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好友聚会狂歌痛钦桃花定终生
文\刘青青
一个又一个夜晚,武艺就坐在母亲的病榻前,讲自己在新疆五年的故事,谈日常生活,谈学习工作,谈遇到的的一件件小事,一个个细节。
最终,母亲谈到了她最关心,也是武艺最敏感的话题。
“儿子呀,你觉得桃花这个人怎样呀!”
“人不错,长得也可以,呵呵!”
“她给你做老婆行吗?”
“她是我们家亲戚呀,为什么让她给我做老婆呀?”
“这是我和你妈的意思。”父亲从客厅里走出来说,父亲的脸色是不怒而威。
武艺本木木地看着父亲。从小,父亲就是家庭里的权威,父亲的言语和命令几乎是无人可以反驳的。
“爸爸,”武艺垂手而立,压抑的说:“我的婚事我自己作主吧!”
父亲盯着武艺,目光冷峻而严厉。
“武艺,是不是现在长大了,爸管不了你了,翅膀长**,可以飞了。”
“爸爸!”武艺恳求而祈谅。“我现在还小,还不想找老婆!”
“还小,都二十四了,你看看你们一起读书的同学,除了上大学的,哪一个不是成家立业了,有的儿子都几岁了,你不为自己争气,也要为祖宗争气呀!儿子,过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亲浓眉下的眼睛是深邃的,莫测高深的权威!
“我和桃花没有感情基础?”
感情基础是靠慢慢培养,想当年我和你妈也不认识,通过别人介绍才定的终生!”
“爸,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你还要包办婚姻吗?”
“我不管什么世纪,我只知道,我是你老爸,你是我儿子。”
“爸爸!”武艺爆发的喊:“现在是自由恋爱,到底是你找媳妇,还是我找媳妇呀?
“啪”!的一声,父亲拍了一下桌子,跳起来,怒吼着说:“让你复读考大学,你要当兵,让你退役回家,你要硬考留疆,让你早点结婚,你还和你老子对着干,你到底还有没有你的爸呀!”
“爸,是儿子不对,可,可那些是儿子的追求,是儿子的理想。”
“住口!父亲大叫:“你给出去,我白养你二十年,你这是不听话的儿子。”
武艺的母亲急急的赶来了,拉住武艺的手,含着眼泪说:“你们这父子两人是怎样了?都几年没在一起了,这才几天呀,就吵成这样!武艺,到我这来吧!”
“你还不知道你爸吗,刀子嘴,菩萨心!儿子,你老爸这也是为你好!”
冬天是那么的漫长,经历失恋的打击和父母包办的婚姻的武艺似乎也在这个冬天被冻结了。当昊晴的影子又钻进了武艺的回忆,那恒久的渴望,残酷的现实,武艺嗅到了一种灰暗悲伤的气息。
武艺呆在家里烦闷,压抑,便打电话给几个老同学。
“林枫,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你狗日的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在新疆官运亨通,大红大紫,忘记兄弟了。”
“你说什么呀,我们的铁杆哥们,怎么能忘记你们呀!”
“还铁杆,铁个屁,你再不回来,这个铁就让思念腐蚀得都生锈了。”
“有本事不要在电话里逞英雄,我们见面单挑。”
“当兵回来牛皮了,想打架是吗?我的绰号是“拼命三郞,”不要以为在部队学了硬气功,以前我们几个兄弟混江湖用的钢管,我还放床下,你小子没大没小,不懂规矩,我依然要清理门户,敲打你这个乐不思乡的败类。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是老板,财大气粗,兄弟多,算我怕你了,我这不回来向哥们几个请罪吗?”
“这话还像句人话,老地方,不见不散,我把陈军叫上,为你接风洗尘。”
“我现在是革命军人,是党国干部了,不要搞“特殊活动”哦,别怪我不给大哥面子。
“哦,你这个高中时候臭名远扬的“色狼”受过两年部队教育变成良民了,人世间的又一大奇迹呀,我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早就不在外面鬼混了。”
“晚上把嫂子和你儿子也带过来,让我见识见识。”
“我们大人事,他们凑什么热闹。言规正传,晚上中山路的天上人间KTV见面,叙叙旧,喝喝洒。”
“没问题,晚上我们联系。”
吃完饭武艺带着桃花进了“天上人间”的KTV,几个人决定要点酒再狂吼一通,以庆祝武艺几年来从新疆回家探家。KTV很别致,灯光柔和,有一种朦胧的美。几个人要了三瓶红酒和六扎啤酒,还有一些果盘,然后三人碰杯,一分钟不到,一扎啤酒下肚,一股暖气上涌,回到家乡真好,此刻武艺真正感觉到放松和舒畅。
陈军接着给武艺倒了一杯啤酒,笑着说:"哥们,你也不介绍一下,这个水灵娇气的姑娘是你从新疆带回的吧!
武艺说:“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乡人不识家乡人,你眼神这么差,这是我表妹,一个县的,到我家来玩几天。
“美女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林枫。”林枫狞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桃花。
武艺故意咳嗽了几下,“看你那副色相,都结过婚了,想干什么?他叫桃花,我有在言,谁今天晚上晚碰我表妹一个,老汉跟他拼了!
“重色轻友,你狗日子当兵当成这个德性了,早知道你变心了,哥们几个不为你接风洗尘了。”
“操,哥们几个打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风雨同舟,情如手足,只是表妹是文化人,对我们这样的草莽豪杰心存畏惧,他若不高兴,到我妈那参我一本,说我在部队还没学好,流氓作风,我妈用唐僧一样的嘴天天念咒语,那我不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哈哈,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看你还是如实交待吧,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林枫和陈军不约大笑。
武艺不敢正面回答他们,一个低头品酒。
“想当年,我们三人好歹也是校园三杰呀,这么屁大的事都不吭气,不吭气就是默认了。”
“脸红了,哈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了,我儿子都两岁了。”
“美女,过来,一起喝几杯。”
“对不起,我胃不好,不能喝。”桃花不给林枫面子。
陈军有些不高兴地说:“声音挺细的,娘娘腔挺重的。”
“哈哈,那晚上叫起来更爽。”林枫拿着酒杯一阵大笑。
“好了,我表妹是知识分子,是师专才女,不喜欢KTV里吵闹的氛围,你们不要闹了。”
三个人边喝边聊,兴致奇高,两个同学谈起了这几个在社会打拼的经历,当然话题离不开“成家立业,离不开他们的妻子,因为女人可以让人兴奋,让人忘情,让人觉得很适合下酒。
一杯杯酒不知不觉下肚,武艺觉得眼神有点迷离了,头晕得厉害,武艺这几年的感情空间的确是**,他还真没有好好地和一个女人谈过恋爱,原以为在于田与吴晴的故事可以填补感情的遗憾,但结局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内心的痛苦自然不可言语。不过,武艺也没有让老同学失望,他从侧面出击,先是把部队魔鬼般的训练和各种先进的武器装备吹了一通,然后再讲自己如何在新疆首府乌鲁木齐执行“特殊任务”风光和气派,最后把自己参加“西部2003联合反恐演习”的经历如数家珍和盘托出,吉尔吉斯军官大大的帽子,俄罗斯士兵大大的块头,拿着冲锋枪从直升机下跳下去的壮丽,如鲜花般盛开在恐怖分子占据的山头的火炮……陈军和林枫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哥们,你慢点说,口水把我快淹没了,来,干杯,看来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真后悔一辈子。
“那当然,当过兵后比普通人的意志要坚强,身体要棒,为人处事要好。”
“当兵没有钱,这个年代,金子是金子,银子是银子,当兵是傻子。”
“不许你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这是对千千万万的解放军的污辱,更是不把我这个当兵的兄弟放在眼里。”武艺红红的眼睛射着凶恶的愤怒。
“武艺,林枫这也是畅所欲言吗?现在言论自由,何必生气,大家都是好兄弟,干杯。”
“不好意思,我喝多了,说错了,我自罚三杯。”
“这还差不多,来,干杯。”
桃花见几个差一点吵了起来,便微笑走来,对武艺说道:“你不要再喝了,脸都红得像红旗了,再喝就醉了,醉了咋办呀?”
武艺大笑道:“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今天晚上,我不醉不归,飘飘欲仙!”
林枫说道:“好样的,这才像个当兵的,这才叫兄弟!”,我们喝,武艺,你还没有结婚,不要被女人管死了,以后别人会笑话你“气管严”。
“当兵的块头大,胆量大,气量大,酒量更大,武艺退役归来,能文能武,能说能唱,能喝能干,真后悔这一生他妈的没有去当兵,林枫,快给我倒酒,我代表我们高三的全体同学为英勇善战,无私奉献的解放军,为曾经在守护边疆安宁的武艺的干杯。”陈军一口又连喝了两杯,被两人这么一拍一嚷,武艺顿觉血液里混着酒一股豪情,仿佛自己电影里演的指点江山,镇守边疆的大将,而手中的酒杯就是大将手中的长剑,武艺举杯一指,立即吼道:“久别重逢,人生几何,今晚我拼一醉,天高地阔有浩浩乾坤,来,兄弟,我们干杯,干杯!”
桃花**一翘说道:“继续吹吧,喝吧,我不理你了。”说完后,桃花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瞌瓜子。
“对酒当歌,其乐无穷。”有酒没有歌那怎么能行,服务员,点歌,林枫点了一首《挪威森林》,陈军也点了一首《兄弟》,武艺点了一首《咱当兵的人》……
其实武艺的酒量并不大,平常滴酒不沾,这几年在新疆很少喝酒,武艺在驻城部队服役,管理特别严格,一旦发现喝酒,全连军人作检查不说,还要背处分,在党校培训,一个月就三百来块钱津贴,要管吃管用,只能望“酒”兴叹,分到于田更惨,刚下去的那一年时间没有领一分钱工资,东借西借,勉强渡日,好不容易等到发工资了,没有想到母亲病重,武艺一急之下,把一万多块钱的工资全部寄回了家里,二个钟头后,武艺的眼神有点迷乱了,看着桃花坐上沙发上一声不吭,武艺手舞足蹈,深情款款地唱了几首情歌,博得桃花嫣然一笑。
到了十二点钟的时候,陈军说明天有一个客户要招待,要早先告辞了,林枫接到他老婆电话脸气有点不好,向武艺打了个招呼就溜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武艺和桃花,武艺的面前只有啤酒、往事和昏暗的灯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像玩命一样一杯又一杯往肚子里面倒酒,到卫生间吐了一次出来还接着喝。武艺在包厢里一言难尽,他模糊地看到桃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自己不理不睬,他讨厌“包办婚姻”,他想起了吴晴,脑子里只有吴晴说的那句“你的爱情在我面前是泡屎。武艺咬牙着,在心里反反复复地问:“吴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不知道世界到底还有没有爱情?如果有,信誓旦旦的爱情在哪里?千言万语在他的心里翻滚。爱几多伤几多,太痴心太痛心,他想起了和吴晴在一起的往事,吴晴给自己的导演的一场戏,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入迷,又无情地剥落这段感情?也许生命中最美的就是这种得不到的爱情。他的耳边震荡着緾绵的情歌,情歌唱的是武艺心碎的爱情幻想!面对迪厅内的纷乱的灯光,唯有埋头饮酒,他把心里的酸楚和啤酒合二为一,一饮而尽。
桃花知道武艺已经醉了,就扶他回家,但武艺已经像墙上芦苇头重脚轻,走起路来有点飘忽不定。武艺搂着桃花的腰,还要去包厢里面喝酒。武艺被绊了一下,摔倒了,把桃花压到了地上,面颊贴住了桃花的胸脯,他听到桃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激烈,武艺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不要扶我,我没有醉,我还要喝洒,我还要喝洒!”说完以后腿脚柔软无力,再次慢慢的倒了下去……
桃花看了时间,已经一点钟了,回乡里已经不可能了,就叫了的士,找了个旅店。酒多乱性,桃花好不容易把武艺扶到房间,正准备给他脱鞋子的时候,武艺一把拉住了桃花的手,说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我这么用心地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骗我……所有的痛苦、兴奋伴着酒劲如狂浪般撞击着武艺,他如饿狼一般地压到桃花的身上。
第二天早晨武艺醒来时已是十一点多了,酒精还顽强地在身上发挥作用,他头疼欲裂,看见桃花赤身祼体地躺在自己身边,洁白的床单上的斑斑点点的血迹,昨晚的事模模糊糊想起一些。
武艺的心里变自责起来,毕竟是酒后和桃花发生了关系,虽然已经两人已经订了亲,但总不能完事后就走人,怎么说也要对昨晚的事情负全部责任。
武艺走到桃花跟前不知说些什么好,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桃花已经失身了,说自己醉了,还是自圆其说,武艺在桃花的脸上轻吻了几下,用着十分惭愧的语气说:“桃花,我……”还没说,感觉像是被桃花扇了几个耳光,再也无力说下去了。
桃花其实早就醒了,她昨天晚上没有喝酒,他对武艺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昨晚他看见武艺喝得不省人事,就猜测到这一幕,她想这门婚事是双方父母同意,自己的身子迟早都是要给武艺的,她觉得武艺当过兵,人品也不错,文采,口才,身材都符合自己心目中男朋友的要求,便顺水推舟成全了武艺,听到武艺结结巴巴地向自己道歉,他睁开眼,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这是自己的第一次。
桃花用力抓着着武艺的肩膀,小声地哭道:“我把自己交给了你,你以后如果抛弃我,我会和你同归于尽。”她用力抓,在武艺的肩膀上抓了几道血迹。
“我们结婚,好吗?”
“我不要,我今年刚毕业,同学笑话我的。”桃花显得有一些激动。
“我武艺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才不相信你们男人的鬼话。”
“那你要我以后怎么做?”
“人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桃花把头埋进了武艺的胸前,倾听着他的心跳。
“肚子饿了吧,我们吃饭去吧!”
“恩”。
武艺在旅店里匆匆洗刷了一下就带着桃花去饭店吃饭,从旅店里出来后他的头仍在发晕,他刚回家一直反对老爸包办婚姻,现在生米做成熟铁,这下如何父母交待?吃完后带着她去西湖公园玩了一下午,到夕阳下山的时候坐了客车回家。
武艺打开了房门,父母已经把饭菜做好了,但他发现目光有点冷,武艺心里一阵发虚,幸好隔壁邻居找父亲打牌,父亲在邻居的盛情邀请下,从桌子上拿了半瓶“二锅头”酒走了。
“桃花,水烧好了,你去冲凉吧!”
母亲见桃花拿着衣服走开了,把武艺叫到跟前,单刀直入地问:“你昨天和桃花玩得开心吗”
武艺一惊,有点慌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玩得还可以。
“占了人家便宜吧!我看她今天走路不对劲,就知道你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好事,是不是黄花闺女!”
“恩,妈,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份?”武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母亲会意地笑了一阵,“桃花长得和你也般配,心也好,你以后要好好对待人家,没什么事,快快地给我生个孙子!”
“妈,没什么事,我回房子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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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随机应变夜长梦多谁言寸草心』
第八章随机应变夜长梦多谁言寸草心文\刘青青有妩~一般阳光的日子,在江南的冬天里并不多见,细细的光线从像婚姻的~娘从天外牵来,经不起大片~云的横~直闯。难得有这样~暖和煦的阳光,这时候,武艺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一个多星期没有和桃花联系了,我去她家看看她。”“亲家~为了供桃花和她弟弟~大学,长期在珠海的建筑工地打工。冬天里,没有什么菜吃。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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