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在论坛写一个爱情故事,写得连课也不去上了。于是,班长每天对我说的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就是:“你今天的综合测评分又被扣了。”说到综合测评分,这是个让我深恶痛绝的东西,它的高低和学生的职业道德成正比,还和奖学金直接挂钩,是学生在校表现的重要评估。系里每天在办公室前面的黑板上公布出勤情况,我经常会看到这样的句子:“刘艾(干)5次”(干)是指班干部,5次是缺席的次数。但是每天都有朋友打趣说:“刘艾,今天又干了几次啊!”我听到这话总有种要昏厥的感觉,怎么说我也是一**吧,听这话说的多让人脸红啊!所以大家知道我为什么对综合测评分这么忌讳了吧。就因为我是班干部,扣分的时候扣双倍,不仅如此,还连累全班扣班分。班长总是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才大一,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了,全大一,估计就你的分被扣的最多了。”我听了班长的话,会克服自己的懒惰思想,偶尔去上一两节课。
课堂还是让我如此的失望,以致于让我感觉在教室呆一节课都是莫大的煎熬。我对着窗外傻傻的发呆,就象个看破红尘的老僧,同时又嘲笑自己,为什么嘲笑,我也不知道。大学里的生活,耗尽了我的**,打碎了我的理想。开始让我成为一个没有远大目标,过一天算一天的人,我不知道是因为长大了,还是像别人说的,我明白务实了。我只知道我痛恨这样的生活,却找不到解脱的出口。
每天,我**一本书穿梭在校园中,这不代表我爱读书,是我想保存我和这学校不多的共同气质。我想我应该是个痞子,或者好一点想就是一个soho成员,但绝对不是个好学生。我甚至想要逃脱我的学生生涯了。我的头发好长了,遮住了我的视线,也遮住了阳光。每当我低着头缓缓走过学校的小广场,感受着身边来往同学的朝气,聆听着他们爽朗的笑声。我开始无可遏止地想念大奔,想念我们共有的口号:“越堕落,越快乐”。阳光好强烈啊!照得我的眼睛想流泪了。我想,我有些孤独了,一定是这样的。
不想上课的时候我就在论坛写故事,写我自己向往的爱情。是因为我在高中时把大学想成了一个风花雪月的地方,那里有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有睡美人的童话。我对爱情还抱有幻想,所以我憧憬着。但是现在的我又极度藐视所谓的感情。在我听到某某女生被某某男生搞到手然后抛弃,听到某某男生躺在某女生的**对自己的女友打电话山盟海誓的时候,我唾弃爱情,唾弃这个时代所谓的真心。我鄙视爱情,鄙视那些为爱情忙碌的女人。我认为我可能在以后的四年里,就在憧憬和怀疑鄙视的夹缝中找寻我的爱情轨道。我想起这样的话:“爱情原来是很像我们去观望的一场烟花,它绽放的瞬间,充满勇气的灼热和即将幻灭前的绚烂。我们看着它,想着自己的心里原来有着这么多的**。然而烟花熄灭。爱情散了,我和你再次等待也许**会流逝但是你和我……”就是这么无奈和伤感。或许我不能改变爱情是生活的主旋律这样的事实,那么我只好远远得躲开,远远地观望。
我在论坛上的帖子有很多人去看。我看到一个ID叫做“夹缝爱情”的人的回帖,他说:“所谓感情,一是要感,就是感觉;二是要情,就是真情。但是现在都不存在这些了。所以我们生活在感情的沙漠里。”后来就留着他的QQ号。我鬼使神差地加了他。但是遗憾的是他并不在线。
我就天天在电脑跟前混日子。混到小肚子日趋凸显,混到眼睛红肿,混到连跑100米都要狂喘,混到不知黑夜白天。幸亏,我还有大奔,还有网上那些24小时在线的朋友们。半夜的时候,我被某个论坛里的文字触动着,问大奔:“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啊?”大奔的QQ头像鲜艳地闪动着,他说:“或者是明天的明天,或者是没有吧!”也许,大奔和我一样急于解脱,这样的生活方式似乎过了很久,大家都开始渴望改变了。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晚上,我精神十足地在网上看一篇恐怖小说。电话忽然响了,吓得我半死。接起来一听,居然是萧远。他语无伦次,我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啊?啊?啊?”了半天,有一个稍微清醒的人接了电话,我才明白,萧远在学校外面的酒吧喝醉了,吵着要找我。
我看到萧远时有种很心痛的感觉,很像我在西安清晨的街头看到他。不同的是,这次他在抽烟。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呈现着一种很真实的状态。头微微向后倾着,稍许发黄的发梢落在肩膀上,脸庞消瘦,眼神涣散。颓废忧伤,烟头烫到手指也不知道。
我拉他起来,发现萧远整个人就像中了江湖传说的化骨绵掌,没一点劲,软得像爬行虫。刚走了两步,就摔开我的手跑到墙边,双臂撑着墙吐得天灰地暗,看他那架势,估计是要把胃给吐出来才肯罢休。我慌慌忙忙地买了瓶水过来,看到他虚弱地靠在墙边,脸上在橘色灯光的照耀下,闪亮亮得一片,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泪水。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无法诉说的温柔,拿着纸仔细地帮他擦脸,我离萧远很近,闻地到他身上的酒味,感受地到他的呼吸。萧远的眼睛是闭着的,睫毛很长,在眼睛下投出一片好看的弧形阴影。他抓着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饮泣起来。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指间划落下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到他低沉的声音,他说:“你说我值不值得呢?为了接近你,故意跟到西安去,想去看看你最喜欢的城市,倒是因祸得福能和你一起相处了那么多天。”我大吃一惊,扳掉他的手,我看着他的眼睛,很亮,有些像大奔,但是没大奔眼睛里那种调笑的成分。他眼中那些荡漾的伤感,就象我有次在荒林中看到的一条小河,如同水里那枝蔓的红色水草,纷杂得似是缠尽了一生的所有情绪。
我也靠着墙坐下来,夜很静。一弯冷月身只影单地挂在当空。我和萧远都无语着,他握着我的手,我没有抽开,恍然间,我似乎回到了青园的那个小天台上,大奔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我们也是这样用力的沉默着。
“做我女朋友好吗?我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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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经过萧远一晚~的折~,我早~才回到寝室。昨晚,萧远酒后吐真言,也不知道唠叨些什么~,拉着我的~跟见了亲~似的,把他从小到小的生活经历,事无巨细地说了个遍。我陪他坐在那个小酒吧里,打着哈欠听他婆婆~~地说到半夜四点。最后我实在~不住,窝在沙发里~了,醒来的时候,萧远也不见了。这瓜娃还真不讲义气,走也不~我一~。我忿忿不平地从早~一觉~到~午三点,醒来的时候寝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去~课了。我拉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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