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暗度陈仓
在韩宪宗乔装农夫夜奔将军府的当晚,他的妻子兰子就给他生了一子,一个生命的到来让这些深山老林逃亡的队伍增添了几分喜庆,马文良对着孩子眯了眯双眼,在一盏油灯下,瞅着这个刚刚降生的孩子,帐篷外是一片片树林,郁郁苍苍,西北风吹起了,山里闪出了几分寒光,马文良在想,不能让这个孩子跟着我们受罪,应该寄养在农家里。
兰子问,“文良大哥,你给这个孩子起个名字吧!”
马文良说,“这个还是等韩老弟回来再说吧!我不能喧宾夺主啊!不过冬天快来了,咱们还没有遮冬的衣裳,不能冻到孩子,我看……”把心里想的说了一遍。
兰子说,“那一切就听大哥的吧!”
马文良往前走了两步,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嘴里振振有词,“这样吧!叫韩寿文吧!”
又过了三天,韩宪宗并没有如期的而归,马文良想不会是遭遇不测了吧!这样不仅是少了一个臂膀,同时也少了一个知己朋友,心情不知怎的越来越糟,开始对一切感到灰心。带着数百人还丧家之犬在深山老林东躲西藏,人是伤的伤,死的死,问题是一个连着一个,此时只能盼望老天能让韩老弟带来好消息。
村镇里的老百姓既怕官兵,又怕金匪,金匪往往是流动的,今日宋大炮,明日不知道会是谁,到处抢劫,时间一长,早已熟见热闻了,马文良派人下山从中午到黄昏,从山南道南北,数十口的村落,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在一个羊肠小道的岔路,突然出现大约三四百衣冠不整的大汉,从穿着上来看似乎是另一股金匪,到底是不是梁才的还不能肯定。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的汉子问道:“从中午我就看到你了,你在这找来找去,是在找什么呢?”
这群人围在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的四周,这个女人真是临危不乱,急中生智,“我是老营口逃难过来了,和家人走散,我也不知道怎的走到了这里,我就为了讨碗水喝。”
干一番事业是的确不容易,夹在梁才和清兵之间,上下千里,空腹逃亡,独臂无援,饥一顿饱一顿的,如果背水一战,徒然送死。马文良为安全起见让玉莲妹子抱着更出生的韩寿文到附近的村子找一个人家安顿一下,这样才能放手和梁才一博。可是玉莲迟迟未归,看了看身边的人,有人底下头来,有人嘶哑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此时如果他自己也倒了,那么人心也就散了,他不得不故作欢颜。
李茂才说:“韩二哥至今未归,想必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听说梁才在桦树林子盖一座庄园,这样我们可以趁着他们不警觉,转移到二道柳河一带,在召集弟兄。”
李茂才的话正好打在马文良的心上,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男,加上不甘心就这样的离开曾经打下的天下,我就在等一个机会,等着韩宪宗能带来好消息,他一直觉得梁才带着的那帮人不过是乌合之众,“这样吧!眼下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了,不过这个背水不是硬拼,你和继昌带着咱们的女人和孩子往南走到二道柳河就安全了,我带着几个弟兄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主要他们跟着我的后面,你们就有逃出去的希望,放心我会甩掉他们的。
说完这段话,有人摇头不赞成,有的人表情困苦,有的人痛哭流涕,有的人还希望再想一个别的法子,马文良说:“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了,我意已决,咱他娘的就这样干了,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今天俺你们磕头了”。准备磕头,被李茂才拦住了。
李茂才问:“大哥这是为何?”
“兄弟们跟着我受苦了啊!孩子和女人们都安顿都离开了,三更天不如赶快于梁才那厮一战,我带着一帮兄弟杀入梁才的老巢……”
三更天了,马文良心绪纷乱,带着五六十个弟兄离开岭东想宝戏台奔去,月色苍茫,过了不久,厮杀的声音是越来越近,随即在稀松的矿石地出现了一些人的影子,这些人在村里散布“马文良要杀回来”的信息,五六十个兄弟积攒这憋久了的愤恨,杀红了眼,镇子里的村民们也乱了起来,黑灯瞎火的分不清谁是谁了。
用矿石堆积成的大院子,岗楼下守夜的喽啰大吃一惊,急忙敲响警钟,下去便逃,马文良连砍死三人,对着自己的弟兄说:“你们想逃快点逃,这是我和梁才的个人恩怨,你们还年轻不必跟我一起送死,趁着夜色快点逃命去吧!”可是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也不走,“好样的,我们坚持一个时辰,茂才他们就安全一个时辰。”
经过尽一个小时的混战,马文良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天也渐渐的亮了,到底也没有杀进梁才的宅院,负了几十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后自己已被五花大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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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壮士三笑』
九,壮士三笑周围刚收割完的玉米杆子,在农田里延~的很远很远,随着天气渐冷道路也变得僵~起来,这样的天气,道两旁竟然站~了人,换句成语来说是万人空~飞盛况空前,“马文良被~”的消息就是象一只没头的苍蝇,四~~窜,一时~远出百里之外,那些大~望~也不愿赶来了,希望能找到或打听到是否是真实的消息。这个消息不假,你看那千名喽啰围着一个囚车在镇里来回走了三圈,那是黑暗封闭的牢笼,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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