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30分钟后,我看了一下表8:00,再有五分钟就到第一个站点了,我的心一阵抽搐,不觉间又一滴泪抖落下来,我怕让人看见赶忙擦掉泪。四年呀,四年!宿舍五个人一同进来却是没有一块出去!想当初拿到K校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自己眉开眼笑,一时间海阔天空,大江东去,千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多么豪迈;而现在呢,我该为自己做些什么?想到这,我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张嘴吐出,一股青青的烟飘荡在空中,瞬间变得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楚,五分钟已到,车也到站了停下来,几个人下去后,车不等到时间就开始启动,在车头的拖动下,车厢开始缓缓移动。我已经和K城离别了,不觉间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烟烧到手指,我痛的咧了一下嘴,打开窗户用那早已发黄的手,将烟头扔了出去,记忆的大门又阔然打开……
正值十八岁青春躁动的我们,对异性的渴望是空前的,自从上次和王菁在电话里联系过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虽然相隔万里,但彼此之间的联系密切到再也不能密切的程度,早上醒来王菁便发来短信,内容大部分都是:醒了么?刷牙了么?吃饭了么?每每此时我都是在**快速按动键钮给她回:“嗯..”三个字。中午我吃完饭后,便给她发“吃完饭了么?睡觉了么?”王菁回给我的信:“嗯,嗯,嗯,”;晚上再发短信,有的时候觉得发短信不过瘾了,就打电话,总之吧,我们两个的关系和好如初甚至比以前上了一个台阶,正所谓“距离产生美”可能就是这样吧!
可是我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是我太多心了抑或是没有信心,我总觉得北京这地儿太开放了,她到那儿弄不好是进了虎口,到时候我就惨了,戴上绿帽子的滋味肯定比杀了我还难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是个闲不住更不可能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接下来的事不知是注定还是巧合,正当我沉浸在“柏拉图式”的长距离精神恋爱的时候,玲玲如随风飞翔的叶儿飘然而至。
一天晚上,弟兄五个正在宿舍里狂侃,大家正在兴头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谁他妈的!”胡大鹏从来没一句好话,整天骂骂咧咧的,听见敲门声后,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立刻拉了下来。“等一会,操!这么晚了有事吗?”边说边趿拉着鞋子去开门。门开了,一个陌生人的脸首先露了进来,随后身子也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人很斯文地说:请问同学,你门宿舍有秦洲的吗?”那口音一听就耳熟,既而问秦湖的,甭想,是找老乡的了,我连忙说:“我是,你有事么,同学?”
“噢,总算找到了一个,不容易呀!我是大二的,我们准备后天举行老乡会,到时候别忘了去啊!”
“嗯,一定,谢谢师哥了,在哪呀?”
“就咱们学校的东门口,早晨咱们9:30在那集合,然后一块到海水浴场去,然后再去吃饭。”
“行,谢谢。”
“不用谢,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再到别的地方转转,再见。”
“再见,哎,回来”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还有什么是么?“那师哥问
“能不能把您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没问题,我叫吴磊,手机135………“
“嗯,谢谢,谢谢了。”
“不用谢,我们也是从你们这时候走过来的,你们的心情我了解,都不容易,我走了,拜拜。”
“再见。”另外附加了一个傻笑。
我插上门,回到**,我操!王浩,你他娘的真幸运,你们秦洲人还开个老乡会什么的,我他妈的河南老乡也不开个什么会,真他娘的!“
“我说大鹏,你不用伤心,咱学校明令禁止开老乡会,王浩他老乡违反学校规定擅自开老乡会,咱要参他一本呀!”杨帆滑溜溜的开了腔。
“嗯,帆哥,参他一本是肯定的,但主犯不是王浩,不好办;要不这么地吧,咱把罪状从他老乡转移到王浩身上,然后咱们私了,毕竟王浩是属于可以教育好的同志么,人家毛**他老人家都……”
“行了,大鹏,行了,行了,我全明白了,想让我请你吃饭就直说嘛,你看你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多费口舌呀!我估计要浪费你10焦耳的热量了,你还是住口,把你剩下的那点能量储存起来晚上打呼噜吧!我朝着胡大鹏说
“咦,对了,大鹏,我差点忘了,你晚上打呼噜说梦话时遮遮嘴呀,要不然你和王佳那档子事就全给抖**来了!”杨帆天油加醋的编了一通,原来胡大鹏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叫王佳的女孩,开始不管大鹏怎么缠,人家就是无动于衷,最后大鹏没法了向我和杨帆讨教。杨帆让他晚上背着吉他约那个女孩下来,吉他作用果然奏效,当晚王佳便顺从的答应了胡大鹏,胡的鹏因此请我和杨帆大搓了一顿。
胡大鹏一听立刻就像**气的皮球一样连忙陪上笑脸说:“帆哥,咱们哥俩儿谁跟谁呀,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别别别,你的是我弟妹,我的是你嫂子,别跟我套近乎;说吧,要想堵住我的嘴,你该怎么办吧!”
“嗯,这个嘛,就请你们吃一顿怎么样?”
“老吃饭,有个什么劲呀!咱宿舍除了我以外,你跟王浩都有家属了,但是还有两个光棍你怎么办吧?”说着杨帆指了指上铺的代平和郑勇。二人脸一红,嘿嘿地笑了笑说“就麻烦胡哥了。”其实代平和郑勇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俩属于那种典型的有贼心,有贼胆,但没有贼本事的人,和胡大鹏同一时期,他俩也都有了追求对象,可是两人硬生生的被掘了回来,为此俩人发誓要保持处子本色,但没过几天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整天在校园的路旁色咪咪的盯着来往的女生,可就是不敢动手;这也是他俩一听杨帆的话就来了精神的原因。胡大鹏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操!你妈的杨帆,要不是你狗日的插一杠子我他妈的早让王浩这小子请客吃饭了,你倒好,不但不帮我,反和王浩穿一条**来对付我!行了,行了,想敲诈我就直说,好吧,我就帮帮忙,让王佳给两个弟弟找找吧!”
上铺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说了声:“谢谢”
我看了看表,差一刻十二点,便说:“咱别侃了快十二点了,快睡吧。”
大家表示赞同,纷纷停止了说话,各自以自己喜欢的姿势睡去,
不觉间两天以过,第三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最后临走前还照了照镜子。出宿舍吃了点饭一溜小跑的来到了东门。这时,那天晚上下通知的师兄吴磊已经到了,并和几个人在闲谈着,我看见他们便凑上去一块聊。在这一段时间里老乡一个接一个的过来。吴磊看看表,对身旁另一师兄说:“人都来齐了,咱门出发把!”“好吧!”那师兄同意了。
接着大家便跟在大二师兄的屁股身后去了海水浴场。记得小时侯曾经梦想要见见大海,如今想想虽觉得那个时候可笑,但不经意间愿望却实现了,蔚蓝的天空下衬着碧蓝的水,偶尔有一两只白色的海鸥从远处飞来落在木制的小船上,一副悠然自在的感觉,接踵而至的浪花亲吻着沙滩,吐着白色的泡沫的同时,自然形成了一条由海,草,贝壳交织而成的隔水线……
大家被着美丽的景色迷住了,于是纷纷拍照的拍照,玩贝壳的玩贝壳,玩了好一阵子,大二的师兄说这是海水浴场,并建议我们去游泳,大家纷纷表示赞同。跑到旁边的滩上去买泳衣,就在这时,一个似乎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脱颖跑出。我一愣,大脑中确定这个身影是谁,可又好象是在哪见过。在我冥冥苦想的时候,哪个女孩突然回过头来朝我们喊:“快来买呀!可便宜拉!”大家纷纷涌上去起来抢购。这次聚起来的老乡大一大二加起来总共有10多人这么多人一围上去倒把摊主吓坏了。幸运的是她碰上的是一群大一尚未摆脱童贞的小屁孩。如果是大三大四的那可就惨了,摊主非被抢了不可。
我在那女孩回头招呼的同时惊呆了,这个女孩是玲玲!!!那个曾经在中行超市碰见并互留电话表示要常联系并且让我惦记了好一阵子的玲玲,怎么说呢?难道是巧合?或许是注定?由于玲玲第一个去买也是第一个出来的了。我迎面走上去说:“玲玲你还认识我么?”玲玲尚未在买泳衣的氛围中醒过来,听见我叫她的名字吓了一跳,抬起头一看。脸上显现出惊奇的表情,既而两眼盯了我好一会,直到我不好意思避开她的眼睛的注视的时候,才打破了沉寂。明显带者一丝喜悦的腔调说:“王浩,你,你也在K大?”但此时我似乎有了一种内在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力量使我镇定,而且用平静的语言对她说:“玲玲你觉得很惊奇么?”
“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或许是命运吧!”
“王浩,不要这么深沉好不好?据我所知,老南的得意门生中,只有你具备老南的刁钻圆滑的性格!”
“看来你到是个中共的地下情报人员!”
“哪里,王大班长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老南的“侄女”而已,而且咱们就在一所高中,当时你在一班而我在二十三班。”
“噢,老南的侄女,怪不的对我的历史了解的这么清楚呢?”
“说是侄女其实也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我家住在老南家的隔壁,我爸和老南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因此我们两家相交甚密,至于你和你们班同学的那些信息资料,老南经常回家后随手扔到沙发上,而我每每去玩时便轻而易举的随便翻阅,因此......嘿嘿”我们两个人完全陷入乒乓球式的热情谈话中,完全忘记了游泳的事,经她建议我俩沿着沙滩开始边走边聊。
“说说你的高考经历吧,自从在中行超市分别后,我一直把你装在心里,我渴望着你的电话,可没有等到,真的很让我失望。”
“王浩,其实我的高考经历很简单。苦学三年后下来成绩忙着填报志愿,最后经老南介绍报了K大;至于那天下午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我不想解释什么,总之我本想打的,可是在中行超市二楼里发现了你和一个女孩一块儿从一楼上来,当时我觉得给你打电话已没必要。再说了我跟你又不是什么男女朋友我给你打电话干吗?
噢,你不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么?
“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咱们只是两个过往路人的关系,充其量也只是你帮了我一把,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之外在也没有什么交往的理由,我有必要知道么?”
“嗯,玲玲,你说的对,但那是过去;而现在我和你分到同一所学校,出于老乡的原因,总算有了交往的理由了吧?”
“嗯,当然。”
不知不觉我们已沿着沙滩走出老远,累了,便找个地方做坐下,面向大海继续聊,但此时我已经有平静变的眉飞色舞。但她的影子却迅速地嵌入我的脑中,让我无法摆脱,无法忘记。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王菁。自入K大以来,虽和王菁和好如初,但长距离的精神恋爱似乎已经不能让我满足,更何况北京的她会不会在“北京小混混”的**之下而失去阵地呢?加上这一层的隐患,更加坚定了让我靠近玲玲的信念。而玲玲则是以一颗伶俐,调皮,善良的心和从容应对的态度保持着和我的对话距离,在她看来尽管对我的底子很了解,但还是要从对话中检验一下的。因此这次海滩上的对话,我们通过各自的方式彼此了解了对方。就这样我们成了好朋友。
当天下午,老乡们到学校附近的饭馆吃了一顿平常饭,饭后大家重新认识了一下,老乡会就此接束,人群以鸟兽状散去。临走时我让玲玲记下了我的手机号码,同时我也记下了她的号码,答应以后常联系,并且要找个机会一起去游泳,然后分别回到了宿舍。
还没有进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王菁发来的短信:“你今天中午没给我发短信有什么事么?很重要么?”天!我只顾着和玲玲说话,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对此后悔不已,并一再发誓保证今后一定要王菁第一;但是我最近听到一句话:男人发誓,不如放屁!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待检验喽。
我连忙打电话向王菁解释。王菁却在电话里的回答显得很慌乱,似乎有什么人陪着,和我草草的说了两句之后便挂断了。或许她没想到我会给她打电话吧!因为我们每次通话都是晚上而现在还不到7:00。
又是一周末的开始,每到这时候男生宿舍楼里白天绝大多数不在,晚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也不在。大一嘛,功课少,课余时间多,再加上不是太热的天,大部分人都出去玩,而晚上则忙着到网吧或其它地方去过夜。我们宿舍地处男生宿舍这块地,当然也不会超越这个传统。扬帆回家,胡大鹏和王佳出去了,郑勇和代平则全天候的呆在网吧里。宿舍就剩我一人,这并不是说我是一个纯真男孩,之所以呆在宿舍,是因为几天前我的脚在踢球时崴了,医生说我至少好几天才能正常走路,我只好借助双拐,但四条腿走路着实有点不像人样,所以我就干脆一天到晚的呆在宿舍里,为此我黑黑的脸也被捂白了,以至于早晨照镜子时都怀疑镜子里的那个白脸的男孩是不是我!在这期间除了吃饭外剩余时间全让我用来睡觉,但宿舍里往往被大伙弄的乌烟瘴气,人声鼎沸不说,臭脚味,花露水味,变馊的菜味集中在一起构成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味,以至于我都想去买一个氧气瓶了!这两种风格加起来弄的我睡也不是,闻也不是。幸好这两天是周末,我可以美美的睡他一觉。不料我刚躺下不久,就收到胡大鹏的短信:你他妈的快下来,我请你吃饭,我在校东门等你。一听是吃饭,我也顾不上睡了,赶忙架起双拐出了宿舍,门都忘了锁。不过不锁门也没关系,宿舍里除了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和铺盖外什么都没有,小偷进来也是白进,除了带走一肺污垢气体外,还得白答上宝贵的时间,算起来实在不值。因此男生宿舍基本上算是无锁宿舍。
我蹦蹦跳跳的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五楼下来。架着双拐好歹走到东门,看见胡大鹏和王佳手拉手正在等我。胡大鹏看见我后埋怨说:“你怎么才下来呀,我和媳妇都等了你半天了。”
“哦,对不起,我这四条腿走路不是很方便,原谅,原谅。”说完我到奇怪起来,胡大鹏这小子怎么没说“他妈的”“狗日的”之类的话呀;感情是有人管了。
“大鹏,咱快去吃饭吧,我都饿了。”王佳撅起**表示不满。
“行,媳妇,走,王浩,吃饭去!”胡大鹏近乎谄媚的对王佳说。
看着他俩的亲热味,这到让我感觉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有电灯泡的嫌疑。来到老乡会时一块吃饭的那个餐馆。服务员递过来菜单,胡大鹏拿了过来,交给我,我胡乱点了一通又交给王佳,王佳觉得菜已经不少了就没点。不过我认为王佳没点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怕胡大鹏花钱花多了。我心里暗暗不平,都他娘的才几天就充当起贤内助了!
我们正闲侃着,服务员把菜端上来,胡的鹏又要了一扎啤酒,边起啤酒边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不想喝酒的饭局不是好饭局。他也有咬文嚼字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只会骂人呢不过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胡大鹏之所以表现的文绉绉的,主要原因大概是有王佳在一旁吧,可见女人的作用有多大!
接下来,我和胡大鹏推杯问盏的干了一个多小时。王佳在一旁对我们两个人喝酒不闻不问,径自喝着可乐。一扎啤酒喝完后,我们两个人对视都遥遥头意思在告诉对方我没事。于是胡大鹏又让服务员上了四瓶。大鹏开了一瓶,把我的和他的都到满后,本想放下,可让王佳夺了过来,往自己可乐杯里倒了一杯解释说:“我宁愿让两个醉汉扶我回去,而不愿意扶两个醉汉回去。于是三人同时举起酒杯,五瓶下肚后,肚里已暴满,实在装不下去了。可是经过几次排泄之后,酒以撤至胃部,感觉轻松了些。又是一通猛灌,酒又涌到嗓门,我又开始架着双拐出人厕所之间,不多会四瓶啤酒在狂饮之下均已见底。本还想再上点,可被王佳坚决制止了。大约是怕真的搀扶我们两个回去吧(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四只脚)七瓶酒下肚,虽然不至于回不去,但却也已经东倒西歪了。对于胡大鹏来说还是可以回去的,因为他有两只健康的双脚和一个没醉的女朋友,而我却是绝对回不去的。真有点后悔轻易的答应了胡大鹏!我已经不太敢动了,如一动就要遥遥晃晃,架着双拐是绝对做不到的。情急之下,王佳想了一个办法,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胡大鹏打起精神和王佳把我扶进车里,然后两人也钻进车里。车一直开到宿舍楼下,我们下车后,正愁着怎么上去,迎面郑勇和代平上网回来了,于是在两人的强拉硬拖之下,我连人带拐的回到了宿舍,胡大鹏也一步三摇,三步一晃的回到了宿舍,一躺在**我就没有什么顾及了,开始和大鹏狂吹起来。先前猜测的不错,胡大鹏就是胡大鹏,没了王佳的陪伴说话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骂骂咧咧的让人觉得不痛快。也不知吹到什么时候各自就自然睡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我睁开眼第一件事便忙着摸出手机,王菁发来短信:还没睡吧!我都吃午饭了。我没回复,掀开被子坐起来。正看见代平扛着个鸡腿大吃大爵。直把我谗的两眼发直,肚子直响。于是我对已吃完饭的郑勇说:“哥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帮我下去买两个馒头,一只鸡腿,你可以啃一大口我的鸡腿二是扶着我下楼去买,这样你得搭上一顿饭,说吧,该选哪一个,郑勇略一沉思;我还是给你买去吧,拿卡来!我从裤兜里掏出卡。郑勇接过来拉开门走了,由于天热宿舍窗户开着,这样一来气流随之而入,拉开的门在郑勇胳膊余力的驱使下,关到一半,受气流的影响门徒然加快速度。嘭的一声,接着哗啦的一声,玻璃震碎了。把正吃着鸡腿的代平吓了一哆嗦,“你他妈的不会**!操!又搭上半个鸡腿的钱。代平嘟囔着。
“你操什么心啊,又不是打碎的。”我顺着话茬接过来,
“你知道个屁!我上周三和他下棋讲好三盘定输赢结果让那小子赢了!”
“噢,那谁让你小子不好好下呢!人家郑宿舍长这是为了你好,想给你个教训,要知道你小子惹不起他!”
“哼!哼!”
几天后,我的腿渐渐好了起来,找了个好天气我急不可耐的下了楼,好久没有用腿走路了,两脚变的娇软起来,刚下楼走了不远就觉的鞋子磨的脚疼。为了不让我娇嫩的脚磨破,我只好找个地方坐下,**鞋让它凉凉,就象对待新过门的媳妇似的加倍爱惜。等觉得差不多了才穿上鞋子,漫无目的的继续走着。忽然感觉好久没有碰到玲玲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宿舍呆着,还怎么和玲玲在路上碰到呢!)。想到这心里一动,有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脸也感觉发热起来,好像是红了脸。但这种表现又决不像是小偷被抓后的恐惧心理,总觉来的莫名其妙,
“天!这是干什嘛呀,又不是去找女朋友!”想到这我精神为之一振,似乎是理直气壮了。于是给玲玲发了条短信“鄙人以在......恭候多时,如有空请速来见面,着实想念。”
一分钟后短信回复:“正好闲着没事,稍等我已在路上。”
我心里一阵窃喜,可突然间心里咯噔一下,王菁的影子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是喜新厌旧?拉倒吧!我是那样的人嘛!”此时的大脑仿佛分成了两半,正一问一答的解决我的疑问。不过最终的结果是随着玲玲的出现“疑问”随之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段时间不见玲玲似乎比想想的又美了些。如再加上一丝成熟,一个K大的候补校花就这样产生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不可能一定成为现实,但毛泽东或邓小平或其它名人说过:“想象是成为现实的重要途径。”这就说明玲玲成为K大候补校花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玲玲扬起的胳膊把我从美好的妄想中吓回了现实;
好长时间不见了,见面就给一巴掌啊?”
“这就不错了,看你直勾勾的盯着我,心里肯定生着什么歪念头,我可不像小马哥宿舍的冤大头一样!”
我脸一红,继而分辨道:我这是在关心你,好几天没见了。我得仔细瞧瞧,你有没有坏的零件,要坏了我给你修修补补啊!
“托福,我全身的零件都很好,而且正常运转,睡觉很甜,吃饭很香。倒是发现你的眼睛好像正盯着一美女而停止转动,常此一往,眼将不眼;要不请个眼医给修修?”
“谢了,不过我的眼睛眼医是医不好的,得需要美女治疗。我只需要多几个像玲玲同学这样的美女就好了。”我做了个鬼脸说。
“讨厌死了,你来就是要和我动动嘴皮子?”玲玲故做生气状。
“好好,我投降,你说上哪吧,反正我也正闲着没事干呢。”与玲玲的对峙之下,我理所当然的讨饶了。
玲玲歪着头转了一下眼珠说:“要不咱去K大市场吃烧烤?听说K大市场路边的烧烤很有名气。”
“那好啊,我赞成,”这时虽然不到吃饭时间,但有美女相陪,何乐而不为?
出西校门经一条公路向西走100米左右“K大市场”四字便映于眼帘,稍与往常有所不同的感觉新鲜了很多,好象用水刷过,真没想到K大市场里还有新时代的雷锋同志,佩服,佩服!一进门首先是四条不同方向的路分别通向不同的街道卖点,我们直奔“烧烤一条街”。一股香香的气味充满了整个街道,甚至冲出所辖范围直到别的地方,引的逛市场的人不知不觉地转到这条街上。因此,“烧烤一条街”人之多是K大市场最出名的。当然,这其中也夹杂着烧考师的一部分功劳,正是他们摆弄几下炭火和肉片弄出弥漫的香味,才能使得苍蝇闻到大便味便一哄而上一样,差点把这条街给踩的地壳下沉,就目前这个趋势来看,这条街的海拔肯定比其它几条街的海拔低几厘米。
玲玲一进街口,就四处查找自己喜欢的烤摊,我也陪着她东看看,西瞧瞧,经过一番精挑细选,选中一个帅哥的摊,于是便选了20根羊肉串,那摊主看见美女往前凑早已高兴得不得了,更何况买哪,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地完成任务,并且干活时还不忘偷看几眼玲玲,显然顶多二十多岁的摊主让眼前的美女给迷得不知所措了,我倒有些眼红,心里狠狠地骂着那家伙:色狼!如果我是堂基.诃德,我一定挥着长矛骑着战马高喊:何所厌恶的邪恶**!并且十分勇猛地干掉他们,然后赢得玲玲公主得芳心。可惜,堂吉诃德那哥们远在欧洲而且死得早,我可不想早死!营救玲玲公主的事只好搁下,转而去吃掉我现在的敌人——羊肉串。一通狂吃之后20支。但这次却不能和上次那样吃掉敌人了。原因很简单——我吃饱了!看着香喷喷的肉儿随口水直流肚子却像灌满水的木桶实实的,一点也吃不了,而玲玲则像当年的穆桂英她老人家一样英勇作战直到全歼敌军。付完钱后我们走出来,玲玲看看表,十二点以过,秋后的太阳虽然已经说不上炽热,但大晴天却也有点刺眼难受,玲玲因为没有带伞,怕晒黑了脸,便催促回去,我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在她面前仍爽快地答应。入校后各自分手并且答应互相联系。
我因为晚上才有课时间很充足就到网吧去了。听说K大网吧的建设经历了一个非常顺理成章的过程。某年,新上任的k大校长看见学生的课余时间非常混乱,而且患孤独自闭症人数占学生总数比例居高不下,鉴于网络已在全国各地迅猛发展,于是拍板决定大量引进网络,一时间校园网吧一夜之间遍地开花,校园周围也是琳琅满目的布满了网络小屋。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孤独自闭症的学生不但没减少,迷恋网吧荒废学业的学生却成了时下之忧,不过毕竟是网络时代,在问题凸现的同时“高科技”的呼声也越来越在大学校园里响起。毫无疑问我也是众多上网学子中的一员。看看K大的网吧,当然喜上眉梢,每周不去总觉得少点什么,而今天真是伤亡的好机会:既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又可以和各地的同学聊聊天还可以看看萨达姆哥们的命运解析,何乐而不为?
找了个机子坐下,打开QQ,发现王菁的头像在闪闪发光,噢,老婆在线,王菁的头像在狂闪不止。我打开上面写着:今天我校“申大”成功,我好高兴!你这天干什么去了发短信也不会,是不是背着我勾引别人?
我:那敢,有老婆在怕拧耳朵。
菁:噢,还算听话,小心挨板子!
我:不干,不干。
菁:脚好了吗?听你宿舍郑勇说你已经几天不下宿舍楼了。
我:托老婆的福,已经好了。
菁:我下午第一节有课,你有吗?
我:晚上有。
菁:好吧,有见事我想告诉你。
我:你不会背着我找男朋友吧?如那样应该我打你屁股了!
菁:还真让你猜中了,一东北男孩给我写了封情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会,蒙我吧,那我咋办?
菁:我要上课了。晚上给我发短信吧。88
我心急燎……
一脚踹开宿舍门,用力过猛。上次那块没有完全掉落的玻璃哗啦又掉下几块!真倒霉!我骂着娘把那几块碎片扫到门外,气呼呼的扔下条箸,躺在**。杨帆被弄醒,打了个哈欠:你干嘛,那来得这么大火气?
“还不是老婆!”
“怎么让人追了?”
“嗯”
“你省省心吧,你也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
杨帆这么一说倒让我想明白了一些.如果不让王菁找男友,我就不能向玲玲发动猛烈**,而两条战线同时作战不但顾此失彼而且瞒不过聪明的玲玲.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既失了王菁又得不到玲玲.想到这不由得感激地看了杨帆一眼:兄弟,多亏你给的指示.这简直比江泽民这爷们的”三个代表还牛逼.”也就一般了”杨帆得意的点头道.而此时我恨不得蹦过去扇他一巴掌.你爷爷的,自作聪明的家伙!不过还多亏他瞎猫碰着死耗子的指点,要不然后面的事还不知怎么收场.
我舒了口气,心情便放松了下来.待下午另三个人回来后,便支起牌桌打起牌来.可是能使今天上网不吉利影响到牌局了,一连几局都是特不顺手,输急了我干脆扔下牌不打了,四缺一宿舍的人便跑出去又找回来一个垫上,说也奇怪,那哥们一上我的位置后竟然每次都很顺手,看得我倒羡慕起来,无奈我不能撵那哥们走,只好干巴巴的着急,距上课还有两三个点,实在找不出有什么事可干,其实有很多事需要干比如说细细我那几次换下来没洗的衣服,或者去上会儿自习什么的,可总是提不起精神来。爷爷地,出去走走吧!手插在口袋里,踱着步子,吹着有些干涩的口哨,漫无目的的逛着,巨大的孤独感笼罩在心头,也说不出原因,然而就是感伤的走着。
总算挨到上课的时间,却又不想进去,虽慢慢地向前挪着步子,心里却盼着忘记带什么东西再回宿舍一趟或者那个哥们找自己有事然后给自己找足了理由堂而皇之的逃掉这节课,可一路上终究没有想起什么东西忘带,也没有哪个好心的哥们来找我。我只好慢慢而极不情愿的一路走去,就像坚定的革命者被逼迫而不得不去给敌人送情报一样,那滋味难受极了。谢天谢地,到教室的时候距下课还有十多分钟,没有让老师以旷课的罪名记在帐簿上;当然,老师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他的学生,弄不好还以为我是借着那快要下课的十几分钟和我的女友工序半小时不见的相思之苦呢!只是在我进去后,用警告我不要说话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讲他的课。你看就看呗,我又没少一块肉或者掉些什么,只是你如果怀疑我是来找女朋友共叙相思之苦,那我真应该跑上去打他一嘴巴,然后对他说:你爸爸的,我他妈是你学生你竟然不认识我。可我虽有此想法,却没这么做,因为我们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应该是尊师重教。随便在后排找了个位子,一屁股坐下,翻开书在要学的那一课上胡乱划了几下,然后便托着下巴,静等着下课了。
有时候我就常常想,来这上学到底为什么?从上小学一年级老头子就对我说,让我好好学习,而且还因为淘气不去上课让他狂揍一顿,从此“一心只读圣贤书”一下子度过了童年,青年,直到半年前才算是实现了这个所谓的理想,然而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觉得你是K大的学生你很牛,可K大的每一个学生也都这么想,你觉得你是考的分数很高而不甘心来这里,可是K大院不愿意守你还是个问题呢。自己就如同是一杯水里的一个水分子,少了你一个虽然少了,可也无所谓,K大还是K大,并不是一个国家元首死了当任的元首职位就空缺那么强烈。更何况,那些元首们都是睡觉很香吃饭蛮甜的作者他们的元首呢。前不久,K大一个女生失足掉进荷花池里淹死,学校领导二话没说当晚就偷偷的到该女生家里,第二天,那女生的家长非但没兴师问罪,而且却和领导一个劲地说着K大多好多好之类的话,继而封闭消息,使之成为K大众人皆知的秘密,几天过去,几月又过去,K大还是K大,只是那荷花池被填平成了花园而已。相信不久之后这女生就在K大人的心中淡忘了。总之,当学生,不值钱。
晚上回来,王菁打来电话我才想起今天中午她跟我说起的事,在电话里跟我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也没谈入正题,我有点不耐烦,便说那事你怎么处理的?王菁说拿不定主意,我就说,我不勉强你,你仔细想想吧。然后挂掉电话。之所以这么快就结束对话是因为宿舍人正在分吃瓜子和话梅,尤其是话梅就只几包,我怕再拖下去,只剩几堆瓜子皮和几个空话梅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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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恋爱史』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悄悄从~~落,巨大的空虚也整天笼在我的头~,挥不去抹不~,除了和宿舍人喝酒吹牛胡说八道外,更多地就是~在~~~觉,期望这日子过得快些,然而时光却依旧不~不慢的~着,说不~是什么~。和王菁也说不~是什么关系了,彼此已经开始冷淡。我开始急不可待的想再找一个~孩~我的夫人,为的是消除心中的空虚与对~情爱的~望,但我只是一个学生而非医生,~这样的~治这种病不知奏不奏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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