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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走钢索》

第9章

作者:波人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在班里,我的人缘还算不错。虽然老是逃课,连累班分被扣,但是班长对我还是很好。这天晚上,班长窜到我们寝室来聊天,说到李仪这件事,她贼兮兮地关了门,神情凝重地说:“我觉得不对啊,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李仪就算是个很难缠的老师,但是你总共没上她几节课,她应该都不认识你的,更何况,手机在教室里响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因为这样就大动干戈。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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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她们听了这话都围了上来,没等我开腔,丫丫抢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你说艾子没有任何依据就惹得她这么讨厌,没理由啊。”站在丫丫身边的仁雯接茬道:“我听说李仪最讨厌那些轻浮的女生,因为他老公就是跟她的学生有了外遇才和她离婚的。前几届有好几个比较轻浮的女生给她盯上,都给她整的毕业不了,学校不是规定五门不过就不给学士证吗?李仪带从大一到大四的课,随便卡你几门,拿不到学位证简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抢先辩解说:“我可不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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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横了我一眼,“你轻浮不轻浮,我们知道的很,但李仪不知道啊,要是谁在她跟前说你一两句,她盯上你也是正常。”这句无心的话,惹得我们几个都一时心惊。丫丫点点头,继续说:“李仪也不是傻子,能在她跟前说上话的人,而且李仪还愿意信,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很钟爱的学生。”我和班长面面相觑,何箐的名字开始浮现在我们在场的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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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问我:“你得罪过何箐吗?”我点点头,和何箐的误会,一直使我心中耿耿于怀。我和何箐的梁子还是在上第一堂课时就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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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没有考到西安的缘故,我对南都这个城市感到格外的厌恶,对T大也很看不顺眼。总想着明天就买张火车票逃离这个城市。自然对我的大学同学也没什么要认识的兴趣。所以连新生见面会都没参加,加上离何箐的寝室又比较远,我根本就不认识何箐,更无从知道她就是我的大学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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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第一堂课的时候,我带了一本《查特莱夫人的情人》去上课,然后把书扔在课桌上就出去了,但是当我再次进来时,我发现我占的座位上坐了个人,我的书被扔在另一张桌子上。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这人我不认识,心想既然不认识也就没必要和她客气。我就让她走开,何箐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和我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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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但前提条件是别惹到我。看何箐那样子我就来气,你占我座你还有理了不成?我拿出和大奔他们在一起时的小痞子样,跟个泼妇似的把何箐骂了个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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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天我穿了件金属天堂“fuckyou”的T恤,视觉上有些夸张。也可能是我说话的腔调吓到了她,总之何箐把我想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混。最后,我以一句具有威胁性的话结尾:“你最好别惹我对你动手!”何箐明显比我差了几个段数,看我这人一副剽悍的样子,就乖乖重新找了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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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何箐是我同班同学以后,我觉得挺对不住她的。但是何箐一直都笑嘻嘻的,跟她道歉,她说没关系没关系,不打不相识。看她一直挺友善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给我来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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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她们听了,一时没说出话来。过了一会,班长说:“那你就小心点吧,何箐现在在学生会里混的如鱼得水呢,小心她找个机会踩你痛脚。”其实,和何箐这样的关系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劝班长说:“也许我们都想错了呢?还是别乱说了,这种事情。”我话音刚落,一直没吭声的玲子说:“你们知道吗?何箐她,很喜欢萧远的。还是为了萧远考到这个学校的。因为我和何箐高中都是一个班的,萧远是我们学校的,比我们高两级。何箐那个人很不简单的。”我听了这话立马头大了。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真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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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不相信何箐是这样的人,但是在两天后的这件事上我充分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出了上次的事情以后,我就不敢再逃李仪的课了。为了打发时间,我带了CD去听。听的是MorbidAngel的《AltarsofMadness》。这是与Entombed一同在80年代后期将死亡金属介绍给众多渴望噪音的人们的一个的组建于1984年的老乐团,我曾在一份乐评上看到说:“MorbidAngel是瑞典极端金属乐团ArchEnemy的主唱AngelaGossow的最爱。她的风格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受其影响。”碰巧有次在大奔家听到了Angela极其具有爆发力的演唱后,我开始寻找MorbidAngel。但国内关于他们的音像制品简直就少的可怜。这张CD是我托一个做打口带生意的朋友帮我留心找的。那时为了找这张CD,我把一个面积约50平方米的仓库翻了个过。因为那朋友告诉我,记得有过这个乐队的CD,因为没人买就扔在这个仓库里。我进去的时候就傻眼了。这么个仓库,乱七八糟地堆了不知道多少张CD。我叫大奔来,我们连续奋战了一个星期,才把这张CD找了出来,大奔还收获了像Ultraviolence的《LifeOfDestructor》,SkidRow的《SubhumanRace》等市面上少见,但很有收藏价值的CD。《AltarsofMadness》这张专集更是MorbidAngel的代表之作,也是乐队在1988年创造的神话,正是因为这么好的音乐来之不易,所以我从来不肯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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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仪果然在课上故意找茬,她看我没在听课,就发难:“请刘艾同学起来回答问题。”我戴着耳机在听歌呢,怎么可能听到她在说什么,趴着就一直没动,坐在我身边的丫丫扯下我的耳机,我才听到李仪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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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刘艾同学告诉我,我们刚才讲什么了?”李仪这招果然狠,明知道我周围的人都不听课,现在却问我她在念什么经。这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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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实地回答:“不知道!”李仪冷笑一声,从讲台上走到我旁边,一把拿起我课桌里的CD机, 我看她打开CD机,我就心慌起来,想从她手里夺回来。李仪动作还快些,把碟抽了出来,把机子扔给我,我低声下气地说:“老师你把碟子还给我,随便你怎么整我都可以。”李仪听这话不开心了,“怎么?你还以为我整你啊?我一个老师整你这学生啊?你上课听耳机就是你不对,你还和我讨价还价了?”说完就拿着盘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的神经立即紧张起来,我想,不好!我的CD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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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李仪这厮还真狠,说话~就把cd扔到地~了,还装~无心之失地踩了一~,踩就算了吧,还故意用鞋底蹭了几~。等我把李仪~开,从~~底~把cd抢起来一看,~已经是划痕累累了。李仪大呼小~地说:“对不起~,老师也不是故意的!”哪怕李仪你就是再用论文砸我,我都可以~,但是居然对我最珍爱的一盘cd~~!我一时~不住,捧着那张cd哭了,我知道我这样很没出息,指不定李仪心里还高兴成什么样呢。但是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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