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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

第1章插队落户

作者:倦鸟归林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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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湾,座落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山沟里。三面青山郁郁葱葱,一排排高昂的松树**向上,俨然山峦的卫士,起伏连绵地守侯在那横亘的山脉。湾前有一条小溪,清澈透底,时常可见几尾小鱼、小虾在水边嬉戏打闹游戈。溪水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的水草,悠悠地从湾前淌过。

七十代初,李家湾住有十几户人家,老少加起来,总共有七、八十口人。湾中两大家族,一族姓李,一族姓王。李姓家族在湾中比王姓家族多三十多口人。因此,李姓家族在湾中是绝对的大多数群体。特别队长、会记、保管员、记分员都是李姓的人担当。因而,李家湾也是李姓家族的天下。

在僻静的山沟里,不管姓李,还是姓王,祖祖辈辈都靠山、靠天吃饭。两姓家族也和睦相处,没多大的矛盾。但是,七二年的年末,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历史背景下,李家湾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城市里的知识青年,使李家湾这个鲜为人知的穷山沟里,演绎出一幕喜、怒、哀、乐的人生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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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插队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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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李家湾插队落户的知青,男的叫吴钢,十八岁,性格内向。身高1.73米,瓜子脸,眉清眼小,鼻直口薄,戴一架黑边眼镜,说话爱脸红。咋一看,绝对是一个文化人。虽然吴钢平时很少言语,可一但讲话,都是李家湾人从没有听说过的新鲜词语。因此,在李家湾人眼里,是一个有文化的好青年,很受器重。

女知青叫李静,也是十八岁,比吴钢大几个月,性格比较开朗。身高1.60米,也是瓜子脸,弯弯柳眉下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如果不是**稍厚一点,也可算是一个绝色美人。尽管如此,在李家湾人的眼里,那也是美若仙女,不可亵渎的可人儿。

李家湾分上湾和下湾。下湾是正堂,是一个上百年很古老的院落组成。正房有十间大屋,然后再由左右二十几间厢房构成偌大一个院落。院内有上天井、下天井(天井指院落中的空地,由青石板铺成,供人休闲乘凉的地方。),下天井往外就是朝门口(院落进出的大门。)。由于李姓家族的繁衍分家,如今这个大院早已四通八达地打开进出通道,而原先的朝门口反到是进出的人少了。但是,下湾居住的人户,绝对是李姓家族的,没有一个外姓人家!

上湾的居住地,自然是后来王姓家族开发出来的。只是上湾没有院落,由两排十几间房屋按L形构成。上湾居住的都是王姓人家。

下湾的左边有很大一个地坝。这个地坝是后人用“三合泥”平整出来的,很光滑,宽敞。主要用于晒谷子、包谷。地坝的左边有三间瓦房,中间是保管室,储放着队里的粮种和收割后还未分给社员的粮食。左边一间放了一些集体的农具什物。右边一间空着就用来做平时社员照看保管室的住处。

吴钢被安排在下湾保管室旁边那间空房居住。社员值夜就搬到堆放农具那间房子里睡觉。这样安排,按队长李焕生的说法:“把男知青安排在保管室旁边,一来只有那间房是空着的;二来也加强了保管室的安全措施。”

本来,女知青李静也可以安排在下湾居住。加上李静姓李,住到下湾李姓家族中,既是机缘巧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特别是队长李焕生,第一次见了李静的姿色,心怀鬼胎地巴不得住进他的家中。可“美人”到底有点碍眼,特别是怕老婆不高兴。于是,干脆就把李静安排在上湾去住,免得眼见心烦!

队长李焕生亲自出面,没费口舌就说通上湾社员王海全后,让王海全腾出一间房子给李静住下。办完这些事情后,李焕生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满心欢喜地回家了。

李焕生四十七岁,大宽脸,三角眼,鹰勾鼻,翻**。个头一米六几,身体壮实。说话时口沫飞溅,大声武气略带嘶哑。做农活绝对是一把好手,可就是心眼太多,疑心也重。在整个李家湾地盘上,只有别人防他的,没有他防别人的!

李焕生的老婆是山那边嫁过来的。他老婆姓张,名素芬,比李焕生小四岁。素芬是一个贤淑的人,年轻时人长得还马虎,十八岁不到就跟了李焕生。素芬的婚事是父亲作主定的。其父亲主要还是看上李焕生能干,是种地的好手。女儿嫁给焕生,一辈子不会担心没饭吃!因此,素芬自嫁给焕生后,小日子还觉得过得去。特别是焕生当了队长后,在素芬心里,这辈子总算没嫁错人!

李焕生忙乎一整天回到家后,老婆已经把晚饭弄好了。

焕生一辈子最不开心的就是老婆只跟他生了三个女儿,没半个儿子。大女淑芬,二十三岁,前年已经嫁给了大队长的舅子做老婆。二女淑婷,二十岁,正在与大队书记的儿子谈恋爱,听说过年就成亲。三女淑英,十八岁。高中毕业后,无心再继续念书,就留在家里帮助父母做农活。

所以,焕生一回到家,不管什么时候,总是难得高兴起来。面对老婆和两个女儿,总是没话可说,很快就吃完了饭。然后,就端一条凳子到自家门口,拿出纸烟闷闷地抽了起来。一直要等到老婆、女儿收拾完碗筷,铡完猪草,煮熟猪食,热好洗脚水叫他。焕生才懒懒地挪动脚步,草草的洗完脚,就上床钻进被窝里去了。如果兴趣好,荷尔蒙旺盛,等老婆上床后,没做任何前戏就把老婆压在身下,狠狠地发泄一通。尔后翻身就酣然大睡了。

山**里的夜晚,很寂静。除了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后,很快又悄无声息。剩下的便是窗外那秋末“嗖嗖”刮响竹林的夜风,使整个李家湾变得沉寂般地横躺在夜幕之中。……

上湾小屋里,李静在房东家吃了点晚饭后,回到自己的小屋。一盏煤油灯,摇曳着跳动的火苗,斜照在李静彷徨的面庞上。她内心深处对插队落户没有底数,下乡决定纯属是政府的号召和怀着一腔沸腾的“革命”热血来到这里。

此时,面对一张木床,一盏孤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在这陌生的农村安身?是否真正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当然,她最怕的是明天,明天开始就是她走向人生的第一步……。

她好不容易才躺到了**,可就是睡不着。她想到了城里的家,想到了母亲那张慈祥而无奈的工人的脸,想到了母亲送自己上车时,那依依别离流下的泪……。她只觉得心里难受,心窝阵阵发痛。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翻身把头埋进枕头里,轻声地抽泣起来。泪水浸**她的面庞,也浸**被压着的枕头……。

李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突然,她被一个恶徒死死地掐住脖子,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眼前不停地晃动。仿佛自己处在一个荒郊野岭之外,四周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个人影。天阴霾深沉,犹如塌下来一般。她很害怕,怕得全身哆嗦,使劲呼救,就是没人回应。她感到了全身无力,感到了死亡的来临,感到了呼救无声!她大声痛哭起来,哭得很伤心,很凄厉!最后,那恶徒被吓走了……。

她急忙翻身坐了起来,眼前还是那没有吹灭的煤油灯在摇晃着,小屋静静地。只是自己的后背被冷汗打湿一片,眼角还留着未干的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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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工分』

清晨的李家湾,~在一片游走的茫茫云雾之中。时而可依稀看清楚湾内房子的轮廓,时而却什么也看不见。今天还算好的,如果再等段时间,冬雾降临时节,那大雾笼~着这~~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了。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队里的~坡(~班)钟~就已经“咣、咣、咣”地敲响。李家湾人的习惯就是:清晨~坡不吃早饭,等到太阳出来后才回家吃早饭。吃完了再接着~农活。中午一点多钟收工回家吃午饭。三点来钟又~坡,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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