饮一饮牲口。”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谢谢这位同志啦!”那个战士又挑了几挑水,把十八匹牲口都饮了一遍,并且大家休息了一会。在这期间我和那个同志聊起了天。我把我的情况都和他说了,他很同情我。他说:“他给你治好了病,你给了他钱,而且你给他的钱还用不了那么多,(我算过了药钱合计180(用伪币换算过来的)多元我给了他650元)你又给他干了二年多的活,他一点钱也没给你,最主要的是他并没有教给你什么手艺,这怎能叫学徒呢?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所谓履行你奶奶的承诺,这不是自己欺骗自己吗?这是剥削……”我说:“你说的对,可是我该怎么办呀?你能带我走吗?带我去参军行吗?”他想了一会说:“我能带你走,参军的事可不是我说了算。”我说:“好吧!”……我把水挑了回去,和高先生告了一下别。告别时这样说的:“高先生,我们家里来人啦,我去和他们说一会话去。”高说:“你叫他们来这里吧”我说:“不行,他们是军人,不能离队。”我就这样走了,再也没有回去过,从此我结束了这两年多的煎熬生活,参军去了。

李玉书解放后入狱多年。李健民解放后两次入狱,多年。

陈贵现在是退休大夫党员,现住朝阳区黑庄户镇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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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第四章我又一次参军了』

(一)我又和亲人在一起了我们走在大道~,每个车~有一个赶车的,一个持~的~车人,~人换着班赶车,共12个人,另有一个~,他是xx军区后勤~的~,又加~我共14个人。一路~大鞭子一甩马儿跑的快,跑出一百多里路,到了河西务,天就很黑了。河西务是天津和北京~的连接重镇,这里有我们的驻军,就在大马路~就有我们的警卫和巡逻的战士,~车的助理员跑到一个巡逻战士面前和他说了些什么,就跟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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