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谈婚论嫁余情未了来年再结婚
文-刘青青
当父母明确提出要在探家期间要办喜事的时候,武艺考虑能否再过了一两年,现在是经济社会,办喜事同样离不开钱,武艺刚参加工作不久,没有积蓄,武艺不希望自己的婚事让父母掏钱,更不想把婚事办得很寒酸,让双方都没有面子。他希望桃花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能理解他。
在武艺要去新疆工作的最后半个月,桃花多情提出要和武艺结婚。如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她又再次提出了要和武艺结婚。
武艺沉默了。
桃花见武艺不说话,也觉得自己刚才失言了。她将气氛缓和下来。“办不办酒席都次要的,至少我们要领取结婚证,前些天我爸从珠海回来了,这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你不是说你刚毕业,同学笑话你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
“好吧。”武艺答应了。
“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明天,这么快。”
“你不愿意?。”
电话铃声响了,武艺拿起话筒,然后又递给了桃花,“找你的。”
“是我,表姐王婷。你马上到我家来呀!”
“怎么了?”桃花又问。
“你上来再说吧。”表姐王婷挂断了电话。”
桃花来到表姐王婷家,发现姐夫也在。”
“桃花,我要去长沙联系一个业务,明天就走,你帮我看看铺面和照顾你我女儿好吗?”
“行,不过,下个星期我要和武艺结婚了,他探亲假到了,要去新疆工作了。”
“表妹,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桃花离开房子时,他发现自己有些想念桃花,尽管这些天他许多次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更多的是一闪而过。他习惯地拿书放在**看,弯腰脱鞋时看见一双很时髦的女高跟鞋,这是他上次带桃花在市“红蜻蜓”专卖店里买的鞋,打“八折”后,是六百八十元,其实这两个多月,桃花一次也没有穿过,一直把它冷落在床角边。
他走进卧室,床铺得整整齐齐,武艺条件反射似地涌起困意和疲惫。武艺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他穿好衣服,把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尽量保持与部队一样棱角分明的造型。
“她不在吗?”母亲说。
“不是说下个星期操办喜事吗?”
“她人都走了,还办什么?”
“你要去常看看她!”
“他爸在,过几天我再过去。”
“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妈,我心里烦?”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好烦的呀?”
“我不能和她结婚,我心里还有另一个女孩。”
“儿子,做人要厚道,你不和她结婚,她会放你走吗?”母亲似乎有些反感儿子眼下的做法。
“腿长在我身上。”武艺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到树林里跑步去了。
在临走的最后几天,桃花的表姐回来了,她心里高兴不已,如释重任,匆匆忙忙地往武艺的家里赶过去。她看见武艺的目光第一次变得那么空洞。桃花走到武艺身边,将他轻轻将他抱住。
“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再回来?”
“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也许五年。”
“那我就去新疆找你。”
“太远了,你不要去找我,我想你的时候,就回来了。”
“谁能保证你不会和其它女人好上,你还要我在家等你吗?我已经等你四年了。”
“你放心,就算我和其它女人好人,你依然还是我妻子!”武艺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想吐。
“你怎么变得这么快呀。”桃花的眼泪流了出来。
“你哭做什么呀?我只不过想冷静一些日子嘛,我没有说不和你结婚呀,没有钱,结什么婚?小样,难道你要我骑着自行车把你娶到我家吗?”
“你好坏呀?”桃花笑着打了武艺一下。
“我不坏,你会爱我吗?”
“坏人会报应的!”
“你敢诅咒我?我看你这一个多星期欠操练……”
“你敢在光天化日调戏良家闺女,我告你耍流氓。”
“我告你不履行妻子义务!”两个人抱着一起大笑。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现在不敢和我结婚,是因为你还有未了之事。”
“我服了你了,你快成心里大师了。”
“我在大学选修的是心理课程。
“幸好,你以后只是一个教师,如果走上领导岗位,说不定能改写历史。”
“说不定,我还能真能成为你的贤内助,改写你的历史。”
“我看你,真是欠操练。”
“从你相处不是很长时间,但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追求精神生活的人。”
“才女,我奉劝你一句,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
“我知道你讨厌我比你聪明,比你有才!”
“你好有才哦,天下最聪明的人,往往是最笨的人,杨修聪明吧,结果把命都送了。”
“其实我也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蠢一点,笨一点,好应付,你嘛,只要在原则上不犯大错识,我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才女果真多才多艺术,没想到你还精通为人之道!”
“说做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果我没有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本事,我会用这双火眼金睛,制造激光武器杀-死-你-”
“你想象力蛮丰富的哦。”
“我是被迫无奈,谁让我以后要嫁给一个变态的幻想家。”
“心里大师,我能向你咨询一个心理问题吗?”
“我想是关于爱情和精神方面的。”
“你真神了,我认为除了精神就没有什么能真正属于自己。”
“这是英雄所见略同”
“爱情也是精神吗?”
“当一个人空虚的时候,爱情就是精神,当爱情融入了精神,就有无穷的力量,所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伟大的。”桃花滔滔不绝地说。
武艺用力搂搂桃花。过一会儿,他说,“你嫁给这个莽汉,真是屈才,我快被你征服了。
“你有其它男人没有的品质,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
“你的级别又提高了一个档次,从心理大师晋级巫师了,不过,我们中国共产党不信鬼神,要铲平“牛鬼蛇神。”
“我这是无中生有,欲擒故纵。”
“这样吧,一年后,等我把智商提高了,我再回来和你结婚,也许我们该为彼此思考,让思念的绳网把我牢牢捆住。”
“我相信你。”桃花离开武艺的怀抱,她看着武艺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充满着坚定。
武艺用吻堵住了桃花的思绪,她将自己的面颊贴近她的脖子和耳根,沉醉地感受着她肌肤的温暖和柔和,一切皆抛于脑后……
桃花感到肚子不舒服,老是想呕吐,便去医院参加了检查。
“你结婚了没有,建议你做个早孕检查。”大夫说。
桃花做完检查便径直回家了。
怎样对武艺说?是不是对他说?如果不对他说,他会相信吗?不,她不能不对武艺说,她想,她怀的是他的孩子,他有权知道真相。但她害怕武艺不要这个孩子,毕竞两个人都还年轻,还有她根本不清楚武艺到底什么时候和自己正式结婚。
桃花给表姨打了电话。
“虽然你和武艺结为百年之好是我做的媒,但是你决定后半生跟武艺过日子吗?”表姐王婷问。
桃花没有马上回答,她觉得这是个问题无须回答。
“桃花呀,现在的男人说变就变,你还年轻,你一定要用法定程序先决定你和武艺的关系,然后再从好好范以后的人生……”
“我很迷惘,表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就别告诉他,先生下来再说,有了孩子,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武艺都不敢抛弃你。”表姐王婷劝说道。
“那怎么行?我必须得告诉他。”
“好,你告诉他,你可能会能说服你放弃这个孩子!”
“为什么?”
“他说,没有为什么,这是她的经验。”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谢了,谁让你是我表妹,我这样也是为你着想!
桃花给武艺打电话,武艺在电话里说他和他父亲要到她家来看望伯父,大概三点多钟就到。桃花听武艺说“到自己家”这个词的时候,一方面很意外;做了十几年闺女的桃花,她还是第一次当家,爸爸为了这桩婚事刚从珠海的工地回来,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动手做饭。她还从没买过这么多东西塞进冰箱。她先后去了三次“香江百货”,一想到武艺要走,她马上黯然神伤……
她特意为武艺做了很多好吃的油饼子、干鱼,还有酱牛肉,分别用塑料口袋装好,放到冷冻箱里,她想这至少够武艺在火车上吃一星期。
吃完饭后,两个老人家笑呵呵地喝着酒,拉家常,
武艺把桃花拉到了她的卧室。武艺深深吸口气,然后他说,这屋子里有股特别香的味道。
“香水的味道?”
“说对了一半,是你的香味。”
“我的香味是什么味?”
“是男人在家庭中一嗅到就会感到幸福和满足的味道。”
“就会说好听得骗人!”桃花说完躺到**。
“你今天吃得很少?”
“你不舒服么?”
“我喜欢躺在这儿看着你。”
“你已经观察我半天了,”她在桃花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想清楚没有,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现在还是对你实施初期考察。”
“我配不上你吗?我是大学生。”桃花说。
“我当过兵,部队也是一所大学。”
“我有很多男孩喜欢我。”
“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是男子汉就要负责任,我怀孕了。”桃花说。
武艺皱着眉头看了桃花好半天,突然舒展地笑了,他仰倒在桃花身上,大笑起来。
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我要做父亲了?”说完他右手在空中打了一个脆亮的响指。“父亲应该怎么做?我看还要好好地思考!”
“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桃花说。
“你怎么知道?”武艺惊疑地问。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如果你也不想要,我们一起把孩子做掉。”
“你这个没良心的,你难道要杀死我们的骨肉不成?”
“我们现在都还小,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武艺只好摊牌。
桃花半天没说话了,他看着桃花,好像看着一个奇怪而又陌生的男人。
“我头有点疼。我先睡一会,你快去新疆工作了,出去陪两个老人家多聊聊。”
桃花把自己关了将近一个小时。武艺收拾了好饭桌,几次想去敲门又忍住了。他明白,一个男人不愿要她所爱的女人生孩子,那这个女人要受到多大的伤害呀!
桃花终于出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武艺不敢贸然走近他。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都还不成熟。”桃花憔悴地坐到沙发上。
“你明天回去吧,我这几天不想见到你,想你我会给你打电话。”
“你在说什么?”武艺又跳了起来。
“我不想重复。”桃花小声说。
“你需要人照顾?”
“我能照顾好自己,请你放心。”
“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
“那你让我多陪陪你,这样我心里好过些。”
“不必了,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回家去了。”桃花说这句话的时候,桃花的心缩得很紧,她想,这个男人没有爱过她。
一个星期后,武艺被送行的亲友们包围在火车站,那多愁善感的、软心肠的母亲竟哭得稀哩哗啦。
父亲皱着个眉头在旁边叫:“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儿子不过是到新疆工作吗,每年都有一次探亲假。”
“儿子去新疆工作,你不要乱说不吉利的话,我心里在打鼓,砰砰响着,这儿行千里母担忧!
“儿子总要去外面去闯的,你让武艺在家里种一辈子田吗?”
“我——我舍不得呀!”哎,母亲的眼泪如刀割着武艺的心,武艺麻木地站着,不知道如何收拾这离别的场面。
还好,姐姐带着孩子与桃花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太多的“动作”,只带着微微的笑。人是情感的动物,但感情总是要脆弱一些。武艺有些奇怪,三个月的交往,一直对桃花除了肉欲上的快感,和聊天乐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在这离别前的一刹那,武艺有了那种非常特别的感觉,他有点不想走了。或者,是由于桃花眼底那抹忧郁,那抹关怀,又或者,是因为离别的场合中,武艺想起了那首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漂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辩子细又长……
“记住,去了之后要多好好工作,不要想家,家里一切都好,要尊重领导,尊重群众,给家里争光!父亲严肃的叮嘱着,仿佛武艺是个三岁的孩子。母亲的泪,父亲的叮嘱……进了火车站,武艺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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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深夜来访割脉自杀谎言与真心』
第十章~夜来访割脉自杀谎言与真心文\刘青青武艺探家回来后,马长江探家去了,而另外一个汉族~~借调到~组织~,~同事~回家过年,他~头的工作多了起来,乡里几个办公室的档案,各种材料,各种总结,各种招待,忙得他晕头转向,特别是乡里搞基础建设,搞“小城镇规范”,经常停~停电,让他心烦,一停电,他就无法工作,晚~只好点着蜡烛写材料。为了方便生活,武艺在县城里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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