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对于我来说并不算是个新鲜的地方,从人们口中总能听得到大城市有多么的好,可是我却不这么以为。只希望自己带自己回到熟悉的家,享受孤独的生活,躺在无人的有限空间里开怀畅想,宁愿让悲哀所囚禁。陌生的梦想之都本没有我的家和思感,不存在留恋之意,本能得觉的很冷酷,呆在这个地方只会无故生起惦念之情。走进医学技术先进的医院,眼观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脸上的表情冷的吓人,联想起死亡与重生交界处的接待者,对此类人没有太多好感,极不热情的原因,反感倒谈不上,毕竟人家是上帝的代言人,生生死死悬在那一把手术刀上,人的一生最好少去两个地方,一个是监狱,另外就是医院,两者的专车万万上不得,都包含着憎恶和同情的意思,稍不留神就会和这个美好的世界永别,遭到唾弃。
临手术前,心里没有想象的害怕,迷茫的情绪消散了,始终挂念着一个人,或说是重要,从没有如此在乎过一个人。可能是太沉寂的缘故,身边根本没有一个朋友,如果有的话,也不会如此留恋。
“爸爸,妈妈,你们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穿着专为做手术准备的病人衣服,躺在单架上。问的语气很天真,眼神中满怀着的是希望,心中默默肯定他们会答应我。先前的不快烟消云散,**了久违的笑脸。
“什么事?”关切的语气,很开心。
“我想等病好了以后,去大伯家里玩几天,真的好想姐姐。”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想象着单独和姐姐相处的那几天里该有多么的快乐。马上又睁开了眼睛,觉得现实即将到来,想象显得很多余。感到说不出的快感和安心的念头,满怀希望等待着他们答复,深信此刻是最佳的通话时机。
我的话一经出口,妈妈的脸刹时变色,像是做了一场恶梦醒了过来,心里面激动、怀疑的激流碰撞在了一起。为了使儿子安心上手术台,压制住了内心突如其来的情不自禁。不忘看一下爸爸,看得出他的内心好象经受了一次重大的打击,失去了先前自然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压迫,很无奈所做出的表情。
“当然可以。”爸爸说,无所谓的语气,目的是为了我没有后顾之忧。
“谢谢。”我感谢他答应了我的请求,安心的进入了恐怖的手术室,认为那就是地狱。大脑真的累了,松开了爸爸的手,表示我准备马上休息一会,一个人若是放下了包袱,即便面对恐怖,也会视为一场梦,要做的是闭上双眼。
手术室里没有想象的那样大,医生不过两三个,但是出奇的安静,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分不清为数不多的医生是女的还是男的,一个个戴着面罩和帽子,一幅严肃的样子,互相之间也不需要说些什么,我想开个玩笑总不为过吧!至少在我的记忆里还没听他们吐露过一个字,僵尸人类的代表。
从小到大都害怕打针,见到针头就想跑,至今还没有打针的记录。纵然发着高烧,吃药始终是我的首选,打点滴勉强还凑合着行,洒上几缕眼泪就OK了。打针这个玩意是万万不行的,就是打死我也不干。老看到恐怖片里的‘害人医生’,在静脉注射时,作秀式的在针尖处挤上那么一点点药液,很大程度上是在向病人示威,除此就是浪费资源,也不想想那点药液的价值,付钱的又不是你医生,当然不知道心疼的了。惨的是今时不同往日,走为上计已不能用了,躺在**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关键的还是力气问题,反抗的作用力太小。眼看医生的针头逐渐逼近,时不时做些我讨厌的举动,真想下去踹他两脚,尽力反抗,我觉得有人按住我的四肢,抓住我的肩膀,好象警官对待犯人一般,我发疯似的狂打,挣扎,搅得他们也不怎么好受,嘴里不住遥谴责周围的人。“干什么!干什么!”一个医生嚷嚷道,到了危急关头不吃这一套,**剂一经注入我的体内,容不得我做出任何表示,稀里糊涂的进入了不是梦的梦,睡了不算觉的觉。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不耻的行为,英雄从不用人称“下三粒”的手段,说医生是英雄就夸大其辞了。
眼睛隐约的睁开了一点,努力的寻求着陌生环境里的目标——爸妈。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苍白的脸庞和软弱的身躯,觉得睡了好长一段时间,在空幻之中的梦际没有东西值得回想,一切显得空洞,冷酷。**剂的药力过了以后,人仿佛经历了一次漫长的马拉松,浑身直冒冷汗,**了积蓄已久的笑容,我这病算不上什么大病,动的这刀子只能说是‘小打小闹’,给我打**剂的原因不是病的问题,完全是不听话搞出来的,术后的症状多半是饿出来的,三天三夜的昏睡,累的够呛!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想不通母爱和父爱的伟大究竟体现在哪里,像是九重天外的如来佛祖,仰望不到他的风采,深不可测的爱。孙悟空纵有惊天泣鬼之能耐,也飞不到天的尽头,就更不知这天有多高了,说无限会得体很多。他们对我的爱永不到尽头,是不会枯竭的。傻想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我什么,还债真的是受不了了,谁愿意还一笔无限的债。释迦牟尼在世也会不忍感叹世界还债人的悲痛,训斥佛门弟子‘生在福中不知福’。惹深入思考一下,爱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债会贬低爱,母子间的爱在天上地下都是至高无尚的,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妄加评论,它的价值不能用一个‘还’所能诠释的,感天动地的人心常情。还债的人是被迫的,爱则是心甘情愿的,即便是死,也会无愧于天地,心中的成就感足以装下整个宇宙。
病房里洋益着欢快的节奏,妈妈替我收拾着所需的衣物,偶尔盘算一下这几天的花消,认为是笔不小的数目,小声细语的指责爸爸花钱过于破费。爸爸不以为然,笑呵呵的说:“钱就得为人服务,谁规定花钱需要申请,就是再花千把万也不嫌多。”瞧你那傻样,妈妈开趣的说道。住了几天院,反倒胖了不少。妈妈整天在耳边唠叨:健康的身体是一,再者都是后面尾追的零,若是身体垮了,无数个零和一个零没什么区别;她是真的很爱她所创造出来的生命。
“什么时候送我去大伯家呀!”嘴上叼着妈妈方才替我剥的香蕉,一手拿着爸爸帮我打开的可乐,急不可待的脱口而出。傻乎乎的询问在他们看来早已遗忘的敏感话题,时间冥冥中帮我抹平了先前所有的不快,不论是心灵里还是行动上的。时间不会吝啬的在人心刻录下难以忘怀的的悲哀,它会给你相应的自我恢复空间,永远不会绝对的肯定一个人的人心所想是一尘不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思随时可以改变。
一句话像多情的双手轻轻拨动了那颗紧绷的情弦,使其奏出不可理喻的曲子,一声骚音姑且不算曲,留下了回荡不息的余声更胜一曲《广陵散》。我们都沉默了,爸爸和妈妈的不语是主动的,我则像是陪衬,也作被动,浑然不知是己的魅语敲响了冷战前的钟声。傻小孩的错误负责任吗?如果别人知道她傻的话,是“欲加之罪”,反会招来几声漫骂,不得不连本带息背上“傻子”犯了不算错的错。若说这是对己的不公平,不如说是你的看法太不公平了,世界的逻辑发展与人情事故的发展本该如此,自然法则是公平的,不会有人提及不公平,不是人的人才会说自己吃了亏。重要的是爸妈妈不把我当作傻子,认为他们的儿子有超于常人的理解能力,辨析能力,小小年纪可洞悉微妙的人心所向,爸爸对此更是深信不疑,过高的估计了我的能力。我与凡人无二,讲了几句经典对白,说了一些大人称心如意的话,在某些方面还算凑合,说话的运气很好,言语都找到了相应的接头,傻人有傻福。不可否认的是,少年毕竟是少年,在感情世界里,没有人通过一本书学得所为,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亦有亦无价。我没有经历过一切的事非,又怎体会到是非外的纷纷扰扰,这堂课的授教者是生活,什么样的生活得出什么样的心思,上帝也不会保证——成为生活之课的结业者。
时间不倦的见证了超出常规的默然,表面上陷入了漫无目标的思索,实则跟随感觉走进了忌纬的随心所欲,任凭思流填满狭隘的思绪过道。大脑里的“垃圾清道夫”被“武断”所占据,没有人愿意大脑中的激流一掷孤注地冲垮多方位思考的防线——一意孤行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可大脑中若有二意、三意,又怎会有捉摸不透的人类世界。心灵变奏曲是成长必须弹奏的。造成多字描述的情感源于——爱。
“你们等等我可以吗?我快受不了了。”走在人丛杂乱的大街上,凭借眼睛追随的意识尾追在其后。走了不多几步,心里觉得特别难受,他们走的太快,根本不理会我是个刚出院的病人。以这种方式宣泄会让他们舒服很多,倒是弄的我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还以为位移了呢?动过手术的鼻腔内侧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感到微微的痛楚,加上体力不好,不情愿的蹲下了,努力的用双脚支撑着笨拙的身体。我再没有心情纠缠他们,除了浪费感情外就是力不足,说来也邪门,他们的脑门后好象长了一只眼睛,冷不丁地停住了脚步,到底还是为儿子着想,不过仍无法从心里摆脱‘犯了错的儿子’。事实是我的确犯错了,幼稚无知小孩的错在任何情况下,或主动或被动。错是无法抹去的,因为你不是傻子,只要别人认为你智商发达,你就得慢慢认识别人眼中的你。适者生存的法则是无可厚非的真理,一辈子总有不傻的那一天,谁人当你傻子?恐连傻子都视你为天才。我多么希望恢复如初,讨厌冷言冷语,那样令我无法忍受。独自一人哭哭涕涕,妈妈老嬉笑我没出息,她不会企图对儿子不理不睬意念生起丝毫的惜意,教育儿子的方法要比别人高超的多。我有很多的缺点,诸多不足。从小到大,忍受不了别人的冷眼旁观,心酸会立马涌上心头,但是妈妈没有让它伴我成长,始终在抵触,反感我的泪水,在极度伤心绝望的情况下,她会把我数落的一无是处。懦夫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为之唾弃,没有人会因为几滴泪水可怜你,反倒会成为你的负担,它的价值远不胜于一瓶优质的矿泉水,永远也不要同情别人,被别人同情是可耻的。真的,我知道这是缺点,也感受到了,从没怀疑过妈妈的严厉存在别的什么企图,但总会受到本性难移的干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讨厌的懦夫相,内心仍有眷恋之情,人非草本,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克服与生俱来的习性。
在有原因的情况下,我没有因为无法克制而落泪,本能地觉得流泪很多余,还是不敢确定在没有无奈的情况下,泪水会不会随遇而流。至少这次我可以在日记上添上一页无泪史。
他们逐渐的向我走近,我知道意味着什么,不奢望拉我一把,没有这个可能性,唯一可能的是不会离开我,离那透骨的凄凉远很多,心里的痛楚不会爬上眼睛,敢说这次不会。我觉得鼻腔内似有一股水流浸泻而下,一些顺着我的衬衫流下,给那刺眼的白色增添了醒目的红色。感觉不到细微的疼痛,至少我认为如此是麻杯仁的表现。经历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存在稀奇的哀声片语。疼痛总有个适应的过程,本能地发现适应的过程原来是令人生厌的程序,一道道的程序框图构成了呆板的模式,其结果永远是那陌生的方程式。从没拿机械的东西当回事,我觉得数学的逻辑思维是悟出来的,不是非要埋头做些繁琐的习题,当然习题的逻辑性很强,毕竟是数学家精心研究出来的结晶。倒是做题的人是些低能儿,能顺理成章的想问题已经很不错了,偏偏让习题做成了只会执笔的木头人,不想想为什么这样做,只知道下一步按书上的模式做就没问题,当然,我的数学成绩很差劲,不是学不好,根本就是不想学,以这样的态度,树学老师不K我,就烧高香了,若是培养逻辑思维,也不非要学数学,还有很多的方法,好不好就看你适应的过程了。数学学到白痴的份上是可悲的,疼痛已到麻木的份上是可叹的。
“你们快看,鼻子流血了。”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的意识,很自然地叫他们过来,与小孩的撒娇有类同之处,都是在人多的面前显现出微不足道的一面,如心灵的安慰,我否认是因为害怕或疼痛叫住他们的,没有他们的存在,最多会把不算意外的意外视为平常的生活。我适应了不想适应的生活,被迫被生活让我面对的事情面对了,心中没有丝毫的体会和触动,就跟白痴一步步的计算一个深奥的树学题一样,好的是写了出来,不知其意,有幸的是我面对了,不明其叫坚强,听任该死的模式一步步成形。我讨厌稀里糊涂的成为人们眼中坚强的孩子,原因是没有信念,总认为那是不可靠的,坚强的充其量很虚假,我所祈求的是心灵真正的感悟坚强,不是机械训练似的由生到熟,不是惯性形成的过程。
突如其来的插曲打破了悲剧性的下午,由于我的原因,妈妈的心里变得不安起来,以至于有点惶恐。冗长的惩罚到了尽头,对我的怜爱迫使她放下了为人父母的高贵,此高贵非所谓上流社会权利和金钱的包装下显现出来的,而是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为人品性。在此,妈妈并没有为刚才的举动后悔过,只因我的做法是有过的,为什么随着环境的改变否定心中认为正确的事情,事与事是有区别的,不可混为一谈,这样的人毫无原则可言,像一个木偶似的被众人的闲言闲语左右着。事实是我的确惹了他们生气,只此一样就是错。设身处地的想想妈妈骤然改变的态度,并非是忘记了我的罪过,也没有忽略,她从容的观察能力考虑到了事与事的联系,病体与错误是有区别的,更大程度上用母亲的胸襟包容了一切,母亲不计儿子过吧!看在身体的份上,一笔勾消,世人无大人和小人刻意计较,除非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略动干戈,也会化干戈为玉帛。
“快,抬起头,哦!不,应……应该是仰起来。”妈妈说话的语气很仓促,被突如其来的小事吓得大失常态。一时间,恐惧、惊恐、心疼、无奈的字眼碰撞在了一起。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描述不算罕见的场景,不罕之处,是会在每个母亲的身上发什,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会。
相比之下,爸爸显得镇静很多,两者在遇事的冷静程度上,仅仅是因为性别的差异决定了这一切,他小心地把我扶起。“快去买一瓶水和一卷纸。”,安顿我的间隙吩咐妈妈该准备的东西。妈妈转动着明亮的双眼,急切的寻找着距离较近的超市,汗水浸**白色的头巾,紧张和担心在脑海里翻腾的结晶。妈妈的余光不小心扫视到了我的惨象,她认为我一定很痛,事实不是这样的。妈妈流**一种无法形容的哀伤,她更愿意逃避眼前的景象,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改变不想看到的场景,面对健康的儿子莫过与人生最大的欣慰……
自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们的关系并没有特别好转,缓和了许多,确切的说,应该是少了平静欢乐的气氛,失去了共同语言,如若有一个人主动去寻找丢失的快乐,则皆大欢喜。闹心的是没有一次机会,自己扼杀了应有的权利。我自始至终都扮演着一个“傻小孩”的角色。在火山没有爆发前期,感觉不到丝毫大难来临的预兆,准备从何而来?他们从心底肯定了所想,未免有些自负,然而是我的身体语言巧合促成了他们所否定想法成形。我预见性地说一句:在纸张未捅破前,解释会解决一切,而捅破后,解释无疑是苍白无力的辩解。除非有行为证明你所想是无可非议的,不论怎样,残流会潜藏在骨子里。
高深莫测的并非神或圣,更加不是**俗念的人,唯高高在上的天,无法预知其下一时段会怎样。而今的科学技术很发达,人们夸口何时下雨,何时雨停,无不在卫星的监控范围内,即使如此,也有不灵的时候,可能是老天爷给人类面子,为了方便凡人安静地生活在地球上,所以就按人的意愿行事,也符合大千世界的存亡轨道,倘若它怒,真的是尸横遍野。我的理解是在警告或提醒些什么。
出院后在银川的大街上压了半天的马路。突发事件在相当短的时间段就解决了,我觉得就那点小事耽误不了任何事情。倒是他们东逛西逛,没买东西,还把这叫做‘即来之,则享之’,绝不能错过“放松”的机会,在我看来简直是在受罪。同样是大红太阳高高挂,一片黄土在全国是出了名的。走了半天,搞得人口干舌燥,也不见来瓶可乐润润口,一元一瓶的矿泉水和家里的自来水没什么两样,比白开水还差点,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大致和满街乞讨的叫花子算作一个等级。看情况,固原的叫花子比银川要优越的多,不用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挤来挤去,还时不时被不明物体光顾,不仅乞讨的范围小,还算干净,人人都愿做大头。对家乡的乞丐可谓是天赐优势,黄金地铺,年收入颇丰。在家泡上一杯清茶,清晨登登东岳山,比在这里浪费时间要好得多,哲人说是人的心理因素在作怪,受罪式的自我安慰。
我不喜欢突发的天气搅扰预期计划好了的事情。早上至下午在银川痛苦的度过,应该是他们早已计划好了的,昨天晚上的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晴空万里。每个人都相信这里面有不确定性,按百分率来估计的话,应该是百分之一,小小的百分之一早已让忽略的一干二净,百分之百的可能性默默在心里扎下了根,一厢情愿地制订着下午归家的时间表。出人意料的阴雨天气若有所意的突然来临,归家只能就此作罢,或说先前所想的泡沫景象转瞬即逝,天下间没有百分之百有把握的事,都会遭到外来因素的干扰,很多让人难以想象。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妈妈临时做出了去外婆家的决定,其中的原由我并不知晓,妈妈也没有特地给我讲明。压抑已久的情思拖得我心力憔悴,感到很累,去不去外婆家没有任何感觉,在这以前,“外婆家”与“天堂”那么的贴切,每年的生日可以不过,但外婆家必须得去。离别的光景一晃已半年有余,现今的情况下,没有半点应有的感觉。犹如一个多余的生命随波沉浮似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地狱与天堂在我眼中没有什么区别,享受痛苦和享受幸福的价值不尽相同,只留一幅空皮囊在这个世界上就足够了,所有的事物显得那么冷清,仿佛我的知觉已让它硬生生的夺去,不晓得有幸的事情刺激荷尔蒙分泌。不闻不问,从没有和我如此地统一过。
在去汽车站的路上,阴沉的天气有些恐怖,白云和天空刹时间融为一体,分辨不清以往清晰洁白的云儿逃到了哪里,只觉天空似有一股恶流覆盖了蓝天,侵略般地急匆而来,偶尔有一道细微的闪电划过,在灰然一体的天空衬托下格外鲜明。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至颈部,眼前灰蒙蒙的感觉。我喜欢尽情享受这一**时刻,踏着雨水,任其肆意地在空间内尽情飞扬,毫无保留地光顾了我的肉身,每一寸肌肤在雨水的滋润下越发鲜亮,重要的是洗却了一身沉世的浮燥。释放原来可以如此轻易地到来,而又是极其短暂的。
坐在死气沉沉的客车里,一个个受了天气的影响,无暇欣赏在我看来是美景的天气,都认为那是晦气,不祥的预兆吧!更加喜欢与周公相欢一场,不晓得周公此时有没有时间应会这群无聊的人。他应该很累,制造梦的人往往无梦可寻,周公不愿白日做梦,他需要的是休息——大脑停止工作。抛弃那些虚幻的景象,只有人类才会在睡觉前对自己默默地说:但愿晚上做个好梦;喜欢来自大脑深处的享受,所以说周公是超然脱俗的。白天做梦很难,白天做梦很累,醒来后对梦中的景象记忆犹新的人家属罕见。没有人愿意在正常的休息时间内为你服务,周公也如此,晚上才是周公的工作日。白天呼呼大睡不觉得是浪费间吗?人类的发展无不是在熟悉的白天一步步完成,夜晚只是给第二天一个缓冲的余地,毕竟人还是很脆弱的,休息和劳动得对半分,如此一来,人的一半时间岂不是在毫无建树中度过,另一半时间越发显得珍贵。周公讨厌打扰他休息的人,更憎恶那些将白天花在睡觉上的人,无论你有什么借口,都不予理睬。
望着雨水顺着车窗流下,伸出手想触及,被透明的玻璃所阻。雨水在微风的推搡下,有节奏地飘然而下,天地被一根根透明的水线连接在一起,**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一路上被郁闷层层包围。郁闷,原本残缺的自己那么不堪一击,心中没有保留下任何东西,唯有伤感接踵而至。郁闷,可怜的是找不到郁闷的方向。
行车时间比我想象中要慢很多。我发呆似的坐着,需要说明的是,我没有思考任何事物,大脑**,象一块石头见证了人类的发展进化一般,消耗的唯有时间。微风夹杂着雨水从窗泻进来,一时间很难适应。车上的人不约而至的向车门走去,一个个眼神呆滞的样子,走起路来东摇西晃的。扭头一看,竟是爸爸和妈妈暴露在缠绵的风雨中,他们可能是下车时忘了我的存在,也许相信我会尾随在身后,提醒我的原因无外乎认为我在生谁的气,故意呆在车上不下来,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我生气,原由也只有他们清楚了。他们觉得我不像我。看我的眼神好象在警告些什么,强制命令态度,明显感觉到了不好的变化,经历的多了,这点意识还是有的,心里也就没那么痛了。说不在意完全是吹,只是不会流泪而以,心里还是很难受的。不想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还去分辨些什么,或追问,寻求解释,我已没有了奢侈的能力和心情,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去理会没头没绪的事情,我又该去问他们什么呢?寄托于沉默和时间帮我抹平眼前不想看到的。不能不说是种消极的想法,除此外,我真的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好比是三十六计的以逸待劳,“逸”字看来还不如说是“困”,囚禁了我的心灵。虎尚不得摆脱人类的铁笼,逐渐失去了森林之王的秉性,充其量可算作披着虎皮的羊,一根皮鞭征服了它,想象得出在手执皮鞭的人类面前的脆弱和恐惧的惨象。小羊在遇到不测后还会叫两声,而它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我想如此的发展顺序应该是所谓的堕落吧!然而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叫我低下高昂的头,我没有选择周围环境的权利,环境选择我作为生活的主角,别无选择,在生活让我屈服的情况下,必须屈服,虎尚得威武能屈,我又有什么资格大声呼喊勇往直前呢?我只是一个凡人,是凡人就得有脆弱的时刻,不经历脆弱怎能变坚强。
眼神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大概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到,确切的说应该是眼睛接受到事物后传播给大脑做出反应的时间。落在他们身上的仅有一个眼神,我的现有状态所做出的现有行为是绝对合理的,无需我在多此一举地解释一番。努力的按住座位站了起来,凭借着外力的支持,身体状况差劲的出乎我意料,不过并不太在意,比起真正的让我在意的事情,还算不了什么。尽力用最短的时间克服不好的状况,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走出每一步,我都在努力尝试迈出下一步,心里没有别的念头,情况不允许我有丝毫的空间,大脑里被忧伤搞得茫然无措。走下客车,方感觉到原来风儿发起脾气也是让人的身体难以抵御的,我仿佛听见它在哭泣,雨水此时已成了它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脸上,感觉不到特有的冰冷。心灵被风泪震得瑟瑟发抖,没有热泪的滚汤,更加少了雨水的寒气,属于冷热夹杂其中的泪。比天使更高贵,比魔鬼更恐怖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无冷无热的泪方使人空前的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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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我无罪(3)』
外婆家已不是初来,说初来简直太过荒唐,荒唐的过份。这里有我童年的诸多回忆,犹记那时的嘻笑打闹没有~过丝毫的沾污,度过的日子一去不复返,问我能有几多忆,恰似一江~~向东~。忆过去的快乐时光,与古人不同,把个~哀愁忆来忆去,我想并非真的是忆似一江~~向东~,舍不得才是真真切切的表现,忆愁乃古人的一种情调吧!忆忆月、追追云……等的诗层出不穷。偶尔叹几~,还就真能叹出个千古绝唱也不一定,好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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