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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为继》

第5章第5章贪杯*楚红楼

作者:潇姬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楚红楼馆内看便世间炎凉,醉生梦死,如若不是脚踏实地的人,在这里住些时候,那当真便是觉得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虽说是贴身丫鬟,可是潭姬接客的时候是从来不让阿继在身边的,那样子十足的象是生怕谁把阿继从她身边抢走!

也因为这样阿继每天就轻松多了,只需早上的时候帮潭姬梳洗,空闲的时候在交交姑娘们举止仪表就好了,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触客人。可是就算是这样,阿继还是不喜欢楚红楼里这种日夜颠倒,糜烂入骨的生活。

这些日子以来阿继总是不停的在做梦,梦到的大多都是些小时侯的事情。

梦境中的场景总是不停的在变化着,有的时候是那些碎嘴的邻居不停的指着小小的阿继说“扫把星啊,扫把星……”

恍然间,不知道为什么人群中竟有一张曹木老太太的脸,她对着阿继一脸厌恶的说“你配不起我的儿子,配不起我的儿子……”

有的时候阿继会梦到,哥哥拽着父亲的裤腿,一遍一遍的叫着饿。而父亲则一脸复杂的看着阿继,阿继知道邻居家那些少了长的清秀些的女孩和男孩的人家,都开始有饭吃了……

但是,在阿继的两个哥哥都饿死了以后,父亲还是只在犹豫。阿继知道父亲是真的很疼她……

“哥哥们,是阿继对不起你们!”

“阿继啊,你将来可何以为继?”

阿继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她竟有着么多的梦魔!

楚红楼啊,真是一个散发着不详味道的地方,真不知道在这里,埋葬了多少红颜的亡魂!

每当阿继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潭姬总会守在她的身边。

阿继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呢?”

潭姬说“阿继啊,你总算醒了,我都担心死了,你不知道你叫的有多大声……”

“……”

潭姬总是探过身子,亲吻阿继的眉头,说“阿继,你怎么……”潭姬的话总是不会说完,而阿继也从来都不会追问。

在那段日子里阿继总是不停的在做噩梦,就向是要把一辈子的梦都做完一样……

日子一天天的是熬着过的,转眼又过了几日。

楚红楼的楼下又是个风花雪月的夜,可这一切都于阿继无关,每天夜里她只须在楼上自己偏僻的屋子里绣绣花,弹弹琴。

这琴还是潭姬见她无聊,叫楚红楼的淬凰教她学的,只是没想到阿继在这方面竟既有天分,不过十几日就以学了个大概。

甚至潭姬还拿她取笑说,可能用不了不少时间,阿继就能成为上好的琴师。当时阿继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并未深思。

这夜阿继正在专心的练琴,突然她的门‘噶吱——’的一声就被人推开了。

“是谁?——”

阿继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名身着白月外袍的俊朗男子,那男子脸色潮红,一看就知道他这是醉了。

“喝,十三弟我没醉,我没醉,我还能喝呢,我们再来接着喝!”十三弟?看来他家的兄弟还真不少呢!

阿继有些慌忙的起身,对着那人说“对不起,先生你进错房间了。”

“我……,我今天一定要喝倒你!何好我,和你说——你不要嬉皮笑脸的,我真的…一定……!”

那男人也不管阿继说什么,直直的走向阿继的床铺,嘭的一声就倒了下去。

阿继见状,有些无奈的摇头,都这样了还喝呢!

刚想起身要去找人来帮忙,就听**那人有些语句模糊的说“实在是对不起姑娘啦,请借在下床铺一躺,在下贪杯,现是在怎样也起不来了。”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恢复了理智。

阿继听那男子这么说,想了想,那人既然只是想借她床铺一用,那便也不用那么计较,再说,此时正是楼里生意忙的时候,何必给别人添麻烦呢!想到此处阿继她便又坐了回去,又怕抚琴会打扰那人,便拿起放在旁边只绣了一半的刺绣又细细的绣了起来。

锦布上,一片片败落的桃花……

又怎能不断肠,不伤神……

没一会,就听**那人迷迷糊糊的嘀咕“刚刚听你在抚琴,怎么不弹了?就在为我抚几曲吧!”没想到这人喝醉了还如此作威作福。

这人看来非富即贵,是习惯指使了别人的了。

阿继向来好脾气,听那男子这么说,就当真放下手里的针线,走到古琴前开始抚曲。

躺在阿继**的朱叙头疼欲裂,却怎么也睡不着。

“和我说说话吧。”朱叙对正在弹琴的阿继说。

阿继苦笑“那爷是要阿继弹琴呢?还是陪您说话。”

“一边弹琴———一边说话。”他回答的到是痛快。

阿继见他一副真的很难过的样子,便道,那我给爷说个事情吧:

这楚秋阁里的四周是重重的朱漆环绕,在前不久有一名叫淬凰的琴师服毒自杀,也是正巧,她是在表演的时候毒发身亡的,就是这重重的朱漆掩盖住了那渐了一地的猩红……

淬凰是个坚强而美丽的女子,本是大府中的小姐,却惨遭家道中落,就在这楚红阁里当里当了琴师,平时负责歌舞助兴时抚琴,白天里在交交姑娘们弹琴,虽不是什么为人乐道的工作,却也是可以让她赚些干净的钱来维持生计。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难免招人非议。

然而,淬凰却一个人抗了下来。

朱叙问阿继她“那她,为什么——?”这个故事竟然使他的头疼好了些,想必是分散了经历吧。

阿继的琴声开始有些乱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他讲这个故事,也没想到他会听的这么认真。琴弦的丝丝凉意慢慢的传到心底,阿继现在用的琴曾经就是属于淬凰的……

阿继她又继续说:

日负一日,转眼时光匆匆,淬凰已经在这红楼里呆了三年,也慢慢的习惯了这楼里夜夜笙歌,毫无意义的日子。

但是,那样的女子却还是坚持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真情的。也就正是在这个时候,淬凰碰见了那个男子!

这样含有强烈恨意的故事在阿继平静的声音里,和悠冷的琴音里竟显得异常诡异。

朱叙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然后呢?”朱叙问。

“然后……”

阿继说:

然后,她爱上了那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书生。

但是,那个没什么钱财的男子却一直恋慕着楚秋阁里的一个头牌。淬凰那傻女人就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钱财,只想叫那男子得尝所愿,可以和与自己的情敌双宿双飞。

淬凰说,她这一生也就只会爱上这么一个人罢了,当然要让他幸福。

可是没想到的是,那男子寻来,淬凰的那点钱和男人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不要说是要赎人,就连与那头牌欢好一夜也是不够的。

楚秋阁的老鸨就说,只要他能让淬凰卖身,就许他和那头牌欢好一夜。这楚秋阁的老鸨在多年前就早以对淬凰动了心思,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那男人动了心,就真的去劝淬凰。

朱叙皱眉,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那样无耻的男人!

淬凰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淬凰就服了药。

阿继没有说,那个头牌就是潭姬。

阿继永远都忘不了,那时潭姬站在二楼的围廊旁,满脸的冷笑和厌恶,却依然绝世倾城。

潭姬就是那绝世的毒药诱发了那男人心底的贪婪,而,淬凰就是牺牲者。

但,潭姬又何尝不无辜?

原来淬凰,那个美丽的女子所能付出的爱,也不过是牺牲自己送那个无耻的男人上潭姬的床罢了!

在阿继的琴声和这个故事的结局中,朱叙慢慢的睡了下去……

第二日,中午。

“公子,公子?”阿继叫唤着那名睡她的**,睡到日晒三杆还没醒来的男子。

**那人转了个身,吧唧了吧唧嘴,眼睛也没睁就吐出了一个字“滚!”

阿继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看那男子孩子气的模样觉得好笑。

“快起来啦,已经很晚了!”

“在睡一会,在让我睡一会,一会就好了!……”说这男人翻了个身,又要接着在睡。

阿继见他如此恋床,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随他睡好了!

又过了一会,阿继突然觉得不对,可又说不出来是那里不对。想了一会,阿继恍然大悟,平时这个时间潭姬早该来找她了,可是今天……

想着,阿继起身去寻潭姬,出门前阿继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的男子。

刚一走到回廊阿继就听到了吵闹声,阿继略微一想,绕过楼梯直直的走向潭姬的房间。

阿继推开潭姬的房门,只听她惊呼“阿继,你怎么来了?”

潭姬的身上还是那件红衣,猩红的刺眼。

阿继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你没去我那,我就来找你了。”

潭姬冲到阿继身边,急切的问道“阿继,你没出什么事吧?”

阿继疑惑的说“我能出什么事?”

潭姬没有回答阿继的问题,只是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继问潭姬“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好象炸开了锅了!”

潭姬犹豫了一会说“今天早上妈妈和我说,你的房间里有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担心你刚要去看看妈妈就把我拦了下来,说那位爷是咱们谁也得惹不起的人物……”

这回该轮到阿继吃惊了。

“他——!!”

冷静下来后,阿继问“那下面的人都是等他的?”

“好象是。”潭姬说。

阿继静下心来细细想了一便事情的经过,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屋里那位爷定不是个凡人,昨天夜里贪杯喝多了走错进她的房间,现在他的手下正在下面候着。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竟能让楚秋阁连生意都做不了?

“算了,不想了。”阿继对潭姬说“我昨天夜里一夜没睡,我在你这躺会!”

潭姬呆呆的站在那里,看阿继走上床,满脑袋里都是那句:一夜没睡,一夜没睡,一夜没睡……

阿继觉得自己才刚躺下没多长时间,楚秋阁的老鸨就来了,她说“阿继啊,阿继,昨天你房里的那个客人要找你,你快去吧!”一向见多识广的楚秋阁老鸨此时居然显得有些紧张和拘谨。

阿继有些迷糊的起来,她昨天熬夜熬的实在是太累了。

“哦,好的,我这就去。”

听了阿继的话老鸨还是没走,她站在那皱眉,说“阿继,你还是快点去吧!可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阿继起身和了和衣裳,理了理头发,说“我这就去,就是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毕竟我也不是楚红楼的姑娘。”

楚红楼的老鸨一听马上变了脸色。

阿继这话其实就是说给她听的!

阿继这边刚一走楚红楼的老鸨就对潭姬说“你看你这个傻丫头,居然捡回来个狐狸精,你知道她房间里的大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吗?!我本来想找你伺候来的,没想到……”

潭姬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阿继的房间。

阿继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就在刚才还睡的一塌糊涂的男子现在正端坐在桌前的,正襟危坐。

那男子见阿继进来,微微点头,说“昨日多谢姑娘。”

这男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若是别人看了可能会觉得害怕,但阿继见了,想起他的睡象只觉得可爱。

见男人这副样子就知道是很少低头道谢的人,阿继行了个万福,说“无妨。”

那男人有些奇怪,看阿继这个样子比起象青楼女子更象是个大家闺秀。

阿继见那男人这副样子,解释说道“先生能是误会了,阿继不是这楼里面的姑娘,只是在这伺候潭姬小姐而已。”

那男人说“原来如此,你不要叫我什么先生了,我叫朱叙!”

怎么会这样呢?!朱是……,是,是当今皇姓!而朱叙正是当今七王爷的名字!

阿继一听,连忙跪了下去“民女不知王爷驾到……!”

“不用如此。”朱叙打断了阿继的话。

朱叙慢慢站起来,走到阿继的身旁把她扶起来,说“不用如此多礼。”

当朱叙弯下腰时挂在他腰间的那枚纹龙玉配只差一点就打到了阿继的脸,不过朱叙并没有发现。

阿继抬起头来,心想:看你那副很受用的样子,如何是不用多礼?!

遥遥的,阿继的对面那张古琴静静的呆在那里。

《如梦令贪杯》

离去已成定局,

别在贪杯不起。

折柳话夕情,

悲雁作邮递。

嘶呤,

嘶呤,

相思永不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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