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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灵魂》

第9章伙伴

作者:藤蔓居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儿时的伙伴现在一个个长大成中年了,那火热一样的青春年少的容颜已经老去,但每次回老家一触摸那人那事那景,又自然地唤起我的埋藏心灵深处的记忆。

  男伙伴继承了老父的衣钵,成为当地一名地道的手艺人——铁匠。跟着老头子与兄弟们合开了个铁匠铺子。一天到晚叮当咣当地敲打着那铁砧上通红的铁块,在他们手里顿时变成了各种形状的器具。

  他们的铁具在随时代变化而不断地翻新。起初是农具,到后来农村经济发展了,老家的工业发达了,他们就为大群大群的机械厂做铁炉子,用来炼铁。由于他打出来的东西一直质量过硬而深受人们的喜爱与欢迎。

  勤勤恳恳的劳作与累积,他家也盖起了楼房,虽然简陋些,但也衣食与住居是那样的安稳与祥和。

  在几个兄弟中,数他最是聪明了,小时候我们叫他“三甲子”,与我排行一个等级。那时我是头,我说什么他们就模仿什么,上学与放学总是混在一起,玩铁环打弹子射皮弓,捉迷藏下河游泳逮鱼。礼拜天是我们自由的乐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按时回家吃饭就行,父母好象有意给我们放假似的,一天玩得好不痛快,乐乎也充实啊。

  印象中最深的是上五年级的那学期,我们搬到后山顶那间离我们家并不太远的教室。绕过一个**坡和**凹就到顶就是的了。

  那时学校抓升学率,所以五年级毕业班考得怎样,直接关系到学校的声誉,所以学校规定我们是要住校的。

  每次我们傍晚吃罢晚饭后,我们这一伙几个人总是一阵去一起来,谈笑着向学校晃去,经常路过许多坟茔与果园。一到初秋果子熟了的时候,那桃清脆着甭青,那梨正在长着还涩,久走生产队的果园边,嘴谗的诱惑终于让我们有一天鼓起贼心大胆地冒险了一次。

  那是个月白风清的傍晚,天还不太黑。我们仨男孩把席子交给两女同学,并许诺我们将用我们得到的胜利果实来厚实地招待她们。她们听了一阵兴奋,先走去学校了。

  我们小心地慢摸到园边,经过一番侦察,发现没什么敌情,于是我们开始猛奔进去,一个劲地死摘,不管大小与熟生。由于这是我第一次“作案”,手艺并不高明,经验也不丰满,同时好象也有他们的壮胆,才成此我平生的第一次胆大妄为。

  那园离下面的村不远,有个老农低弯着腰,在锄地拔草,由于我们侦察疏忽,漏了“敌人”还在,当我们一踏进去的时候,那未归的老农便开始大嚷起来了,“有人偷生产队的桃了。”声音洪亮,在是山谷里飘荡回转,传出老远。

  这是隔壁村的桃园,我们还是有些害怕的,一听有人,狂奔也似向自己家的村子猛跑,慌忙中真是不能择路了,跑过水沟,趟过蒿草,穿过坟地,一路奔袭而去。由于我速度慢了点,便就近一头扎进了一户人家。

  现在我还记得那是我不太熟悉的本家,躲在他家的米坛后面,秉住呼吸,生怕来人找到躲藏的痕迹。但由于掩蔽的太过于简单,来人一眼发现,把我拽到外面,脱去我的白衬衫,丢下一句“你自己去我们村拿吧。”然后扬长而去,没有与我纠缠。

  我害怕极了,但还是要去学校的,免得两头错误。一到学校班主任就已经知道此事了,把我们三人拎到一起,罚跪一晚,还外加严厉的很批,让我们在心里很骂那残废的老师,真是厉害。

  这是我们最恶劣的一次淘气,自此后越来越少了。现在想来,那纯粹是闹着玩,桃子是我们水果中很廉价的果子了,很是平常的,毛茸茸的有些恼人。那时尽管不富裕,但果实很是经常吃到的,所以偷它只是一种乐趣的象征而已,就象我们现代钓鱼的人一样,不在得到多少鱼的结果而在于钓的过程。

  我们长大了,平常缠身许多俗事,但很少有那次那样的纯真与回味,也许大人的世界里多了些什么?还是我们不再年轻了?其实,我们大家心里一定清楚其中的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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