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登门的时候，仔细的打量她家的小院，院脖不长，拾掇得倒也干净利索，菜园里种的豆角和黄瓜都葱葱郁郁的，墙角的窝瓜蔓延了一墙，姜不辣开着鲜艳夺目的小黄花，靠边的几垄葱郁郁的生长着，是农家院的常菜，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太熟悉了。一挂小驴车停放在院心，院落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驴粪的味道。一条黑色的狗脖子上拴着长长的链子，蹲踞在鸡窝旁，早已没了威势，见了我熟人一样也没有叫。同事把我送到他家门口就走了，他地里还有事，正是苗肥的季节，一下班他就成了农民阶级了。我到她家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里，穿着一条短裙，随随便便的一件外套，凸出她丰满的胸，她刚刚洗过头，长发上还滴着水珠，见我进来她倒似乎不好意思起来，连忙给我倒水，那拖鞋在地面上很动听的打击出了分明的节奏。家里人都下地了，她知道我来，在家等着我。

　　我刚刚坐了一会，她就把我拉到她的东屋小闺房，从油漆驳落的黄色箱子里拿出一件套裙，在身上比衬着，问我好不好看，我点了点头。她很显然还不满意我的说法，就说：“我试给你看一看吧。”说着就走到西屋，一会又走了回来，在镜子前转了几个身，前后照了照，说：“怎么样，还算合身吧？这可是我刚托人从城里捎回来了，八十多块钱的呢。”我说，真的挺不错的，是不是太露了点，我看着她裸在外的长修长圆润的脖颈，依稀可见的**，就这样评说道。她却笑了：“都啥年代了，你还这样，亏你还是受过教育的人呢？”我无语。她又在镜子前转了几个身，问我怎样，我说：“挺好的，衬映得你更美了。”她说：“我美吗？真的美吗？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不是讨我喜欢的而故意说的吧？”

　　“当然。”我说，很认真的样子。

　　“我真的很美，你敢不敢对我的眼睛说这句话儿？”我笑了，不知该怎样回答她，也不知该不该太近距离地接触她。她却走过来，把我抱住了，一又眼睛火热的望着我。我过去像地下工作者一样也谈过恋爱，也偷偷地拥抱过一回女人，我读得懂她的心思，就胆怯的把她抱在怀里，那女人柔软的丰满的身子在我的怀抱里如水样充满柔情。她的嘴巴贴近了我，俏丽的眼睫毛长长的覆盖着她的明媚的眼睛，眉目传情，白皙的脸蛋，敷了一层淡淡的红润。我刚要有所反应，就听到院落里的狗汪的叫了一声，我俩倏地分开了。她向外边打量了一下，见没什么动静，也就从梦幻量醒来一样，又回复了原状。

　　从那以后，我们的约会就频繁了，她没事的时候就来约我，我们常常在那无人的小径上走得很久。我们都沉迷在思念里。随着我们约会的频繁，接触也多了。在没人的独处的时候，就亲吻。她是那种很热烈很缠绵的女孩子，又有几分胆大妄为，虽然没受过高等教育，却更加的天然随和。

　　那晚，日薄西山，我们又走在了那条惯常走过的山间小径上，在一棵老树下，她深情的拉住我的手，恳切地说：亲我一下。我双手搂紧她，热切的亲吻她的芳唇，手也滑到了她那浑圆的臀部，她靠近我，那丰满的胸柔柔的撩起了我的情，她那柔软的小手又在我薄薄的衬衣后的腰际轻轻的拂拭。我无法忍耐住自己，竟把手绕过来想要推阻他，她有几分妖冶的说：“你喜欢女人的什么？你说呀。”我摇了摇头，她轻轻的解散外罩，凸显出了女人的曲线美。我有些目炫，我又看到了她那白亮的**，那粉红的纹胸也依然在目……

　　我有些吓呆了，她却不以为然的咯咯笑了起来：“胆小鬼，连女人摸都不敢摸，还是个男人？”说真的，我还真不算个男人，她说的也许对，我真的没有摸过女人，我还清纯如一泓没有受过污染的清澈的山泉，但也许以后就不是了，有这样的女人这身边，谁能保证自己还清流多长时间？

　　在我独处的时候，女人渐渐地占据了我的思想，读小说也读的渐入佳境，明了男女之间真的有这些相吸的引力，对这个世界我开始从懵懂到清澈起来。已婚的同事常常不失时机的辅导我，让我对男女这事更加想入非非，但更多的幻想迷幻着我的思绪。一日傍晚我刚发了薪水，也到了交房租的时候了，饭后就到了正房。女主人正**着白白的胸给孩子喂奶，见了我她也不回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另一只手在另一个鼓胀的**上不停地揉搓着，我清晰地能看到女人**上脉络分明的青筋。孩子半眯着眼，似睡非睡。我把钱放到箱盖上欲走，她指使我把一条手帕递给她，另一只**上的奶水正汩汩而出，我不敢抬头，羞红了脸，她却一脸的无所谓。没有一点的羞赧，我只好趁机溜走了。也正是在那个晚上，正当我熟睡的时候，几乎是在梦里听到了一阵狼嚎样的叫喊，醒来仔细听听是房东的女人正和男人打架，我在黑暗中听了好一会，越来越大的叫喊声让我不得不起身，不等我到上房，女人只穿了一条背心跑到了庭院里，正待向门外跑的当，被疾步撵来的男人按倒在地，又是一阵拳脚相加，女人披散着头发，拼命挣脱，我冲出门外，费了好的劲总算把两人分离开，孩子已吓得呆了，我把他抱到了我的屋子里，女人也被我劝到了屋子里，只是痛哭不已，一条本来就遮蔽不住身子的背心，早已**，那对晃悠的大乳，暴露无遗，我只好把我的一件上衣给他披上，男人却还气气的叫骂着。我知道男人又是喝了酒，打女人已是家常便饭了。我不知道自己结婚后会不会这个德性，但人总得结婚生子，可一个男人怎么会那样对女人下狠手，男人与女人想处总像恋爱的时候一样多好。

　　六月初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哗啦啦的雨声，从半夜下起，瓢泼一般，闪电在黑云中划出刺目的弧光，伴随着炸响的一串惊雷。雨来势凶猛，大得吓人，是我长这么大也少见的，我那个房顶不一会就滴答不停了。起初我还能用脸盆接，后来多处滴水如注，我不得不去求救援了。半夜里我披着一件布衣，冒雨敲响房东家的门，想找一块大点的塑料薄膜之类的东西，好避雨。男人光着膀子来给我开门，只穿一条短裤，腿上黑压压的毛，趿着一双破胶鞋，漏的厉害吗，他说。已经没有好地方了，他从箱盖上找了个手电筒，又从东屋找了一块大塑料，跟我来到了我的小屋子，一进门见无数处的滴水点，就说：“算了，你跟我到上屋住一宿吧，这咋住了，都没好地方了。”无奈，我用那块塑料，简单地把该遮盖的遮住之后，就在半夜里搬家了。房东的一铺大炕能睡下几个人，我在炕梢，他又给我找了个狗皮褥子铺下，边帮忙边说，明天先在东房住下吧，让你嫂子给你拾掇拾掇，抽空我在把那个房子找个抹一下才行。刚说着话儿，外边的大门山响，就听到外边有人喊：“二牛子，快快穿上衣服去工地上，水泥都快让水泡上了。”二牛子慢腾腾的穿上了衣服，嘴里骂骂咧咧的跟随着那个人出去了。

　　雨还是那么下着，屋檐的流水声很响亮，天地昏暗，迷蒙一片，孩子在母亲的怀里吓得不敢出大气，他被惊醒后就再不让母亲关灯了，他说害怕。可正说话工夫，灯忽然熄灭了。孩子哭闹起来，女人又起身去找蜡烛，我又看见了那对大**在那个宽松的背心里，悠然摇荡。

　　雨停了，二牛子找人想把房子抹了。刚到房顶上就险些把人掉下来，大雨把房子几乎浇塔架了。二牛子说你搬到东屋算了，那房子已住不了人了。我就搬到了他们东屋，两家一外屋地，柴禾多的是，在农村也没人计较那些。二牛子好喝酒，他家偶尔做点好吃的他就把我招了去，坐在热乎乎的小炕头，喝点小酒，日子倒也滋润胡里非常。住久了才知道，那个女人也不是我过去想像的那样斤斤计较，办事倒也大方。她知道我也不是久住的，不过是临时栖居而已，况且有这样一个租户也是难得的，又从不拖欠房费，不养猪鸡，也没有什么零碎杂务。

　　那天放学回来，忽然想起好几日不见了二牛子，就问正在钍口旁忙活的二牛嫂，她很不经意的回答：“他随工程队到城里承包工程去了。也说不准啥时候回来。也许要上冬了。”我也就没往深问。

　　她想了一会却说：“想跟你说个事，不知行不行。你呢一个大男家，总在钍台上转也不是个事，你要不介意的话儿我就每天多加一点米，我们就吃在一起吧。”我也没太犹豫，就说也行，每月多少生活费我会清算给你的。她也没再说什么。第二天，我就坐在她的桌子上一起吃了。我们吃饭的时候总是把大门闩得严严的，也怕偶然来了个人，让人家说东道西的。晚上一个马桶就放到外屋地，每天夜里她那很响的尿尿声，常常让我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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