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毕竟是冬天,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枯萎的树,枯萎的草。寒风凄凄,落叶飘飘。清早,又见白雾在叫嚣。这叫嚣中,藏我无限的伤痛与悔恨。寒水中,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消瘦,寂寞,孤单。回头看,泪水滴滴又点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杀进了我的心里,是畜生又是畜生。我受不了了,无论如何,自己决意要搬走了。
来到学校,等在黑暗中亮了,显得有几分惨淡。看着眼前的青松,显出如山中那阴森的小屋,同时,我的心中也多了一份淡淡的凄凉,没有留意,只有消亡;没有快乐,只有悲伤。唉,归去吧,我的脑海里一片模糊,没有了指标,也没有了方向。剩余的,只是寒风的冷酷,冬雨的无情,是寂寞又是孤独。我也不想时光从自己的指间流失,只恨我已被思念一痛苦咬得遍体鳞伤。谁知道,美酒解钱愁,只把人消瘦。我抱着痛苦与悲伤,箭步如飞般跑进了食堂。我东张西望,酒,没有。飞回教室,我翻着数着旧史,这才知道,我从来不喝酒。上天注定,我生来要为琴消瘦。
这几天,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天也不例外。我坐在课桌上,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又滴滴。老师在上课,我无心在听。因为我的双耳上,各有一个保护神,没有我自己的通行证,就算玉帝来了,也无法穿过我的手指,进如我的耳里。我伤心,是这里又是那里。没有人了解我此时的心情,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扶平我心中的伤痕,有倒是泪水穿心,外加兽言横行。
我忍不住说道:“凡华云,文明点,你还是班长哩。”
老班生气地说道:“管你个屁事,老子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
我低声说道:“现在是上课。”
老班猖狂地说道:“上课又怎么样,老师敢来搞我喽?”
唉,畜生始终是畜生.我的心好痛,老班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做岸上人呢?寒风洗面,不是高兴,而是伤心,是流泪,哭泣的是我自己的心.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屋上霜.但是,我能做到吗?如果我能做到,那么,我怎么又会有那么多流不完的泪水呢?会有挥之不去的伤痛呢?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吗?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也不能说什么了,我也无话哭说了.看,**的兽言传来,在我的心中荡漾,直叫得泪水在眼里跳舞,是悲伤有是忧愁.
第四节课下了,我在食堂去吃饭,正巧遇到田刚.田刚是我小学的同学,现在在读初一.
我说道:"田刚,你找得到房子吗?"
田刚握着我的手说:"你找房子干什么?"
我说:"我要在别处选房子了,房东和我们发生了一点问题."
"这倒也是,那个老头子太不讲理了,进去找个人都不准,反而还蛮横无理的骂人."田刚说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有房子要出租.不过,我舅舅家还有两间没有人住."
听罢,我仿佛看见了一线希望,心如一朵游云,不停地往上飘.飘,飘,飘,不知飘了多久,也不知飘了多高世界皆在我的心中.看,世界如此多娇,像美人腰.
田刚又说道:"但是,我舅舅不肯租出来,许多人去问过,都被我舅舅拒绝了.他说自己留着有用."
我被吓呆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希望,就这样又被打消了.顿时,我的心血凝固,变成一块血冰,从天上垂直掉下来,碎成了一粒粒珠子,痛苦,悲伤,流泪.
"你可以搬到学校去住,睡我的那张床,"田刚忽然说道,"我明天就把住校单给你.要是学校来查,你就以我的名字住在那里."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没有骗我?"我的心再次飘了起来.
田刚爽快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明天就把单子给你."
吃过早饭,天空中已经下起了牛毛细雨,在这细雨中,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欢乐,同时也看到了伤心.因为畜生们又在四处叫嚣了.你不相信吗?你们看,风儿被吓得逃窜,草木被吓得东倒西歪.我,一个没有灵魂的男生,穿风越雨,在没有自由中找寻自由,在没有快乐中找寻快乐,在没有灵魂中找寻灵魂.因为,琴是我的灵魂,是我生活的全部.如今琴离我远在铜仁,大慨也是没他们的兽言吓跑了的吧.
今天早上,我知道,我是欢乐的,因为我终于可以走出地狱之中了.
回到住房,陈云飞看着我说道:"尹飞,我现在去银行取点钱来,过几天,我们就去把房租费清算了,然后搬到学校去住."
我高兴地回答道:"我也要搬到学校去住,而且,我还从老同学那里得到一张住校单."
"那好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住在学校了.有了住校单,谁也不能说什么了."陈云飞高兴地说道,"我住在一楼左边三号房间,那里面住的都是我们班的同学."说罢,便出去了.
我独自躺在**,怎么也睡不着,总感到有无数只眼睛在监视我.我睁开眼睛,屋里一片昏暗只看见那张小小的封条在空中飞舞,欢笑.好象在说:"乡巴佬,封死你......"忽然,外面又传来了畜生的辱骂声,声声作响.幸运的是,这次被骂的人不是我,而是它的外孙.天啦,难道畜生也有亲戚吗?千万别见怪,有个时候,畜生也会分血缘关系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指狗骂寰,因为它的这个小畜生的确有些耳聋.然而,我却又非常怕.我不敢偷看,被子瞬间把我包围,让我喘不过起来了.我很怕黑,却又逃避不了黑暗的到来.天啦,朗朗乾坤,难道要由畜生来主宰吗?不,我决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存在.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黑暗,也不会有光明的.马克思主义还认为,物质决定意识.所以,我不但不能逃避黑暗,更要在黑暗中崛起,在黑暗中找寻光明,叫喊的是我自己的心.
前不久,我给湖南少年作文辅导杂志社汇去了二十八元人民币,申请加入通讯员行列,成为会员.这几天,我一直等待报社的回信,可惜都没有消息.今天早上,我想这个星期之内,如果报社还没有给我一个回复,我就打电话过去问问.不巧,今天下午,我刚来到教室门口,一封信忽然被同学递在了我的面前.
李旭说道:"尹飞,这是你的信."
我兴高采烈地接过信,可恨,新却早已经被别人拆开过了的.忽然,一群同学蜂拥而来,抢走了里面的书,还有通讯员证.我要说不出的高兴与喜悦,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风风光光地去见琴.为此,我心藏几分感谢.但是,却有一个问好挂在了我的心头.
我惊奇地问道:"李旭,这封信是你帮我取的吗?"
李旭很干脆地回答道:"不是我取的."
听了这话,我疑惑地问道:"不是你取的,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李旭爽快地回答道:"是雷琴叫我拿给你的."
怎么又是雷琴?我想,难道这封信会是她拆开的?那她有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呢......一连串的问题,如大海的波涛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涌来涌去.
记得上个星期六晚上,妹说要给我写信来,而且还有照片.我十分害怕,如果别人给我寄来的信,都被别人取走了去,还不还来我不敢说,要是要什么秘密被泄漏了出来,岂不是要......我不敢再往下想去了,害怕的是我自己的灵魂.唉,江口中学的学生的道德素质怎么就是这么好,爱助人为乐呢?不,这简直就是畜生行为.没办法,什么样的环境就有什么样的畜才,叹息的是我自己的心.
2005.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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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来得很不容易』
昨天晚~,我靠在走廊~的柱子边,看着教室~的同学们朝讲台~蜂拥而~,争先恐后地看李老师~化学实验.忽然,一个~音传来:"你的那封信不是我拆开的."我转过头去,原来是雷琴.听了那话,我故意装出一幅很在意的样子,冷冷地说道:"是吗?但愿如此.""真的,我去取信的时候,信就已经被别人拆开了的,"雷琴~张地说道,"我是怕~丢了,才帮你取了的."听了这话,我感动极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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