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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83》

第2章始于1983--小湖(3)

作者:再见使者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能记起事情的时候,家已经在那个地方住了两年了吧。一个大大平房围成的院子,也是一个幼儿园!家就住在左侧的角落,只有一间房,院子里还有其他四户人家,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大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小孩们都在院子右边的幼儿园的大教室里上课。孩子都是附近的住户的小孩。出了院子是条马路,路的另一边是个湖。湖不是很大,所以人们叫它是个大坑,坑的四周尽是荒芜的草地。傍晚夕阳照在水面是它最漂亮的时候,在平时总是很沉寂我总觉得它总是那么消沉,水草的腥味合着生活垃圾的气味在童年的夏天四处弥漫。但也会有人顶着烈日在湖边钓鱼,很多的鱼,但很少见过有人吊到过很多鱼或是很大的鱼。只是油漆一样的湖面就让我想像不到它里面会有什么鱼,加上大人常常讲有小孩子掉进湖里,家人划船去找,却找到了另一个孩子,看到不是自己的孩子竟又丢到了水里就这样杀死了一个灵魂,也许这都只是传言吧!但我对它并无好感,我不喜欢它脏脏的湖水腥腥的气味。但是它里面却真的是有很多鱼的,一个下大雨的夜里被大人的嘈杂**和摇晃的影子吵醒。就是那时大人都拿着家里能找的到的容器围在湖边,趁着暴雨湖水上涨的时候去捞浮上水面甚至越出水面来到草地上的鱼。吵闹声比雨声还大,我不喜欢鱼更讨厌溅到身上的湖水,回到**只是盯着蚊帐上房着用来盛屋顶漏下的雨水的搪瓷盆,听着“叮叮”的滴水声,想着大人们乱糟糟的情景,不知什么什么时候睡去了,每次回想起那间房都会想起雨声和水滴的声音。天还早的时候被家人叫起,闻到了满屋的鱼腥味,锅里的鱼汤冒着雾一样的白烟。从来不爱吃鱼直到现在依然如此,除非谁能给我一个不能不吃的理由,也不爱吃几乎所有的水产,只要是水里的东西都不会在我的食谱里出现。每次被人叫去吃南方菜我都知道我回头一定要再吃一顿才行,记得第一次被请吃温州菜,无奈尝了一口只想回去刷牙。我想一个人喜欢什么也许不需要理由,但一个人讨厌什么不愿意做什么却一定是有足够的理由的吧!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不要什么,我不爱鱼也许是因那湖吧!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潜意识了吧!只是你永远都无法告诉那些喜欢鱼的人,你为什么不爱鱼。除非你能让人知道你的一切,但谁做的到呢!有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许就是这个道理,也许就是这样分的吧!



总觉的鱼汤是苦的,像那湖里的水!后来有一天终于看到了那湖真正的样子。那是湖干了时,人们建市场的时候占用了抽干了那湖。没有想像中美丽,到是比想像中神奇。一点不漂亮抽干的湖很难看,只是泥,后来都成了黄土,还有各样的垃圾,像电影里僵尸的脸。可还是有点神奇,把它抽干了之后人们才发现,之所以有这湖是因为这湖的下面竟是一口已千年的汉代古井。那井的周围散落着一些尸骨,工人下入井内封井的时候挖出了汉代的古钱,也许还有其它什么的,只是没有再挖下去就封上了那井!只是我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娃娃鱼和孩子的尸骨。失去了又总是会想起,也许是人总不能够忘记,像讨厌过的恨过的人你还是会记得。曾在湖边找过无数次,直到它干了我也还是没有能找到别的小孩装在玻璃罐头瓶里说可以孵出生命的小小的乌龟蛋。找乌龟蛋是那时走过的最远的旅程,我常常觉的它像是阻挡了我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想起一句话:云是应该飘的,水是应该流动的,生命是应该回到历史的!



不用回到过去我也能记起在我生命的那一年的两个圆,一个是那湖,另一个是院子里幼儿园里都会有的圆圆的转盘。如果说我总也忘不了它是为什么,我想一定是因为我从不记得的爷爷,妈妈常说他每次下山看我们都抱我在转盘上,然后轻轻的推和我一起围着那圆跑,然后笑着咳的很厉害!妈妈笑着向爷爷问起老人家想要如何的度过自己的六十大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抱我,不停的在转盘上推我...家人送他回山的时候,爷爷只是开玩笑的说不用给他准备什么,然后看着妈妈笑着说也许过不了六十了。那一年,事情是像他说的一样。经常我上下班都要经过路边的报亭,经常看到报纸上登的仆告或是某位干部的追悼,总要有一群什么人说一些什么光辉一生无私奉献的话,似乎人的价值都有着大小的区别!在我看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事情,有谁的生命是没价值的呢!对于历史来说,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都只是历史的一分子。我们来自于它,也将回归于它,像一个一个小小的细胞经历了人生百年的成长最后回归母体,壮大并强大了它!报纸上的东西常常让我觉的好笑,有次看到有个五十来岁的所谓的成功人士说他从小的理想就是成为著名的理财培训师,尽管我小时候没什么理想可我还是想抽他,四十多年前都有这行了?看来和尚是真的需要梳子了,好好梳梳自己的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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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83--院子(4)』

三四岁时不知一天是可以分成二十四个小时的,也是看不懂钟表的了,总是发音不准的管表~“吊”!两岁以前家人都还都还担心我会是个傻子或是哑巴,因为我都不说话,只是从来也不闲着,有什么就~什么,好像有把治耗子的砒霜当白糖尝过,太难吃所以也没多吃,竟也没出什么事!可是有次拿纳鞋底的大针的时候就没那么幸运的了,~~的~~了左~掌里,针头是带着倒钩的拔不出来,于是~挨了~术刀,~了个至今仍醒目的十字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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